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禾喵
“汤娘子?”齐凯桓气得一拍桌子,“区区一个女子,还是属于别人的女子,也值当你挂在嘴上!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我要什么出息?”齐曜白梗着脖子道:“我只会招猫遛狗,随时有被抄家砍头的风险,我又配得上谁?”
他莫不是以为自己儿子能配个天仙?
“你你你……”齐凯桓被这话气得脸红脖粗,直骂混账,“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齐曜白见他说不通,也懒得浪费口舌。
父子俩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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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幼宁直接一觉睡到中午,她闭眼之前看见的是薄时衍,睁开眼后依旧是他。
他已经上完早朝回来了。
“醒了?”薄时衍放下手中书卷,走了过来,“正好起来用饭。”
汤幼宁眨眨眼,一开口,嗓音微哑:“什么时辰了?”
“午时,”薄时衍探手进来,干燥的掌心抚上她软嫩的面颊,道:“厨房给你温着鸡汤,还有笋培鹌子……”
是她爱吃的菜,汤幼宁顿时感觉腹中饥饿,只是……
撑着手臂想爬起来之际,恍惚间被一种熟悉的酸痛感席卷了全身。
其它倒还好,只这双腿,仿佛失去了站立能力。
薄时衍及时捞住了她,低头便把那深深沟壑纳入眼底,“你还好么,圆圆?”
下朝回来后,他就检查过了,肿胀之处基本已经消退,应该没有大碍。
“……”汤幼宁尝到了过度放纵的滋味,她好累,只想知道自己的蛊毒何时能够痊愈。
这会儿回想起来,她对着他鬼迷心窍一般,两i腿i夹着他的腰……疯了么?
正在心中懊悔,她整个人就被高高抱起,薄时衍径自带着她步入净室。
汤幼宁身上裹着柔滑的毯子,一点没觉得冷,道:“让湘巧湘宜进来……”
“我也可以伺候你。”薄时衍一脚把房门给掩上。
“什么?”她愣愣望着他,不解其意。
“刚睡醒,不想解手么?”他一挑眉。
汤幼宁直接呆住,一双圆眼睁大了,“你要……伺候我解手?”
她没听错吧?
“嗯。”薄时衍没有丝毫迟疑,并且理直气壮,“就是我。”
“不要,”汤幼宁反应过来,连忙摇头:“用不着你。”
“圆圆不必与我客气。”他这般说道。
“不是,我不要你来帮我。”她蹙眉复述一遍。
薄时衍轻拍她的肉臀,“由不得你。”
“什么?!不行不行!”
眼看着已经到了净室里面,汤幼宁急了,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你别太过分了呜呜呜……”
他们才进行到最后一步没几日,但薄时衍隐隐透露出来的掌控欲,已经叫人胆战心惊。
她不知道其它小夫妻是如何相处,起初都是这样如胶似漆?
可是可是……也太过了吧……?
甚至,她依稀记得昨晚后半程,实在承受不住,跪趴着想要逃离,似乎……
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给残忍地握住脚踝,生生拖回去了?
汤幼宁努力把心神从蛊毒的影响中抽离出来,瞅着薄时衍,颇有几分后知后觉。
他是不是与常人不太一样?
掉入狼嘴的小羊羔,面露迷茫,她哪里知道旁人如何,又无从比较。
往后,这人要是变本加厉,她要怎么办呢?
“你在想什么?”薄时衍低声问道。
汤幼宁的小手揪着毛毯,与他四目相对,欲言又止。
“圆圆向来有话直说。”
那她可就说了,汤幼宁抿着小嘴,“我怕你把我玩坏了……”
薄时衍闻言不由轻笑,眸色深沉:“不会把你玩坏的,我舍不得。”
第69章 让他不能人道
在汤幼宁的坚决抗拒之下, 薄时衍选择了退让,由外间守着的湘巧湘宜二人进来伺候洗漱。
两个婢女很快就把人装点齐整,搀扶着去用饭。
汤幼宁倒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不过腿根酸软,娇怯无力。
秦婆子是过来人,瞧她那样,心下直犯嘀咕, 可别闹腾太过, 体虚伤身,需要汤药受补?
昨晚是湘巧湘宜收拾的净室,当然知道那战况有多激烈。
“娘子的小衣都被撕毁了, ”湘宜笑嘻嘻道:“下午无事,我多缝制几件!”
秦婆子嘴上含糊道:“也悠着点……”
年轻人不知节制,少不得她脸皮厚些劝一劝。
要是真的闹到炖补汤,传出去不好听。
德容夫人还在府里住着呢,她若是知道了,这种事容易怪罪到小娘子头上。
贤惠识礼的都不会勾着屋里男人, 反而要劝导他适可而止, 正事为主。
虽说这种事情通常不是女子在做决定, 但就怕婆家偏心偏怪。
并非秦婆子把付氏想得苛刻,哪个做儿媳的不是这样小心翼翼过来的呢?
“我吃完饭就请陆神医过来诊脉,”汤幼宁道:“兴许我已经好了?”
谈及她的身子, 秦婆子慎重一点头:“让他看看最好。”
然而——
等汤幼宁跟薄时衍一块吃了午饭, 消食过后,苒松没能把陆谦颜给带来。
“陆神医病倒了, 暂时不便见客。”
“他生病了?”汤幼宁面露惊讶, 连忙问道:“没事吧?小徒弟能照顾好他么?”
若是需要, 府里的李大夫可以过去一趟。
苒松一挠头道:“应当没有大碍。”
这是范子悬转告给他的,他没亲眼见到陆谦颜,神医的高徒想来能把人照顾好。
汤幼宁想去探望他,被薄时衍拦住了。
“你别去,他不想看见你。”
“为何?”汤幼宁不解。
过去这么多天,她以为陆神医已经平静接受了她是陆云苓之女的事实。
虽说不清楚当年具体经过,但已经造成如今的局面,除了接受,又还能怎样?
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让时光倒退的法宝。
薄时衍让苒松几人都下去,才缓声解释:“因为情人蛊。”
心爱的女子去与其它男人痴缠,对谁而言都极为痛苦。
尤其是这个结果还是自己一手造就,只会加倍折磨与煎熬。
即便努力去忽视去忘却,但眼下正在给汤幼宁解毒,他很容易产生联想。
人心不可控,哪怕是当事人自己,又岂能轻易操纵它?
倘若一切都服从于理智,那人就不会那么复杂了。
汤幼宁听明白了,蹙起她秀气的小眉毛,陆神医的遭遇叫人同情,那她爹爹呢?
娘亲是因为情人蛊与爹爹在一起,所以生下她么?
上一辈的际遇,真让人无奈又苦闷。
只希望他们下一世能够得偿所愿,各自欢喜。
陆神医不舒服,汤幼宁便不去打扰他,只让湘巧给送去一些滋补之物。
该吃哪些药材,他们医者自己可以看情况挑选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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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过后,京城的人们逐渐把目光放在春闱上。
二月会试,三月殿试,将会从一众举子中抉择出状元榜眼探花,到时候策马游街,又是一番热闹。
逗留在京城里的读书人不少,一整个冬天埋头苦读,临近考试日期,更是铆足劲头。
就在这个时节,薄家一行人低调的入了京城。
南尧距离京师走水路还挺快,他们赶着早点来,元宵未过就动身,路上半点没耽搁。
才能这么快抵达。
陈管家早就把各个院子准备上了,从里到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器具人手一应俱全。
几位主子一到,便能安生入住。
薄家最高辈分的人是吴老太太,今年已有六十高龄,身子骨还算健实,腿脚利索,乘船马车也没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