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穿成花瓶后开始重操旧业 第4章

作者:肉食系没头脑 标签: 情有独钟 爽文 娱乐圈 穿越重生

  女将军身为一国公主,兄长懦弱无能,以千金之躯毅然出征三年。等她踏着铁骑逆着风雪风尘仆仆归来,却发现发誓绝不背叛她的驸马背着她偷偷纳了妾。

  小妾白萦表面娇弱怯懦,却是个白切黑的心机女。

  女将军英瑛战胜归来那天,驸马不在公主府,白萦亲手做了糕点,以“给主母敬茶”的名义拜见英瑛。

  白萦爱着风流倜傥、文采斐然的驸马,对公主英瑛抱有另一种复杂的特殊感情。有对英雄的崇拜仰慕,有对情敌的嫉妒怨恨,有对勾引英雄丈夫的自己的痛恨自厌。

  剧本的核心情节就是小妾借敬茶名义挑拨离间,使公主和驸马和离自己上位。

  两人在唇枪舌战时,又传来匈奴骚乱边境的消息。匆匆回家的女将军只能暂时放下家庭琐事,写下一封和离书给予驸马,再次踏上为国为民血洒战场的征途。

  这两个女性角色都很出彩,一个是一心为国的美艳公主,一个是孱弱娇美、心机深沉的黑莲花小妾,两人的交集从一个男人开始,又在战争的号角响起时结束,小妾对公主的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这让两人有了莫名的cp感。

  但两个角色都不好演,尤其是公主英瑛,浴血奋战后沧桑凛冽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对于年轻的新人演员来说很不好把控,很容易演成声厉内荏、虚张声势的感觉。

  白萦的台词矫揉做作,暗藏锋芒,人设所需,就是要演出那种娇弱白莲花惹人恨的绿茶样。对白萦来说,最难的部分是要展现小妾对公主感情的变化,但公主的人设一旦崩塌了,她就还有很多发挥的空间和余地。

  王烟妮轻轻合上剧本,看向旁边还在认真看剧本的柏一羞,心中冷笑,真会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待旁边的人看过来,道:“我觉得白萦这个角色比较适合我,我想选白萦。”

  为了赚钱养小金屋,明明更欣赏英瑛这个角色却还是不得不cue流程,“你演多了白萦这种柔弱角色不觉得观众会审美疲劳吗?”柏一羞歪着头问。

  怼得好!镜头后的聂小平觉得就算柏一羞不撕逼,这节目效果也稳了。

  王烟妮咬牙,虽然知道这是安排好的流程,但柏一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挖苦她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呵呵,我是觉得呢,你的长相可能不太适合白萦这个角色。”她尽量保持微笑,不直面回答问题,而是换了个方式将球打回去。

  “我这长相虽然不适合白萦,但也演不了霸气的女将军啊,我很喜欢白萦的角色,正好可以突破一下自我。”

  “毕竟我们都不是抱着比赛的心态来的,来这节目不就是想提升演技,成为真正的演员吗?”

  “英瑛这个角色对我来说难度还是大了点,烟妮姐你不想突破一下自己,给观众一个惊喜吗?”

  柏一羞的嘴巴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堵得她连话都说不出。

  她用手堵住收音话筒,凑过去轻声道:“柏一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记住你是要选女将军那个角色的,别废话了。”

  柏一羞笑得一脸无辜,“我这不是为我们俩制造曝光率嘛。”她很敬业的好不好。

  此时趴在王烟妮背上的鬼婴察觉到身下之人愤怒的情绪,兴奋得咧嘴大笑,狠狠咬住嘴边的肩膀。

  王烟妮突然感觉浑身一凉,心脏剧烈疼痛了一下,低头捂住心口咳嗽。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事吧,烟妮姐,我跟你开玩笑呢,英瑛这个角色我也很想尝试。”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有点恍惚,眼前五官精致的女人脸逐渐扭曲成了一张她梦中经常出现的婴儿脸。

  血肉模糊,形状可怖,面带诡异的阴笑。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还是那张令人厌恶的美人脸蛋,刚刚那一切只是错觉,缓缓松了口气。

  镜头后,林俊不禁吐槽,“这王烟妮怎么这么蠢?”

  聂一平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冷嘲道:“那些聪明伎俩都用到讨好金主上面去了呗。”

  他用手指尖点了点桌子,“我看啊,这柏一羞今天算是开窍了,表现不错,比之前网上传的视频里的疯婆子形象好多了。”

  林俊面带可惜地摇摇头,“可惜她既没背景也没演技,光有这嘴皮子有何用呢?”

  “我和她的经纪人楚潇潇倒有过一面之缘,是个聪明人,就是运气不大好,带的都是些刺头艺人。柏一羞的耿直人设立得不错,在王烟妮的衬托下,应该还是有观众买账的。”

  “我可提醒你,张总的助理说我们搞剪辑上的小动作他不管,但必须保证王烟妮成功晋级。”

  聂一平挑了挑眉,有些哭笑不得,“你放心,我拎得清,你还真相信柏一羞能翻身?”

