作者:肉食系没头脑
柏一羞摇下车窗,“一箱黄金。”
黄金?付强国在原地怔住,大师的风格,果然不一样啊。
聂易拱手跟付雄道别,“既然此事已经了结,那我便离去了。”
付强国挽留,“要不住一晚吧。”
聂易苦笑摇头,“多谢。修炼不可耽误,我得赶紧回玄门局,报告今日之事,而后闭关潜心钻研了。”
柏一羞明日还有戏份,坐着路总的车已经先行离去。
他看着那辆车呼啸离去,在曲折蜿蜒的黑暗中留下一片残影,眼神怔然。
“付上校,我们走吧。”
……
柏一羞回到宾馆已是凌晨三点,卿柠被开门的动静吵醒了,穿着睡衣出了卧室,睡眼惺忪,脸颊绯红,是睡觉时挤压留下的印子。
“主人,您回来了,事情顺利吗?”她还懵着,下意识行了个古代的礼。
“一切顺利,继续睡吧。”柏一羞哭笑不得,上前捏了一下卿柠白净的脸蛋。
嗯,软乎乎的,手感不错,看来这阵子伙食很好啊。
卿柠迷迷糊糊地回了房。
幽暗蔓延的夜色缺失了皎洁曼妙的月色,霓虹灯也渐渐稀疏,留给这无边暗色几缕光的残影。柏一羞闭上双眼,双腿盘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膝上,一缕幽光渐渐从掌心微微凝聚芒星。
“哎呦!”逍遥突然凭空出现,直接摔在了地上,幸好有柔软的地毯护着,不然这把老骨头算是要废了。
知不知道敬老爱幼啊!逍遥龇牙咧嘴,只敢腹诽。
“就你?还老?”柏一羞睁开眼,目光如炬,手臂伸直,一股强大蛮横的吸力将逍遥整个人硬生生拖到她面前。
“你是怎么听到我的心声的!”逍遥惊恐万分,那他之前在心底咒骂的话,岂不是都被这个女魔头听去了!啊呸!我没叫女魔头!是仙女!神女!
“放心,我没有读心的爱好。”柏一羞瞪了他一眼,浑身散发的威压让他不禁瑟瑟发抖。
那样诡谲神秘的能力,居然能将入了轮回的付雪漫勾魂摄魄到人间,甚至不受天罚就能将她转化为鬼,这简直令人难以相信,想必对付他区区一个修炼百年的鬼不成问题。
“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拆穿你的真实身份。”柏一羞托着下巴,眉眼含笑,饶有兴致地绕着垂落耳边的碎发。
“既然发现我是鬼,那为何不戳穿我?”逍遥收起嬉皮笑脸,一张如风干橘皮似的脸无比严肃。
玄门局和鬼向来势不两立,如果她当众戳穿他鬼的身份,聂易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就算他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他与陆时陵做了不合伦理的交易,就是罪过。
“为何要戳穿你?反正不管怎样,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再说了,你对我还有用处。”柏一羞笑眯眯,这魔鬼似的诡异笑容在逍遥心里留下了深深一片阴影。
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纸,轻飘飘那么一扔。
在逍遥眼里,这张纸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向他攻来,带的周围的风凌厉作响,破碎虚空的碰撞声在他耳边响起,眼看就要戳到他的眼球!
他下意识抵挡,却在触碰的一瞬间那纸柔软成薄薄一层,轻飘飘落到地上。
“招聘司机、厨师、保洁等若干名,男女不限,包吃包住,价格面谈。”
“做我仆人,给你人身,如何?”
逍遥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有啊,只是你承担不起拒绝的后果。”柏一羞掌心升腾起一簇青色火焰,照的她白皙的脸庞透着诡异的暗色。
逍遥不得不屈服于淫威下,含泪点头。
令柏一羞惊奇的是,逍遥的人身居然是个温文尔雅、俊美高大的青年男子!
☆、chapter42
剑眉星目的男子青丝及腰,一身光洁无暇的白袍,不染一丝俗世尘埃,他眉目含笑,透着股多情肆意的骄傲来。
之前那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去哪儿了!?!?
逍遥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三百年前,他是隐居山林的一名神医,偶得功法修炼,得来一丝灵力,他也不用那修炼得来的极其稀缺的灵力延长寿命,而是用来永葆青春不朽,照他的话来说,人活这区区几十载也就够了,又何必执着于长命百岁,还不如维持他这俊美无俦的容颜来得让人心生欢喜。
他活到一百岁,直到生前,还是一副二十多岁的青年样,他在山野田间建了竹屋,煮酒烹茶,独来独往,自由自在,偶尔去俗世游历玩耍,救治救治百姓,好不快哉!
