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还有沈老太太嘴巴里痴情的孙子。
关青禾听说传言里沈经年不喜女色,反好古玩,多精致的美人也得不到一眼,不如多看自己收藏的珍宝。
如今她好像三种都见过。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经年呢?
还是沈经年的痴情也不过是伪装的温柔表面?
因为明天可能沈经年就会搬来,所以回到宅子里后,关青禾没有直接洗漱入睡,而是整理房间。
现在的房间摆放的全是自己的东西,衣柜也是。
按照沈经年那些许露骨的话语,再加上婚前的“协议”,他们是要住一起的,同一间房的。
所以关青禾都没看第二间房。
她整理出一些空档,这才满腹心事的睡下,明晚自己这床上就得多一个人了。
沈经年回静园后,容羡在守株待兔,见他回来:“现在晚上连约你吃饭都困难了。”
“我今晚也吃过了。”
沈经年手指弯起,勾住领口,松了松领带,动作斯文悦目,一只手打开手机看未读消息。
容羡主人般坐在椅子上,泡了一壶沈经年的茶,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狐疑问:“这么早?”
沈经年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答:“毕竟我现在和容总不同,我是有家室的人。”
容羡:?
他放下茶盏,稍稍直起身:“追到了?”
见过关青禾的绝色,他就知道沈经年不会错过。
“你先出去。”沈经年示意管家离开,在容羡对面坐下:“换个词。”
他饮一口茶,勾唇:“娶到了。”
容羡差点摔了茶杯,“沈三,你没开玩笑吧?”
沈经年说:“想看结婚证?”
容羡更不可置信:“你还随身带结婚证?”
“那倒没有。”沈经年不动声色:“不过你在我家里,刚好两张结婚证都在我这里。”
听罢,容羡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三爷,您请。”
几天不见,他这刚心动的好友,就从单身变已婚,连结婚证都存在自家里,摆明绝了离婚的心思。
沈经年欣然接受堂堂容总的服务:“忘了在家里准备喜糖,下次给你一些。”
“……”容羡牙酸,收回手喝了一大口:“你少秀一些就行了。”
沈经年把玩着空茶盏,挑眉道:“这怎么秀了,你是吃不到葡萄才觉得如此。”
容羡说:“是是是。”
沈经年:“给你沾沾喜气。”
容羡:“这话我爱听。”
“这周末综艺开拍,我正好需要去京市。”沈经年提醒:“你既然去现场,替我多看顾一些。”
容羡说:“谁说我要去现场的。”
沈经年看他,“曲一曼去,你不去?”
他状似无意道:“说起来,她的钢琴也是你教的,现在参加综艺,也能独当一面了。”
容羡神情复杂:“她应该不想见我。”
“你把她从籍籍无名教出来,说捧一辈子。”沈经年平静开口:“过后又将她签给别人,本就是你做得不对,你想让她回心转意,难。”
容羡松开手,“都是以前的事了。”
沈经年往后靠,适闲开口:“好久以前的事了,毕竟现在曲小姐已有追求者,似乎刚刚二十岁。”
“……”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这新闻是容羡最近最不顺眼的一条,偏偏对方是曲一曼的新电影,他不愿意弄砸。
他无语:“沈三爷也有空看娱乐新闻?”
沈经年微微一笑:“难道娱乐新闻上哪里标着不允许我沈经年看几个字吗?”
