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穿成极品 第72章

作者:凤淡 标签: 种田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他们可不像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的。

  女人生产,听说是在鬼门关上走一回。

  刘三婆子终究是经验老道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这镇山之宝真不是在说假的。

  震惊片刻,老人就开始井井有条地指挥:“大孙子,你去烧水;二孙子,你去拿奶先前就收拾好的剪子和棉布;三孙子,就先帮奶奶照顾好小平安。”

  刘昱洵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奶,还是让我和二哥换一下,平安堂弟只和我在一起的话,肯定是会哭出来的。”

  经过亲娘揉碎的道理,刘昱洵就打算换一个方式,不到四岁的小堂弟,却只记得这是一个可怕的堂哥。刘昱洵成了小平安,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就是还没见到几天面的大哥,都比他还受小堂弟的欢迎。

  为此,刘昱砚都不客气地嘲笑:“活该,谁叫你好为人师前,没有考虑一下详细情况。”

  刘昱洵是理亏气短,更加郁闷了。

  短短几日,刘昱阳也知道家里发生过什么,他怎么觉得只要自己一出门,家里就有精采的状况发生,真正郁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小平安都是亲奶照顾比较多,几乎和亲娘的想法雷同,刘昱阳自己都是亲奶拉拔到八岁,他也不觉得三伯把平安交给亲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一件。

  亲娘生产才是大事啊!

  当产婆到来的时候,四房一家子的男人和男孩,各个都是紧张兮兮的。刘三婆的虎目一扫,忽然发现没有一个是靠谱中用的,其中还包括最疼爱的大孙子。

  强烈对比,刘三婆子没有一刻,感觉到她这老太婆原来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老人最怕就是没人需要,刘三婆子的信心,莫名其妙就大涨起来,她红光满面,精神抖擞,打定主意要帮儿媳妇好好地接生出可爱的娃娃。

  产婆当然是老太太接待的,双方都是熟面孔:“老姐姐,恭喜妳又要多出一个孙子来!”

  无论怀得是男是女,产婆通篇的好话,都是千篇一律。

  省得下一回,人家不找她家来接生。

  刘三婆子却不忘提醒道:“已经让大夫事先看过,我儿媳妇怀得是双胎,妹子等一下可不要走太快。”

  “两个孩子?那老姐姐可真是有福气的。”产婆微微一愣,不过作为帮过原身接生过的婆子,陆秋不是头一胎,产婆还是有印象的。

  既然不是头一胎,双胞胎也是没什么的,产婆立即心下一松地保证:“放心,我是经验老道的,妳家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哪一次不是顺顺遂遂,平平安安?”

  刘三婆子点了点头:“自然,若不是如此,也不会亲自找妳出马,最近村子里面,可都是妳儿媳妇接生比较多。”

  产婆想到刚才到手的丰厚赏钱,她还真没遇到还未接生,就先给她赏钱的人家,一个劲地还提醒她,尽量别让产妇感到疼痛。

  刘醒这小伙子,产婆可有印象,前头生三个儿子的时候,也是看得出爱妻的,但这一次可比前几回更会来事。不过,想一想也对,刘家以前可没有分家。产婆的年纪,也就差刘三婆子一岁,接生的人家数不胜数,小伙子的表现,产婆是印象大好。

  产婆是怎么看怎么好,刘三婆子却是怎么看怎么碍眼,谁叫老太太察觉出儿子想跟进产房的意图。

  都当爹的还这么不着调,老太太是冷冷一笑,直接就赏了儿子一个闭门羹。

  刘醒:“……”除了媳妇,也就便宜老娘敢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最小的两个孩子,早就被赶进屋子,省得被生产给吓到,这时候也管不了孩子们的纠纷。最大的两个孩子,眼见一盆盆的血水往外拎,他们头一回认清楚生孩子,原来是这么可怕,且不容易的事情。刘昱阳和刘昱砚,已经很少有心惊肉跳的情绪,他们发现自己的手掌心,少见地冒出不少的冷汗。

  陆秋肚子里的孩子,算是早生的,双胞胎极少有待足满月,不过好在还有九个月,八个月的名头,毕竟不是很吉利。

  老人很信命数,真怕孩子是养不活的,这得多痛心啊。

  正如产婆想的,生过孩子的女人,顺产机会极大。

  再说了,陆秋不怕疼,又有劲,倘若不是羊水关系,她生孩子的速度,估计能够更快一点。

  婴儿的声响,是一前一后,破晓于天际。

  哄亮又有劲,一听就是极为健康的孩子。

  屋里屋外,因为两个娃娃的出生,几乎在同一时间,都露出雀跃不已的笑容。

  龙凤胎的出生,刘醒一家子是喜不自胜,却不知道同一时间,有一个地方的人正在愁眉苦脸。

  张坤义愤填膺道:“镖头,你就放那任那群瘪犊子,一直在截我们的单子吗?”