到他寿命将至,寿终正寝之时,灵力散尽,他随着空气的涌动翻滚迅速变回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龙钟老态。却没想到,那神奇的功法让他没有被轮回带走,而是以鬼魂方式留在人世间。
他修炼百年,终于参透功法的下一层,隐藏自己鬼的气息躲避玄门局和其他玄师门派中人的追杀,甚至还能以短暂实体出现。但他嫌弃自己这一副老掉牙的样子,所以一直在山林里默默修炼,不愿将自己现于阳光下。
柏一羞:“那功法呢?”
逍遥大手一挥,一本古朴的残卷便稳稳当当落到了柏一羞的手上。
《能让你得道成仙的方法》。
柏一羞嘴角疯狂抽动,很是无语。
这名字,还真直白啊……
她上下审视面前这个不说话还能看、一说话就吊儿郎当的所谓神医,逍遥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不自觉拳抵唇边咳嗽了一下,然后自认为很潇洒地将衣袍往后一撩,挺了挺胸膛。
“做我的仆人,你能干些什么?小神医,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你总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吧。活死人医白骨,你行吗?”
逍遥嘴角的笑一僵,“这可为难我了,但中医博大精深,不比西医差,医治百病、驱寒祛毒不在话下,帮无病无灾的人调养身子,延长寿命更是我的强项。”
柏一羞含笑点头。
逍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最近,《无声》这部剧可谓是火爆全网,男女老少都被剧中英姿俊朗、正邪两面的骆天迷得不要不要的,尤其是女粉,叫嚷着要给骆天生猴子!
因为他实在太有太有魅力了!尤其是张轶还在荧幕上奉献出自己八块腹肌的性感裸体,打戏全真人上镜,冷峻潇洒,凌厉狠辣又心怀国家大义,那种无处安放的男性荷尔蒙简直爆棚!
《无声》这部良心制作的电视剧是走写实派的,一幕幕无比残忍、令人不自觉心痛流泪的场景还原了那个时代的惨烈。
百姓生活在一个战乱纷飞、弯下的脊梁直不起来的有尊严却没底气的年代,那时候吃饱穿暖都是问题,还要经受军阀和侵略者的残害压迫。
漂泊游离、生离死别在处处上演,带着淳朴笑容、勤勤恳恳干活的小老百姓啊,永远不知道枪声会在什么时候响起,那冰冷的枪管吐出腥辣炽热的火舌,小小的子弹刺透薄薄的皮肉,捅入炙热的心脏,留下逐渐冰凉的鲜血,染红了街道,染红了失神的双眸。
他们只是想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啊,他们没有大志气,从不奢望名利双收,只是想在乱世之中求得和家人相互依偎取暖,用自己辛勤劳作得来的钱支撑起一个小家,饿的时候有一口热饭,渴的时候有一碗解渴的清水,伤心郁闷的时候看着家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却无比温暖的屋子会露出甜蜜满足的笑容,他们只是想要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连这些都不满足他们呢?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残酷之处,不管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民百姓,还是坐拥财富、权势滔天的高管军阀,他们都被命运无形操纵着,无声无息,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来临,死亡又在什么时候悄然而至。
网友“甜筒真甜甜”在微博上写下了最新一集的观后感,她是张轶的死忠粉,是从《无声》还未开播就一直为剧打call宣传,一开播就一集不落在追的。
她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我爷奶也在和我一起追《无声》,以前我奶奶老嫌弃爷爷总看枪炮震天的抗战片,扰得她听戏都心烦意乱,现在她每天搬着个小板凳在电视机前等着新一集更新,还不许爷爷在那叫叫嚷嚷说话。昨天那一集她直接看哭了,说简直太真实了,她当时只是个小女孩,她父亲当时在码头当搬运工,结果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枪战,就这么被不知哪儿来的子弹误杀了。她父亲的工友把他的尸体运回家的时候她都哭惨了,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还抱着她举高高的父亲下午就这么没了,只剩冰凉凉的躯壳留下腐烂,徒留生人悲痛欲绝。她不懂啊,为什么脑袋上一个小小的血窟窿就这么夺走了他们全家人的顶梁柱呢?”
另一个深有感触的网友评论,“也是演员演技好啊,都是老戏骨演技派,虽然我们全家都没有过这样像博主奶奶这样刻骨铭心的经历,但还是看得热泪盈眶了。那种天塌下来的绝望和空洞让我看的心一揪一揪的,不禁感叹战争年代的世事无常,我也要珍惜眼前人啊,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也说不定哪次遇到意外就这么没了,我死了不怕,就怕留下爱的人在人世间受苦受累,伤心悲痛。唉,真该感谢先烈,都是他们我们才有了现在安稳的生活。”
而在剧中一直活在众人口中的金牡丹歌舞厅的交际花花郦也在今日上线了,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羞羞的铁拳也冲在了一线,为小姐姐打call!
其他剧粉也是心痒无比,从定妆照和预告片就被花郦小姐姐勾的魂都没了,不得不说,柏一羞的扮相简直一绝,希望演技不要拉跨啊!
