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逆袭:不要娇宠要上位 第62章

作者:甘梅地瓜 标签: 古代言情

  婉清嘴角轻勾:“接下来便要考验将军的口才了,最好让多人相陪。”

第149章 朕也与你们比试一番

  周以安出府后,在西郊大营里,满脑子思绪烦扰、一个人在营帐里坐到了下午,才带着准备好的折子只身一人进了宫。

  婉清建议多找些人陪同是为了他的安危考虑,但他想了想,即使这个计划很周全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等他进了宫门,贞贵妃的弟弟王丰茂就收到了消息,他禁军统领的官位被太后找理由撸了下来,他便回到了禁军副参领的老位置上,不过,这对于贵妃亲弟弟的他来说差别不大,而且相对于禁军统领每日忙忙碌碌不停,他更喜欢现在轻松自在听奉承的日子。

  然而,自从淑妃诞下皇嗣,他的面子就没有之前好使了,有不少人在他背后嚼舌根,说他姐姐比不过淑妃,他也比不过淑妃的弟弟周以安。

  想到之前和周以安同在禁军当差时,淑妃整日缩头乌龟一般躲在自己的宫殿,碍不着姐姐的眼,他和周以安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两个人也算是点头之交。

  但谁能想到,淑妃居然生了小皇子,周以安还立下赫赫战功,现在样样都比他强,他心里怎能舒服?

  正想找机会会会周以安,周以安就自己进宫了,估计是来拍皇上马屁的。

  今日绝不能让周以安得逞,他定要给周以安几分难堪,好为姐姐和自己挣回颜面。

  王丰茂撇着嘴冷哼,和禁军统领说了一声,便往御书房去。

  御书房内,皇上亲自扶起了跪地请安的周以安,笑着道:“周爱卿,你来的正好,朕正有件事情想交给你来做。”

  周以安恭声道:“皇上请讲。”

  “朕想让你去劝劝淑妃,让她出了月子后把小皇子交给贞贵妃来养。”皇上说完这句话,明显察觉到了周以安眼眸中的震惊诧异,他连忙安抚的拍拍周以安的肩膀,温声道:“莫急,听朕说完,朕不会让淑妃吃亏,会让她与贞贵妃一同抚养皇子,再给她贵妃之位,封你的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另外不会计较你用功勋换了恩典,依旧会论战功封你为正三品昭武将军。”

  皇上语气诚恳:“以安,你年纪轻轻就到了正三品官衔,以后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你要想想清楚。”

  周以安自心底升起可笑之感,枉他这几日还被刻在周家子孙骨子里‘忠’折磨的睡不着觉,如今终于发现这‘忠’是‘愚忠’,皇上已经被贞贵妃迷了心智,再也担不起为君为父的责任,若长此以往,国必亡。

  他的信念从未像现在这般坚定,周以安敛下眉眼里的失望与愤怒,声音发沉:“微臣是臣,皇上是君,臣子自应听从于君。”

  “周爱卿,朕果然没有看错你。”皇上君心大悦:“走,你现在便同朕一起去劝劝淑妃。”

  周以安未动,皇上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他。

  周以安眼眸沉如水:“皇上可曾问过太后的意见?”

  皇上抿了抿唇,他当然问了,今日早上挑太后心情好的时候过去的,但还是被臭骂了一顿:“你那贵妃是个什么货色,竟敢妄想教养皇子?你也不想想,她父亲是杀猪的屠户,妹妹做下伤风败俗的丑事,弟弟是个混账草包,她能有多大的见识能力来教养皇子。就算她亲生了孩子,哀家也会让其他妃嫔抚养,更何况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皇上,目前这孩子是你唯一的皇嗣,你得为他考虑,不能只听那贱人的谗言。”

  皇上黑着脸从宁康宫出来,太后如今动不动就用‘贱人’两个字来形容贞贵妃,他再待一刻钟就会忍不住和太后争执。

  回到御书房想了一晌午,决定从淑妃下手,只要她愿意,太后还能说什么?

