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陆时寒也放下了笔。
沈扶雪解开盖子给陆时寒盛汤:“陆大人,今儿熬的是乌鸡汤,我娘还特意让我往里添了红枣,很补气血的。”
小娘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像个贤惠的小妇人。
陆时寒几乎可以想见他们成婚后的日子,他道:“好,一会儿我多喝些。”
也是巧了,刚盛好汤,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急,远远地还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四叔,你是在书房里吗?”
这是姜时青的声音,姜时青来了。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定会通传下人后才进门。
但姜时青不一样,姜时青和陆时寒虽是叔侄,但实则更像朋友,姜时青也是少有的不怕陆时寒的人。
姜时青也常来陆时寒这儿,他几乎把这儿当自己的家,自然是不会敲门通传的。
眼见着姜时青就要进来,沈扶雪慌的不行。
这书房里一片空荡,就有几个书架,可是书架也是贴着墙放的,压根没法儿躲。
看来看去,竟没一个能躲藏的地方。
就在姜时青要进来前的最后一刻,沈扶雪忽然福至心灵,她低头看了看书案中间的空当。
沈扶雪一弯身,便藏到了书案下。
沈扶雪本就身量纤细,竟正正好地藏到了书案下。
沈扶雪刚藏好,姜时青就推开门进来了,还一连声儿地道:“四叔。”
沈扶雪松了口气。
幸好在姜时青进来的前一刻藏好了。
陆时寒垂眸看着书案下的小娘子,他有些不解,小娘子这么着急的藏起来做什么。
在看到陆时寒的眼神后,沈扶雪忽然反应过来,是啊,她躲什么啊!
陆时寒为了救她受了伤,她因此来给陆时寒送汤,合情合理又光明正大,就连纪氏都是同意的,姜时青更不会多想。
沈扶雪:“……”
沈扶雪小脸晕红,她今天真的是太笨了。
不过现下说什么都晚了,要是她现在出来,反而会惹起姜时青的怀疑,她现在只能继续在底下躲着了。
沈扶雪无奈地看向陆时寒。
陆时寒会意了沈扶雪的意思,他抬起头,看向姜时青:“你今儿不是当值吗,怎么忽然过来了?”
姜时青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今儿恰好衙门上没什么事,我就偷溜出来了。”
姜时青说着对上了陆时寒的眼神,他连忙解释:“我这还不是担心四叔你嘛。”
说来说去,要不是姜时青非得拉着陆时寒去西山脚下,陆时寒也不会受伤,姜时青自然愧疚,这才偷偷溜了出来。
姜时青问道:“四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些没有?”
陆时寒淡淡道:“嗯,还好。”
姜时青注意到了一旁的汤碗:“哟,这是四叔你家厨娘熬的嘛,闻着味道还不错。”
“厨娘”沈扶雪有些羞赫地低下头。
正好姜时青早上没吃饭,便想着端过汤碗喝碗汤,也算是垫垫肚子。
不料他的手刚抬起来,陆时寒就先他一步拿过了汤碗:“厨房有茶点,等会儿叫宋嬷嬷端一些过来。”
姜时青完全没猜到陆时寒的心思,他还以为陆时寒是怕他空腹喝汤伤胃呢,心里颇是感激。
姜时青便道:“也好,那就谢过四叔。”
姜时青又提起了姜老夫人:“四叔,你受伤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姑祖母知道,否则依着姑祖母那个性子,定会叫你搬回国公府,一日不落的照看你。”
姜时青是个话多的,嘴里一刻不停地说着话,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沈扶雪原本以为姜时青来一会儿就会走呢,现在瞧着状况,怕是短时间内不会走了。
书案下又窄又小,沈扶雪虽然身量纤纤,但这般躲藏在书案下,身子蜷缩着,难免有些不舒服。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扶雪就觉得身子酸涩的很。
沈扶雪无可奈何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两条雪白的手臂攀上陆时寒的膝盖,小脸趴在胳膊上。
沈扶雪无声地张口道:“陆大人,我在这儿歇一会儿。”
说完,沈扶雪就趴在了陆时寒的腿上。
陆时寒:“……”
小娘子的身子实在是太柔软了,就这般贴在他的膝盖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陆时寒挺直的背脊难免有些松动。
姜时青注意到了不对劲儿,他道:“四叔,你往书案底下瞧什么呢?”
