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31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箍住腰窝的大掌也警告性地在她臀边拢起的边缘轻轻点了点。

  谢知鸢委屈抬首,泪水自眼尾缓缓滑落至下颌,浸湿了带着药膏与液体的指节。

  长指轻轻捏住细小下巴处的软肉,略抚摸了下,陆明钦倾身盯着她伤口又细细看了几瞬,眸色被半掩在长睫下,明明灭灭。

  “阿鸢还是得乖乖涂药,”他又靠坐回去,长睫微抬,悠然低声道,“不然的话,要受罚的。”

  受罚?

  谢知鸢想起先前在云梦落那次“惩罚”,以及方才男人暗示性的轻点,眼里的泪又掉落了好几颗。

  她的唇珠又烫又麻,连稍动一下,都有刺痛感,而罪魁祸首居然,居然想如对小孩般惩戒她——

  不待她辩驳,陆明钦已从药盒子里挖了一大圈草膏,淡绿色覆在修长的食指上,被日色照得通透,

  不得不说宫里的药膏就是不一般,至少谢知鸢嗅了半天,也只能从中闻出几种常见药材的类别。

  她忍着痛与烫,又忿忿叼住男人的手,等到外唇的伤全上完了,陆明钦手背与指节处也多了几道咬痕。

  女孩身上的单衣更是被汗浸得半湿,尤其是臀下与男人大腿相接处不住发烫,

  明明表哥的长腿随意微曲,大腿更是成放松的姿态,可感触到的肌肉还是硬得很。

  她心尖乱颤,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泪水沾满脸颊,而他——

  犹然散漫,泰然自若地靠坐在椅背上等她缓过劲来,那等子波澜不兴的姿态——

  太不公平了!

  “表哥——”

  这回不等陆明钦箍回她,谢知鸢自个儿又往前挪了些,她软软地唤他,可男人只静静看着她,黑眸里透着好整以暇的沉寂。

  谢知鸢微恼,决意千方百计也要令表哥折服。

  她红着小耳朵垂,将自个儿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其下与自己全然不同的、结实的触感经由手心,一下子窜到脑中。

  此刻她坐在他腿上,是以上半边的身子比他高了些,谢知鸢抿了抿些微发麻的唇珠,忽而倾身——

  感受到男人大腿处倏忽间发力的筋络,谢知鸢有些得意洋洋地再度贴近。

  女孩香甜的气息混杂着旖旎的味道全然扑洒而至,陆明钦下颌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知鸢腰肢早已松软,发麻的身子落至表哥的怀里,在要咬住他凸起的喉结时,忽地被大掌捏住后颈处的软肉,又被拎起远离了些。

  她有些茫然无措,一双潮湿泛着水雾的大眼朝他望来,两丸瞳仁好似黑水银般,唇上泛着湿津津的汗。

  “看来是好些了?”陆明钦低笑一声,眉眼落了大片阴影,“把舌头伸出来。”

  谢知鸢微悚,她立时枯了脸,下意识想开口撒娇,可一对上他的眼眸,那点子胆量荡然无存。

  她乖乖照做,红肿软嫩的小舌头轻轻搭在外唇上,受空气侵蚀略缩了缩。

  门外,四喜斜斜坐在石阶上,身子边还放着个精致的饭盒,

  她等得格外焦灼,如今太阳高悬至屋顶,小厨房都将午膳做好了,可是陆世子还是没出来......

  今日碰巧谢夫人不在家,那岂不是都没人能管这两人了?

  四喜单手捧着自己的午膳,拿着筷子才夹了根菜,额角忽地被敲了一下,

  “喂,给我块肉呗——”

  她斜眼睨过去,英眉倒竖,“怎么,秋姑娘特意为你做的午膳不喜欢?你那碗里的肉都快溢出来了罢!”

  伴云笑了笑,眼尾弯弯,“这不是没吃够吗?要不然,咱俩换块肉?”

  四喜没搭理他这句话,她哼了一声,拿筷子尾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总管,你进去探探?我们家小姐还没吃饭呢——”

  伴云疯狂摇头,他才不愿去呢,若是坏了世子爷的好事,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四喜骤然怒骂,“你这呆子!”

  可她不好拎着伴云的衣领子逼他就范,骂完后只得垂头塞了口饭,当做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也不想触陆世子的霉头......

  两人就这般坐在门外,静静看着天边飘来一片云,白茫茫的光透过绵软,映出通透的色彩。

  在万籁俱寂之时,屋内倏然传来声绵长的疼,似低泣般软绵温热,随后是低沉压抑的宽慰声,喊疼的声响渐弱,演变成了呜咽。

  “表哥......我不要涂药了......”谢知鸢话都说不清楚,她倒在男人怀里,小张着嘴,被烫得发麻的舌尖不住吐露,脸上的泪水不住坠落,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不涂了,”手掌下是她不住颤抖的背,陆明钦轻缓地拍着,颈窝处是她湿漉漉的脸颊,他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舌尖,“真有这般痛?”

  谢知鸢不要同表哥说话了,他一天到晚只知晓欺负人,还总喜欢看她哭,方才不知道笑话了她多少回。

  她愤然闭眼,又吞咽了下不住分泌的口涎,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陆明钦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眼里带着笑意,他倾身将榻上的被褥扯落过来,覆在女孩单薄的身上。

  谢知鸢眼睫轻颤,睁了只眼,感受到身上暖意时,又急急忙忙把那条缝给关了。

  不知过了几瞬,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肚,低声问,“腿酸不酸?”

