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如初
可萧韫身子被药性驱使,在来的路上就忍得辛苦,如今见了她这模样,如何还能忍得住?
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此时香软在怀,令他无比快活。
不喜阿圆挣扎,索性一把将人箍住,唇不自觉地寻过去噙住她的。
萧韫像发了狂似的,阿圆哪里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此时是背贴着他,使不上劲儿不说,反而方便他不管不顾。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阿圆气的同时还很懵,搞不清楚她才洗个澡的工夫,怎么萧韫就突然出现了。
不仅突然出现,还这般对她........
胸口上传来疼痛,他手上的薄茧令她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寻了点空隙,她出声道:“别......你别......”
然而话还未说完,又被萧韫堵了唇。
他可能真的疯了,疯得阿圆渐渐害怕起来。
无论她如何挣扎,无论她如何拍打,他一点也不听,却是越加用力起来。
终于等他亲完,埋进她脖颈时,阿圆怕得哭出声。
“沈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沈哥哥你放手,我疼呜呜呜......我很疼........”
她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萧韫尝到了咸味,才猛然惊醒。
他大口喘气,过了许久才缓缓放开她。手臂上忍得青筋毕露,浓郁如酒的眸子渐渐找到一丝清明。
萧韫艰难地开口道:“阿圆莫哭,我......”
他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迅速走到木桶旁,探了探。
水是冰凉的,于是提起水桶就这么往头上哗啦啦地淋下来。
淋得他整个人湿漉漉。
阿圆吓得一跳,捂嘴低呼。
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萧韫今日是真的不正常。
过了会,萧韫缓缓转身,他的衣裳已经湿透,身体里的燥热勉强压了几分下去。
“阿圆,适才我并未故意,我控制不住自己。”
阿圆视线落在他腹下,那里实在不可忽视。她问:“沈哥哥为何这副模样?”
“正如你所见,”萧韫哑声说:“我被人下药了。”
“下药?”
“阿圆可听说催.情.药?”
阿圆面颊发红,那种东西只在话本子里见过,自然清楚是什么作用。
“沈哥哥为何会被人下药?”
此时紧张、担忧、害怕各样的情绪充斥着她,连以往的称呼都不自觉地喊出来。
萧韫听得欢喜,他艰难地扯了下唇,笑道:“我难免也有疏忽的时候,阿圆,你快穿上衣裳。”
被他这么一提醒,阿圆才意识过来自己这会儿还不着寸缕。她低呼一声,羞得赶紧没入水中。
可今日浴桶没撒花瓣,萧韫站在一旁,照样能透过水看得一清二楚。
他努力闭了闭眼,从一旁扯了块浴巾将她罩住:“起来吧,水凉了小心着凉。”
“你先出去。”阿圆说。
萧韫忍了会,低声道:“好。”
等他一出门,阿圆这才心有余悸地起身。
然而经过适才那一遭,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在梦中一般。
她跨出浴桶,快速擦了擦身子,擦到胸口时蓦地一疼。垂眼看了下,那里雪白的肌肤上全是红印。
他彼时像是要把她揉碎似的,极其用力,这会儿实在疼得不行。
想了想,她提了盏灯走到镜子前又照了照脖颈。
这一照把自己都唬得大跳。
她脖颈上,全是深红的斑斑点点,连嘴唇也破了点皮。想起刚才的情况,阿圆羞得都不知如何出去面对他。
可萧韫在外头等了会儿,迟迟没见她出来,催促道:“好了吗?”
他声音听起来还在极力忍耐,阿圆有点害怕。
怕他忍不住又亲她。
好端端的,他中了药就该去找大夫啊,来找她做什么?两人分明没关系了的,如此一来,又说不清了。
想到此,阿圆有点气。
随后,赶紧穿衣裳出了净室。
....
萧韫站在桌边,正在喝冷茶,他手里也不知拿的什么东西,一把扔进口中,然后灌了壶茶下去。
过了会,他眸色清明了些许。
“你吃的什么?”阿圆问。
“解药。”萧韫道,嗓子也没那么哑了:“来的路上陈瑜派人回府取的。”
阿圆蹙眉:“你府上还随时准备这种药?”
“嗯。”萧韫不以为然:“以防万一。”
阿圆却是想得有点多。
他是景王,平日应酬自然少不了有人献美女,或是被人下药用女人笼络他也说得通。
如此一来,那他是不是早就碰过女人了?
想起适才他动作娴熟........
阿圆的脸色不好起来。
萧韫自然明白她想岔了,走过来敲她脑袋:“乱想什么?我从未跟女子亲近过,唯独只对你......”
他视线不着痕迹地下移,落在她胸口的地方。此前令他惊艳的美景,此时已经被高高的衣领遮住。
他勾了勾唇:“不热?”
阿圆脸色涨红:“不热。”
怎么说呢?
阿圆此时心情复杂得很。
他冷不丁地过来找她,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可彼时他被人下药,又不能责备他是故意的。
有种有气没法出的憋屈感。
原本还想跟他清清楚楚地了断,这么一扯,又变得理不清了。
就,很气!
阿圆脸色不大好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个小女人,之前在净室还一口一个“沈哥哥”地喊他,才不过片刻,就立马变脸。
萧韫都惊奇得不行。
“你说呢?”他目光幽幽的:“你这几日背着我做什么了?”
他这么一问,阿圆有点底气不足。
“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背着我去跟别的男人相亲,难道忘了我曾跟你说过的话?”
此前阿圆跟李家公子相看时,萧韫发过一次疯,带她去纵马,彼时就说不许她再跟旁人相看。
可那是以前,那时候两人心意相通。
现在阿圆已经决定跟他断了,当然不会再听话。
“什么叫背着你?”阿圆昂起脖颈,呛道:“我为何要背着你?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何关系?”
她这么昂着下巴,正好方便萧韫。
他抬手就捏住,手指还用力碾了碾,一字一顿地逼问:“与我无关?你再说一遍。”
“再说也是这句,就是与你无关!”
萧韫腹中火气还未全消,被她这么一激,索性又覆上去把人亲了一顿。
直到阿圆吃痛咬他,他才停下来。
“你再说一遍,嗯?”萧韫虽是笑着,但语气危险:“信不信我今日就要了你,让你再也嫁不了旁人。”
阿圆被他这话惊呆了。
竟不想他连这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变成景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待她的沈哥哥了。
一边悲从中来,一边又对萧韫的威胁感到寒心。阿圆眼眶迅速蓄满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萧韫头疼得很,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可他此时心里恼火,并不想道歉。
“想嫁旁人?”他没好气:“你想都别想!”
“呜呜呜......”
阿圆这回是真伤心得哭出声。
他难道真想让自己做他的妾不成?还想提前污了她身子,这般无媒无聘的,是要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吗?
她伤心得呜呜咽咽,却又不敢哭大声,眼泪落在香腮处,烛火映着她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