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失忆后 第25章

作者:隔壁柳小姐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古代言情

  凝香唬了一大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丢下火钳就赶紧往外跑。

  顾时欢:......

  “我让你撤柴火,你跑什么?”

  凝香这才明白过来,又赶紧蹲回来撤柴火。

  总之,最后的最后,总算做成了一道不那么面目全非的菜。

  ......

  当饭菜端上桌时,祝长君傻眼了,但鉴于她是第一次下厨,也不好打击积极性,便昧着良心夸了句,“夫人果然贤惠!”

  顾时欢受之有愧,赶紧夹了块卖相勉强拿得出手的红烧鹅肉递过去,“夫君尝尝看。”

  祝长君张嘴嚼了两口......再嚼了两口......

  她紧张兮兮的看着他,问道:“味道如何?”

  “味道嘛......还好,就是太硬了些,嚼不动。”

  他本来还想找找这道菜的其他优点,但发现,实在没有,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是吗?”顾时欢自己也夹了一块尝尝,随后立马吐了出来。

  这哪里是太硬?简直是还没熟啊。

  她苦着脸,“夫君~”

  祝长君曲线救国,夹了另一盘看起来像蔬菜的东西,努力安慰道:“无碍,这个菜炒熟了,可以吃。”

  然而,正是因为太熟了,所以整盘看起来黑乎乎的,顾时欢看着极没胃口。

  她撂下筷子不想吃,祝长君也不勉强她,吩咐顾嬷嬷另外给她做碗面过来,他自己倒是就着那盘黑乎乎的菜吃了两碗米饭。

  真的是很给面子了,看得顾时欢都感动,以至于晚上伺候得格外卖力。

  祝长君让她怎么做,她就乖乖怎么做。

  先是沐浴的时候让她帮忙搓背,前后都要,上下兼顾,不可遗漏。

  顾时欢闭着眼睛不敢看,脸红得滴血,不停问“好了没?”

  祝长君坏笑,在她耳边吹气,“夫人,还有一处没洗干净呢。”

  随后,他引着她的手忙碌起来。

  他洗完了还不依,还要帮她洗,顾时欢赶忙拒绝,“不不不,我自己来。”上次他帮她搓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羞得很。

  可祝长君是谁?到了这种个时候,那他就是比土匪还土匪、比流氓还流氓,不搓也得搓,而且还搓得相当细致。

  那只常年握笔杆子的手,骨节修长有力,在水中勾勾绕绕。

  顾时欢气喘吁吁的窝在他怀里,一阵阵颤抖。

  她眼睑半阖,红唇微张,水下的风景若隐若现,惹得身后的男人发狂。

  最后,顾时欢伸长脖颈,手撑着浴桶边缘,双眼失神的盯着花窗下的六角漆彩香炉,心魂也随着青烟屡屡缓缓升上云端。

  结束时,浴桶的里的水已溅出大半,整间屋子都湿湿嗒嗒看不成。

  祝长君搂着她,低低问道:“要不要叫丫鬟进来帮你穿衣?”

  顾时欢已经累得手酸腿酸,倒在他怀里动弹不得,闻言赶紧挣扎起来随意批了件外衫。她这副模样可不敢让丫鬟们瞧见。

  两人草草收拾好后已经是月上中天,顾时欢撒娇要了碗糖水,补足了力气才心满意足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修改了bug,柳依依嫁的是常兴侯府。

  嘿嘿,求营养液啊啊啊

第34章

  天气渐渐冷下来, 府上的冬衣开始发放,顾时欢这个当家主母也做得越来越有模有样,顾嬷嬷欣慰得很。

  “小姐, 今年这冬衣做得着实好看,大家都喜欢得紧呢。”

  顾时欢手里捧着个暖炉, 细细查看衣裳用料和裁剪, 也点头满意。往年府里配给下人的衣裳十年如一日,男子着蓝革布, 女子着青棉麻, 看上去就是一片死气沉沉。从今年冬衣开始,顾时欢就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花样还有款式, 男子依旧是蓝色革布衣为主, 但领口处做了改动, 加厚实了些, 穿起来显得人格外精神, 女子的则是换成了香妃粉和墨绿,年轻的穿香妃粉,年长的着墨绿。

