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子多肉
苏仪清听完,倒是真的有些触动,她没想到蒙恩会这样费心为自己找马,看着蒙恩的眼神不由带上些感动。
蒙恩最受不了苏仪清这样看着自己,他先上了自己的黑马,然后弯身扯过苏仪清,把她抱到自己身前坐好,在她耳边说:“不用这么感动,以后你记着,我是你夫君,为你做什么,都是你可以受着的,明白吗?”
苏仪清只觉得蒙恩灼热鼻息喷在自己耳廓上,又痒又麻,向后躲了躲,没想到却更加贴合到身后蒙恩坚实的胸膛。
蒙恩笑起来,又说:“你现在骑不好马,我先带你过去马场,到了那里再教你。”
说着,他接过白马缰绳,让它随着黑马一起,奔向马场。
路上遇到放牧的北夷男子,见到蒙恩和苏仪清共乘一马,远远地吹起口哨。
蒙恩拥着身前娇软的人,心情舒爽,朗声大笑,对那个男子挥挥马鞭,纵情驰骋起来。
*
到了马场,这次蒙恩是认认真真地教苏仪清骑马。
不过他未料到,苏仪清其实无需他教导太多,她似乎对骑马有天生的悟性,很快就掌握了骑马技巧,不仅可以独自驾驭马匹,甚至可以驾马做一些简单的跳跃动作。
骑了一个时辰,苏仪清已经可以和蒙恩并肩纵马骑行,速度不相上下。
策马驰骋了一圈,二人放慢速度,任马儿在草原上慢慢踱步缓行。
蒙恩侧头看着苏仪清,赞扬道:“真没想到,看你瘦瘦弱弱的,骑马还挺在行。”
苏仪清此时脸色泛着粉红,微微汗湿,嘴唇红润,她心中兴奋不已,听闻蒙恩所言,一双美眸闪耀着光彩,展颜一笑。
这笑容与她往日一贯客气礼貌的微笑不同,带着发自内心的欣喜,竟耀眼无比,映衬得阳光都更加灿烂。
蒙恩又看呆了,只觉得被她灿烂笑容晃得心慌气短,连忙转头看着远处平复心境。
过了会儿,想到自己总被她蛊惑得失常,蒙恩只觉得又窘迫,同时又带着些喜悦,体内有一股横冲直撞的力道激荡着,不知该如何发泄,他干脆扬鞭打了下马臀,对苏仪清喝了句:“看你这样得意,走,咱俩再比试比试。”
苏仪清小脸认真郑重起来,抓紧缰绳,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蒙恩唇角勾起笑意,回头看她,高声喝着:“来啊,让为夫看看,我家娘子到底有多厉害。”
作者有话说:
作者热泪盈眶:蒙恩这傻孩子终于开窍了!
蒙小恩蹲在一旁也在热泪盈眶……
作者继续自言自语:感觉甜得差不多了,下章该换换口味了……
蒙小恩大惊:我还没追到老婆!
作者: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容易追到女鹅!
第38章
蒙恩和苏仪清各骑着一匹马从马场回到王府时, 太阳已经西沉。
蒙恩身材高大健壮,苏仪清身量娇小苗条,二人并肩骑着马缓缓而行, 两个人身影映在夕阳中,有种极其协调的般配之感。
刚在王府门口下了马, 汗木就匆匆迎了出来,对蒙恩说:“你终于回来了,毕格下午就来了,一直在东前院等你呢。”
闻言,苏仪清想毕格定是为了昨日下午口角之事前来, 于是开口说:“我随你一起去吧。”
蒙恩大大咧咧地把缰绳扔给汗木, 拍拍苏仪清的背,说:“不用,你回东后院休息。”说完,已经大步朝东前院走去。
此时毕格正坐在东前院蒙恩正房内喝茶,他自小没少跟蒙恩一起睡在这里,对这里熟悉得就像自己家一样。
他边慢慢喝着茶, 边看着屋内摆设。
东墙角那张弓是他去年寻得的一张好弓, 他兴致勃勃地带来,跟蒙恩比试骑射, 没想到蒙恩用他那张破弓就赢了自己。毕格觉得无趣, 这把弓也不要了,就扔在了这里墙角。
百宝架上那盒外伤药膏也是他拿来的,是有次他和蒙恩不记得为了什么打了一架,俩人都受了伤, 他回家后, 姆妈给他上了药, 又让他拿药膏来给蒙恩,说蒙恩没有姆妈,怪可怜的。可他拿来后,蒙恩倒毫不在意,说这点小伤还擦什么药,转身就扔在这个架子上。
毕格走过去,拿起那盒药膏,心中只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实在可笑。
蒙恩就是头孤狼,他桀骜不驯,独来独往,从不在意别人感受。
这么多年,他和蒙恩为伴,似乎从来没有在任何事上赢过他,总是追在他后面。
就连跟仪清和亲,蒙恩明明开始不要,后来想要却又从自己手上抢走。
凭什么呢?
