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富贵生活 第22章

作者:喵吉吉 标签: 年代文 时代奇缘 甜文 穿越重生

  江贺衍这一说,她只觉得四下里的风呼呼往自己身边灌。

  再回去是不可能的,支娇娇被他们的热情给吓怕了,也不想再尴尬的看见他们。

  这么想着她就打起来江贺衍的主意,江贺衍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想也别想,搜刮我手绢围巾,如今还要外套了?”

  支娇娇撇撇嘴,“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哎呀,我到家非得感冒不可。天哪,不会一病不起了吧。这可是冬天啊,我会发烧流鼻涕,然后缠绵病榻。等你去看望我的时候,我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嘴唇干裂,无助而绝望的看着你,轻轻的问你:你……后悔当初没有给我那件衣服吗。”

  悔了悔了,画面感太强已经在自我忏悔了。

  江贺衍脱下自己的皮大衣扔给支娇娇,上面还带着江贺衍的体温,支娇娇瞬间就被一股热源包围着。

  江贺衍轻声问了句,“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支娇娇大言不惭,“可能这就是命吧,谁让我是你孩他娘呢。”

  江贺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最后他决定不讲,支娇娇那张嘴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江贺衍的衣服比支娇娇大了那么几号,暖暖和和的把支娇娇裹起来,在这种温暖之中支娇娇在车上摇晃着就睡着了。

  不过车上这觉睡的不安稳,她梦见自己住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房子里,房间里有一股霉味还脱落了墙皮。

  支荣荣原本胖乎乎的脸蛋如今瘦了一大圈,赵薇雅哭哭啼啼的,整个房间里没有支秦的身影。

  就在支娇娇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狗叫,伴随着一声大娘,小寡妇推门而入。

  外面阳光很好,似乎暖洋洋的,赵薇雅却瑟缩了一下。

  小寡妇假模假样的抹了抹眼泪,“大娘,我听说大爷他要被判死刑了……”

  支娇娇心内动荡,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是配角,所以书里并没有详细提到支家还有这一段。

  可支秦怎么也不会做犯法的事情。

  赵薇雅愤恨的看着小寡妇,“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那金簪是娇娇奶奶留给你们老李家的,又怎么会在我们家院子里被挖出来。”

  小寡妇夸张的惊叫一声,“大娘,你这可就冤死我了。”

  “你怕不是要说那簪子是我偷偷埋进你们家陷害你的吧 ,不说别的,就你家那看家护院的大黄狗,谁能在你家里埋东西啊。贼喊捉贼的只是你自己。”

  赵薇雅哭的双眼通红,大有一幅想和小寡妇同归于尽的模样。

  下一秒赵薇雅就抽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剪刀,小寡妇故意去抓然后攥着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一道伤口尖叫着跑出去。

  支秦被抓,原本想要来探望一下赵薇雅的村长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小寡妇不依不饶的报了警,此时正好是严打的时候,赵薇雅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被抓了起来。

  支娇娇猛地被惊醒,她看了看四周还没从梦里缓过来。

  怪不得女主事业有成后,支娇娇出场搞破坏时作者半分没有提及她的家人。

  此时怕是她的爸妈已经被害了。

  梦里的金簪成了支娇娇的心病,她猛地想起昨天小寡妇去黑市跟那个古董摊老板做的交易。

  车里安静的很,只有支娇娇的呼吸声。

  她一扭头才发现江贺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车子停在路边。天空居然又飘起了雪,看样子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周围什么人也没有。

  支娇娇听见车后面似乎有些动静,她下车查看,江贺衍正在后面用力推着。

  支娇娇这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车坏了?”

  江贺衍一抬头支娇娇发现这大冷的天他居然出了一层薄汗,最关键的是他把外套给了支娇娇自己只穿着毛衣在外面。

  “车抛锚了,走不了。”江贺衍已经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怕是没人能帮得了他们。

  支娇娇也知道情况的严峻,只怪她贪图省事儿,只道是在车里不一会儿就能回家了,也就懒得去百货商店为自己买身衣服,早上出来的急,也只带了那个夹袄。同着军大衣一齐落在歌舞团了。

  她现在就是十分后悔,“具体是哪里有问题,还能修好吗?”

  江贺衍摇了摇头,“我试过,怕是烧坏了线路。如今天还早,我们必须走回去,省的冻死在这儿 。”

  一直待在车里是不行的,万一路上一直没有人经过,等到天黑了就走不成了。

  这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不同于前几天的小打小闹,这场雪像是憋足了劲儿要给大家一个好看。

  支娇娇想要脱下军大衣来还给江贺衍,但却被他低声呵斥住了,“我穿得厚,走起来就暖和了,你穿个裙子是想独自冻死在路上?”

  支娇娇不由得内疚了起来,都是她的错才把两个人弄成这个局面,北风刮着大片的雪花打的人脸颊疼,支娇娇犟起来也是要人命,她一下子脱了衣服塞到江贺衍怀里,“这是你的衣服,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罪,你先回去,然后找人来救我吧,我就在车里不会冷的。”

  江贺衍板着脸都懒得戳破她的谎言,车子熄了火,停在这里的车不多久就能变成个冰窖。

  支娇娇倔强的要把衣服还给江贺衍,江贺衍接过衣服来把支娇娇兜头蒙住,没好气的说了句“你当自己是钢筋铁骨。”

  支娇娇只觉得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转,她被江贺衍给扛起来了。

  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顶着风雪在前进,想想也知道是有多傻逼。

  可在这种情况下,那就是不抛弃不放弃的好兄弟,支娇娇终于忍不住哭了,她头一次面对这么窘迫的局面,寒风冻得她上下牙打颤,“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江贺衍顶风前行每一步都那么艰难,“不会的,我肯定能把你带回去。你别哭了。”