第83章 妄想 估计真是吓昏了头。

  张坤粗犷的脸上,彰显出极为愤慨的情绪:“那群小瘪三,以前干得都不是什么人事,不是在赌场设局阴人,就是游手好闲地威胁人收钱,其它更糟心的,我就懒得多提,反正镖头你也是心中有数。”

  武威镖局的人,来来去去的人不少。

  走镖的风险太过高昂,大多运送的货物,都是稍微有一些价值的。

  其中,珍稀一些,又或者是价格不菲货物,偶尔也是能碰到。

  这类的交易,获得的酬金都是相当丰厚,碰到的危险也是成长无数倍。

  有失有得。

  不过,镖局的汉子,都是魁梧健壮的,半数以上也多会一些拳脚功夫。

  倘若不是利益巨大,一般流匪也不会主动招惹,毕竟双方血拼都是会出现伤亡的人。

  谁都是惜命之人。

  一般而言,运送些什么货物,镖局的人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性命相关的大事,大伙的忠诚度还算高,不是随便就能被撬开嘴角。

  但偶尔几次,镖局的人依旧会遭殃,实在是架不住托运那一头的人,自己守不住嘴巴,不小心给泄露了风声。

  好几次,要不是已经签下契书,碰到这类的主家,镖头肯定会当场反悔,这是不把自家兄弟当人看啊。

  因为有一堆粗莽汉子都得养家活口,镖局的订价可比商队还要再高上半成。

  东湾镇有个狭窄的出水口,码头并不算太大,但还是有小船来来往往,比起其它啥都没有的乡镇,称得上是相当繁荣。

  买卖的小商人一多,就有需要运送的货物。

  东湾镇的商队,只有裕家和贺家的规模尚可,不过两家都有自家货物要运,能帮忙托运的货物,几乎是有限额的。

  这时候,镖局就能混上些许油水。

  大单子又不是时常有,镖局的一大票兄弟,想要细水长流,这一些小单子就是功不可少。

  武威镖局的声誉,在东湾镇还是知名的,绝对不会弄出黑吃黑的事情,商人做事是小心谨慎居多,但架不住人家来一个威逼利用。

  “平常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那一群不干好事的二流子,这次的手也当真伸得太长,他们是不是以为走镖生意,只要会打架吓唬人就能分上一杯羹?”张坤气愤难平:“镖头,平常你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为什么这几单生意被这群货色夺走,你都能无动于衷?你知不知道其它兄弟,都在怀疑我们镖局,是不是要收起来,又或者认为咱们这一些老弟兄,全都是胆小怕事之人!”

  武威镖局所剩不多的老人,张坤就是其中之一,镖头本来不想说出实情,但再瞒下去的话,这人心动荡成这副模样,也不像是一回事。

  “民不与官斗。”镖局被多年风沙磨厉出来的苍桑面孔,无奈地认命道:“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找了一个大靠山,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下九流的法子,就是攀上新来的知县。咱们这任的知县,人品作风恐怕多少有一些问题,为了避免增加冲突,我这才没有多加插手。”

  张坤瞬间哑口无言,升斗小民的人,谁都不愿意招惹官家人物。

  张坤按捺住愤愤不平的情绪:“那咱们往后的出路,是不是得多想一些?不然,弟兄们还得拿钱回家过日子,总不能一直这样喝西北风吧?”

  “再让我想一想。”镖头同样是聚拢眉峰,左思右想,依旧没有跳出好的法子。

  许久,镖头只好略带心虚道:“不然,还是你有空的话,也可以帮我一起多想,毕竟你的脑子可比我好使多了。”

  张坤:“……”你还真够看得起我。

  张坤无可奈何地操心糟心事,陆秋同样也有操心的事情。

  刘三婆子和产婆一起把产房略微收拾一遍,婆母就亲自送产婆出门。

  刘醒是最会找机会的人。

  他早就熘进了产房,反正便宜亲娘说他可以进来一下。

  陆秋的目光正神奇又温和地注视着,已经清理干净,并且被包裹在小被子的龙凤胎:“我们以后的孙子,不会也像我们一样吧?”

