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66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随着吞咽的水声传来,他清晰瞧见男人利落的下颌,其下筋骨连带着脖颈,因吞噬的动作而稍动。

  作者有话说:

  嘿嘿

第158章 、屠苏酒

  崔杭自小唯一所好便是读书,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可他向来沉着,脑中思忖了短短两瞬,竟不知为何又站了片刻。

  ——直至那素青锦服的男子松开唇,露出身子底下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小脸。

  女孩脸颊泛红,气喘吁吁,眼里噙住的泪液要落不落,唇更是肿胀,身子完全靠不住般落在他腿上。

  崔杭这才稍作回避,眼前没了画面,一些思绪重归脑中,他步履匆匆却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他那时不知那便是传言中清冷孤绝的陆世子,只以为是来陆府的哪位贵客,直到——

  那日在陆老夫人那瞧见了所谓的世子夫人。

  笑容端雅明媚,全然不像那日般眼尾泛红、娇/喘吁吁、承受不住。

  原来陆世子对夫人时的态势确有不同。

  “只是什么?”崔晴眯起了眼睛,她与兄长一同长大,对他的独占欲更是强烈,生怕他误入歧途,“阿兄时时刻刻都不自觉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天人之姿常人多看两眼也是常事,”崔杭打断自家瞎猜忌的妹子,“更何况此次入京不易,且不要花些心思在不重要之事上。”

  崔晴郁闷地噢了一声,瘪着嘴自顾自往前走,不再说话了。

  *

  眼下离立春越近,周遭的年味儿便愈发浓烈。

  一踏出门,便能见着整条巷子里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能与陆府坐落在一条街的无不是门楣煊赫的世家贵族,谢知鸢揣着怀里的汤婆子,领着婢女们,挨家挨户给送了点陆府膳堂做的切糖。

  经风一吹,回房时难免又咳了几声。

  她近日习惯到表哥书房里打盹,表哥自从昨夜去官署,便一夜未归,可就算知道他不在,谢知鸢依旧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

  “又出去了?”洞开窗牖撒下明亮日色,男人坐在东面的桌案前,侧目望向她。

  谢知鸢怔忪,亮晶晶的水眸圆瞪,“夫君——”

  此次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男人招手后,她欢快地蹦到他跟前,不待他反应,便熟练地环住他的脖颈蹭蹭,“夫君今日真早,我方才替陆府去送切糖啦,邻舍都很开心呢。”

  陆明钦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揽住她因俯下身撅着屁股而越发纤细的腰肢,手臂横着将她箍到了自己腿上。

  “阿鸢做的很好。”他屈起长指弹了弹她的小脑瓜,惹来女孩的瞪视。

  先前的心事已了,男人如今眉目间神态松弛,身上的沉沉气息也不自觉被放下。

  谢知鸢顺杆子爬,攀着他的肩膀就朝上咬了口他的喉结。

  “别闹,”陆明钦拍拍她的屁股,脸侧忽地被什么硬物硌到。

  他微偏头,余光扫见一抹碧色,

  “今日怎么戴了手饰?”纤细的手腕落入大掌间,陆明钦揽着她的腰垂眸望去,眸光一滞。

  谢知鸢原先犹豫过要不要将这玉镯子摘下,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戴在了手腕上。

  这未尝不是一种试探,毕竟她已经和表哥说清楚了,若是男人还心存芥蒂......

  “很好看,”陆明钦指腹在云纹样式的水韵停住,神色晦莫难辨,“是祖母给你的?”

  他说话时,喉结也跟着滚动,谢知鸢松开唇,点了点脑袋,从男人掌心中抽出手臂,在脸侧晃了晃,“如此一来,阿鸢就完完全全被夫君套住啦——”

  那玉镯子在女孩腕骨上稍大了一圈,越发显得玉白手腕不堪一折,她把碧玉靠在她脸侧,那双乌润润的大眼映出玉光望过来。

  陆明钦掀睫看着她,眸光明灭不定。

  谢知鸢继续道,“可惜表哥手上不能带镯子......这都不公平的......”话音才落,她忽地眼眸又一亮,拽住男人的衣袖,

  “阿鸢得了空亲手给表哥打个扳指可好,这样也算是将夫君套住啦——”

  陆明钦只看着她,眼底大片阴影堆叠,未置可否。

  见他不说话,谢知鸢粉唇微嘟,嘟囔道,“夫君怎么不理我嘛——”

  头还没靠向他的臂弯呢,敏感柔嫩的后颈就被男人指腹轻轻捏住,谢知鸢唔了一声,不得寸进。

  委屈的水眸望过来,女孩坐在他的怀里,支起上半身时难免比他高了一些,

  陆明钦眉眼间的松弛缓缓消散,指节间的软玉嫩肉被他毫不留情地摩挲了一遭,待怀中女孩泪眼汪汪,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阿鸢想套住我?”

  谢知鸢才要点头,可才垂眸便撞进男人的眼里。他眼底沉寂无波,却又好似含了几分危险与汹涌。

  她尾椎骨一麻,眼里泛上雾气,才不知所措要说点什么,外间的门却被敲了敲,“世子、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了紫娟来送酒。”

  谢知鸢一慌,四喜就算了,若是让紫娟瞧见了,回去必定要同老夫人说上一嘴,她脸泛上羞红,就要从男人膝头下来,

  陆明钦臂弯往下一沉,将乱动的女孩牢牢锁住,一面抬眸道,“让她进来吧。”

  谢知鸢立时不动了,在掀帘声传来时,她脑袋一垂,直接往表哥怀里钻,死也不要露出那张红得发烫的脸。

  紫娟到底跟了老夫人多年,即便怔忪两瞬,也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福了福身子,

  “这是老夫人那边吩咐人做的屠苏酒,用的是孙夫人那边的独家方子,老夫人思及世子爷惯爱品酒,特命奴婢送来给您尝尝。”

  陆明钦唔了一声,他淡声道,“放着吧。”

  紫娟头也没抬,躬身到桌案边,将手里的木盘子放下便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人都走了,”陆明钦捏了捏怀中小人发红的小耳朵,轻笑,“还躲着不出来?”

