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山醉
齐存慌慌张张地解释:“媳妇儿,你太香,太软了,我只是一时忍不住,我以后再也不趁你睡着偷亲你了。”
才怪,最多不敢伸舌头了,亲还是会亲的。
乔沅一懵,没想到会诈出这种事。
绯红一点点从而后蔓延上脸颊,鸦睫忍不住轻颤,像两只上下蹁跹的蝴蝶。
乔沅忍着羞耻呵斥:“闭嘴,睡觉。”
齐存可怜兮兮地盖上一边被角。
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耻之徒。
乔沅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谁知嫁给了齐存这样的粗野的泥腿子,整天黏黏糊糊的。
每次一来,房里的丫鬟都自觉红着脸退出去。
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看她呢,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一个……青天白日勾.引夫君行秽.乱之事的人。
乔沅越想越气,想到梦里她冷冰冰地躺在棺木里,齐存和那个女子却整日快活,心里更不是滋味。
尤其是齐存对那个女子的态度,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就像对待易碎品一样珍重。
等等,一般人哪里那么快就找二房,该不会齐存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吧?!
乔沅鼻子有些发酸,躺在床上睡不着,忍不住翻了个身。
没想到齐存还没睡,她一动,他就感知到了。
乔沅感觉一个暖烘烘的身体靠过来,但是记得刚才她还生气,不敢靠的太近,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鼻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齐存不像上京的贵公子一样,喜欢在衣物上熏上各种名贵的香料,他的衣服上只有淡淡的皂角香气。
偏偏他精气旺盛,运动之后会发些薄汗,组成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乔沅有些恍惚。
原来,她已经对齐存的味道这么适应了吗。
齐存当然没睡着,他看出乔沅有些心神不宁,哪里敢放任她一个人待着,自己没心没肺的睡觉。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怎么套话时,突然听到乔沅开口:“齐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这么突然的吗。
齐存有些惊愕,他不要脸了几十年,临到此时突然有些害羞。
大手摸索着想抓住乔沅的手,还没抓到,又听见她说,“我不是小气的人,你告诉我是哪家姑娘,别委屈了人家。”
乔沅还没说完,突然被一只手扣住腰,身子被反转一圈,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前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胸膛。
她刚想说话,下巴被抬起,唇瓣贴上了两片唇。
窗外起了风,窸窸窣窣的竹叶传进屋内。
借着黑暗的遮挡,齐存毫不掩饰脸上的疯狂。
乔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借口把他推开,然后去找别的男人?
想都别想。
柔软的唇瓣被他轻而易举地探开,齐存正想更进一步,突然感觉到掌心的脸蛋有些湿润。
齐存的动作一僵,连忙退出来,紧张地看着她。
月光从窗外探进来。
那双美丽又鲜活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一粒粒泪珠滑下来,晶莹得像发光的宝石。
在齐存眼里,乔沅的眼泪比宝石还珍贵。
尤其是乔沅平时多骄傲啊,只有她气得别人哭的,什么时候见乔大小姐掉过眼泪。
齐存面上的疯狂迅速褪去,他慌乱地用大手抹去乔沅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他颤抖地吻上那双薄薄的眼皮,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湿润。
“媳妇儿,阿沅,宝宝,没有别人,我的心上人就是你,没有别人。”
乔沅差点哭得喘不上气。
骗子,没有别人,那梦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齐存的心都要碎了,不停心肝宝宝地哄,大手抚上那单薄的脊背,帮她顺气。
寂静中,他低沉的声音显得十分可靠。
乔沅渐渐平复下来,意识清楚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齐存怀里。
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乔沅的耳根不住地发热。
齐存见她缓过来,终于松了口气,摸着她发烫的脸。
“媳妇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相公,我帮你出气。”
乔沅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一个梦气哭了,说出来好像有点矫情。
哪有人三更半夜就因为一个梦发脾气的。
乔沅急忙转移话题,她想到自己刚才踢了齐存一脚,气头上也没注意力气。
“我没踢疼你吧?”
她眼神躲闪,显然有点心虚。
她此刻倒是一幅乖巧的样子了,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眸被水洗过,紧张地看着她。
唇瓣被他吻得微微肿.起,又纯又欲。
齐存喉头一动。
“好像,还是很疼。”
乔沅傻兮兮地问:“那,怎么办?”
齐存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乔沅没反应过来。
齐存咽了咽口水,抓过她的手,向下。
乔沅被烫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手,抄起软枕扔到这个不要脸的流氓身上。
呜呜呜她的手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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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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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娇弱非常单纯的小郡主vs表面光风霁月实际阴郁偏执的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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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齐存刚从军营里回来,一脚踏进正院。
红玉正擦拭一个花瓶,看见侯爷,福了福身,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出去了。
齐存面色不变。
穿过屏风,美人榻上躺着一个美人,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活色生香。
乌黑柔软的发丝铺散在枕上,像柔软的泛着光泽的缎子。
美人微微侧着身子,露出的小半张脸如远山般朦胧惊艳。
齐存眼角含笑,在她身边坐下。
乔沅其实已经醒了,在齐存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没睁开眼睛,想看看他会做什么。
没想到齐存居然没抓着机会动手动脚,要不是她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还以为他出去了。
这道目光有如实质,毫不掩饰自己的觊觎,像是猛兽盘算着眼前的猎物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乔沅在这样的目光下如坐针扎,终于装不下去了。
她掏出帕子盖住自己的脸,瓮声瓮气的声音隔着帕子传出来:“不给看。”
帕子是轻纱材质,根本就挡不了什么,精致的轮廓隐隐绰绰地显现,反而更具有一种韵味。
绛紫色的帕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莫名透着一股缱绻。
齐存怕她会闷,摘下帕子,扶着起来,开始例行问她这一天做了什么。
不外乎是日上三竿才起床,用膳,逗儿子,下午在府里走两步。
若是兴致好,说不定还会绣些帕子衣物之类的,然后又一觉睡到现在。
整个上京,也找不出她这么懒散的人。
乔沅不知道为什么齐存对她平平无奇的日常这么感兴趣,明明每天都差不多,他还听不厌似的。
她浑身软绵绵的,懒洋洋地靠着齐存,刚睡醒的声线粘粘糊糊的。
室内只剩下低语。
红玉犹犹豫豫地走进来。
乔沅看她神色有异,心里也不知为何跳了一下。
“夫人,乔府出事了。”
……
之前秋狩的时候,乔沅就看出乔母有心事,现在果然预感成真。
乔家是百年大族,子嗣颇丰,府邸气派,乔夫人御下极严,是以丫鬟虽多,却都训练有素,极少有失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