就凭他是老北夷王的独子?即使他不得老北夷王喜爱,他可以继任北夷王,还可以跟大宋公主和亲。
太不公平。
毕格感到内心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噬咬,不由握紧手中药膏。
这时,屋外传来蒙恩的脚步声。
毕格把药膏放在架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笑转身看向门口:“蒙恩,你终于回来了。”
蒙恩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嗯”了一声,自己去桌前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才看向毕格,说:“正要去找你,你就来了。”
毕格问:“找我做什么?”
蒙恩转身坐在椅子上,道:“找你喝酒,顺便聊聊。”说着,蒙恩对着院子里喊:“汗木,今晚让厨房做几个好菜,再给我搬两坛酒来。”
汗木答应着去了。
今夜月色很好,蒙恩嫌在屋里憋闷,干脆把桌子抬到院子里,又搬了两个凳子,跟毕格坐在院子里吃饭。
蒙恩喝酒一向豪爽,他给毕格倒了一碗酒推过去,接着给自己倒了一碗,朝毕格晃了晃,仰脖干了这碗酒。
毕格笑着说:“知道你喝酒痛快,不过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吧。”
蒙恩擦去嘴角酒渍,把碗顿在桌上,伸臂拍了拍毕格肩膀,开门见山地说:“毕格,这次和亲的事,我的确没做好,这碗酒算是我自罚一杯。”
毕格似笑非笑看着蒙恩,道:“这真是稀罕事,你蒙恩还会认错?”
蒙恩又倒了一碗酒,仰头喝干,笑着说:“打住,我再自罚一杯行不行?”
毕格低头喝干碗中的酒,似是开着玩笑说:“不用你罚酒,这杯酒我还给你,你把仪清让给我可好?”
蒙恩知道毕格是在玩笑,他双臂拄在桌面上,朝毕格凑过去,笑着说:“毕格,你要什么都行,就她不行。我蒙恩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只是原来不知道,做了很多混蛋事,也说了很多混蛋话,所以可能让你有所误会,这是我的不是。不过现在我已经想清楚,苏仪清我要定了,即使当时是你跟她和亲,我也会把她再抢回来。”
毕格笑了笑,给自己和蒙恩的碗里都倒上酒,又拿着碗碰了碰蒙恩的,说:“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样?”
见蒙恩挑眉看着自己,毕格搂着蒙恩肩膀大笑起来,说:“开玩笑的,咱俩一起长大,我什么时候跟你抢过?”
蒙恩没笑,认真看着毕格,说:“这段时日,我心中一直惦记着此事,想找你说开。不过前段时间你去了科沁,后来父汗去世,我又继位,一直没顾得上。今日有什么话,你我兄弟一次说完,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毕格夹了块牛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了下去,又喝了口酒,才收敛了笑意,说:“咱俩兄弟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心中清楚,此事就此揭过,你我谁都无需再提,以后大家还是好兄弟。”
蒙恩这才露出笑容,拍拍毕格的肩,二话没说,又仰脖干了一碗酒。
两人把芥蒂说开,气氛轻松下来,说说笑笑,边吃边聊。
聊到科沁莫根时,蒙恩又说:“莫根这人野心太大,我父汗过世那晚,不知莫根怎么知道的消息,跑去挑事,还不是冲着那个玉符?对了,那天还多亏你在场周旋,否则还不知他要怎么欺负仪清……”
毕格本来要去夹菜的筷子微不可察的顿了顿,遂笑着说:“小事,莫根就是性子急,你也无需跟他计较。”
蒙恩说:“计不计较也要分什么事。说到这个,毕格,我新继任北夷王,你知道我的,虽说我对这个王位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我坐了这个位子,自然要担起这个位子的责任,以后你还得多帮我。”
毕格笑着说:“那是自然,北夷王的吩咐,谁敢不从?”