  陆秋倒不会强迫孩子成不成亲,但孩子的意愿难以揣测,倘若是他们自己愿意呢?就是闺女……

  现在还有夫妻二人还可以遮掩一下,往后可就没辙了。

  话又说回来,生孩子的感觉太过奇特,陆秋有一些形容不太出来,夫妻二人的幼年都是有缺陷的,陆秋最喜欢孩子的人,其实也担心过成为不了好的父母。

  也好在,那时候没有才结婚,就生下自己的孩子。

  媳妇的疑问,刘醒的黑眸微微一闪:“放心,不会的。”

  陆秋狐疑一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刘醒硬生生地睁眼说瞎话:“孩子还在外面等着,妳要不要让他们先进来?”

  陆秋无言,这男人连编一个象样瞎话都不愿意,这其中肯定有鬼。转念一想,陆秋又觉得一切早就没有意义,不怪他懒得回答。

  “让他们进来吧,他们兄弟几个在门外的声音,我可都听见了。”陆秋说起几个儿子,也是眸底含笑,人心是肉长的,既然付出了心血,就不可能没有付出情感。有时候,角色套久了,早就分不清所谓的真与假,做娘做习惯的她,只当笑话,道:“几个儿子,还在外头纠结说若是长得像你的话,妹妹是不是就毁了?”

  刘醒的脸一黑,其实他也听见几个混蛋小子,正在腹诽他这做老子的。倘若不是想转移话题,刘醒才不想让几个儿子进屋,整天就想破坏他在媳妇心中的形象!尤其,媳妇难得和他告白一次,先前不是被肚子里的孩子打扰,就是现在也要被便宜的儿子打扰,什么时候他才能够成功甩掉,这一些破坏夫妻感情的小混蛋?

  亲爹黑着脸不情不愿地开了门,三个儿子各个都心态极好,谁都当没看见似的。就是最小的老三,完全受伤的心情也都没有,他们在毫不客气地挤开亲爹的同时,一个个倒是面带关心地凑到亲娘的身边。

  刘醒:“……”

  不怪儿子不孝顺。

  自家男人无数次打击下来,底下儿子们的内心都是坚强无比。

  陆秋眨了两下眼睛,不太厚道地暂时忽视投注过来的幽怨眼神。因为,二儿子正不放心地问道:“娘,妳流了好多的血,真的没事吗?”

  刘昱砚没看见生产过程,但站在屋子外头就够吓人的,其它人流血什么的,会不会有所动摇都难说,但那一盆盆的血水,可都是来自亲娘的。

  一瞬间,刘昱砚彷佛看见自己没了亲娘的模样,不过刚才的妄想太扯,再怎么样他都不会长成流里流气,且愤恨嫉俗的人物,所以一下子就被他抛诸脑后。

  一见亲娘笑盈盈地望着他们,刘昱砚无端就生出一股踏实感,方才那一种受人忽视,不被人认可的孤独感觉,都被充盈填满的温暖给挤了出去。

  刘昱阳同样老气横秋地一叹:“娘,妳生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刘昱阳都没想过他也有胆子小的一天,竟然会怕亲娘没了,而生出一股胡思乱想,明明他都中了秀才,竟然还怕自己成了一个无用寡言的大人?

  不过,那一种来自世俗上的压抑,所挣脱不得的无能为力,意外地给人太过于真实的感觉。

  估计真是吓昏了头。

  作为刘家的长孙,四房的长子,刘昱阳极有自信,无论未来面对何种困境,他都可以应付自如,这样才能无愧于来自爹与娘地谆谆教导。

  一瞬间,两兄弟都觉得生出的情境扯到没边,双方自然是谁也没说,谁会把荒谬的白日梦说与旁人听见,是吧?

  陆秋面带恬静地坐躺起来,两兄弟眼见亲娘的状况良好,齐齐地在心里松下了好大一口气,前面生出的荒唐情绪,也就没有在心里留下任何涟漪。

  “这就是弟弟妹妹吗?”刘昱洵头一次做哥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向来不爱讲谎话的他,不到一会儿就有一些纠结道:“……弟弟妹妹,怎么好像有些丑?”

  “不丑的。”陆秋丁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她甚至还掏出原身的记忆,极有耐心地对三儿子形容道:“你刚出生的模样,也和你弟弟妹妹一样,都是小小的、红红的,再过几个月,等再长开一些,皮肤就会变得愈来愈白,到时候你就不觉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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