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汪碎大冰
他是想让自个儿穿这个?
这臭表哥绝对是公报私仇!心里头不知要怎样让她好好服侍他呢。
谢知鸢刚瘪下去的脸颊瞬间鼓起,忿忿地瞪大了眼。
陆明钦才把棉服放好,垂眸便对上了阿鸢的不善的目光。
雪白柔嫩的小兔子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睛盯住他,好似在说“我听你解释”。
他没忍住,自喉间滚出低笑,眼见着阿鸢眼里的水光又开始荡漾,这才轻声道,
“南山前些日子出了事,祭天大典当日有前朝余孽偷袭圣上,如今勘察较严,只允特定令牌人入内,你若是以世子夫人身份会被拦,但在我身边当个拾箭的小厮,就绝不会拦你。”
谢知鸢一听什劳子前朝余孽,便不再多问,反而有些生愧,自己怎能误会表哥是在报私仇。
陆明钦看她乖乖地由自己替她脱衣服,面上是深信不疑的模样,不由得微伸唇角,
其实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缘由,
只不过不想让他人瞧去阿鸢罢了。
没成想小坏蛋还信了。
第138章 、再遇
车厢内点了暖炉,热烘烘地贴着脸熏。
谢知鸢呼着气由表哥替她脱了外衣,她今日穿的多,又被男人亲手裹了束胸,不一会儿面上泛了浅浅一层红,混着额角的细汗,活脱脱一只香嫩多汁的小桃子。
陆明钦不疾不徐拿外衫帮她套好一只胳膊,目光在她脸上划过。
谢知鸢不明所以地吐了吐舌头散热,发出迷迷蒙蒙的声音,“夫君怎么了?”
陆明钦蹙了蹙眉,没回答,轻轻替她将外衫处腰间的系带缠紧,这才屈指扣了扣车壁。
不一会疾烨撩了条缝,只觉着一阵灼热混杂着清甜的气息铺面而来,他没敢看里头的景象,敛眉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陆明钦向后靠了靠,长臂半落在软枕上,他手指轻敲女孩的下巴,声音散漫,“先寻一家脂粉铺子。”
谢知鸢莫名其妙抬起头,她寻思了下,便恍然大悟,表哥这是嫌她装得不像呢......
她揪上男人使乱的手指,在突出的骨节处摩挲着,噘嘴道,“夫君到时可别真拿我当小厮使唤。”
陆明钦低声笑了下,他反握住女孩的小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指尖,意有所指,
“谁敢使唤你?若是要阿鸢去拿箭,合计人也回不来了。”
谢知鸢知他是在说自己力气小,也无法辩驳,只忿忿低头咬了咬男人的手指,以视作自己的反击。
可她不知不是所有的攻其不备都能善了,只是一个来回,她便教男人捏住下巴,气息沉沉地反攻了回来。
“表哥坏!”
谢知鸢瞪圆了眼,轻轻舔了舔方才被陆明钦咬了一口的唇珠,柔软泛红的小舌头只探出一点点,就被谨慎地收回。
她犹嫌不够,偏偏又哼了一声,“天天就知道欺负人的臭蛋表哥!”
话音才落,陆明钦便挑了挑眉,原本懒散靠在软垫上的身躯前倾,“阿鸢说什么?”
他的黑眸直直凝望过来,谢知鸢登时便不知如何反应了。
她也没机会反应。
“嗯?”陆明钦捏住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扫向她泛红的唇角,“阿鸢方才说了什么?”
她每回都踩出一只小爪子,也次次于缩回时被男人揪出来欺负,可偏偏每回都不长教训般,继续懵懂地露出柔软粉嫩的肉垫。
“没有......我.....我什么都没......唔疼......”
“我是坏蛋?”陆明钦软软吸住她的唇珠,哑着声喟叹,“阿鸢不知,真正的坏蛋是如何的吗?”
女孩的眼里噙满了清透的泪液,可不知如此境况越发诱起男人骨子里想要将她摧毁化为细尘的意欲。
轻软的棉布下衣摆被撩起,熟客早已学会了如何去采撷想要的果实,谢知鸢感觉发凉,才缩了缩又被分开。
“夫君,求你,还要去狩猎的......”
她在他去吻她泪水的间隙中轻声低喘,嗓音溢出哭腔,却在下一瞬又被吞吃,只得发出迷迷糊糊的呜咽声,
“让表哥将阿鸢的这里咬坏好不好?”
玩到坏掉,肿胀肿胀的,红通通的,一碰就疼,让人看到便知她是他的,只有他……
谢知鸢已无暇应答,她被男人按着后颈亲吻,密密匝匝的轻啧声混杂着黏腻的水意响起,
他在她唇上不住探索,来回吸得格外用力,好似要将那点软嫩的唇肉完全吞吃入腹。
谢知鸢快喘不过气,灼热的鼻息相互错杂,她手抵住表哥的胸膛,无力地推拒着,可又怎能抵挡住男人的进犯......
