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日绯
能让北辽六皇子两年都无法忘记的女子, 究竟是怎样的天姿国色。
“拓跋延!你这挑拨离间的手段可不高明。你以为你这么说, 就能让人怀疑我家主帅与北辽有所牵连吗?”
苏临期起身立于谢远臣身旁, 如是说道,把拓跋延这么说的真实意图刺破, 也顺便堵住本朝那些巴不得看谢家笑话人的嘴。
“你想求娶我们大小姐是假,想搅风搅雨才是真吧。”苏临期连续输出。
【对对对,老苏说的好!】
【继续继续, 把他的皮都给揭了!】
谢郬冷静下来,巴不得有人把拓跋延那小子的险恶嘴脸揭穿, 最好打出去, 省得他在这里乱吠。
高瑨将喝空的酒杯递到谢郬面前, 然谢郬的注意力都在殿下, 没看到他的动作, 高瑨不禁轻咳一声, 谢郬被提醒后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拿起酒壶给高瑨斟酒。
她斟酒时, 高瑨就一直盯着她看,看得谢郬心头发毛,头皮发麻, 终于在倒完酒后忍不住低问了句:
“陛下看什么呢?”
【我心里虚着呢,你别看我呀。】
高瑨浅嘬一口酒,回道:“看美人。”
谢郬:……
【看你妹的美人!】
【下面都快吵翻天了,你丫还看得下美人?】
高瑨将酒杯放下,不动声色对谢郬问:
“爱妃,令姐究竟做了什么,竟能惹得北辽的六皇子对她如此倾心?”
他们高坐帝台之上,与群臣之间颇有距离,大家只能看见陛下和贵妃亲密无间的凑在一处说话,却绝对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谢郬给高瑨问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做了什么?】
【差点把他打死算吗?】
“陛下,那六皇子看起来不像好人,他的话不能信的。”谢郬说。
高瑨挑眉:“是吗?可朕怎么觉得他说得挺认真的。”
“错觉!”谢郬竭力解释:“他若真喜欢我姐姐,又怎会在这种场合把她推上风口浪尖呢?依我看,他就是想借姐姐的名义来引起陛下与我父亲的猜忌,坏着呢。陛下可千万别信。”
【拓跋延就是个疯子!】
【当年他偶然被我抓了,又是自残又是装死,是个连自己的命都能拿来玩儿的人,这种人嘴里就没有半句真话。】
高瑨点了点头,谢郬松了口气。
可没过片刻,高瑨又对她问:
“那那个苏临期呢?朕怎么觉得他对你姐姐也维护的紧?你说,他会不会也喜欢你姐姐?”
谢郬给问得简直暴躁,努力隐忍脾气,温柔笑答:
“怎么会呢,陛下莫要瞎想。”
【老子已经够尴尬了,你就别添乱了。】
【老苏也是,跟那疯子说不清道理,干脆动手好了。】
【对那种嘴贱的人,跟他废话都是抬举他,直接打服最有用。】
“不是朕瞎想,事实摆在眼前而已。”高瑨指着殿下似乎快要打起来的场景,又补充一句骚话:“等有机会,朕定要见一见她,看看她如今变成了怎样的人,这般讨人喜欢。”
谢郬尴尬得脚趾又想抠地了。
【我讨不讨人喜欢我不知道,但你挺招人揍的!】
“爱妃届时会为朕介绍她吗?”高瑨故意问。
谢郬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收敛了笑意,酝酿了些拈酸吃醋的情绪,说:
“陛下既然对姐姐有兴趣,那不如招她入宫伴驾,臣妾退位让贤,可好?”
【姜嬷嬷撩汉守则,觉得自己说不过或自觉犯错的时候,装吃醋、使小性儿什么的都是制胜法宝!】
【果然,狗子都不说话了。】
高瑨确实不想说话了,遇到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还不要脸的祖宗能怎么办?
而帝台下,苏临期和拓跋延的‘辩论’渐趋白热化,甚至已经出动双方辩友齐齐上阵,愈演愈烈。
谢远臣大喝一声:
“够了!大殿之上,成何体统!”
总算让争吵不休的两人,谢远臣耐着性子对拓跋延道:
“六皇子,不论你今日当众提起小女是何用意,我都在此郑重声明,我谢家的女儿绝对不可能与你北辽有任何牵扯。”
言下之意:你给我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