  这么一换, 府里瞬间有了几分鲜活气息, 祝长君今儿一早看见时, 还点头夸了句, “甚好。”

  顾时欢也觉得好,“嬷嬷, 往后每年的衣裳不必依旧制, 时不时换一下花色,也挺不错。”

  顾嬷嬷见她做事干劲十足,笑着点头应下。

  才吃过早饭, 眼下还有些时间,顾时欢便想去元安堂看看祝老夫人,人才走到垂花门,就又被喊了回来。

  凝知领着个丫鬟在等着她,这丫鬟正是萱儿,她眼眶红红的,说话也泣不成声,“二小姐,您去看看大小姐吧,她已经病了多日,大夫找了一个又一个,也喝了不少药,就是不见好。奴婢是偷偷跑出来给您说的,她不想让您知道这事,可奴婢看着心疼得很。”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生病了?”

  “大小姐她......”萱儿哽咽不已,想起府里头那些糟心事,都不知从何说起,为她家小姐感到不值,更为她心疼,“总之,您快去看看她吧,大小姐这几日都吃不下饭。奴婢这会儿得回去了,她身边没人照顾奴婢不放心。”

  “等等,我与你一道过去,现在就过去。”

  顾时欢心里着急,也不知她姐姐现下情况到底怎样了,赶紧让人去套马车,又让顾嬷嬷准备些补品药材,一刻钟后便带着萱儿出了门。

  在马车上她才听萱儿说起文国候府最近发生的事。

  前段时间,郑霍身边的一个丫鬟怀孕了,给抬了姨娘,顾时嫣也颇为尽心照顾,整日里燕窝鱼刺的紧着她补,事必躬亲。可哪知就在前几日她突然上吐下泻,最后不知怎的,身下流血,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没了。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是顾时嫣做的,毕竟新姨娘的所有衣食都是她打理,以为她嫉妒妾室在她之前先有孕,所以做了手脚,为此,还夺了她手里的中馈权利,让她在祠堂里思过了一整宿。

  夜间寒凉,次日顾时嫣就病了。

  后来查出,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乃席姨娘所为,顾时嫣被冤枉了许久,侯夫人也只是来看了两次,宽慰她都是一家人莫要往心里去,郑霍也只来看了一次就再也不来了。顾时嫣便一直病着,请了多个大夫来看,断断续续也换了好几种药也不见好。

  可萱儿知道,她家小姐这是心病,是被姑爷伤着了。当时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转向顾时嫣时,郑霍不仅没有站在她这边相信她,反而第一个出来指责她。

  在祠堂的那一晚,小姐流了一宿的眼泪。

  顾时欢听了后,心里气极,大骂文国侯府不是人,郑霍更不是个东西。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文国侯府,顾时欢匆匆下马车,懒得理会笑脸迎上来的侯府管家,径直往临风苑而去。

  她来得不巧,此时郑霍正在顾时嫣房中与她争执。

  “顾时嫣,你到底同不同意?”

  顾时嫣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盯着素绒绣花帐顶无波无澜的说道:“郑霍,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

  “呵!”郑霍气急败坏,“顾时嫣,你莫以为燕娘的事与你毫无干系,后院是你管的,却管得乌烟瘴气,连我未出世的孩儿都没了,你敢说你没半点责任?”

  “哈....哈、哈”顾时嫣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却笑得苍白无力,“郑霍,妾是你要纳的,祸也是因你而起的,你怎么有脸怪我?”

  “你......好,我说不过你,但莹儿进门的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闻言,顾时嫣豁然坐起,哑着嗓子吼道:“郑霍,你想将外头那小妇纳进门,除非我死了!”

  “顾时嫣,你别不知好歹!”

  在外头听了一会儿的顾时欢气得胸脯起伏,她抬脚就冲进屋子,快速扫了一眼四周,走到桌边拎起一把镇尺就往郑霍的头上砸过去。

  郑霍堪堪转头想看来人是谁,哪知还没看清楚就被迎头砸了个结实。千年乌木做的镇尺,实沉如铁,这么一砸过去,他瞬间晕头转向。定了定神,才看清是顾时欢来了,还颇是诧异。

  “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头上便涌出一片鲜血,吓得他顾不得其他,赶紧夺门而出去找大夫。

  顾时欢尤不解气,眼底猩红,忍着那泪水朝顾时嫣看去。

  顾时嫣别开眼,不敢触碰妹妹的眼神,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实在羞愧。

  她轻轻开口,“夭夭,你怎么来了?”