  江贺衍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挺贵的。”

  支娇娇破涕为笑,不远处传来一声驴叫。

  有驴车?江贺衍茫然的四处寻找,柱子赶着车从后面追上来,他气得不得了,见过雪天躲起来的,就是没见过俩傻子雪天徒步的,这是不把命当回事啊,“你俩叽叽歪歪干啥呢,我驾着驴这大雪天喊你俩半天了硬是听不见啊。”

第24章 二更

  在柱子伴随着驴叫的怒吼声中,两个人被骂的抬不起头,雪天寻死二人组被终结者柱哥赶上了驴车。

  驴说它也不容易,一头驴要驮三个人。

  吃的是草卖的是命。

  因为暴风雪的缘故,这时候驴车走路已经很艰难了,距离村子大概还有二十多里地。

  柱子害怕驴撑不住,“再往前走走有个不住人的老宅子,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能挡风。一会儿让驴子歇一歇我们再走。”

  支娇娇和江贺衍在驴车上相对而坐老实的不得了,这种天气动起来还暖和些,不动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支娇娇知道江贺衍不肯自己脱下衣服来,于是她只能敞开怀抱,“一起吧。”

  江贺衍犹豫了一会儿,但也仅仅是犹豫。

  毛衣上沾了雪没一会儿就冰凉,冻人骨头了。

  情况已经由不得他逞强了,支娇娇跟个大哥一样敞开怀抱把江贺衍抱住。

  柱子简直没眼看,“幸亏你们遇上了我,要不然我看看你们怎么办。”

  支娇娇还沉浸在得救的喜悦中,“柱子哥,你这是去哪儿了啊。”

  柱子一下子不吭声,明明刚才还教训人教训的起劲儿。

  江贺衍拆他的台,“昨天就去相亲了,今天才回来,这是成了?”

  柱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姑娘觉得我不错,我们相完了亲她就要请我去家里坐坐。她爹娘对我也还挺满意的,我们聊得不错。”

  “然后你就住在人家家里了?”

  柱子急得连忙摆手,“这可没有,我是住在我姑家里了。”

  柱子都不知道他把江贺衍安排进支家发生的事儿,他这一趟相亲刚好就错过了,说起来他还挺好奇的,“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娇娇咋穿成这样。”

  柱子都不敢去看,他刚才不经意间就瞥见了支娇娇的小腿。支娇娇觉得幸亏还有江贺衍给自己挡风,要不然她怕是得冻死。

  这边正往家里赶,那边支秦接到了村长的报喜。

  这大雪天村长硬是亲自登门了,雪花把他变成了个雪人,村长在门外拍打着身上的雪花,直到拍打干净才进屋,“支秦兄弟,大喜啊。”

  支秦和赵薇雅对视一眼,没头没脑的,这是说什么呢?

  支荣荣坐在炕边晃着脚,“是柱子哥相亲成功了吗?”

  村里的孩子就是百事通,没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村长嘿嘿笑了起来,“那有什么好喜的,小小子娶媳妇累死老子。是你姐姐的喜事。”

  “我姐姐什么喜事儿啊。”支荣荣天真的发问。

  村长一下子就乐了,“怎么,娇娇回来没跟你们说?”

  赵薇雅一头雾水,“娇娇没回来啊,她去镇上面试去了。”

  “这怎么可能呢,刚才人家领导给我打电话了,还不止一个领导呢。他们都抢着要娇娇,还说等雪停了就亲自来做工作,让娇娇务必选他们单位呢。人家领导说娇娇早就回来了啊,还说她的衣服忘记带了,到时候一起给送回来。”

  支秦看着这外面的大雪慌了神,村长赶忙问道,“娇娇咋去镇上的,说咋回来了吗?”

  “早上是江老板来接的,怕是回来也是江老板带回来吧。”

  村长摆了摆手,“俩孩子这都成了还一口一个江老板的。”

  支秦和赵薇雅哪儿能跟他说真话啊,只能支支吾吾着说是一时没改过来口。

  村长给两人吃定心丸,“放心吧,有江老板在呢。怕是这雪太大了路不好走,咱们等等就行了。”

  村长在支家待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支秦怎么也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出去找找。这雪天路滑,可别是车翻在沟里了。”

  村长一听也严肃了起来,“你等等,我召集一下村里的老少爷们一起找。”

  这个时候支秦也顾不得客气了,也只能麻烦一下大家,毕竟这雪天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光是冻也能冻死人。

  这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柱子终于赶着驴车到了他说的那个废弃宅子。没人住的老屋已经塌了大半院墙,驴也到极限了,柱子卸下车来牵着驴一起进了屋。

  门窗都烂干净了,外面下大雪里面飘小雪,风还是呼呼的往里灌,但是好歹是比在路上强。

  支娇娇这会儿已经冻得头脑发昏了。要是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要穿着大棉袄大棉裤去面试,只可惜她昨天计算的好心想坐着车一会儿就能回来,可今天碰上了突发情况。

  支娇娇觉得自己就跟个冰棍儿似的。

  她站在那儿就听见自己的牙咯哒咯哒直响,柱子掏出火柴来找了找屋里能点燃的东西弄了个火堆取暖。

  支娇娇擦了擦鼻涕就蹲在火堆旁边不动弹了,没有人能把她和火堆分开。

  风越刮越大,屋里不知哪出被吹出了响儿。

  柱子一手牵着驴,一手拨弄火堆,这时候最适合讲个故事了,他想了想这老房子的来历,“你们想知道这间老房子为什么空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