容羡:“行。”
他茶也喝够了,站起来,嗓音低沉:“我那天有空问问,弟妹到底怎么被你拐带,轻易结婚的,一定是你这副皮囊太过诱人。”
“多谢称赞。”沈经年提醒:“还有,是嫂子。”
过后,管家进来收拾东西。
沈经年告诉他:“明天把我日常需要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去太太那里。”
管家惊讶:“好的。”
他当然清楚太太住在哪儿,没想到不是太太搬过来,而是自家先生住过去,可见沈太太的地位。
沈经年起身,走出几步,又回首叮嘱:“还有一些东西若是没有,记得去买。”
管家立刻点头:“是。”
虽然没明说,但他听懂了,结婚了,计生用品自然不能忘。
次日一早,关青禾用早餐时都多看了两眼院子口,吃完后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一大早搬过来。
她直接去了茶馆。
因为上午没有演出,所以就算有客人,也是在秋云坊门口,虽然没有排队,但也不算少。
毕竟章明月将付秋云逐出师门,但付秋云怎么样都算是她教的,这点没人能抹除。
多的是外地游客不清楚内幕的。
付秋云昨天去拍摄综艺,今天来上班都是带着笑容的,与关青禾一起在后门处巷子碰上。
两个人谁也不想见谁。
关青禾本想直接从付秋云旁边过去,忽然想起昨天张普的纠缠,停下脚步。
付秋云见她停在自己对面,忍不住笑了声:“怎么,是不是如梦令最近生意又不好了呀?”
“要不然,你来我店里打工吧,我开的工资说不定比你当老板娘还要高。”
关青禾神色淡然,眉眼清清看着她,“付小姐,请你多管管你的男朋友,不要天天来我们茶馆了,也不要再走错路。”
她不想说太多。
付秋云目光落在她姝色动人的脸蛋上,第一反应是张普一定是被她迷到了,但她不想信。
“你们茶馆开业不就是让人听的,我男朋友想听听新鲜的,和我有什么差距,你也太小气了一些。”
关青禾抬眼看她几秒,没打算和她在这里争吵张普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当我小气吧,不如付小姐大度。”
关青禾清清冷冷地说完,转身进了如梦令,将木门关上。
门刚一关上,付秋云方才还带着笑容的脸色就变了——张普昨天又去如梦令了?
她冷着脸进了秋云坊后台,叫来何景:“昨天老板去了如梦令吗?”
何景回忆了一下:“好像是。”
店里面就两个老板,除了她就是张普。
付秋云让他离开,拨通张普的电话,稳着声问:“你今天还过来吗?”
张普说:“不过去了。”
付秋云关心道:“是不是有事太忙了啊?”
张普说:“对,在忙公司的事。”
付秋云心里直冒火,说:“都怪我昨天用了你的车,你还要自己回去,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
虽然关青禾说要和付秋云说自己昨天过去的事,但张普心里清楚,关青禾和付秋云平时见不上,而且两个人不和,说话机会都没有,所以不太可能说。
他直接说:“你离开后不久我就走了,我在茶馆里待着也没什么事,你又不在。”
付秋云说:“我就知道关青禾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会去如梦令,我得好好骂她一顿。”
张普:“什么?”
付秋云面上冷冷,声音甜甜:“我刚刚和关青禾碰上,她居然说你昨天去了如梦令,还走错路了,怎么可能,以前我还没离开的时候,你去过如梦令多少次,怎么可能走错!”
张普皱眉,关青禾怎么这么快就说了,和自己猜测得一点也不一样,不过好在付秋云没信。
“我当然不会走错路。”张普说:“秋云我先挂了,有事,你今天不拍综艺,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付秋云一下子把手机扔了出去。
关青禾来宁城,她就没有高兴的时候,沈经年留在如梦令就算了,自己本来就没成功过。
看起来不争不抢,结果什么都抢到了,连张普都是。是不是以后连自己的秋云坊也要变成她的?
外面的何景听得耳朵一抖,这是又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和付秋云说过的原因,今天没有看到张普,小苏也说他没有来。
连送花那位都不来了,关青禾轻松许多,她今天评弹《白蛇》,沈经年依旧在。
她恍然觉得,好像第一次唱这曲子时他在,后面每一次他好像都在。
这首曲子的最后一句缠绵悱恻,唱着天长地久,关青禾不免想起昨晚那个餐厅。
那些菜名也和这个相似了。
关青禾到后台后不久,沈经年就进来了。齐观宇恰好去隔壁的屋子换下长袍,与他错开。
她坐在镜前,背对着男人。
沈经年从镜子里看佳人绝色:“关老师,晚饭之前,我们去逛一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