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慕如初) 第148章

作者:慕如初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好得很, 仅凭一封信就断定了他的“奸.情。”

  萧韫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圆可否信我?”

  “教我如何信你?”阿圆泪眼婆娑, 气得很却又不敢大声, 生怕姐姐听到事情更难办。

  于是只得憋着, 憋得胸口都疼了。

  越疼眼泪流得越欢, 跟不要钱似的。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骗我,说什么不知是谁写的,你堂堂景王,闲杂人等的信笺能送到你手上?”

  “......”

  萧韫头一回发现,女人若心细起来,比大理寺查案还厉害。

  可他真不知是何人写的,这会儿后悔得很,想着回去务必要警告属下,往后乱七八糟的信别送过来。

  但这是后话,眼下最要紧的是哄好眼前的小女人。

  “我也是适才瞧见有这么封信笺,实在不知是何人所送......”

  阿圆听他还在狡辩,哭得伤心欲绝。

  “你走!你走!”她推他:“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你这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负心汉,我讨厌你!”

  “......”

  萧韫百口莫辩,觉得自己冤死了。

  “阿圆你先别哭,让我好生与你解释,嗯?”

  “让你好生编理由骗我是吗?”阿圆说:“可是觉得我年纪小很好骗?”

  她飞快地抹了下眼泪,道:“你不知是谁人写的,但我知道。”

  萧韫错愕:“你知道?”

  “可是你那深藏多年的白月光陆家姑娘,是也不是?”

  “......”

  “她上个月就回京了,你们早就旧情复燃暗通曲款眉来眼去,可怜我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被你哄得团团转!”

  “........”

  “你知不知,你才是这天底下最负心薄幸的人!我真是瞎了眼,喜欢上你这种人!”

  “.............”

  萧韫平静下来,面无表情道:“说够了?”

  见他冷了脸,连哄都不愿意再哄,阿圆更是伤心。

  “我讨厌你!我顶顶讨厌你!”

  她扑进被褥里,呜呜哇哇地哭起来,肩膀颤抖。

  “.......”

  萧韫头疼得很!

  朝堂大事都没她这么头疼!

  不忍她一直哭,他伸手过去抚她肩背:“别哭了,这是个误会。”

  “别碰我!”

  “好,不碰不碰。”萧韫收回手,温声道:“你仅凭一封信就判我生死,也太不讲理。”

  阿圆猛地爬起来:“好!那你说!这封信为何在你手上?”

  “侍卫给我的。”

  “若你们没私情,她为何要写信给你?”

  “......这我如何得知。”

  “若你们没私情,她为何喊你韫郎?”

  “......我真不清楚。”

  “若你们没私情,侍卫哪敢自作主张送这封信给你?”

  这一刻,阿圆前所未有地聪明,仿佛有一双火眼金睛,将事情看得透透的。

  她横眉冷目:“分明是得你授意侍卫才敢这么做,可你却还在此狡辩。你遮掩什么?你喜欢旁的女子去喜欢就好了,还来哄我?你不累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都替你累!”阿圆说。

  “.......”

  深呼吸口气,萧韫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好,你说。”

  “且不说这封信还没开封,你如何就断定是陆家的姑娘?”

  “难道你还有别的姑娘?”

  “.......”

  “既然你说没开封不知是谁人写的,为何一开始就说是慧兰公主写的?你不是心虚是什么?”

  “........”

  眼前的小女人,跪坐在红衾软被上,倔着几分傲骨,扭头冷眼睨他。几滴眼泪汇集在她小巧的下巴处,如晶莹剔透的琉璃水晶。

  分明是美人泣泪楚楚,然这楚楚神色中又带着狠厉绝情。

  萧韫实在拿她没办法。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了你没信,你让我说什么?”

  “呜呜呜呜......”阿圆彻底心寒了,悲从中来:“是了,被我撞破你的奸.情,你如今无话可说了。”

  “...........”

  萧韫真是哑巴吃黄连,苦涩得很。

  他把人拉过来,抬手帮她揩眼泪,结果“啪”地一声被打开。索性便箍着人:“别哭了,嗯?我没骗你,我真不知这信是何人所送,也没有什么旁的女子。”

  阿圆挣扎,不想听他,又踢又打。萧韫招架不住,不得不放开。

  于是,没法子,只能这么坐在一旁听她哭,哭得心烦意乱。

  过了会,阿圆哭够了,心也凉了。

  语气平静,平静得没有任何温度地开口道:“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萧韫抬眼。

  “我们就此一刀两断,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小姑娘嘛,吃醋伤心起来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什么话狠就说什么,跟钝刀子割肉似的。

  萧韫一刀一刀地受,受得久了也就麻木了。如今再听这话,淡然得很。

  眼下情况,想来如何解释也行不通,萧韫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罢了,让她自己先冷静冷静。

  片刻后,他开口道:“好,我先走了,你好生歇息。”

第95章

  出了簌雪院, 萧韫望天良久。

  陈瑜见他周身气息阴沉,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心翼翼地上前来问:“殿下, 现在回府吗?”

  “送信的护卫呢?”

  “?”陈瑜迅速琢磨了下,道:“已经离去。”

  萧韫掏出那封信笺, 连拆都没拆, 递给陈瑜:“原封不动退回去, 告诉他们,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例不可带到本王跟前。”

  陈瑜赶紧应“是。”

  上了马车后,他又吩咐:“以后她在的地方, 别让陆家嫡女靠近, 连碰面都不能。”

  “是。”

  .

  靖海侯府。

  陆亦蓉攥着被退回来的信笺, 好半晌一动不动。

  “小姐?小姐?”婢女在一旁不敢大声说话。

  “采荷,”陆亦蓉喃喃问:“你说他这是何意?”

  他真的变心了吗?

  “小姐,兴许景王殿下忙也说不定。”婢女劝道:“您想, 如今皇帝抱恙,朝中大事小事都需要景王殿下过目呢,哪里得空参加茶宴呢?”

  陆亦蓉道:“可他连信都没拆。”

  “这.......”

  少顷, 陆亦蓉问:“那个女子查到了吗?”

  “查是查到些许, 不过奴婢也不大确定。”

  “谁家的姑娘?”

  “是......是梨花巷褚家的二姑娘。”

  “褚家?哪个褚家。”

  婢女回道:“不是什么高门大户, 是住在城西梨花巷的一个小门小户之女,其爹爹是户部五品员外郎, 而且年纪也小,今年才刚刚及笄。”

  陆亦蓉抠弄着手指, 连指甲都抠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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