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110章

作者:一程晚舟 标签: 励志人生 古代言情

  窗外风猎猎响着,玉姝挣开他的手,垂眸凝着案上烛台,闷声问他:“你……为何?”

  萧淮止睃视她的神情,瞥过她微颤的肩,知晓她还在害怕那一掌,低声同她道:“因为孤在同姝儿低头,姝儿看不出吗?”

  她还当真是琢磨不透疯子的心思。

  罢了,她也不想再猜。

  玉姝阖了阖困倦的眼,睁开时,清眸映着焰光,“郎君。”

  她忽然唤。

  与梦中无数次的柔声软语,别无二致。

  锢在她腰侧的手臂震了震,萧淮止炙热如铁的身躯紧紧绷直,目色认真地看着她。

  玉姝仰脖,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被他吮吸过的红唇潋滟。

  四目相对间,萧淮止喉间一滚,心绪顿时不宁。

  玉姝道:“若郎君还肯记挂往日情分,便请与我一张和离书罢,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案台噼啪爆开一道烛燃声。

  萧淮止目色深深地压着眼前人,少顷,深潭般幽暗的眼眸淌过淙淙急流。

  烛台拂灭,黑暗中,玉姝听见他沉沉的一声冷嗤。

  “孤以为拿真心可以换你回头。”

  都与你这般低头了,哪怕你多看我一眼,多说一个字的好话,就算是哄骗……

  但、

  但……你既然,还敢想着逃离?

  炙烫的指腹拢起她散落唇边的几绺青丝,男人指间的玉戒贴住她脖间肌肤,一寸一寸地摩挲。

  俄顷,他攫起她的下颌往复摩挲着,一字一字:

  “玉姝,你不能,总这般不识抬举。”

  作者有话说:

  军犬难驯,有精神疾病的军犬更是难驯……

  萧二的一日小剧场:

  十二个时辰都在想,我到底何错之有?我到底何错之有?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别人?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别人?她为什么不要我了?她为什么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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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他们才最了解彼此命穴。◎

  【081】。

  朔风卷动着车帷, 窗牖外是一片黑寂的天,乌云流动,那轮弦月高高挂着, 云散时, 月色镀上鎏银。

  借着月色,萧淮止一寸一寸逡巡着她涨红的脸颊, 眸光轻闪, 窥出了她眼底惧意, 心中好似一根绳索又将他拉紧了几分,他终究是拿她无辙。

  萧淮止敛眸, 继而压低了语气:“孤知你怨我,但和离这种事万不可胡说。”

  人处在越是黑暗的环境下, 微末情绪便会越是放大。

  一如此刻,玉姝便是如此。

  纤薄的背脊紧紧抵着车内木板, 已磕红了大片, 待他稍微松些力度, 玉姝才得以喘息须臾,而后微仰素颈, 清滟眸光睨向男人。

  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信他, 得到的却是哄骗。

  而如今他也并无半点转变,她是断不可能再同他回去。

  “除了和离,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萧淮止神色紧绷,磨牙道:“姝儿你要明白,孤绝不会同意和离, 你趁早断了这种念头, 最好别去想其他男人, 否则,孤也不知道,孤会做些什么事。”

  玉姝被他这些话激得雪脯都在颤动,她不想再囿于二人之间的情爱纠葛,便一定是要另寻他人吗?

  天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大将军当真是一点也没变,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玉姝阖眸低声道:“我与谢陵沉四年来并无逾矩,你不必将你我之间的旧账算到旁人头上。”

  并无逾矩,也便是并无情分;旁人,也便是谢陵沉在她心中算不得什么。

  萧淮止浑身的血都在肉躯里跳动。

  然而,下一刻,迎头一棒敲了下来。

  玉姝身上力气都快透支,软着身子任他指腹一紧一松地掐着腰肉,淡声道:“你我之间,情分所剩无几,二郎,别将这最后一点情也耗尽了。”

  女人的声音如窗外朔风,猛地刮在他心口上。

  萧淮止垂下漆沉沉的眼睛,被咬破的唇角随着他扯开的冷笑,而渗出血丝,又被抿了干净。

  “所剩无几?姝儿,可敢看着孤说这句话?”