  表哥的声音又低又沉,放缓了语调简直如羽毛般酥酥麻麻,挠人得很。

  谢知鸢耳朵尖微动,她咬着舌尖,没吱声。

  旋即温热袭上大腿绷紧的筋节,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抬起,

  随着大掌力道的施加,玉足轻轻擦过男人的腰封,她的腿已然被拨至与另一条并拢。

  谢知鸢缩了缩脚,不小心见了风,又被陆明钦拿被褥覆得严严实实的。

  “先睡觉,”粗粝的指腹抚上女孩眼底的乌青,陆明钦垂眸将她发丝绕至耳后,语调再度放缓,“我在这陪你。”

  谢知鸢伸手拉下他的大掌,脸颊靠在他宽阔的怀里,不自觉蹭了蹭,嘟囔了两句便安然埋首,

  陆明钦任由她勾住自己的指节,目光落至掌心处柔软粉嫩的指尖,也跟着轻了。

  *

  谢知鸢醒来时,外头天还亮着。

  柔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幔布肆意流淌,给她眼前蒙了些许白雾般的光点,谢知鸢缓了片刻,陡然一惊。

  她窸窣爬起,后知后觉的疲乏蔓延全身,此时她正在拔步床上,挪到床边时,发觉脚踏被摆好了只绣鞋。

  谢知鸢揉了揉眼睛,胡乱将脚套进鞋里,趿拉着掀开幔布,下了床。

  屋内空无一人,窗牖前小榻上的被褥早已被整整齐齐叠好,一切如旧,好似某个人不曾来过。

  谢知鸢抿了抿唇珠,发觉原本肿胀不堪的唇肉消了不少,她心稍定,慢腾腾到了门前。

  吱呀一声响起,在门外编宫结的四喜转头看来,她放下手中的篓子,一面将手在腰上擦了擦,一面道,“小姐醒了?那我去将小厨房的膳食拿来——”

  “四喜,”谢知鸢抠着门框上的边角,眼神躲闪,“你知道表哥去哪了吗?”

  四喜哎呦一声,演的很浮夸,“我怎么忘了说这事了呢,陆世子他有事先走了,只叫我在你起来时把热好的午膳端来。”

  表哥走了?

  谢知鸢扁了扁嘴,肚子却囫囵咕了一声,她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有些哀怨,表哥明明说好要陪自己的......

  *

  晚膳时,谢知鸢埋头喝汤,谢夫人给她夹的菜高高地叠在了碗里。

  近日谢知礼想了些鬼点子,将药材换了法子兜售,竟真让他闯出几分明堂来,连向来对他严苛的谢老爷都赞不绝口。

  谢夫人拽了拽女儿的袖子,想让她夸自己的哥哥两句。

  谢知鸢从碗里抬起头,唇角还留着汤渍,她听着耳边的笑声,心想谢知礼这回确实厉害,小嘴撇了撇,“也就那样吧——”

  谢知礼直道不想同她计较,几人笑闹间,外头又有了动静,谢夫人招来侯在门口的小厮一问,说是陆府来的下人,来送信物。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她与表哥能有什么信物?

  结果那人将手一伸,谢知鸢垂眸一看,嘴里含着的汤咕咚被咽了下去。

  这不是自己的课业吗?表哥是何时拿走的?

  作者有话说:

  我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两三章就可以成亲了嘞——

第123章 、寝衣

  风行居。

  四喜手抻开一卷泛黄的薄纸,迎风自燃时的火焰跃至灯芯上,她将侧屋最后一盏烛灯点亮后,往里屋瞧了眼。

  少女端坐在桌案前,微黄的烛光将她的眉目照得透亮,她手里拿了根白玉秋毫,神色认真,却迟迟未落墨。

  “小姐,有成色了吗?”四喜端着盆子到她身边,也歪头跟着一道看。

  谢知鸢严肃地摇了摇头。

  今日表哥差人送回了她的课业,她原本摸不清头脑,即便翻了几页,发现其上的标注,也只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实感。

  先前她为了过大学府每月的核验跑去陆府让表哥帮忙时,对方也只存了能让她合格的想法,女子试什么的提都未提,

  现如今她课业虽算不得出众,但合格已是轻轻松松,表哥缘何还要这般——

  她翻到最末页才发现他还给自己留了张纸条,说是让她随意看看,近日女子试会有变革,若专精一道,对其他课目的要求会低一些。

  她若是想去试试,也可提前做准备。

  但尽管要求会低,也只有一点点。

  她这本册子里的论策共有八篇,每篇陆明钦都从头到尾全盘做了注解。

  谢知鸢想重新再写一篇,可如泉涌的思绪在拿起笔的瞬间便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就像——她知道该如何去说,但又不知哪句古人大家的言论能对应上自己的想法,

  简而言之,背得过少。

  四喜闻言霎时噫了一声,她把水盆放到边上,又将漏到桌上的墨水细细擦干净,才道,

  “要我说呀,您就不是那块料,当个民间大夫多好,考什劳子女子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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