陆明钦适可而止地给了她喘息的间隙,迎来的却是小家伙可爱的挽留,
“不要——表哥——唔——”
既然如此,
陆明钦一面再度含住她的唇肉,一面思忖,那便不要再开口了。
等男人吐出被□□得水光盈盈仿佛要涨裂开来的唇珠时,车舆已停在胭脂铺子门外。
外头疾烨并伴云早就在等着了。
陆明钦不紧不慢将女孩唇上的水渍抹干净,伸臂将她搂入怀里,低声吩咐,“去买些画眉的用具来。”
他声音又低又哑,门外两人却听得拎清,应了声是便领命去采买了。
一时之间车内又沉寂下来,
谢知鸢闷闷地捏着男人身前的璎珞,不住地抿着自己的唇珠,方才亲热时只觉得有密密麻麻的痒意,如今倒是被火烧了般的灼热。
不用瞧也知亲破皮了......
宽阔的大掌轻轻颠了颠她的腰,男人从喉间生起的沉缓声音自头顶传来,“真咬坏了?”
什么呀!
谢知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她鼓着脸,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宛如两只圆圆的葡萄,“若真坏了,那表哥往后也不准亲了。”
“小坏蛋......”陆明钦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低笑道,“要求过高,我可做不到。”
他的手不知怎的带着温凉,还有轻微的药味与谢知鸢忽地想起这根粗长的手指方才......
她忙别开脸,声音都拔高了些许,“表哥别碰我!”
“怎的还嫌弃起自个儿了?”陆明钦愕然失笑,他垂首咬了咬她的小耳朵,“往日我都没——”
“世子爷,东西到了。”车厢外传来伴云的声音,一下子打断男人的话。
幸好被打断了,若不然谢知鸢的耳朵都快着火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尖,没去想不断浮现在脑海里的画面,直接把目光放在伴云的手上。
“下去吧,”陆明钦单手搂着怀中的女孩,拾起木盘中的墨块,又漫不经心挑了支最细的眉笔,才抬眼看向还在原地的某人,“还有何事?”
伴云从脸上挤出个低低的笑,“世子爷,您这从未拾掇过,小的方才向妆娘请教了几手,您看......?”
“不必。”他话音还没落地,陆明钦已沾了眉墨,轻轻巧巧提笔在女孩脸上稳稳当当涂画起来。
他动作优雅流畅,宛如作画般,怀中的女孩子却动也不敢动,伴云眼里含着笑,默默躬身倒着拉起帘子,退出车厢。
谢知鸢还没反应过来呢,表哥就已经画上了,她生怕这个大坏蛋将她涂抹得不成样子,只安安分分地仰脸感受面上轻微的凉意。
小脑瓜里却幻想着若是表哥将她画成了母夜叉又该如何凶他......又在担忧若是凶他,男人会不会又来欺负她......
等她将这些想完一遭,陆明钦已然搁下笔。
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清冽的目光缓缓扫过一遭。
谢知鸢眨巴着眼看他。
她的眉原本细细长长,宛如柔软的柳叶,如今被修饰成了极英气的剑眉,放在柔嫩的脸上就是不伦不类。
陆明钦面不改色,再度拿起笔在她面上轻轻扫了扫,把轮廓打出,这才像话了一点,只不过——
他垂眸扫了眼女孩的唇瓣。
方才刚亲完时还瞧不出来,现下过了些时间,原本粉嫩的唇倒显出被□□的惨状来。
红通通的,好像一戳就能破。
他眼眸微深,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在女孩的轻嘶中收回手,他没管那处,只慵然又往后靠,手肘搭上软枕,“画好了。”
谢知鸢莫名从他的声音从听出些许愉悦的意味,她面上有些发痒,却不敢抬手去摸,只下意识顺着表哥的话,“画好了?”
男人单手支颐,轻轻缓缓地嗯了声。
谢知鸢便不再问。
丑就丑些吧,反正她如今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厮而非世子夫人,重要的是能去狩猎了。
她一想到此,无法言喻的激动便传遍全身,连带着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了。
后边的车程明显不稳当起来,车轮咕噜噜转过凹凸不平的黄土路面,谢知鸢坐在窗牖前,拉着车帘子兴奋地往外探着脑袋。
南郊是盛京所倚仗的攻防之地,因着这条山脉,当年蛮夷入侵时,□□才得以守下这片江山。
现如今,河西处已被平定数十年,当时的庆帝为祝贺,特意在南郊万盛山一侧设狩猎场。
所谓绝壁奇峰峥嵘险峻、逶迤绵延都不过如斯。
谢知鸢先前去的万佛寺就落座于南郊万盛山半山腰僻静之处,而此行的狩猎场则是在山顶,那儿被专人圈出一块出来供皇亲贵族打猎,里头的野兽也大多无攻击性。
既然要当小厮,那戏便该做全套。
谢知鸢学着伴云的模样,先垂首躬身下了马车,才转身去接男人。
陆明钦看得好笑,但也没拦她,将大掌放入她的小手里,由她带着踏下车舆。
狩猎场一面开阔,设了围栏,有几个巡视的侍卫候立在侧,谢知鸢是头一回来,目光好奇地在交叉横木上的拒马一扫而过。
陆府的标识过于明显,早有侍卫去禀报,陆明钦要入场时,远远便跑来了个管事。
“小的知陆世子今日要来,已提前准备妥当,”他乐呵呵的,面容和善,目光转向谢知鸢,“——这位是?”
“拾箭的小厮罢了,”陆明钦面不改色转了话题,“还是那套器具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