  不过自从藏书阁之事后,淑妃对他冷淡如冰,皇上能预感到她会拒绝,所以才想让淑妃的亲弟弟周以安一同去劝。

  至于周以安,他是臣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因此对于说服周以安皇上很有信心。

  周以安看皇上的神色就明白了原委,他沉声劝道:“皇上不如等一等,等淑妃娘娘搬回永福宫,臣再去劝,也好避免太后知晓后阻拦。”

  闻言,皇上恍然大悟的点头,是他太心急了,忘了淑妃还在太后宫中坐月子,他拍拍周以安的肩膀,含笑道:“爱卿可做朕的军师了。”

  周以安敛眉,正要转话题到跑马上,小太监来禀告:“皇上,禁军王副参领求见。”

  皇上含笑道:“让他进来。”

  王丰茂进殿向皇上拱手行礼后,瞟了一眼周以安,然后嘴角一勾热络的和皇上说着话,时不时冒出一句‘姐夫’,皇上依旧笑着,毫无怪罪之意,王丰茂便得意的看向周以安。

  周以安神色不变,王丰茂不乐意了,打量周以安一番,眉峰一挑:“周将军进宫面圣怎么不穿朝服?”

  周以安看向皇上,恭声解释道:“臣从西郊大营来,因路程远要骑马,便没有换朝服,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还想让周以安劝淑妃,便替他说话道:“军营里穿的也算朝服,丰茂不懂,你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王丰茂被皇上下了脸面,心头火愈加旺盛,他暗暗握住拳头,看向皇上道:“皇上,臣听说周将军骁勇善战,又立下赫赫战功,御马之术定然了得,而且周将军今日穿的衣裳适合骑马,不如让周将军跑马给皇上观赏一番?”

  皇上瞪王丰茂一眼,让他不要耍小孩子心性戏弄肱股之臣。

  王丰茂不服气,眼珠一转,朗声道:“臣一直想和周将军切磋一番,还望皇上成全。”

  他马上功夫在禁军中是数一数二的,禁军统领都要甘拜下风,赢周以安没什么难度。

  若不是父母和姐姐舍不得他领兵打仗受苦,这赫赫战功哪轮得上周以安来得?

  皇上也有和周以安较比的想法,便笑道:“朕也与你们比试一番。”

  周以安恭声应是,跟在皇上和王丰茂身后,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还未提起只字片语,如此这般,只能说是天意不可违。

第150章 哀家要将她五马分尸

  御马苑,周以安与王丰茂骑马比试,周以安故意落于下风,王丰茂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冷嘲热讽周以安两句,便去皇上面前讨奖赏。

  皇上开怀大笑,解下腰带上的玉佩递给他,又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朕还不知你有这本事,与朕比试一场,若赢了,朕再赐你一枚暖玉。”

  王丰茂正处于胜利的兴奋中,闻言一口应下。

  周以安深深呼了一口气,牵着马与御前太监们站在一起,不动声色的看着皇上翻身上马,驾一声冲出去,然后身子在马背上微微晃了晃。

  皇上忽感到心慌气短,但见王丰茂利剑一般骑着马飞跑向前,他不甘示弱的挥了挥马鞭,冷风打在脸上,皇上舒适了许多,便再次挥舞马鞭不遗余力的向前跑。

  半刻钟后,皇上脸色通红,眼前发黑,耳朵轰鸣,嗓子眼发紧喊不出话,他想停下,但手上连拽住缰绳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王丰茂终于意识到了和他比试的是皇上,他手一抖,缓缓将速度降下来,正想扭头看皇上在哪里,就看到皇上前一刻还在骑着马飞奔,下一刻就一头从马上摔了下来。

  幸亏跟随在后面的御马太监身手不凡,他利索的跳下马,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正好垫在皇上身下,生生被压的吐了一口血。

  王丰茂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宫女太监呼喊着‘快请太医’,一时间,御马苑人仰马翻。

