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鼠醉鱼
姜双玲:“年龄不是问题,他人好就行了,我就图他人好,对我就跟哥哥对妹妹一样爱护。”
姜双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句子来应付这些老师,别的离经叛道的她们肯定不爱听,少不得要多议论几句,就这一句“图他人好”,落入大众的俗套,把一个傻兮兮的小老妹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齐同志确实人好,对她也确实像情哥哥疼爱妹妹一样。
谈不上说谎。
张老师:“……”
另一个女老师插嘴道:“可不能光图人好,还得图些别的东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小曾老师,你可要学着点。”
小曾老师:“……?”
“你爱人他长得好看吗?我以为像你们这些年轻点的大姑娘,都会喜欢相貌俊俏的小伙,之前那个村的薛老师,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睛,可斯文了。”
“姜老师,你怎么不爱跟咱们说这个啊?”
“他啊,长得还行。”
“还行是怎么样?”
“我儿子你们见过吧,就跟我儿子长得很像。”
“齐越啊?”
“这孩子长得俊,小姜,你咋来怎么大个儿子?”
“张老师,你问的是什么傻话?”
……
最开头的几个月饼做好了之后,姜双玲包了两个离开,也没兴趣继续拿其他的,就带着油纸包好的两个新出炉的月饼离开了学校。
她没兴趣再跟这些老师拉扯家常,也不想把自家的事情说给外人来听。
“小姜老师,你就这么急着走啦?”
“嗯嗯,走啦,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回去呢。”
“等会儿咱们要去摘野果,你也不去啦?”
“不去了。”
姜双玲走了之后,其他的老师继续说说笑笑。
在张老师的眼中,姜双玲这都能算是落荒而逃,她觉得自己将她逼到难堪的境地了,虽说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姜老师丈夫是个团长,自己又懂美术,但是张老师估计她婚姻过得并不幸福。
她男人肯定也不在乎她,要不然放在一般的女人身上,自己有个长得好看又是团长的男人,早就在他们这些女人群体里炫耀开了,哪能像是姜双玲这般藏着捏着,不愿意谈论自己家里的丈夫。
张老师心想自己要是有这么好一个丈夫,早就大大咧咧说开了。
“别看她这么说,但我想姜老师跟她丈夫的感情肯定不咋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嫁过来的?”
“她嘴里的话能信几句?”
……
和姜双玲一起看过猪猪跳水,一起被猴子打劫的曾老师出声道:“我看姜老师日子过得挺好。”
“看不出夫妻感情不好。”
“——打碎了牙齿血往肚子里吞。”
“小曾老师,这就能看出你没结婚了吧,她要是跟她对象感情好,哪有不挂在嘴边的,你看她那只字不提的样子。”
曾老师:“她今天不是说了很多。”
“这有多少?数数还不是就那几句话。”
“你们这些未婚的小姑娘可得擦亮眼睛,别像她一样,要找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你看那姜老师,虽然找了个团长吧,但是当兵的不着家,苦日子还不是她自个儿过,还有个继子……”
曾老师:“……可刚小姜老师不说她就图她爱人对她好?”
张老师讥嘲道:“你信她就有鬼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你们现在向往什么自由恋爱,男的没把你弄到手之前,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等把你娶回去了,那就是黄脸婆。”
“自己受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曾老师:“……???”
可这跟姜老师有什么关系,越说越令人感到迷糊了。
“张老师,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张老师狠狠瞪了她一眼。
姜双玲拿着两个月饼回家,从学校到家里的山路走习惯了,她在这颇为陡峭的小路上也走出了一股怡然自得的趣味,甚至嘴里还哼着歌。
哼着哼着,小姜同志都有点找不着调了。
姜双玲:“!??”
姜双玲听见自己那跑调的声音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她以前的唱歌水平,是能参加校园歌手评比拿奖的,虽说比不上专业的歌手,那也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
而现在……
这个唱歌跑调了两句的人是谁?
被家里的几个货色带偏了!?
