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装那些年 第142章

作者:颜词 标签: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这边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守城府的两位主人,都有继续相留的意思。赵瑾与谢蘅委实是盛情难却,再加上相谈甚欢,所以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裴辞让招待赵瑾,花照壁则招待谢蘅。

  先说谢蘅这边,两人都是聪明人,打从谢蘅自我介绍开始,花照壁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二人后来不动声色的交流过几个眼神,谢蘅顺理成章的也确认了对方并没有真的失意。

  另一边,用过晚膳过后,因谢蘅带着孩子多有不便,而赵瑾与裴辞让又要留下来下两盘棋,所以谢蘅便带着孩子先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一下午都没露馅,没道理到了晚上就暴露了。

  带着这个想法,谢蘅先将福星哄睡了,自己则在屋子里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只等赵瑾回来二人再对今天得到的消息进行勾兑。

  沈千颜的人.皮面具属实逼真,即便裴辞让借故近距离观察,也没看出异样。但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怀疑。

  想要确定这人是否是对方要的人,裴辞让也有他自己的方法。

  谢蘅在屋子里等了许久,都没见赵瑾回来,未免有些担忧了起来。

  结果就在她准备出门去看看的时候,她的屋门,却是突然被人从外方推了开去,发出了“碰”的一声响。

  谢蘅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发现是赵瑾,她防备的心倏的放下,随即走了过去。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

  赵瑾一进屋子,就把身后的屋门快速的给关了上去。

  谢蘅前脚刚走到他身后,他随即就转身抵在了门上,声音沙哑道:“别...别过来。”

  这声音一听就不对劲,谢蘅眼神一变,连忙走了上前,把人扶住,“你怎么了?”

  “身体怎么这么热?”

  几乎是谢蘅一碰到赵瑾,他整个身子便抖了一抖,“药......”

  担心自己身体失控,赵瑾咬牙推开了谢蘅,随即朝里屋走去,“...水。”

  双眼有些迷离,身体温度升高,呼吸略微急促,身上还带着一丝胭脂的味道。

  这反应怎么看,怎么有些像.......

  谢蘅双眼一凛,跟了上去,确认道:“你中春.药了”

  身子胀痛的厉害,偏谢蘅还在靠近自己,赵瑾努力保持自己的神智,然而在屋内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浴桶。

  “你别找了,这里没有浴桶也没有冷水。”尽管赵瑾没有回答她的话,可这当头,谢蘅再蠢也该确定了。

  “这守城府内有花园,不如......”

  谢蘅印象中记得自己今日是看到了池子的,她此厢刚想提议让赵瑾去花园的池子里泡水,结果余光一瞥,却发现屋外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两人的身份是夫妻,如今丈夫中了春.药,哪有舍近求远,宁愿泡水也不动妻子一下的这种反应?

  谢蘅的话甚至都没有说完,便旋即上前了一步,抱住了赵瑾的身子。

  “夫君嗯......”

  赵瑾的意识本就在奔溃的边缘,谢蘅还突然来这么一下,无论是她的举止还是喘气的声音,都足以吞噬他最后一丝理智。

  “别啊——”

  谢蘅想说别动,屋外有人,先配合演戏,把人糊弄过去再说,结果话刚开一个头,她的双腿就离开了地面。

第112章 112我去外面 配合我

  两人本就在屋内离床不远, 赵瑾这一把谢蘅打横抱起,就直接带向了床上,压根没给谢蘅留一丝多余的反应时间。

  身体陡然失重,谢蘅眼睁睁的看着赵瑾抱着自己到了床上。她满脸意外, “喂, 你......”