  皇上被抬回了乾清宫,太后慌忙赶过来,望着皇上不省人事的躺在床榻上,太后眼前一黑,身子朝后倒去,被李嬷嬷一把扶住,李嬷嬷慌忙叫宫女拿来参片放入太后口中,然后不停的揉着太后的胸口,太后才勉强撑住身子。

  太医院倾巢出动,跪在龙床前轮流为皇上把脉,然后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院使脑门上冷汗直下,他声音发颤的交代太医们先熬汤药稳住皇上的心脉,然后他稳了稳心神,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太后,两腿发硬的走到太后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头抵在冰冷的地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后紧紧攥住李嬷嬷的胳膊,厉声吼道:“说。”

  院使牙一咬眼一闭,抖着声道:“回太后,皇上落马所受的皮外伤并不是皇上昏迷的原因,皇上昏迷是因为……,是因为龙体内里虚空所致。”

  太后头晕目眩,身体软软的倒在李嬷嬷怀中,她死死盯着院使,哑声道:“什么意思?”

  院使不敢抬头:“从皇上脉搏上看,皇上元气大伤,精元不足,五脏六脾皆损,且有中毒的症状,才致皇上面带黑青,呼吸浅短,昏迷不醒。”

  太后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皇上这段时间面色红润,怎么突然元气大伤?”她看向太医院众人,寒声道:“是谁每日为皇上请平安脉?”

  无人应答,院使微微抬起头看过去,却不见张太医,他一怔,忽然想到御前太监来唤人时,众人提着药箱就跑,只有张太医神色不自然的跟在了最后。

  当时情况紧急,他未想太多,现在想来疑点多多,他咽了咽口水,恭声道:“禀太后,每日为皇上请平安脉的是张太医,微臣带所有太医赶来时,张太医跟在最后面,而如今他不在殿中。”

  太后震怒,眼眸赤红:“紧闭宫门,将张太医给哀家抓回来。”

  入夜,宫门紧闭,阖宫灯火通明,贞贵妃在听说皇上落马昏厥后一头栽在地上。

  乾清宫旁边的宫室里,目睹皇上落马的所有人被分开关起来,门口由禁军把守。

  将军府,婉清闭上眼睛合掌祈祷,期盼周以安平安归来。

  亥时一刻,禁军搜到了藏在假山洞里的张太医,严刑拷打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全招了。

  太后怒不可遏,连夜将贞贵妃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部押到司礼监拷打,再下懿旨逮捕贞贵妃一家,晕厥的贞贵妃则被关到了她自己的宫殿中。

  到了次日清晨,贞贵妃宫中的宫女太监能招的都招了,太监梁芳大声喊冤:“我劝过贞贵妃,我说过极损身体,是她不听,我冤枉啊。”

  贞贵妃的家人中,她父母被拷打致死也未招分毫;王丰茂在惊吓过后又受重刑,招到一半已是神志不清,嘴里开始胡言乱语;只有王嫣儿还没用刑就全招了,被关到牢里时,她又笑又哭:“什么狗屁姐姐,全家都被你害了,还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

  太后守了皇上一夜,眼里红血丝遍布,脸上尽显苍老之态,她勉强喝了一碗参汤,拿着一张张供词走到皇上的床榻前,扬着纸张嘲讽道:“皇上,这就是你宠的贵妃,你的大皇子是死于她手中;丽妃、顺嫔、杨才人、御前宫女的身孕也是她所谋;她还用自己腹中的孩子栽赃皇后,让皇后冤死于冷宫之中;她如此恶毒,你还一心一意待她,母后劝了多少,你都不听,最后她算计到了你头上,为了怀孕喂你吃丹药,丝毫不顾及你的安危,她是要你的命啊!”