陆时寒回过神,面上一派淡然:“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
姜时青没多想:“哦。”
说着话,宋嬷嬷端上了茶点。
姜时青吃了足足一小盘的茶点才停下。
吃过茶点后,姜时青又和陆时寒聊起了朝上的事。
姜时青实在是个话多的,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沈扶雪的眼皮都有些沉重了,她伏在陆时寒的膝上,忍不住想,怪不得姜令仪这么怕姜时青,还说姜时青唠叨,她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再加上说的又都是枯燥的朝中事。
没多久,沈扶雪就有些困了。
她伏在陆时寒的膝上昏昏欲睡。
等姜时青离开的时候,沈扶雪几乎都快睡着了。
沈扶雪伏在陆时寒的膝上:“姜大哥可算是走了。”
再不走,她的腰背都要酸涩死了。
沈扶雪说着便要从书案下出来,不过还未等她动作,陆时寒就先她一步,用完好的右手把沈扶雪抱了出来。
陆时寒武艺高强,就算只有一只手,抱起沈扶雪也是易如反掌。
陆时寒把沈扶雪抱到了他的腿上。
沈扶雪揽住了陆时寒,小脸靠在陆时寒的肩膀上:“陆大人,我好困啊。”
沈扶雪说着打了个哈欠,清浅香甜的呼吸都扑在陆时寒的脖颈。
像是小虫略过,一阵酥麻微痒。
这股痒意,从脖颈蔓延到心尖,最后又继续往下。
陆时寒的声音莫名的低哑:“就这么困?”
“是呀。”沈扶雪道,她现在真的好困。
沈扶雪觉得,她要是现在躺在榻上,肯定能马上睡着。
陆时寒却不困。
相反,他异常的清醒,甚至格外地冲动。
沈扶雪在陆时寒肩上又靠了一会儿,便想着下去,毕竟陆时寒受了伤,她再这么靠在陆时寒怀里,要是不小心碰到陆时寒受伤的胳膊怎么办。
沈扶雪便道:“陆大人,你别动,我先下去。”
沈扶雪话音落下后,陆时寒确实如她所言没有动,但揽住沈扶雪的腰肢的手,却越发的用力。
纤细如杨柳的腰肢就握在手中,可以肆意掌握。
沈扶雪不解,陆时寒这么用力地握她的腰肢做什么?
陆时寒眸色深重,他定定地望着沈扶雪。
沈扶雪今日穿了件烟雾紫的襦裙,上面是细细的系带,外面披着轻薄的纱制半臂。
薄如蝉翼的轻纱拢在她的肌肤上,越发显得沈扶雪的肌肤白皙如玉,像是雪山上泛着日光的新雪,几乎透出淡淡的光泽来。
完美的没有半点儿瑕疵。
小娘子坐在他的怀里,身体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与小娘子纤细的身量不同,小娘子的绵绵雪酥却极为丰盈。
像是被风吹动的新雪,落在眼里,滑腻一片,几乎如嫩豆腐一般。
陆时寒觉得,他好似有些忍不住了。
书房的空气也像是凝滞了一样,沈扶雪本能地觉察出了不对。
下一瞬,陆时寒就把她放到了书案上。
沈扶雪吓了一跳,她不敢动,怕摔下去,只好问陆时寒:“陆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小娘子的声音因着害怕而越发甜软,几乎勾在他心尖。
陆时寒没有回答沈扶雪的话,而是用行动代替。
陆时寒白皙挺直的指骨,解开了小娘子襦裙的系带。
之后,又解开了小娘子水红色小衣的系带。
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空气中。
沈扶雪下意识捂住胸前,她有些怕。
上前是隔着小衣,这次怎么连小衣都解开了。
沈扶雪想挣扎,但看到陆时寒受伤的胳膊,又不敢动了,她怕碰到陆时寒的伤处。
沈扶雪不敢看陆时寒的眼睛,她的耳朵根红的几乎要滴血,声音里还隐隐地带着哭腔儿,话也不成句了:“陆大人,你别捏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