  赵瑾压在了谢蘅身上, 粗喘着气艰难的道:“...外面有人。”

  他虽已在濒临奔溃的边缘,但注意力到底还没有丧失, 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被人算计,若是此间露出一点马脚,二人必将危矣。

  谢蘅刚才突然的举动,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外面的人应付走, 再说其他。

  知道外面有人, 看来也还有理智。

  谢蘅随即低声道:“坚持一下, 打发人离开。”

  理智正在一点点的丧失。

  赵瑾从未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煎熬。

  既要配合, 他只能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却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谢蘅从未见过这样的赵瑾。

  一直以来, 赵瑾在她眼中, 都是进退有度,高冷守礼, 可现在,以往的所有印象, 统统都大变了样。

  这人有隐忍, 有血性,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平添数分男子气概。

  她知道他中了药, 忍的十分艰难,可她实在是想不通,什么药会让人忍的这般厉害?

  然而,有些东西,已经容不得谢蘅细想。

  赵瑾的脸色越发的吓人,气息明显不对。这是她先前中招时,没有的情况。

  眼看着赵瑾头前青筋暴起,谢蘅有些慌了。

  她敲了敲系统,可两人如今这情况,系统早已自闭,没有得到回应,谢蘅心里骂了一句,最后也只能扶住赵瑾,着急的提醒道:“别忍了,你快......”“......不”

  没等谢蘅把话说完,赵瑾就颤抖着打断了她的话。

  谢蘅听罢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搞什么!”

  担心被人听到,谢蘅又不得不压低自己的声音,“面子重要,还是那啥重要?啊?”

  不行......

  赵瑾没有再回答,事实上,他也不敢再回答。

  端看赵瑾如今神智都有些不清,瞳孔还有些涣散,谢蘅便知道,赵瑾已经尽力了。

  这人不愿自我解决,可她又怎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人就这样废掉?

  一念及此,谢蘅叹了口气,她几经犹豫,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原本放在身前的双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放了下去。

  诚如谢蘅想的那样,这时的赵瑾,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起来,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得再忍忍,忍到屋外的人走了,也就好了。

  他是心悦谢蘅不假,可他不是禽兽,所以,他不能伤害他,也不能让二人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赵瑾从未奢想过,有朝一日,他与谢蘅会有除了平常身体触碰外,更近一步的接触。

  然而,当那一刻真的发生的时候,除了浑身颤抖,呼吸一颤外,赵瑾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再无其他。

  “别动......”

  耳畔响起了熟悉又悠长的声音,赵瑾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可谢蘅只轻轻动了动,便足以让他整个身子,僵在原地。

  “我帮你。”

  “配合我演下去。”

  ——

  赵瑾做了一个梦。

  一个十分旖旎的梦,一个他从未敢奢想的梦,一个.......

  让人不愿醒来的梦。

  他历尽千难险阻,踏过无数荆棘,走过万里山河,顶着炎炎烈日,在即将朝圣前,一抹信仰,拥抱住了他。

  他仿佛是久旱的土地,又仿佛蓄水的山洪,几经沉浮与挣扎后,久旱逢甘霖,一发不可收。

  他见过许多世间美好的东西。

  无论是初春温柔的山风,还是盛夏绚烂的晚霞,即便是秋日的点点余晖,隆冬的遍地银川,都不及那一刻的人间绝色。

  他不是没想过回避,亦不是没有过挣扎。

  脚下已经没有阻拦,但久处黑暗的人,即便是一缕微光,于他而言,都是难能可贵。

  心房的壁垒一击就碎,连带着所有的城防,顷刻间轰然倒塌。

  那所谓的坚持,最后不堪一击,可笑至极。

  意识模糊之际,他眼前出现了一道幻象,身临其境,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赵瑾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信仰的力量无穷尽。

  它温暖和煦,光彩夺目,它能轻易挑起他喷张的血液,也能抚平他躁动的思绪。

  他与信仰相拥,天为被,地为席,遨游于山河日月,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少顷,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

  云销雨霁后,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wù)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

  骤雨初歇,云雾散去,再次相拥,温暖入怀,情难自抑,目之所及之处,仿若不再是狭小的一方天地,似是携手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唯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有道是: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山川河流,星辰月夜,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有人在吟唱,有人在呢喃,水波微微荡,花香鼻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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