  太后望着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的皇上,嘴角的讥嘲变成了悲痛,眼泪从赤红的眼眸中流出,她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口气,看向李嬷嬷:“将那贱人带到午门,哀家要将她五马分尸。”

  李嬷嬷领命而去,太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寒声吩咐道:“哀家将皇上托付给你们了。”

  太医们惶恐的跪在地上磕头,太后冷眼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往午门走去,她要亲眼看见王贞儿被马匹撕裂成碎段。

  太后站在午门城楼上,看着贞贵妃尖叫着抵死挣扎,缩着脖子抱成团不让太监将绳子系在她的手脚和脖子上,太后眼眸微眯,怒道:“那些宫人是死的吗?如此不中用?让禁军来。”

  李嬷嬷低下头,不敢说这些宫人是担心皇上事后发落他们。

  终于,一条绳环套在了贞贵妃的脖子上,绳子一紧,她连忙用手去抓绳子,禁军则趁机将其他四条绳子套在了贞贵妃的手脚上,瞬间,贞贵妃被绳子拉扯成了大字形。

  太后扬起手正要下令,虚弱不堪的皇上跌跌撞撞的飞奔而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等不及爬起来,他便仰起头声音嘶哑着大吼:“住手。”

第151章 您杀了贞儿,就是要儿臣的命

  太后忍着心痛不去看皇上,淬毒的眼眸死死盯着大喊着向皇上求救的贞贵妃,她绝不能再忍,否则这个祸害会害死皇上、毁了大武国,太后攥紧了手指,眼眸含血:“行刑。”

  禁军领命,正要驾马扬鞭,皇上撑起身体声嘶力竭的怒吼:“谁敢,朕诛他九族。”

  禁军恐慌万状,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太后怒拍城楼上的栏杆:“你们竟敢违逆哀家的懿旨?”

  皇上站起身,挥退来搀扶他和为他披大氅的宫女太监,直视着城楼上的太后,寒声道:“朕是天子,朕的话是圣旨。”

  太后怒气攻心,血气上涌使她一阵阵眩晕,李嬷嬷慌忙托住她的身体,看着僵持不下的母子两人,轻声劝道:“太后,您得为您和皇上的身体考虑。”

  十月初冬的天气,寒风刺骨,吹得脸颊生疼,太后望着仅着一件寝衣的皇上,闭着眼睛长呼一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李嬷嬷扬了扬手,太监小跑着解开贞贵妃脖子和手脚上的绳子,贞贵妃死里逃生,心快要跳出胸腔,她大口大口的呼着空气,看到向她跑来的皇上,眼眶一湿,从地上爬起来飞扑到皇上怀中。

  太后眼眸眯起,声音含冰:“带皇上和这贱人回乾清宫。”

  乾清宫内,贞贵妃缩着身子躲在皇上身后,皇上则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护着她,两只眼睛谨慎提防的看着太后。

  殿内炭火充足,一波波热气烘热了太后的身体,但她的心依旧沉浸在冰天雪地里,她让李嬷嬷将审讯得来的供词递给皇上,皇上抿唇接过来,感觉到身后贞贵妃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攥紧了供词,一眼未看,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宫人都被赶了出去,李嬷嬷只好亲自拿着火钳去捡,太后冷哼一声:“别捡了,哀家早已记在了心里,这贱人的罪行罄竹难书,万死难辞其咎,李嬷嬷,大概给皇上说一说,这贱人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也好让皇上认清这毒妇的真实面目。”

  李嬷嬷恭声应下,将贞贵妃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说给皇上听。

  听到最后,贞贵妃已面无血色,缩着脖子不敢看皇上,整个身子抖成了筛子。

  皇上死死抿着嘴唇,身子向后倒了倒,他一手按在圆桌上才勉强撑住了身体,他想过贞儿做过傻事,却没想到竟会这么多。

  他嘴唇发干,用力咽了咽口水,一滴眼泪滚落在地上,良久他抬起头,在太后的冷眼中,直起身子一手向后握住了贞贵妃的手,红着眼眶看向太后,祈求道:“母后饶了贞儿这一次,儿臣保证,贞儿定会洗心革面,再不会犯。”

  贞贵妃含着热泪看着皇上的背影,咬着手指呜咽出声。

  “皇上,她害的是你的孩子们和你的龙体啊。”太后痛心疾首,老泪纵横:“你怎么会如此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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