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她这个夫君就是这样,性情优柔,好处是容易心软,也正因此,沈扶月才会在成婚后重新拢住了陆显的心。
她与陆显之前本就互有情意,在新婚之夜,她又故意哭的楚楚可怜,勾着陆显行了房。
陆显原本还在与沈扶月置气,之前甚至不想和沈扶月成亲了,可行了房做了夫妻之事后,他又怜惜起了沈扶月。
两人虽没有恢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但只要不提起沈扶雪有关的事,也算是颇有情谊。
可是陆显的性情也有坏处,那便是容易反复,对谁都容易怜惜心软,就比如现在。
沈扶月一看,便知陆显是又惦记起了沈扶雪。
沈扶月揽住陆显的胳膊:“夫君,你方才都没有吃茶,要不然吃盏茶?”
沈扶月此举,自是在暗暗提醒陆显。
听到沈扶月的话,陆显才回过神:“好,听娘子这么一说,我确实是有些渴了。”
陆显知道沈扶月是在提醒他,这样重要的场合,他不能被人看出端倪来。
陆显喝了盏茶,总算没再继续犯糊涂了。
这厢,沈扶雪终于见过了陆家所有的人。
陆家人口众多,沈扶雪只是暂时将名字与脸对上了号,估计只有等日后见得多了,才能真切的记住。
见过礼后,众人又说了会儿话。
姜老夫人便道:“成了,我也乏了,大家都散了吧。”
姜老夫人继续道:“昨夜睡觉时我不小心吹了风,有些着凉,中午大家也不必聚在一起用膳了,索性各自回房吧。”
按理说新妇认亲后,还要和男方的家人一起用顿膳,不过姜老夫人是府里的老太君,她都说身子不舒服不用举办小宴了,一众小辈自是无有不应的。
“是,”众人各自退下。
陆时寒也带着沈扶雪回了院子。
沈扶雪看着陆时寒:“夫君,娘年纪大了,要是着凉的话怕是要吃好几天的苦药,我要不要去看看娘?”
沈扶雪时刻谨记着做妻子的责任,她也要尽心孝顺陆时寒的娘亲。
陆时寒看沈扶雪这严肃的模样,觉得小娘子真是可爱极了,他没忍住捏了捏沈扶雪细白的脸颊。
陆时寒没瞒沈扶雪,他道:“是我让娘这么说的,你别担心。”
陆时寒知道沈扶雪身子一向纤弱,再加上昨天他又闹了沈扶雪大半夜,要是沈扶雪再强撑着费心思和众人说话的话,怕是真要累倒了。
是以,他才让姜老夫人想个法子,把小宴给免了。
原来是这样,要不然她正担心晌午的宴会怎么办,该和那些亲戚们说什么话呢,幸好陆时寒想法子把小宴给免了。
沈扶雪眉眼弯弯:“谢谢夫君替我遮掩。”
她也确实是累了,今天认亲都是强撑着的。
沈扶雪疲惫的不行,她靠在榻上:“我得好好睡一觉。”
一副躺下就要睡觉的样子,可见是累狠了。
陆时寒道:“不必着急,这一天都没什么事,尽够你睡的。”
看小娘子懒得一动不动,陆时寒只好坐到榻边上,给小娘子拆下发髻上的各种首饰。
戴着首饰睡觉,肯定难受的很。
沈扶雪已经睡眼朦胧了,她的声音都有些迟缓了:“谢谢夫君,要是你能帮我把发髻也拆了就好了。”
陆时寒失笑,小娘子真是得寸进尺。
不过他还是帮沈扶雪拆了发髻。
陆时寒一边拆发髻,一边道:“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和同僚好友们吃顿饭,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些。”
陆时寒虽然性情冷清,但也有些好友。
昨天婚宴上那些好友们虽喝了不少,但到底不尽兴,今天才又在酒楼里置办了一桌。
好友们盛情难却,陆时寒自是要去一趟。
沈扶雪半梦半醒地道:“嗯,夫君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她这一整天,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
陆时寒就算留在家里,怕也和她说不上话,还不如出去和朋友们相聚,也热闹些。
“好。”
陆时寒帮沈扶雪盖上被子,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沈扶雪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才起来,可算是睡的尽了兴。
睡醒后,沈扶雪用了饭。
下午时间,沈扶雪也没浪费,她让丫鬟把她的行李都拿出来,好好归置一下。
昨天成婚时,只是把行李抬了过来,一点儿都没归拢,乱的很。
沈扶雪和丫鬟们忙了一个下午,可算是她的行李都安置好。
沈扶雪知道陆时寒喜欢清静,屋里的用具都不多,所以除了些必要的,大部分行李都放在了一侧的厢房里。
左右厢房和正屋离的颇进,取东西也不费力。
等收拾好,又用了晚膳后,沈扶雪便在美人榻上歪着,打算等陆时寒回来。
结果歪着歪着,沈扶雪又睡着了。
陆时寒回来后,就见小娘子靠在迎枕上,睡得又香又甜。
睡了一天还没睡够?
