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卢
不过太子不肯也没关系,裴琅已经想好等他离京回边城时,趁人不注意把盛清越敲晕了扔进马车里,捆起来直接带走。
盛清越性格倔,若是不从,先给他喂上几颗迷药,药晕了人叫他不能闹腾。等到了边城,他就是想跑也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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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的文选司,事情不多。
盛皎月每天准时到,从未迟到过,勤勤恳恳只为在上峰眼里留个好印象。将来求人办事才好开这个口。
不过她也打听过,调任并非易事。
尤其是像她这样没有资历的新人,怎么着也要先打杂个两三年才等到机会。
两三年,她是等不得了。
只能寻求捷径,即便是调任到没人愿意去的穷苦地,她也愿意。
盛皎月每日在文选司只需要抄些文书,归类书籍文档。事情琐碎,倒也不是特别累。
她特意打听过程离彦的去处,程探花被分去内阁里做事情。
这样最好不过,两人没什么机会在宫里碰见。
盛皎月怕他撞上自己,毕竟程离彦见过两次她穿着女装的样子,他人又细心,真被他看出来又是麻烦。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麻烦。
太子忽然大驾光临时,盛皎月刚抄完文书,揉弄酸涩的手腕,眼睛也发酸发胀,盯着窗外的天,放空了好一会儿眼神。
与她一同被分进文选司的同僚匆匆跑进来说太子来了。
盛皎月有些奇怪,“殿下怎么忽然来我们这儿了?”
同僚也不知道啊。
文选司也不是多重要的地方,不值当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特意来瞧瞧。
同僚隐隐也听说过太子和盛兄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说不定太子是为他来的。
盛皎月感觉同僚盯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同僚年纪轻轻,和她关系也还不错,挤到她身边,压低嗓子问:“你和太子…真的好上了?”
盛皎月差点被呛死,小脸咳的通红,“你别乱说。”
她皱着脸,“我是男的。”
同僚又不是不知道,“但是你长得好看啊。”
盛皎月:“……”
她咳嗽两声,“没这回事,这话让别人听见,你会死的。”
同僚就只敢在她面前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自扇嘴巴,“我哪敢去别人跟前说。”
侍郎战战兢兢将太子请进屋内,一时拿捏不住太子这是来查人,还是有别的账要算。
沉默良久,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太子终于发了话,“盛清越呢?”
侍郎刹那松了口气,不是来算账就好。
“在里屋抄书。”
“嗯。你们且忙,不必管我。”
侍郎连忙称是。
卫璟走路无声,穿过游廊往里走了走,瞧见了间小小的书房,隔得那么远,卫璟就看见少年和他的同僚有说有笑的画面。
不知道聊起什么,他的脸还红了。
廊檐遮蔽着日光,昏暗的光线里,他的颜色也是极好的。
时值倒春寒,冷风瑟瑟。
卫璟觉得他嘴角的笑很碍眼,他身旁面容俊秀的少年也很碍眼。油嘴滑舌,凑得那么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少年今日贯常穿了身月色白的衣衫,卫璟觉得他穿红的更好看,颜色亮的衣裳都衬他皮肤白。
卫璟的眼神在他周身停驻良久,心里想的是:他真的太招人喜欢了。
小时候是如此,惹眼的可爱。
就属他最白,捏起来最软。
如今年少,模样又最出挑。
得把他藏起来才行,免得日日被人惦记。
还被裴琅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野蛮人盯上,真是可怜。
日光刺眼,穿过少年的衣襟,隐约透出几□□段。
卫璟喉咙发涩,迈开步子缓缓朝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盛皎月刚和同僚说完话,抬头就被一道冷锐的眼神钉住,太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她匆忙行了礼。
太子淡淡颔首,冷眼扫过她身边的男子,叫人离开。
卫璟问:“这些日子很忙?”
他让曹缘来请过,都被他用忙的脱不开身打发了。
他姑且信了。
说来文选司这个差事,还是他帮她定下的。
盛皎月低头,撒谎道:“嗯。杂事多。”
卫璟不太高兴,明明吩咐过他们不许给他很多事情做,怎么还有人阳奉阴违?他暂且压下这点不悦,对他招了招手,“你走过来些,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盛皎月焦心,拿不准主意太子这又是要做什么。
她心乱如麻,忽然想起来问:“殿下,邢统领如何?”
一句日常的关心。
落在卫璟耳里也给他添了不痛快,好些天没见,他怎么只关心邢坤?他和邢坤又合不来。
“快醒了,捡回一条命。”
卫璟让人仔细查过,山匪的确都是货真价实的山匪。人都死的差不多,一时半会儿还没揪出幕后主使。
盛皎月并不希望邢坤就这样死了,怎么也是条活生生的命。
她点点头:”那就好。“
盛皎月今天下午还请了假,要提前两个时辰回去。
侯府昨天就有人传话,说世子今日要登门拜访,同未婚妻联系感情。
盛皎月被气的牙痒痒,联想到顾青林那日威胁她的话,更是生气。
但她又没有办法,她得提前回去,谁知道顾青林能做出什么事呢?
太子迟迟没动,盛皎月还有文书没有抄完,她又急着把事情做完,开口同太子说:“殿下,我得继续抄东西了。”
卫璟落座,“你忙你的。”
盛皎月劝不动他离开,咬了咬唇继续站在桌前抄写文书,写的累了就坐下歇息了片刻。
太子让人端来热茶和甜点,拇指轻轻敲了下桌子,“吃过再抄。”
盛皎月尝了两口糕点垫肚子,大半个身子都在窗柩透进来的阳光里,皮肤发热,暖烘烘的,叫人犯困。
她趴着打了个盹,脸被睡的粉扑扑。
卫璟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转过头看去才发现他不小心睡着了。
衣裳堆叠,宽松凌乱。贴着后背的布料映出玲珑的弧度。长发垂散,肌肤凝白。
卫璟口舌发烫,他悄声无息走到案桌前,拇指小心翼翼勾起他的下巴,他的唇瓣颜色都比旁人要深,泛着红润的水光。
卫璟心头绷紧,脑子里被两道声音拉扯。
他想做。
但是不应该。
理性克制不住兽性,神经被折磨的痉挛。
男人狭长漂亮的眼眸里是幽暗的光,男人弯下腰,在他肖想已久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细密的含弄,霸道凛冽的气息席卷了他的唇齿,水渍声响多少有些暧昧。
卫璟心想他真的疯了。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人。
怎么就是中了邪一定得是他。
如愿以偿到温甜的味道,却还觉得不够。
卫璟并不想浅尝辄止,他恨恨咬肿了少年的唇瓣,在失控的边缘勉强将自己拉回来,待紊乱的呼吸逐渐平静,他若无其事直起腰,帮他整理好衣裳和头发,不想被他发现。
卫璟先前还在挣扎。
如今已经不想再为难自己。
他皇妹说的没错,他们从小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
少年长得实在太合他的心意,卫璟拿自己没有办法。
盛皎月醒来后,觉得嘴巴疼。
只是隐隐约约的痛,倒也不是很严重。
她问了时辰,而后就要匆匆赶回家去。
”你急着回家做什么?“卫璟问。
盛皎月想不出由头,撒谎也容易被戳穿,唯有如实告知:”世子今日要去见我妹妹。我得回去看着点。“
卫璟想起这桩婚事还是他做的媒,嗯了声后:“我也随你去瞧瞧。”
盛皎月哪能同意,“不…不了吧?”
卫璟对他妹妹没什么兴趣,只是刚亲了人,舍不得就这么放他走,“正好无事。”
盛皎月想哭都哭不出来,被太子硬拽着离开文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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