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佯醉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太子和定王要设计一个女子,但这种行径又岂是君子之行?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庄衡道:“走吧,少夫人。”
身后的窗子被他暴力破开,这时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姜予指尖掐入了掌心,听着门外陈五姑娘衣衫被撕裂的声音,迟迟未动。
定王将那药汁给陈姑娘灌下,果然不到半刻,陈姑娘就再没么大的动静,她四肢无力的瘫倒在雪地里,只一双眼睛通红,无比愤恨的盯着定王,又聚集绝望和痛苦,仿若一只被捕猎的堕入深渊的鸟儿,有一种宁折不屈的脆弱。
定王却眼含兴奋,一把将她抱起来朝着姜予藏身的屋子里来,猴急的吩咐道:“你们在外边看着,一会等那老匹夫过来,再让他看看她女儿浪荡的在本王胯*下承欢。”
家丁们齐齐道:“是。”
姜予听罢,拉着庄衡躲在了屏风后。
只听定王将门框狠狠一带,把陈姑娘放在榻上,他满脑子都是一会的颠鸾倒凤,根本没有注意到房内还有两个人。
“滚......滚......”
那药效太猛,陈姑娘如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她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身体里有种燥热在横行,她意识到那是什么,心如死灰。
她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父亲清廉一生,如果为了自己向定王低头,她宁愿去死。
定王掐了一把她的细腰,眼底满是欲念,邪笑道:“滚什么,待会你就欲罢不能,痴缠着本王把好东西都给你。”
他急着把陈姑娘按在榻上,一手撕扯着陈姑娘的裙子,一手急慌慌的解自己的腰带。
姜予丝毫没有窥见活春宫的局促,那禽兽不如的东西趴在陈姑娘身上,让她几欲作恶。
一声撕裂声炸开,定王将陈姑娘的衣衫撕裂开,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肚兜。
陈姑娘脸侧划过一道泪痕,近乎绝望的避开定王的恶臭的亲吻,却丝毫没有力气挣扎。
姜予咬牙,她搬起一侧的花瓶,猛一狠心。
庄衡见她行径,赶忙拦住她,“少夫人,咱们还是走吧。”
皇家的事,哪里是少夫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就当做没看见。”庄衡也于心不忍,但他劝道:“定王虽然让陛下厌恶,可他却是陛下的胞弟。”
姜予颤着睫,身子甚至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她的声音很小,却无比坚定,“可我也是女子。”
她怎么能看着另一个女子被如此对待,而无动于衷?
*
一盆冷水浇在身上,庆元浑身的血,在寒风中打颤。
他趴着身子在雪地里,像一直蛆般爬行到妇人衣裙下,带血的手扯着她的下摆,哭道:“娘,娘......”
“我错了,娘,我错了。”
周娘心在滴血,却依旧狠一鞭子抽在了庆元身上,“你错了?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冲破天际的鞭响落下,将血肉模糊的后背抽打的,冰寒刺骨的雪花落在伤口上,如同凌迟,庆元的惨叫声痛苦不已,五官扭曲。
“你错在擅作主张,以下犯上,不知自己的奴才身份,多次口出狂言越俎代庖,且迟迟不知悔改。”
周娘一鞭挥下,可那疼痛的就好似落在自己身上。
“你错在欺主叛变,私下受贿,贪图小便宜利欲熏心,又企图陷主子于险境,险恶至极。”
“你这不忠不孝,作恶多端的混账,家贼,我恨不得将你打死!”
庆元眼泪和鼻涕仿若都混在了一起,他哭喊着,“娘,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可不管他怎么哭喊,无论讨好还是咒骂,他的母亲这次却没有一点手下留情,他疼的几乎要晕过去,恐惧如潮水席卷思绪,难道自己的母亲真的要把自己打死吗?
尽管他真的晕了,周娘依旧狠狠地将他全身抽打的不见一寸好的肌肤,如此重伤,怕是下半辈子再也不能正常生活。
四周的下人惊恐万分,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这个素日便疼爱儿子的管事。
抽完后,带血的鞭子落入雪地里,周娘快速的喘着气,几息之后,她整理着裙摆,转身进入房内。
帆居内散着几乎闻不见的梅花香,宁栖迟手执书信,一派云淡风轻。仿若屋外的事与他一点干系也无。
周娘的手在还在颤抖,她克制着声音,尽量平稳道:“公子,恶仆已经打晕了过去,还请公子从轻发落。”
宁栖迟放下书信,唇间滚过这四个字,“从轻发落?”