蒙恩撩着眼皮,捶了毕格肩膀一拳,说:“你给我好好说话,再这么说话,咱俩先打一架。”
毕格大笑出声,回了蒙恩一拳,二人又碰了一碗酒,方才作罢。
二人这顿酒席,吃到深夜才散,蒙恩心中畅快,频频举杯,二人都喝了不少。
直到月至中天,两坛酒也都见了底,毕格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告辞。
蒙恩醉意上头,也起身搂着毕格的肩,说:“干脆睡在这里,之前你也没少留宿。”
毕格却拨开蒙恩手臂,道:“如今你已经成了亲,我自然不能留下打搅,好了好了,我走了,要喝酒明日再来。”
说完,毕格已经抬步朝着院外走去,蒙恩见他步伐不稳,连忙让汗木跟着,送他回家。
这边院子里冷清下来。
这段时间,毕格之事一直压在蒙恩心头,今日说开,蒙恩只觉得无比畅快。
他独自在桌边坐了一会儿,想起刚才毕格说自己已经成了亲,不由得心里一热,此刻他突然好想见见苏仪清,最好还能抱抱她。
脑中出现今日苏仪清的娇媚笑颜,这热意更是“轰”的一声蒸腾上来,催得蒙恩坐不住,起身向东后院过去。
此时,苏仪清骑了一日的马,又累又乏,早就已经睡下了。
忽听得院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苏仪清惊醒过来,听到屋外南璃出去开门声音,苏仪清也起身披上一件外裳打算出去看看。
谁知刚走到衣架前,身后卧房的门就已经被打开,苏仪清回头看到南璃拦在蒙恩身前,惊慌地喊:“二王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蒙恩轻松把南璃拨开,迈着长腿跨进卧房,接着回身把房门关上,并拴上了门闩。
只身着中衣的苏仪清连忙抓起一件外裳胡乱披上,边强作镇定地问:“蒙恩,这深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蒙恩却不说话,只是一步步朝着苏仪清走来。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朦胧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苏仪清看不清蒙恩面色,只能看到他伟岸身形轮廓朝自己逼近,不由得握紧衣服的衣襟,向后退了几步,又说:“蒙恩,你到底想做什么?”
蒙恩腿长,说话间几步已经来到苏仪清面前,他微微低头看着黑暗中苏仪清白皙面孔,一颗被热气鼓荡得不安分的心终于渐渐安分下来。
随着蒙恩趋近,苏仪清闻到一股浓郁酒味,她又退了一步,问:“你喝酒了?”
蒙恩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此时,南璃在门外急促地敲着门,大声喊着:“公主,你没事吧?二王子他到底要干什么?”
苏仪清见蒙恩似乎已经醉得意识不清,知道此时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她转身想去开门,却被蒙恩一把拉住手臂,接着就被他紧紧抱入怀里。
蒙恩双臂如同铁箍一般搂着苏仪清,身体微弓,把脸紧紧埋入她肩窝,高挺鼻尖在她脖颈处深深嗅着,口中呢喃着说:“你怎么这么香。”
苏仪清愣怔一瞬,接着脑中仿佛炸开血花,血色都涌到脸上,她只觉得蒙恩鼻息灼热,更是烧得自己面红耳赤。
她挣扎起来,声音都不利索了:“蒙恩,你放开我。”
蒙恩却越箍越紧,只觉得怀里的温香软玉无一处不熨帖,只想一直这样抱着不松手。
感觉苏仪清身体僵着挣扎,蒙恩安抚着在她耳边嘟囔:“别动,我不做什么,你乖一点,就让我抱一会儿。”
门外南璃敲门声更大了,蒙恩眉头皱了皱,又提高音量吼了声:“别敲了,我又没干什么,你喊那么大声吵死了。”
苏仪清见蒙恩只是抱着自己,并无其他动作,知道他此时喝醉了,跟他也讲不清楚道理,无奈只好任由他搂着,自己对门外南璃说:“我没事,他喝多了,你去看看汗木在不在。”
南璃听闻,慌忙冲到东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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