陆时寒想要把沈扶雪抱到榻上,结果他刚坐到美人榻上,沈扶雪就醒了。
沈扶雪看到陆时寒后,怔松了一会儿,才起身迷迷糊糊地道:“夫君,你回来了,你怎么回的这么晚啊?”
原来小娘子是在这儿等他。
陆时寒有些心疼。
其实原本他早该回来了,只是不成想他在酒楼的消息走漏了出去,又有不少庆贺的人过来,陆时寒只好陪着他们又喝了一顿,所以才回来的晚了些。
沈扶雪一边说一边凑近陆时寒,轻轻地闻着他衣衫上的味道:“夫君,你又喝酒了?”
陆时寒道:“只喝了几杯。”
他的那些好友都是知道分寸的,众人皆知他新婚不久,自是没有劝酒,是以这一下午他只喝了几杯而已。
沈扶雪点头:“那就好。”
要是喝多了酒的话,可难受了。
沈扶雪说完话想站起身来,结果她刚睡醒,身子软绵绵的,一不小心就摔到了陆时寒身上。
沈扶雪挺翘的鼻子撞到了陆时寒胸膛上。
沈扶雪瞬间眼泪汪汪,她道:“对不住,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小娘子这么轻飘飘的重量,哪至于说对不住。
陆时寒把沈扶雪抱到腿上:“鼻子很疼吗?”
沈扶雪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哭腔儿:“有些疼。”
她真是太笨了,连下个榻都下不好。
陆时寒本想帮小娘子揉揉鼻尖,可是不知不觉间就变了味儿。
沈扶雪被他欺负的衣衫凌乱。
为着方便,也是因为不用见客,沈扶雪只挽了个简单松散的发髻,这会儿发髻也散开了,两人的乌发交缠在一起,好不暧昧。
沈扶雪哭的梨花带雨。
最喜欢的小妻子这般衣衫凌乱地躺在身下,很难不让人心动。
越是纯真美丽、不染世俗的美人,越让人想把美人拉下凡俗。
这是每一个男子都会有的想法,陆时寒也不例外。
陆时寒看着小娘子水雾蒙蒙的眼睛,还有玲珑白皙的皮肤,忍不住想,小娘子大抵是不知,她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沈扶雪的声音还有些含混不清,却甜软至极,时时刻刻都娇滴滴的:“夫君,不能再继续了……”
昨晚上陆时寒已经很过分了,她早都受不住了,虽然休息了一天,但完全没缓过来。
沈扶雪想,她得好好休息几天。
要是陆时寒再来的话,她会坏掉的,她真的会坏掉的。
沈扶雪可怜兮兮地求饶:“夫君,那个,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过两天你再弄好不好……”
看着小娘子这可怜的模样,陆时寒的火气越发被挑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合上了小娘子的衣服,“好,听你的。”
就像小娘子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等以后,他一定由内而外地,把小娘子好好品尝个透,现在只能先忍着了,要不然该把小娘子吓坏了。
沈扶雪松了口气,也放下了心。
陆时寒既然都答应了,肯定会作数。
两人洗沐后,各自躺到了榻上。
沈扶雪今天的觉怎么也不够睡,躺到榻上没一会儿就又困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许是入了秋的原因,天气越发寒凉。
要是往常这个时节,沈扶雪早都回洛州了,她还是第一次在京城体会这样的温度,难免有些不适应。
再加上沈扶雪惯来娇气,自是有些受不住。
沈扶雪便娇娇地钻到了陆时寒怀里,还抱住了陆时寒的腰。
沈扶雪软软地道:“夫君,你也抱着我,好吗?”
小妻子这样说,有哪个男人能抵住,陆时寒回抱住沈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