  男人每次的问句,尾调总含在喉咙里一点,莫名听得人酥软。

  谢知鸢哼唧着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目光探向桌上的屠苏酒。

  “想喝?”陆明钦挑了挑眉,刻意逗她。

  谢知鸢忙摇头,可突然想到什么,她又点了点脑袋。

  “世子、夫人,”恰在此时,伴云又叩了叩门扉,在门外这位小祖宗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开口,“陆三小姐想请夫人出来聊些事情。”

  这也怪不得陆明霏不长眼色来打扰正浓情蜜意的夫妻俩,实在是这几日阿鸢日日待在三哥的书房,每回去找她都是碰壁。

  今早好不容易又有机会了,结果一问停南轩,人去外头发糖了。

  这一波三折的,陆明霏又被祖母烦得紧,直接杀来书房找阿鸢,可来前想得好好的,到了此处心难免发虚。

  三哥应当......不会怪她的吧......反正他们二人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亲热,更何况三哥定有好多要务要办,阿鸢在那定会无聊。

  可越是宽慰自己,这不安就越发浓烈,是以当着素蓝棉锦袍的女子到跟前时,陆明霏颤着嗓问,“三哥他,他可有说些什么?”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她捏了捏手中被男人塞进来的汤婆子,吸着鼻子道,“没......没说什么呀,只让我记得回来用晚膳。”

  陆明霏这才把心收回了一半,她笑嘻嘻地揽上阿鸢的手臂,“那阿鸢如今便是我的了。”

  此话一出,谢知鸢鼓着脸嘟囔她老不正经,伴云眼神却有些飘忽,三小姐定不知道,不过是一门之隔,她这点声根本瞒不住世子爷的吧......

  谢知鸢跟着陆明霏到了常去的云梦落,点了壶惯用的茶。

  前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家中,好久没出来玩了,身子骨不禁有些松乏。

  谢知鸢懒懒伸了个懒腰,指尖在围栏处轻点时侧眸瞧了眼楼下。

  雅座栏外,可见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敲着手里的扇子,激动到唾沫横飞。

  她听了一耳朵,说书先生适时提及“陆世子

  暨刑部搜查出谋逆之贼”这一消息。

  谢知鸢轻眨了下眼睛,方明了这些天男人为何日日夜不归宿,怎么这么忙啊......连锦衣卫的事都堆给表哥做,这锦衣卫指挥使也太——

  她陡然想起表哥先前好像说过邵远也有谋逆之嫌,已被圣上暂且关押在诏狱里。

  她与邵大人乃是旧识,当时怎么也想不出邵大人如何是个反贼的模样。

  正当谢知鸢胡思乱想之际,她对面的陆明霏已纠结了许久,可好不容易将人约了出来,总不能一事无成。

  她咬唇握了握拳头,突然出声,“阿鸢——”

  谢知鸢端起茶盏懵然看向她,

  “你与三哥何时要小宝宝啊?”

  她一口清茶差点喷出,但还是把自己呛住了,敛憋得通红,“什,什么?”

  陆明霏也不禁跟着红了脸,让未出阁的少女在此事上过多置喙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情急之下便将祖母抖落了出来,

  “祖母怕你同表哥于此事上不上心,刻意派我来问你同三哥那个......嗯......”

  往日陆老夫人虽有提醒,但那只不过借抒发自个儿对孙子的渴望侧敲旁击提醒,哪有这样直截了当的,谢知鸢羞得垂下了眼,她默默揪了半天的手指头,嗫嚅道,

  “我也不知晓呢......”

  如今算来,她与表哥也就同房了两次,虽说弄到后面她意识总是不清楚,可清醒时被褥上的污浊总做不了假。

  她明明已经含得很紧了......再者表哥每次都快顶到小肚子里了,那东西还能漏出来,摆明是男人不想让她有孕,

  可话本子里不都说,男人最重子嗣了吗,她虽然也不想要,却不得不因此多想。

  陆明霏见她眉眼间沉浸了难言的失落,不禁问,“是三哥不想要吗?”

  谢知鸢还是摇头,只道不知。

  陆明霏快急死了,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搁,柳眉直竖,“那你该问问三哥的,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这事也是这么个理,与其憋在心里生出疙瘩来,倒不如趁早提了。”

  谢知鸢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这种事又怎么好意思提?

  陆明霏骂她没出息,“我先前还不知晓,今日来找你时才从停南轩的小厮口中得知三哥昨夜没归家,我一逼问是不是日日如此,那小厮竟道差不离,哪有这样的事情?”

  谢知鸢下意识开口,“表哥今日庶务繁忙,他不回来定有他的道理。”

  陆明霏当然知道性子清冷的三哥必不会去什么烟花柳巷,可为逼阿鸢表个态,她刻意吓她,“你又怎知三哥出门是去干嘛了?”

  “好些男人都是家里一套,外头又是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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