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当伴读 第49章

作者:的卢 标签: 乔装改扮 甜文 古代言情

  他无声滑动喉结,咽了咽喉。

  捏着少年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多用了些力气,白嫩娇气的皮肤被他磋红了小片。

  卫璟心不在焉,一会儿想帮他擦去脸颊上的泪珠,一会儿又变态的想看他对着自己多哭片刻。

  男人恍然想起临行前裴琅对他说的那句话——

  裴琅带他去了风月楼,他没那个闲情逸致,食素多年,提不起兴致。

  裴琅抬手抚掌,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排年纪不大模样标致的少年,眉清目秀,身材纤瘦。

  卫璟当时脸都变了,眼神冷冷瞥向裴琅,如两道利箭朝他投去。

  裴琅又不怕他,放下酒杯,眼中蕴着浅浅的笑意,轻嗤了声,“虽然没有盛清越长得好看,但看着也还行。殿下不试试?”

  卫璟沉下脸,沉默不言也有铺天盖地的杀气,撂下手中的酒杯,冷眼抬眸,:“滚出去。”

  少年们被阎王的煞气吓的跑了出去。

  门关上之后。

  裴琅笑道:“太子,真不想睡他啊?”

  卫璟没作声。

  裴琅含着吟吟笑意,挑起眉尖,认认真真的说:“我想睡。”

  卫璟闷声喝酒,没有回应他,只是捏着酒杯的手指因过于用力而凸起了骨头。

  男人回过神,眼神幽静盯着面前落泪的少年。

  卫璟几乎没见过盛清越落泪,挨了欺负眼睛湿漉漉的像沁着清早的雾水,不过多数时候都能将他眼睛里的水光逼退回去,倔强的不肯落下。

  泫然欲泣时已经够楚楚动人。

  如今瞧见他真哭了,竟比忍着泪时的神态还要勾魂。

  盛皎月未察觉到太子眼神里的深意,她边打嗝边质问:“殿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卫璟揉揉眉心,“你想如何?”

  盛皎月又能如何呢?她想退婚,可这件事如今连太子也做不到。她生气转过脸,背对着男人,即便怒气冲冲也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应对。

  卫璟盯着他的后脑勺,莞尔轻笑。

  啧,比他皇妹生气还幼稚。

  —

  半月之后,他们到了苏州。

  路途遥远,盛皎月十分争气,路上都没怎么和太子说话。

  太子吃了几次冷脸,也没有耐心来陪笑脸。

  盛皎月的哥哥就在苏州养病,她的心思已经飞到哥哥身边,想早些去探望哥哥,奈何太子看她看的十分紧,她去哪儿都派人跟着,还叫邢坤在她身边守着,说是怕她出事。

  盛皎月同太子撒谎,说她有亲戚住在苏州,想探望一番。

  太子似乎在听,又好像没有认真听,对她招手,叫她上前斟酒。

  盛皎月帮他倒满酒杯,继续提起探亲的事,“我表哥身体不好,父亲这回还派我带了药,实在耽搁不得。”

  太子仰头喝完杯中酒,他已经喝了不少,面色微红,“嗯。”

  很敷衍出了个声。

  稍抬眼帘,示意她继续倒酒。

  盛皎月忍了又忍给他又倒了杯满酒,“殿下,我大老远来一趟苏州不容易,我那表哥……”

  卫璟已经微醺,眼瞳安安静静盯着他的脸看,望着他的花容月色,心尖又泛起了痒。他的目光灼热的似是看穿了少年。

  天气渐热,盛皎月穿着的春衫姑且算是单薄,衣襟松散稍乱。

  卫璟毫不避讳盯着他的脖颈看,视线顺着往下打量,他一本正经:“你衣裳乱了。”

  袖口还沾了些酒。

  在他发怔时,男人忽然站起来,“换我的穿。”

  卫璟说完就上前,伸出手,就想帮少年把衣裳给脱了。

第43章 你怎么没有喉结?(一更……

  太子喝醉了。

  跃动的昏黄火光映着他透着微红的冷峻面庞,眼底暗色浓稠,他的身躯已经逼近了她,步步向前,她的背脊贴着门窗,身后已无退路,她说:“殿下,我自己可以去衣裳。”

  醉酒之人一身蛮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攥住她的手腕,腕骨稍稍用劲,把她拽入怀中。

  盛皎月撞入他的胸口,鼻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的气息,男人的衣襟漫着淡淡的檀木冷香,舒缓沉静,却又浸着冷淡的寒冽低温,他的手掌压在她的后腰处,拇指微动,按住了她的腰窝。

  她怕痒,身体瑟缩两下,男人的温热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灼灼发烫。

  盛皎月避无可避,试图用手指头去掰他的拇指,但是他施压的十分用力,她这点力气撼动不了分毫。

  她闷声说:“殿下,您喝醉了。”

  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的一个嗯字砸在她耳边。

  卫璟的手指已经不安分挪到少年腰间的系带,轻轻扯了两下,腰带松开,衣袍凌乱。

  盛皎月发现太子这回好像真的要帮她脱了衣裳,她花容失色,本想阻拦,奈何手腕被他紧紧扣在身后,动弹不得。她只能看着干着急,快要急哭了,眼睛湿蒙蒙的,微微发红可怜的要命,“殿下!这不合适!”