齐家跑调的基因太强了,还兼具着洗脑作用,将小姜同志脑海里的正确旋律都给洗掉了。
姜双玲盯着前面的石阶喃喃道:“我回去得听收音机里的乐曲声缓和下耳朵。”
“——什么耳朵?”
头顶响起一道声音。
身旁的那棵大树上突然跳下来一个黑影,姜双玲浑身寒毛直竖,以为是野猴子扑过来了,谁知道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进化了很多年的猴子。
——齐珩从树上跳了下来。
明晃晃的俊脸晃花了她的眼睛。
姜双玲:“!??齐珩你故意吓我,我以为是猴子扑过来了!?”
齐珩在她面前站直了身体,淡淡道:“有我这么大的猴子吗?”
姜双玲:“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有你这么大一个的猴子。”
“那正好了,你跟孩子不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猴子?”
姜双玲嘴角一抽:“所以我就合该等到你这个巨大猴子?”
齐珩:“你开心就好。”
开心个屁。
小姜同志一股怒火猛上心头,一脚踢在齐珩的小腿上撒气。
“你怎么突然从树上蹿下来?”
“今天中秋节,你在学校还没回来,孩子们想你,我也想你,所以我出来接你。”
姜双玲斜了下眼睛,仰头一指头顶的树:“你就是这么接媳妇儿的?”
不知道还以为在蹲点缉拿逃犯呢。
逃犯小姜心里发憷。
“你走到那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齐珩指了指姜双玲来处的某个转角,“想给你一个惊喜。”
姜双玲:“……是有被惊住,喜嘛,也有那么一点点。”
“齐珩同志,怎么突然给我玩这么一套。”
“是你自己说,生活偶尔需要来点调味剂。”
姜双玲:“……行吧。”
“我现在生活的调味剂就是——我不想走了,齐珩你背我回去吧。”对方来都来了,她在山城骑不到小黄车,但是可以骑小齐车。
齐珩老老实实地蹲下来,姜双玲也决定给他一波惊喜,冲刺一波全身猛然跳到齐珩的背后,然而这个狗男人下盘扎实,一动不动牢牢地将她背在身后。
“你这样就衬托地我像个棉花糖。”
轻飘飘落在对方的背上。
“走吧,哥哥不爱吃糖,姜妹起码是个酱香饼。”
小姜同志心里一句难以置信的惊呼,紧接着从背后抱住齐珩的脸皮揉了揉,她遇见的是齐珩本人吗?
对方居然能一本正经接她的口水玩笑话?!
——还是我曾经的话少丈夫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个墨水还真是黑的透透的。
一时之间,小姜同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唏嘘齐珩被自己同化了一部分,还是该愤怒这狗男人将她比作酱香饼。
“我是个桂花糕不行吗?为什么偏偏说我是个酱香饼?”
“呸,什么酱香饼,你全家才是酱香饼!?”
齐珩低低地笑了一声,“好,我全家都是酱香饼。”
姜双玲:“……你就是想吃酱香饼了是不是?”
男人意有所指道:“对,我就是想吃‘酱香饼’。”
姜双玲脸红了一下,这语气突然说得那么暧昧,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心想都老夫老妻了,这还矫情什么啊,厉害的同志就应该反击过去。
“怕你吃太多了受不了,老老实实吃月饼吧,你自己说的,今天中秋节,当然要吃月饼,我做的还是豆蓉月饼,加了很多糖,豆蓉馅很细腻,你尝尝,还是热的。”
齐珩:“……”
姜双玲打开油纸包,将其中的一个月饼喂到齐珩的嘴边,齐珩低着头默默地咬了一口。
心想确实够甜。
小姜同志心想你让我不舒服那就让你吃糖。
见齐珩老老实实咬了一口后,姜双玲暂且放过对方,把月饼收回来,自己在对方刚才咬了的那处又重新咬了一口。
“真的好甜啊,我好像放多糖了。”
“齐珩,你要不要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