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叹
“可,可宫里不是已经有了娘娘您吗?”
太子妃晒笑,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有了她又如何?
她是太子妃又如何?
用她那薄情的父亲的话来说,要是生不出孩子,那就是废棋一个,没多大用处。
她从小就盼望着父亲的目光能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这愿望也确实实现了。
在她被圣旨册封为太子妃的那天,父亲难得的对她笑了。
那是她记忆中父亲唯一一次对她笑,她本以为,只要自己能给家族带来荣耀,父亲的目光就会一直在她身上,对母亲也会更好一些。
可事实证明,终究是她太天真了。
薄情的人,终究薄情。
可那薄情的人,却几十年如一日的对待那贱人。
多么讽刺啊!
好半晌,太子妃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平静的吩咐:
“把地上清理了,伺候本宫洗漱罢。”
想要送那贱种入宫,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西袖沉默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出去叫了宫人准备洗漱用品。
伺候着太子妃上了榻,西袖放下床榻两遍的床幔,轻声道:
“娘娘,奴婢就在外间,您有事就叫奴婢一声。”
太子妃双手交叠在腹部,睡姿端端正正的,她没应声,西袖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下午正上着班,辅导员突然发了信息,要我们补齐五十篇实习周记和实习总结报告,就挺秃然的,顿时就蒙了。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光荣驾临,差点没把我送走。
——
早上醒来就看见内容被锁了,当时就懵逼了,写的够隐晦了,啥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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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日,温宓请安回来,刚踢了绣鞋躺在软榻上让宫人给她捶腿,就见小宫女进来禀报,说夏奉仪求见。
温宓看向小宫女:
“她来做什么?”
回来的路上,她就隐隐约约瞧见有人跟在她身后,没想到竟是她。
小宫女自是不知道的,温宓也没想要听她回答,只挥了挥手道:
“让她进来罢。”
夏奉仪站在承欢殿外的廊下,看似低眉顺眼的,实则不着痕迹的打量着。
看着来来回回的宫人都各司其职,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地方,就知温良媛必然手段高明。
能把承欢殿把持的这么滴水不漏,她对自己的来意又坚定了一分。
直到宫人出来领她进去,夏奉仪才收回思绪。
这是夏奉仪第一次来承欢殿,一进承欢殿,夏奉仪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承欢殿内所有的摆件都珍贵无比,低调又奢华,已然超出了良媛位份该有的规制。
夏奉仪压下心惊,敛眉行礼:
“妾身请良媛安。”
温宓侧躺在软榻上,发鬓上的簪子被摘的只余下一支玉簪固定头发,其余青丝皆披散在身后,玉手支着脑袋,一脸的惬意。
她声音轻柔的叫起:
“免礼,坐吧。”
夏奉仪这才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只堪堪沾了个凳子边。
温宓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宫人给夏奉仪上了杯茶又退下,温宓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问:
“夏奉仪来我这儿,可是有事?”
她与其余人关系一向算不得好,这还是照好听的说。
若是说的难听了,那些人恨不得她去死,更别提来她这承欢殿了。
夏奉仪抿了口茶,浅浅一笑,唇边立即浮现了两个小梨涡,看着可爱极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妾身路过姐姐这儿,正好有些口渴,就进来讨杯茶喝。”
温宓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蔻丹,没过信,也没说不信,神色淡淡的,没应声。
夏奉仪的住处离她这里不知多远,路过?
这话听听便罢了。
夏奉仪有些尴尬,不过又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恭维:
“殿下可真是宠爱姐姐,这么好的茶,除了太子妃娘娘那里,也就只有姐姐这里有了。”
这白毫银针可是贡品,每年产量不过几斤,温良媛既能随便拿出来招待她,想必是得了不少。
温宓稍颔首,示意给她捶腿的宫人退下,直到屋里只剩下丝雨和夏奉仪的贴身宫女,她才问了第二遍:
“夏奉仪可是有事?”
这下,夏奉仪不好再装聋作哑了。
她淡淡的笑着,话中带着讨好的说:
“妾身近来无事,想绣几方帕子,只是苦恼不知要绣什么花样子,听闻姐姐女工出众,特意来请教。”
话落,她静静地等着温宓的反应。
温宓不是不诧异的,她正了神色,自打夏奉仪进来后第一眼正眼看她。
春日的风徐徐从楹窗吹进来,吹起了殿中的轻纱,以及温宓的发丝。
夏奉仪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任由温宓打量,不见一丝慌乱。
良久,就在夏奉仪以为温宓不会开口时,温宓忽的轻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教你?”
这话,意有所指。
夏奉仪不慌不忙的说:
“妾身自认绣工不差,在这上面,应是能帮得上姐姐的忙的。”
温宓撑起身子坐起来,毫不在意:
“有那么多绣娘可供我使唤,有没有你又有何区别呢?”
她想发展自己的势力没错,但她可不想要一个像林承徽那样蠢的人。
要是不够聪明,她也是宁缺毋滥的。
夏奉仪一愣,没想到温宓会直接把她同绣娘放在一起比,但她却没感到有任何难堪。
毕竟温良媛说的没错,若是她想,有的是人愿意供她驱使。
想了想,她说:
“妾身不会自作聪明的。”
要想如愿,就必须要让温良媛放心。
温宓看着她坚定的神色,终于松了口:
“春日了,桃花该开了,绣上几朵桃花也算应景。”
是人是鬼,日久见人心。
若是心怀鬼胎,她也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夏奉仪面上的惊喜毫不掩饰,她起身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
“妾身谢姐姐指教。”
夏奉仪走后,丝雨尚且有些犹豫:
“主子,这夏奉仪可信吗?”
平日存在感不强,但心思可不少,能想着投靠主子,也是个聪明人。
温宓随手掐了花瓶里用来插瓶的花,捏在手中把玩,唇边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可不可信不重要,有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用好了,她可以给我办成许多事。”
只是有一点,就是她与夏奉仪的关系,必然不能让赵景知道的。
丝雨默然,她有些歉疚:
“是奴婢短见了,还要主子给奴婢解惑。”
枉她长了主子几岁,想的还不如主子长远,看来,她要学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