  ……

  距离上台比赛录制还有三小时时间,其中有半小时换妆发造型,剩下两个半小时两人要完成背台词,对戏,时间很紧迫。

  毕竟要上台录节目,有现场观众,其中只有少部分是节目组安排的托,大部分是抽现场票抽中来现场的普通观众,所以两人都放下各自的小心思,安心对戏。

  神兽记忆力强,柏一羞背台词没压力,但她从没演过戏,搜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得到什么经验,接下来如何将自己代入角色是个问题。

  女将军是公主,有着高于常人的骄傲和自尊,她武功高强,文采斐然,是个绝世无双的女子。这样的女人,不会甘心囿于后宅相夫教子,她的抱负在国家,在天下。经历过刀锋剑影,见惯战场上的生死厮杀,她的脊梁应是挺直的,她的面容应是冷硬的,她的眼神应是肃杀的。

  她见到小妾,不会因为男人的背叛感到伤心欲绝,而是愤怒,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是皇室的公主,是一国的女将,她的眼界和地位决定着她不会将弱女子的挑衅放在心上。

  她有她的傲骨,有她的理想,对国家的热爱已经逐渐消磨掉她和驸马的男女之情。

  驸马变心纳妾,她又有何不能变心只爱国与民?

  公主和小妾的身份是天壤之别,就要演出一种高高在上却又不惹人厌恶的高傲来。

  柏一羞觉得自己可以带入小貔貅的视角。神兽接受万民供奉,悲悯苍生,庇佑百姓,包容万物,想必与公主将军受百姓景仰感恩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戏时,王烟妮就觉得自己有被压制的感觉。她们对了三次,这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

  这魔幻的世界?柏一羞今天是开挂了吗?

  ……

  录制现场,主持人柯玉琪做着最后的介绍词,“接下来的表演由两位女神共同为我们演绎——她们一位是古装剧白月光,一场哭戏让无数人感动落泪,触动心弦,另一位是青春剧女神,凭借自己自然的演技获得众多观众的喜爱。让我们掌声欢迎!”

作者有话要说:  羞羞:我明明在认真cue流程却以为我在内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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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

  “还不给公主倒茶。”大宫女椿画对着旁边站着的小婢女呵道,自己倾身上前给公主脱下铁甲。

  那女子身材高挑,穿上厚重的铁甲显得有些魁梧,铁甲上沾满了灰尘和已干涸的血迹,布满了刀剑挥落留下的痕迹,肃杀且冷冽。女子脱下铁甲后显露出纤瘦的身形,里面只穿了洁白的里衣,遮不住姣好的身材,她腰背挺得笔直,如高崖上直入苍穹的松,冷毅骄傲。

  她不愿换上厚重繁琐的裙子,感觉太过束缚,就只套了件轻薄的丝绸外衫。

  英瑛靠在椅背上,将茶水一饮而尽,不像寻常贵族小姐和深宫公主那样小口斟酌,却也不失优雅,“驸马呢?”

  “禀公主,驸马取了一大笔钱财去银楼了。”椿画实在忍不了这口气,语气里不自觉带着恨意和愤怒,“驸马他半年前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明明知道今日公主回府,却撺掇驸马亲自去给她买首饰,实在可恨!”

  英瑛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桌上,语气里带着愤怒,“纳小妾?他把我皇室威严放在哪儿了!”

  “本宫在外征战多年,没想到一回来驸马就给本宫这么大个惊喜。”

  她眼神微微眯起,气势凛冽,外露的杀气让旁边一众奴婢跪下瑟瑟发抖。

  这时,外面有通报声传来,“妾室白萦拜见主母。”

  椿画冷笑一声,“公主,她一定是来挑拨离间的。”

  英瑛勾唇一笑,微微放松身形,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让她进来。”

  一个身材娇小玲珑,体态婀娜的女子端着一盘精致点心款款而来,她不着华丽衣裳,不戴名贵首饰,素装淡抹,有一双楚楚可怜的含情目,面带温婉笑意,一举一动似弱柳扶风,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英瑛手撑着头,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幅做作姿态,倒像是在欣赏卑贱的舞女在献媚讨好。

  白萦故作无措地咬着下唇,那赤·裸裸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皮都扒下来扔在地上,她微微欠身,轻柔的嗓音软糯甜腻,“妾身白萦拜见主母。妾身听闻公主今日回府,亲手做了一点点心,望公主笑纳。”

  “身段软,嗓音也软,怪不得驸马如此着迷,恐怕是日日夜夜都要死在这幅身子上了。”英瑛从上到下将白萦审视了一遍,看得白萦极其不自在。

  白萦眼里闪过错愕,她今生第一次听到贵族女子口中能吐出这样粗鄙的荤话,她好歹也是良家出身,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这不明摆着把她跟青楼女子放在一起比吗?

