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装那些年 第63章

作者:颜词 标签: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这几日一来的困惑终于解开,这种踏实放松感,一个字,爽!

  一桌的美味佳肴,偏偏谁也没动,心情放松之后,谢蘅看着一直紧绷着身子的赵瑾,她亲自给人斟了一杯,却是又恢复到了之前那般自来熟的样子,“赵公子,我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谢蘅打小就有些浑,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来,我敬你一杯。”

  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赵瑾的双眸这会儿有些深邃,但听着谢蘅的话,他并没有再生出任何抵触的情绪,而是跟着将酒杯拿了起来。

  谢蘅趁机和人碰了一下,“来。”

  “我先干,你随意。”

  说是随意,可赵瑾却是二话不说的就将酒喝了个干净,甚至比谢蘅还要先一步放下酒杯。

  谢蘅一眼见此,没忍住喝彩道:“好!”

  “爽快!”

  “哈哈哈哈——”

  头一次喝酒喝这般迅速,一连四杯下肚,赵瑾隐约有些上头了起来,但他并不是十分上脸的那种,除了他自己能感受到外,旁人是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的。

  谢蘅喝的兴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了赵瑾的身旁,“再来!”

  或许是酒劲,也或许是因着氛围,亦或许是谢蘅的热情感染了赵瑾,总之,赵瑾并未拒绝谢蘅。

  又是两三杯酒下肚,谢蘅打了个酒嗝,却是突然想起了一茬。

  她倏地将手环在了赵瑾的脖子上,人也凑了过去,“诶!可惜了。”

  “你说你这人!”

  “道歉你好好来和我说不成么,你买什么花魁,啊?”

  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臂,赵瑾看了一眼,想弗开,可刚缓缓动了动手,都还没碰到,就被人突然抓住了。

  “不行!”

  “你必须...必须自罚三杯!”谢蘅说着说着顿了一下,话一说完,就拉着赵瑾的手来到了酒壶旁边。

  赵瑾没有怎么反抗,只有些不解的看了人一眼,一字一句问:“...我为何要自罚三杯?”

  谢蘅把自己放在人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在赵瑾面前晃了晃,“这还用说吗,哈?”

  “那是多少银子!九万两!!!”

  “那么多钱,你要给我多好——”谢蘅晃动的手,说到此处就改为了揪住人身前的衣襟,“银子啊,九万两!!”

  “你竟然就这样拿到去,买了个人啊啊啊......”

  情至深处,谢蘅没忍住肉疼的拉着人晃了起来,声调最后冷不丁的还冒出了颤音。

  赵瑾被谢蘅晃动着头晕,结果哪曾想一个不留神,就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谢蘅还抓着某人的衣襟,这一下,她的反应慢上了一拍,压根没怎么反应,也随赵瑾摔在了地上。

  “唔......”

第49章 049黄粱一梦 谢公子喜欢就好……

  肚子凑巧杵在赵瑾的手肘上, 谢蘅闷哼了一声,腹中的酒水差点被撞得吐了出来,与此同时,伴随着疼痛感袭来, 谢蘅的酒劲也去了大半。

  被人压在身下, 赵瑾有些难受, 见自己的手肘把人撞着,他下意识的把手缩了缩。

  谢蘅刚想把手放在两侧, 从地上支撑着起身,结果还没碰到地面,她的手腕就被赵瑾收手的动作打了一下。

  这下好了, 身子没有地面和手臂支撑,人又因有些醉酒反应慢了一些, 谢蘅本来起到一半的身子, 又再一次倒了下去。

  赵瑾也没想到, 自己会打断谢蘅的动作, 人惊恐的朝自己倒了下来,由于距离实在太近, 他连反应的空间都没有, 二人就又撞在了一起。

  这一次,赵瑾以自己最快的反应, 收住了他的手肘,所以, 谢蘅没在撞上任何东西, 只有些不可思议的趴在了人的胸膛上,甚至双手就这样直直的压在人的胸前。

  二人大眼瞪着小眼,因着有些微醉的缘故, 彼此的脸颊都有些泛红,赵瑾能清晰的看清谢蘅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饱满的嘴唇,挺翘的鼻梁,还是浓密的睫毛,亦或是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眼,四目相对,他甚至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赵瑾愣了一愣,恍惚间,他突然有些忘了,自己本来该有的反应。

  谢蘅也是第一次这般有机会仔细的观察某人。

  这人发呆的时候,和往日所表现的生人勿进有很大的差别。

  少了几分疏离淡漠,多了几分人情冷暖,褪去表面的成熟稳重,这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该有的反应。

  如果硬要谢蘅形容她对赵瑾的感受,她觉得赵瑾其实并没有其表现的那般淡然。

  这个少年,不大想和人深交,也拒绝主动走进旁人的生活。看似坚毅,实则内心孤傲。

  他仿佛自己围了一个十分高的围墙,墙外的人走不进去,墙里的人也不愿出来。

  凉亭中,有那么瞬间的静谧划过,手下是强有力的心跳声,谢蘅看了看赵瑾,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冲人笑了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把手抽了回来,“不好意思啊......”

  赵瑾倏地回过神来。

  他连忙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按在了谢蘅的肩上,欲这样拉开二人的距离。

  谢蘅顺势从地上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同时先起身的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欲拉人一把。

  赵瑾起到一半,眼前就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这只手算不得有多大,可却意外的有些好看。

  二人纠葛在前,看着这只手,赵瑾的双眸动了动,他有些看不出喜怒的吸了口气,最后到底还是面无表情的把手递了上去。

  把人拉了起来,谢蘅先看了眼赵瑾的身后,“你有事没?”