  卫璟挑眉,“哪里不合适?”

  他眯眼看清楚少年眼中的抗拒,薄弱的双肩怕的都在发抖,换身衣裳至于怕成这样吗?

  卫璟本来没觉得自己喝醉了,现在好像真的醉得不轻,想看看他的腿,小腿定是细嫩白瘦,还有这不堪一握的细腰,隔着绸缎摸起来都觉着细腻。

  他舔了舔唇,弯唇低笑,“与子同袍,没听说过吗?”

  盛皎月并不想和他与子同袍,她这些日子胸口涨痛,胸前裹着的白布都不敢围的太紧,怕疼怕透不过气。

  春末时节穿的衣衫本就轻薄,外衫脱了,里面也不剩几件。身段轮廓即便是想挡,也不一定能全都挡住。

  她磕磕巴巴地说:“殿下,您的衣裳给了我,您穿什么?”

  卫璟沉思半晌,“我不怕冷。”

  盛皎月:“……”

  卫璟其实也没全醉,松开她手腕上强有力的桎梏后,反手把人抵在案桌边缘,她的背被迫往后压了压。

  他伸手捏住少年的下颌,眼神深的叫人心底发慌。

  盛皎月心跳怦然,她往后缩了缩,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被迫无奈结结巴巴开了口:“我…我…自己脱。”

  卫璟说:“不用,我来。”

  盛皎月作出抵死不从的架势,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不让他靠近,也不让他碰。

  卫璟觉得他这种样子有些说不出的灵动可爱,倔倔的,招惹人。

  他似乎习惯了和少年贴近身体,甚至也已经熟悉他身上气息,温软诱人的香甜。泛着潮热的松软甜糕。

  卫璟的手已经摸到他腰上的骨头,指尖连着衣衫,稍微用力扯掉了他的外衫。

  盛皎月被吓得魂不附体,无论怎么哀求这次都不管用。

  太子轻松剥掉他的外衫,他里面穿着浅白色的中衣中裤,捂得相当严实。卫璟蹙眉,眼神微暗,什么都没有看见。

  盛皎月双手挡在胸前,小脸煞白,“殿下,不是要换衣裳穿吗?”

  卫璟漫不经心嗯哼了声,漂亮的手指头拨弄枕在他胸前的长发,他反问:“你里面不是还有两件?”

  盛皎月恨不得拿枕头把他砸晕过去,闭了闭眼睛忍耐道:“里面的衣服是干净的。”

  这话说得让卫璟挑不出刺来,好像确实如此。

  男人解开自己外衫,轻松扯开随手扔在一旁,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近,这样认真欣赏过少年的绝色脸庞。

  以前知道他漂亮、好看。但也没有多么认真仔细的瞧过。

  总是有些不屑,有些说不上来的高贵。

  每每瞥向他的脸,忍不住想起江桓私底下欺负他时,却被他的容貌勾得失神的神态。自己看着他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轻易被色相勾引。

  神魂颠倒的。

  庸俗不堪的。

  卫璟不由自主朝他探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庞,柔肤细腻,他盯着少年微张的红唇——

  耳边忽然响起裴琅说的那句话,“你不想睡他吗?”

  眼底如有一团冰冷的黑雾在翻涌,温度灼热滚烫了起来,他强行挪开眼睛,视线慢慢下滑,回落到少年纤瘦的脖颈,他盯着少年并不明显的喉结看了好一会儿,从前没注意到这里。

  今晚盯着看了半晌,总觉得不对劲。

  卫璟温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喉结,摸了两下,喉咙沙哑低声问:“你怎么没有喉结?”

  难不成真是他喝多看花眼了?

  但是摸起来也没什么触感。

  盛皎月提心吊胆,心脏仿佛跳到嗓子眼,堵着说不出话来,“有的,只是比较小。”

  卫璟轻嗤了声,低低的声音笑着发问:“你怎么哪哪儿都小?”

  盛皎月低声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早了两个月。太医说我这是先天不足。”

  这是她在胡诌。

  早产是真。

  先天不足却是假的。

  果不其然,太子半信半疑,手指头还使劲在她的喉结上摸来摸去,好像在碰着个爱不释手的物件,“是吗?”

  盛皎月心中害怕,她紧张害怕身体就会发抖,小脸白白的像涂了粉,没什么气色,她硬着头皮开口,差点咬着自己滚烫的舌尖,“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