新一集在电视上首播,黄金档八点播出,第二天才会在各大影视APP上线,有无数和网友“甜筒真甜甜”一样全家上阵的粉丝团守在电视机前嗷嗷待看,就等着广告一播完,磅礴大气的片头曲电视台帮他们自动快进直接进入新的一集。
富丽堂皇、酒醉金迷的金牡丹歌舞厅里,硕大的灯球闪耀着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的光芒,那渐渐溢散的光折射出达官贵人、贵妇人、歌女舞女的千姿百态,高脚杯碰撞声中是攀谈娇笑嗔痴谄媚,那晃动的暗红色液体暗藏的是罪恶,还是淫靡?
今日,富商金老爷为留洋归来的儿子在这里举办接风宴,金牡丹作为一个正规的歌舞厅,许多富豪、军阀长官都来此附庸风雅,拓展交际圈,洽谈生意。
今夜,花郦作为压轴登场。
一曲终了,舞池正式开启,一对对男男女女伴着或悠扬或激情的音乐翩然进入浪漫开阔的舞林。
骆天作为R军长官手下备受重视的属下,自然也受邀来参加这场接风宴。他在这一片的地位很高,富商暗中巴结攀附他,无非就是想图个便利方便,有军中势力庇佑,办什么事都相当于可以横着走。
今天的骆天显然有些心事重重,和一位心思简单的贵妇人跳了一支舞后,她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位英俊军官的敷衍和冷淡,不过本来她也只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看能不能把这位军官迷倒,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自取其辱,于是悄然提出换舞伴的要求。
骆天自然是绅士地点头,表示歉意。
贵妇人抿嘴一笑,两人随着一个音乐的小高潮翩然旋转,下一秒,临近的两对很有默契地互相交换了舞伴。
一只洁白如玉、肤若凝脂的小手轻轻藏入骆天宽大的手掌中。
骆天定睛,一怔。
花郦和逐渐远去面露遗憾不舍得阔少报以微微一笑,美丽不可方物,那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本着绅士礼仪,还是不得不收回遗憾的心思,专注地揽着面前的贵妇人翩然起舞。
“骆长官。”花郦大方对视,美目流转间自有妩媚,却不刻意,浑然天成的媚意非但没有小家子气,反而让她如一朵盛世牡丹,国色天香,大气磅礴,自信大方。
“花郦小姐,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所说,如此美貌气质令无数人痴醉。”骆天微勾起嘴角,风流邪肆顿时从眉眼间倾泻下来,自从他接过了花郦的手,无数冰冷嫉妒的目光向他投射而来。
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若是个心理承受能力不够的,近距离看花郦小姐一眼,心神摇曳、痴醉沉迷,也会不顾旁人杀人的目光继续和她静静舞着。
毕竟如此绝色,如此娇花,捧在手掌心爱着护着也不过分。
“骆长官谬赞了。”
若是以前的骆天,定会敏锐地察觉到花郦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明明弧度不变,疏离矜持又诱的人相信饱含情意的眉目眼神不变,但那种气场,却蓦地静了下来。
骆天虚搂着花郦纤细盈盈可握的腰肢在舞池里轻微晃动,和花郦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来,无非是虚情假意的赞美奉承,你来我往,看似融洽,甚至惹得花郦害羞地抿嘴笑了起来。
花郦毫无畏惧地目视这个沾过无数鲜血、杀人不眨眼的高大军官,不似其他人面对权势之人总会躲躲闪闪,心虚又向往羡慕,这个眼神邪肆,带着贪婪,却暗藏冷漠的军官在她眼中也只不过是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
骆天轻轻抚摸过花郦头上戴着的大红牡丹花,目露痴迷,“花郦小姐,可否有幸共度良宵?”
她惊愕,又嗤笑,目露讽刺,吐露的话语带着冰冷的嘲讽,“骆长官怕是误会花郦了,花郦可是良家子。”
他英俊的面容带着被拒绝的伤心和失落,眼神却还如湿漉黏腻的蛇直勾勾地盯着她美艳的脸蛋,“那真是遗憾呢。”
花郦眼神冰冷如霜,嘴角还是挂着魅色的笑意。
不多时,又一曲终了,两人下了舞池。
举着高脚杯的旗袍女人靠在桌边轻轻晃动杯身,窈窕身姿无法忽视,她垂下眼眸,红唇轻抿酒水,迷离而又沉醉。
一个穿着低调的中年男子绅士弯腰向她邀舞,带着真诚朴实的笑,向往又不冒犯地柔情看着她。
“花郦小姐,鄙人能否有幸和这位美丽的女士共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戳一戳作者的专栏看一下预收吧~~~下一本有点想开《娇小姐偏要做救世主》。
突然的脑洞,感觉好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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