  “公主说笑了,白萦不敢抢占驸马的宠爱。驸马当时已寂寞多时,所以才偶尔找妾身排遣寂寞,如今公主回府,驸马的心便只在公主身上。”

  英瑛听得出里面的挑衅,突然站起身来阔步走向前,就在白萦以为要迎来一巴掌的时候,她顿住了,轻柔地托起白萦的下巴,而后拍了拍那白净的脸,捻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点心做得不错。”就像是逗猫逗狗的态度。

  白萦决定再加一把火,“公主谬赞了,驸马常说妾身做的小菜点心太过烟火气,公主从小吃惯山珍海味,这些玩意哪里能入您的眼呢?”

  英瑛摇头一笑,眼里却古波平静,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在舞台上卖力表演却得不到掌声的跳梁小丑,在看一只两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蝼蚁。

  “本宫虽然征战沙场多年,但好歹也是在宫中生活过的公主。你这些小伎俩本宫见多了,早就腻了。”

  白萦眼眶微红,“公主在说什么,妾身不懂。”

  英瑛眼里没有嘲讽,没有悲伤,她用指尖将白萦的下巴抬起,让她与自己对视,轻声道:“或许驸马在你眼里是遥不可及的星辰日月,是不敢让人窥见靠近的珍宝,但在本宫眼里不过是一个挂着丈夫名头的普通男人罢了。本宫的心里驸马只占据很小一部分,的确,我们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约定过永不背叛彼此,但本宫知道时光易逝,人心易变,你以为你挑拨离间成功,驸马就会只属于你一个人,独宠你吗?”

  白萦觉得,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映照出了自己的狼狈可笑。

  她垂下眼眸,那带着皇室威严的凌厉眼神让她不敢多对视一秒。

  “本宫的心是属于宋国的,本宫的身躯早就献给了战场。战场的厮杀远比后宅女子相斗残酷得多,把酒言欢或俯首称臣的人也许就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感情甚笃的伙伴也许下一秒就身首异处。”

  “我们年龄相仿,所以本宫愿与你多说几句。心计手段本宫也会耍,后宅阴私本宫知道的也远比你多,但本宫只是不屑与你们这些玩意争驸马。”

  英瑛经历多了刀剑残影,世事无常,生死相离,早已把万事看淡了,她的天真烂漫,浪漫情怀似乎在这三年的时光里被战场的黄沙逐渐掩埋。

  听了最后一句,白萦突然浅浅低声笑出声来,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的声音更加轻柔缓慢,带着一丝缠绵,“公主,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您知道我有多羡慕您吗?您是肆意骄傲的凤凰,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随心所欲,贵族君子都将你视作皎月,心怀爱慕,争做您的驸马。而我呢,我是家养的麻雀,空有美貌才华却只能被困在后宅里,待字闺中时学习如何侍奉夫君和公婆,满怀忐忑等着一个未知的男人宠幸怜爱。”

  她微微撇头,退后一小步,“哐”的一声,盘子碎片和点心散落了一地,对着皱紧眉头的英瑛仰天一笑,

  “这未知的命运让我好怕啊。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未来的夫君更爱妾室怎么办?我没有孩子怎么办?我年老色衰怎么办?我的孩子没出息不被父亲看重怎么办?”

  “当时我母亲要为我择选夫婿,我心中烦闷,第一次一人偷跑出去散心,遇到了驸马。驸马他在我心中永远是初见那个温柔善良,多才潇洒的少儿郎,那天我们一起泛舟踏青,作诗抚琴,仿佛是天地间最契合的知己……”她絮絮叨叨她和驸马的回忆,甜蜜而痴迷。

  “我自甘下贱做他的妾,那段日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我活到现在最快活的时光。但公主您回来了,可是我却只想他属于我一个人……”

  英瑛脸上没有感动,没有动容,她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抢她丈夫的人。但她也不会鄙夷,不会冷嘲热讽。

  “报!”一名侍卫突然不经通传直接从外面冲进来,“禀将军!边境匈奴强攻,战事危机,皇上派将军即刻备马出兵!”

  英瑛眼神瞬间一凛,不再管白萦,大宫女椿画递上铁甲,她等不及服侍穿衣,自己脱下外衣,快速套上铁甲。

  她阔步往外走的步子到一半停住,回头看向默默垂泪的白萦,她往回走,命人拿出纸笔,挥毫几笔写下一封字迹潦草的和离书,扔在白萦怀里,“你要的本宫给你,刀剑无眼,本宫只知今日不知明日。但本宫的唯一心愿便是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平安喜乐。”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道:“待本宫回来,定要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

  只留白萦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

  ……

  现场有片刻的寂静,大家都没想到,一向被人批评演技差的花瓶美人柏一羞居然能把公主兼将军这个角色演得这么霸气,这么御姐,高傲冷漠又热血,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那种气场全开的气势感觉就像女皇亲临!

  王烟妮配合得也很好,把造作白莲花的楚楚可怜和痴情都演得基本到位了!

  不知是谁开头鼓掌,全场瞬间掌声雷动!

  和被震撼到观众一样,评委席的三位影帝影后也很震惊。

  他们也被柏一羞的气势给惊艳到了,倒不是她演技有多精湛,而是那种反差给人一种惊喜反转的感觉。大家都在脑子里设想好了柏一羞会有多么糟糕的表现,结果出来的效果远远超出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