  他骤然靠近,双臂锢在玉姝身上,高大身量如山倾下,大掌越拢越近,自她软腰节节攀上。

  薄氅翻开,是他指腹的热度,玉姝蓦地一僵,车内炭火熊熊燃着,身体遽然升温,如火似焚。

  二人身躯在狭窄的车厢内紧紧贝占着。

  萧淮止于黑暗中注视着她莹润脸庞,心中酸胀交集,抬手再度去抚摸她,指腹薄茧触过素颈上每一寸细腻肌肤。

  感受到她的无力后,萧淮止吻上她雪白的脖颈,薄唇上渗出的血丝混杂着他滚烫的舌一并在她脖-间作恶。

  萧淮止气息缠上她的耳:“你瞧,这心里分明也有我的,”他套着玉戒的指间戳住了心窝,微凉玉石激起一片颤栗,他低声问:“为何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玉姝,自己瞧瞧,你的心该有多乱。

  又如何不乱,玉姝朱唇紧抿,被他游走的手指搜刮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如何抵挡得住,襟口散乱一团,被他逐一拨开,掐了一把雪润的圆木兆。

  萧淮止干脆将人揽抱于膝上,他呼吸间都满是她身上馥郁香气,恶念满盈的心好似被暂时镇住。

  他复而埋首于她脖间,轻轻地去吻,去舐,心中隐匿起来的眷恋再遮不住:“恩?”

  玉姝被他闹得实在扛不住了,指尖紧紧攥着衣裙,压着发哑的声音道:“何必自欺欺人,若换一个人也像你这般……我也一样。”

  数年过去,她是当真想要放下了。

  是以,玉姝如今可以如此冷情,但如今的萧淮止,却早已身陷其间,再难割舍与她之间的感情。

  他少时心中许下宏愿,是做天下第一等贵重之人,可现今,所谓皇权、所谓天下霸主,统统都已非他所愿。

  他只想要图一个人。

  但他所图的这个人,如今将他推得远远地,说不是他,旁人也可。

  萧淮止心口剧痛难捱,他低眸凝着她雪白漂亮的颈,多想一口咬断算了,怎么就能将他气得胸腔这般月长痛。

  二人这般姿势僵持着半晌,才听萧淮止沉闷的嗓音道:“你心里没我也成,我心中有你便足够。”

  本就是满腹算计地强占了她,他总有法子将她拴在身旁。

  总归,他这一生都打算与她至死不休,令她屈服也罢,令她假以时日接纳自己也罢,就是不能再放一丝一厘。

  思此,萧淮止放低了姿态,同她温声道:“孤再不会强迫你了,孤会耐心地等你回心转意。”

  “可今夜,孤要你留下。”

  “至于你的仆人,孤会命人放了。”

  他慢声说着,唇瓣始终贴在她的颈侧,像是一头亟需果腹的狼王,汲取着猎物的香气。

  玉姝垂下眼睫,沉默须臾,她的视线掠过身前将自己禁锢着的遒力双臂,挣脱不开。

  遂,她别无选择。

  心中暗吁几息后,玉姝冷声道:“最后一次。”

  萧淮止还在思索着后招,便听她应下,哪里能不抓住她松口的机会,嗤笑着说好。

  手臂却将她搂锢得极紧,好似生怕她再反悔,再度逃脱般。

  沉夜寂静,马车窸窣响着脚步,萧淮止将人裹在玄氅内,横抱怀中,这条巷弄已被尽数清了干净,眼前是一条冗长而沉静的空巷。

  青州四面群山环绕,隆冬时间,寒风料峭。

  簌簌风动翻过男人玄金色的袍角,他步履飒踏,行至巷口。

  巷子里面一片漆黑,并无旁人窥伺,玉姝也便由着他抱,此刻巷口有烛光摇动,玉姝蜷指攥紧他的衣襟,往下扯动。

  “放我下来……”

  她急道,月光下那双清亮眼睛,泛起了一簇火苗。

  从前她那般乖顺温柔,这几年倒是长了不少脾气。

  萧淮止眼底镀上促狭笑意,颔首弓腰将她轻轻往地上放,玉姝鞋尖刚踩住地面,那双锢着她膝窝的大掌,倏然一转,钻至她裙下掐了一把腿肉。

  力道不轻,玉姝没防备地吃痛惊呼一声。

  阒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萧淮止瞧着她神情百转的模样,深睇住她这双潋滟清眸,彻底将她放下站稳,手中却动作不停地去牵她的。

  穿过指缝,二人十指紧扣。

  玉姝眸中怒气盛着,正欲甩开他的手,指骨便被他力度紧得一痛。

  修长挺拔的身量侧倾下来,影子罩住她的身形,萧淮止眼中含笑,故意问她:“喊这样大声做什么?”

  “被人听见怎么办?”狭眸掠过她羞怒的眼,一字一顿唤她:“小寡妇?”

  还未和离,这人便敢毫无顾忌地这般唤她,与咒自己何异……

  当真是毫不忌讳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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