周娘只觉浑身都在发寒。
她咬了咬牙,不愿让步,眼底蓄起雾气。
宁栖迟见她如此,便道:“周娘,你可知错。”
“老奴知错,是老奴管教不严,老奴多次纵容,才使庆元鬼迷心窍,居然受了太子的贿赂背叛主家。”周娘跪下身,眼含热泪,“还请小侯爷看在老奴曾救您的情分上,饶了我这逆子一命吧。”
燃着的炭火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四周却如海水包裹,让人透不过气。
挟恩图报。
宁栖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冷不热。
周娘明白,若非这恩情,公子也不会对她这个唯一的儿子百般纵容,她何尝没有劝过庆元,可偏偏公子的每一次轻轻放过都让他气焰大涨。
她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可她怎么会想到,庆元居然收下了太子的贿赂,在侯府做下了这种混账事,换走了小侯爷案上的密信。
若她今日还不下狠手,公子怎么会手下留情?
宁栖迟手指敲在案上,并不答应,“他早该死。”
周娘听闻,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她哭求道:“公子,庆元从小在您身边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犯下这种大错,便是老奴的看护不周,老奴在宁家几十余年,往后便带着他到庄子上忏悔赎罪,一生做牛做马回报公子的大恩大德。”
诚然,周娘话说的很有分寸,几十年兢兢业业管家,求活一条贱命,如今她已亲手将庆元打到残废,如此重伤,甚至还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宁栖迟仿若被说动,忽然仁慈道:“我会留他一命。”
周娘正要喜极而泣,却见他翻开书册,动作无比斯文。
他淡声道:“你亲自将他送去太子府上,宁家,无需这种忠奴。”
作者有话说:
小侯爷留着也他因为太子,按兵不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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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道歉更的晚了我忏悔,但是我明天一定大概也许是早上六点更新,我一定快点写快点写!!
感谢小皮皮的50瓶营养液~
第32章 32
◎二公子,你无礼……◎
“砰!”
脸上落了一滴血, 热带着几分温热。
身上的人没了忽然没了动静,死狗似的歪倒在她脖颈处,陈姑娘本是万念俱灰, 麻木的闭上了眼,可偏偏此刻一片安静。
她听见有人唤,“少夫人,他还没死,只是昏了。”
有个女子颤抖着声音,“好好,快走快走。”
什么东西落在地下,滚到了桌脚,发出‘咔’的清脆声响。
陈姑娘惘然的睁开眼, 她歪了歪脖子,只依稀看见一道水墨色的背影,衣裳和发饰都有些眼熟,正不成体统的往翻窗离去。
屋外的光落在她脸上, 下意识的,她侧首与那女子对上了视线,光影如雾, 在她侧颜印出样貌, 发上的金簪光辉璀璨,片刻, 她皱皱眉移开目光,翻身跳出窗外。
一切好似一场梦。
陈姑娘一抬手, 整个衣袖上都是血迹, 她心底万分惊愕, 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悬起的心却落了下来, 身上的人真的晕死过去了,她甚至扭曲的感到快意。
用足了力气将身上的男子推开,再裹好衣裙,她一步步趴到门前,虚弱的用手拍打着门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外边父亲的声音,紧绷的心放了下去。
她身心俱疲,晕了过去。
在场众人都不会知道,因为这场事,整个上京将会翻天覆地的发生变化。
*
一路跌跌撞撞的离开梅园。
姜予路上遇到了正急急忙忙找她春觉,接过她受伤的衣衫赶忙吩咐道:“快,快去叫二公子,我们回去,顺便去定潘姨娘那知会一声,就说我身子不爽利,先离席了。”
春觉呆住,“啊?”
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庄衡,又惊了一瞬。
姜予道:“快去吧。”
“是,姑娘。”春觉也怕是什么要紧事,赶紧应了,转身朝宴上走去。
姜予看了眼自己的衣领,被溅了一片血,因为衣裳是深色,所以看不太出来,她的心如今还在砰砰直跳,指尖都在发抖。
庄衡担忧道:“少夫人,您没事吧?”
那一下是她自己砸上去的,庄衡对这位少夫人如今真是有几分佩服,出手这般利落干脆,让他都自愧不如。
他安慰道:“少夫人不必担忧,我们走的隐蔽,必然无人瞧见,现在正下雪,怕是要不了一会鞋印便会消失了。”
姜予缓了口气,“我,我没事。”
她稳了稳心神,又侧首看了一眼这座奢靡的定王府,捏紧了衣裙。
她转身,快步离开。
宁悸还在与旁人说笑,见春觉急急赶来,他便立刻站了起身,问了前后。
他不确定问道:“只说要回去?”
春觉点了点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