  头有些晕,赵瑾却不忘把手收回,“没事......”

  闹腾了这么一遭,谢蘅的醉意去了七七八八,听人没事,再一想自己先前说的话,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适才是我逾越了,赵公子,你别往心里去。”

  “这酒也不知是什么酒,酒劲好生厉害,回头我问问园主。”

  赵瑾这会儿有些头重脚轻,他重新坐了下来,二人其实也没多熟,可一直是谢蘅在说,他想了想还是忍着不适解释道:“...应是黄粱一梦。”

  “传说此酒是苏园一绝,又名悟黄梁。”

  光听名字,谢蘅就能感受到这酒的厉害了。然而,让她惊讶的不是赵瑾这句话,而是其紧跟着又补充的一句话——

  “听闻此酒一壶十金。”赵瑾说着说着看了谢蘅一眼,“...谢公子,倒是大方。”

  一壶十金。

  桌上刚才二人已经喝了两壶,谢蘅听到这,身子僵了一下。

  她有些不大相信的看了一眼,“哈?”

  味同嚼蜡,鲸吸牛饮,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这会儿告诉她,这两壶酒要二十金,谢蘅简直要惊掉下巴。

  赵瑾看着谢蘅这个反应,难得饶有兴趣的开口道:“谢公子定席时不知?”

  定席时,一听到凑巧有人退席,谢蘅哪里想的了那么多,那时又担心赵瑾不来,又担心没地儿约人,所以在人和自己报菜单时,她只听了几个,估摸着价格不贵,也就挥了挥手,让人将就之前定的席面上就是。

  来苏园的人,大部分是非富即贵,谢蘅今日打扮的也十分贵气,看起来并不差钱,所以,管事的见人这么说,也就没再过多强调。毕竟,来苏园的人呢,有为长安第一名厨的名头,有为这别致的布置,当然,为这黄粱一梦的人也不少,只不过,黄粱一梦酿造起来十分麻烦,因此量产并不多,这才这般昂贵。

  这件事,整个长安,但凡听过苏园的人,都知道。

  偏谢蘅没有多问,因此乍一听闻,还真的就被惊讶到了。

  然而,此时赵瑾这么说,谢蘅若是承认,倒显得她没见过世面,请人吃饭,更舍不得钱似得。

  所以,惊讶过后,谢蘅连忙敛了敛目,笑着打起了哈哈,“不是。”

  “我只是惊讶于赵公子你凭十金一壶酒,就说在下大方。”

  她谦虚的拱了拱手,“在赵公子面前,这在下如何担得起。”

  这句话倒也不假,毕竟能轻易花九万两买人的人,和区区二十金比起来,又如何担得起“大方”二字。

  谢蘅这话,倒也瞬间提醒了赵瑾一些事。

  你别看他这会儿看起来光鲜,实际上,买了花魁后,也是一穷二白的紧。

  但,面对谢蘅,赵瑾还不至于自揭短处,让人知道自己的窘境,因此,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稍加掩饰。

  只见赵瑾有些不大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谢公子喜欢就好。”

  他顿了一下,“天色已晚,赵某家中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一见人站起来,谢蘅便拉住了人的袖子,“诶,这菜还没吃呢——”

  话左右已经摊开了说,赵瑾自觉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再加上自己有些微醉,未免一会儿出洋相,他拒绝了谢蘅的邀请,客气又疏离道:“谢公子慢慢品尝就好。”

  自己的目的今夜也达到了,人铁了心要走,谢蘅也不好拦,只能跟着站了起来,随即抓住了对方的手,“赵公子。”

  明知对方是男人,手上触感传来,赵瑾不大习惯谢蘅这么碰他,但他还没来得及挣脱,就听见人十分认真的解释道:“这是能让人恢复体力,解百毒,强身健体的好药。”

  “给你。”

  “你拿好。”

  “回去给长公主....让她服下。”

  黄粱一梦的酒劲大,后劲还足,谢蘅舌头说着说着,险些打结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又补充道:“只要不是绝症,一般都能好。”

  二人面对面站着,赵瑾本就比谢蘅大上两岁,他高出谢蘅一个头,从他的角度看去,入眼就是谢蘅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映衬下形成的两处阴影。

  他看不清人眼中的神情,却能看见其认真抓着他的手盯着瓷瓶一字一句叮咛的样子。

  谢蘅说完话,就将人的手指往下掰了一下,使其紧紧的握住营养液瓶。做完这些,她抬头冲人笑了笑,“好了。”

  “你拿回去用就行,外敷内用都可以。”

  “不管用你再来找我。”

  瓷瓶上还有谢蘅手上的温度,赵瑾握在手中,也不知是否是某人的笑感染力太强,一股暖流似乎在其笑的瞬间,缓缓拂过了他的心房。

  虽然没人告诉赵瑾,可他也知自己母亲身体只会差,不会好。

  旁的事,他或许会拒绝,可这件事,赵瑾抿了抿唇,握着瓷瓶的手在谢蘅的注目下,稍稍的收了一收。

  “多谢。”

  赵瑾对谢蘅点了点头,虽没再多说一个字,可谢蘅这情,他却是承了。

  二人心照不宣的没再客气,目送人离开湖中亭,解决了一件大事的谢蘅,猛地松了口气。

  可是,开心不过一瞬,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再一看桌上的两壶酒,谢蘅的脸色,顿时就胯了。

  她捂着心口坐了下去,一边哼哼的难受着,一边却是想着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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