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叹
小李子小声嘀咕:
“皇上昨儿不是去了坤宁宫么,皇后娘娘怎的今儿又来乾清宫?”
高时敲了小李子一把:
“小兔崽子,伺候好喽,杂家进去禀报。”
他接过迎面奉茶宫人手中的托盘,推门而入。
茶盏轻轻放在赵景手边,高时低声禀报: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赵景拧眉:“她来做什么?”
高时垂着头,他也不知。
没等高时回答,赵景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罢了,让她进来。”
朱红色雕花殿门打开又合上,高时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纵然皇上对皇后娘娘不喜,可看在徐国公上交的三分兵权的份儿上,皇后娘娘的地位还是蛮稳固的。
皇后矜贵的颔首,在高时的带领下进了正殿。
皇后还未来得及弯腰行礼,就听上首龙案后的男人沉声问:
“皇后来见朕,可是有事?”
皇后行礼的动作一僵,硬是坚持着行完了礼,才笑着道:
“臣妾前来,却有一事要与皇上商议。”
赵景挑了挑眉梢:“哦?何事?”
“皇上,今儿是初二,再有不到一月,便是母后的寿辰,所以,臣妾想请示圣意,母后的生辰,该按照什么章程来办。”
一说起这个,赵景面上的漫不经心收敛了些许,最近前朝事忙,他竟忘了太后生辰将近。
赵景沉吟了一会儿:
“母后喜静,又非整寿,便办个家宴,后宫里热闹一番就行了。”
皇后低眸:“是,臣妾想着,母后该是喜欢看戏的,不若从宫外请个戏班子进来热闹热闹,母后许是会高兴。”
赵景指尖敲着桌案,本想拒绝,可一想到寿宴办的本就简单,再一丝热闹气儿也没有,便会显得有些清冷,就点头同意了。
只是他没看到在自己点头应允后,皇后微微翘起的唇角。
作者有话说:
我闺女好可怜,狗皇帝太狗了【呜呜呜】
我决定了,后面我闺女受得委屈都会从狗皇帝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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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VIP]
出了乾清宫,东云跟在皇后仪仗旁,有些不解:
“娘娘为何要亲自同皇上提起请戏班子入宫的事?”
若是这样,届时寿宴之上出了何事,娘娘必定洗脱不了嫌疑。
皇后手臂搭在扶手上,垂眸看了眼东云:
“本宫没那么蠢,敢在太后的寿宴上动手脚。”
不止是她不会动手,她也决不允许旁人动手。
父亲好不容易用兵权稳固了她的后位,她又岂能这般作死?
但是,要她这般轻易看着贵妃诞下皇子,也绝不可能。
她抚了抚发鬓:“听说王嫔近段时日不怎么去慈宁宫了?”
王嫔晋了位份后,刚开始还常往慈宁宫跑,想让太后抬举她侍寝,可日子长了,她却连皇上的面儿也见不到,渐渐的就不往慈宁宫去了。
东云低着头环顾了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压低了声音道:
“是,奴婢听说,王嫔主子似乎对贵妃娘娘怨气颇重,常在秋水阁指桑骂槐的打骂宫人。”
明着是骂宫人,实则是骂贵妃。
皇后不屑的撇唇:“蠢货。”
太后虽不能替皇上决定要宠幸谁,可到底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对太后还是孝顺的,不然王嫔以为自己的嫔位是大风刮来的?
不过王嫔虽然蠢,但蠢人才好利用不是?
请示了旨意,皇后便如火如荼的开始筹办宴会。
只是让人跌破眼镜的是,皇后竟让夏容华一起筹办。其余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可当事人却是一脸的凝重:
“不知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白芷倒是看得开:“主子小心些不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容华没好气的白了白芷一眼:
“说的轻松,皇后别的不让本嫔管,却偏偏把最重要的膳食一项交给本嫔,如何能让本嫔不多想?”
在这宫里,旁的都是次要的,只这入口的膳食是重中之重,疏忽不得。
白芷被瞪的缩了缩脖子,讨好的倒了杯水放在夏容华手边:
“许是皇后娘娘想让您和贵妃娘娘放心?”
这话带着几分疑虑,显然白芷也不是很确定,但夏容华却是记心里去了。
她捏着杯子,隔着厚厚的杯壁,温热的温度传到指尖,夏容华不由得松了眉头:
“若是这般,倒也说的过去。”
太后在慈宁宫听到后宫中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是要问询的。
从红玉口中得知了寿宴一事,太后难得的展露了笑颜:
“皇上和皇后也真是的,哀家又非是整寿,作甚弄出这般大动静。”
说是这样说,可太后眼角眉梢的笑意,无一不是说明了她对此事的满意。
红玉知太后心思,也顺着太后说了几句讨巧的话:
“娘娘到底是皇上生身母亲,皇上待娘娘还是孝顺的。”
太后摆了摆手,言语中带了几分得意:
“哀家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便是生了皇上。”
瞧之前先帝那些再是得宠的嫔妃,生不出儿子,就只能去给先帝守陵。
红玉低眉顺眼的笑着,听太后絮絮叨叨,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一直都对自己的位置十分清楚,不该做的不该说的,从来不会在她身上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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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赵景心中有愧,隔了好几日才踏足雅安宫。
温宓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身寒气进来的男人,讥讽了句:
“原来皇上还知道雅安宫的大门朝哪儿开。”
她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赵景也不介意,反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瞧宓儿说的,朕自是知道的,不过是前朝事忙,一直未曾有空罢了。”
他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寒气的,也不敢靠近温宓,先走到炭盆边去了寒气,才往温宓身边凑。
温宓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现在远不到和他闹的时候,暂且攒着,待时机成熟,她定是要好好闹一场不可。
赵景笑着凑近温宓,温宓也没躲,顺势靠在赵景怀中,想起腹中孩子,她忽的问道:
“皇上喜欢皇子还是公主?”
她似乎不曾见过这男人待孩子有多亲近。
大皇子便罢了,可就连大公主,赵景一年到头见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
赵景柔和的目光落在温宓高高耸起的腹部上,毫不犹豫的说:
“自然是皇子。”
太医已经禀报过,宓儿这胎是个男孩儿。
温宓一噎,没想到这男人说的这么直白,她没好气掐了赵景一把:
“要是个公主,皇上就不喜欢了?”
赵景眉头微皱,握住温宓捣乱的手,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温宓耳畔回响:
“莫要胡说,公主朕也喜欢,只是皇子会更好。”
不说他目前只有一个儿子,便是为了温宓,也必然是儿子能给她带来的保障要大。
对于这一点,温宓心知肚明,她瘪了瘪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那日的事情,似乎只是温宓闹了个小脾气,过后两人的相处依旧和之前一样,赵景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
十一月中旬时,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了雪花。
这是今年来的第一场雪,便显得格外新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