  顾时欢瞬时眼泪哗哗掉下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跟我说了?”

  “夭夭莫哭,姐姐没事。”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郑霍那种畜生,你还跟他啰嗦什么?直接赶出去不就行了?犯得着看他脸色?”

  顾时嫣挣扎起身,走到她身边给她揩眼泪,“姐姐真没事,就是病了没精神,过几日就好了。”

  顾时欢拍开她的手,朝后头吩咐道:“你们赶紧收拾好衣物,今儿咱们就回柳明街,”她转头对顾时嫣又说道,“姐姐,我带你回家,你回家养病,文国侯府咱别待了,她们要是有脸敢拦着,我就上去撕烂她们的脸!你尽心尽力操持这个破落户这么些年,可她们是怎么对待你的?就为郑霍那个畜生一直忍着,值得么?啊?”

  顾时嫣笑了,笑中带泪,哽咽了许久才答道:“不值,姐姐听你的,今儿咱们就回去,姐姐......是真的想家了。”

  她话音刚落,顾时欢就扑进她怀里痛哭起来!

  没过多久,许是候夫人姚氏听见了风声,赶紧往临风苑来,看见丫鬟们忙着收拾东西,原本来兴师问罪的心情一下又慌了起来,“哎......这是作甚?为何收拾东西呢。”随后又仿佛才看到顾时欢一样,挤了个笑出来,“祝夫人也在啊。”

  “时嫣,收拾东西作甚?你病好些了没?”她明知故问。

  顾时嫣行了个礼,“儿媳想回娘家一趟。”

  “回娘家?好端端的怎的要回去呢?霍儿是糊涂了些,可他适才也遭了罚。你是没看见,那血流得全身都是,索性大夫来得及时才止住。他那边可离不得你,可莫要再说回去的话了。”

  侯夫人姚氏其实心底气极,儿子被打成那样,她恨不得将顾时嫣撕烂,但她不敢当着顾时欢的面对顾时嫣撒气,毕竟此时还不能得罪人,郑霍日后起复还需要祝丞相这层关系。

  前些日子,郑霍惹上了贪污案,证据确凿,但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只罢黜他的官职,并未追究太深。

  姚氏不喜顾时嫣的一个原因也与此事有关,明明可以说动她妹妹求祝丞相网开一面,可她偏偏不愿,害得郑霍丢了官。这会儿听她说还要收拾东西回娘家,即使心里头再恨也还是得忍着,摆出个笑脸来劝她。

  可顾时嫣是铁了心要回去,只淡淡的说道:“儿媳心意已决,婆婆莫要劝。”

  “夫妻间磕磕碰碰的事家家都有,可也没见谁动不动就回娘家啊,这要是说出去了,实在难看不是?”

  还未等顾时嫣说什么,顾时欢豁然起身,冷嗤道:“有什么难看不难看的?有什么比郑霍在外头养小妇还难看?”

  “这......”

  姚氏心里气啊,可她能以婆婆的身份教训顾时嫣,却不能给顾时欢摆脸色。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怎么接话,郑霍再不好,那也是他儿子,在外头养个把女人算什么?试问哪个男子不偷腥?也就这顾家姐妹心眼小,容不得人罢了。

  “祝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男人年轻风流些,也不算......”

  顾时欢直接打断她的话,高声问萱儿,“衣裳都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就走!”随后又对顾时嫣道,“姐姐,你看还有什么要带着的,别落下了,这般不要脸的人家,我都不想多待一刻。”

  姚氏气得胸口疼,她索性也懒得装了,直接冷着脸对顾时嫣说道:“时嫣,你可得想好了,你这一走,依霍儿的脾气,他恐怕短时日内难消气接你回来,届时你一直住在娘家,脸上无光的还不是自个儿?”

  “侯夫人,有光没光无需你操心,先操心你们府里的事吧,丑事一堆还嫌不够让人笑话?姐姐,咱们走!”

  顾时欢无视姚氏难堪的脸色,拉着姐姐就出了文国侯府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欢姐,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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