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姀锡
与此同时,他在她耳边哑声?命令道:“松松……”
低哑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他毫无征兆的骤然——
柳莺莺瞬间倒抽一口气。
然而?,所有的尖叫哭喊声?竟悉数被他堵住,一口一口被他吞之入腹。
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可?逃。
风云聚变,密闭的地?下空间气温节节攀升。
从石门,到软榻,到案桌,最后——
案桌后的交椅上,原本?用力的交缠在他的脖颈处的双臂因再无一丝力气,继而?软耷拉了下来,无骨似的挂在了他的肩头?,顷刻间,自他肩头?缓缓滑落。
宽大?有力的臂膀缓缓一抬,那柔软无骨的雪腕稳稳跌入他的掌心。
沈琅屈掌而?握。
淡淡垂目。
细细的一根,他稍一用力,便能断成两截来。
然而?纵使这?样细弱,挠起人来却也并不含糊。
这?样想着,沈琅抿起了嘴角,略微仰了仰头?。
颈间快要到腮帮处的位置,再度惊现了一处血痕来。
专往他脸上挠。
不说故意的,都说不过去。
这?样想着,凤眼微眯,握住这?条雪腕的五指骤然再度收紧,眼看着就要将这?条漂亮的手腕生生一把拧断的那一刻,五指骤然一松。
下一刻,沈琅擒着这?条雪腕重新再度搭在了他的肩头?,拥上了他的脖颈。
许是因着这?番行径间,不慎惊动了身上之人,下一刻,便见怀中传来阵阵呜咽之声?,紧接着,那片娇软细腻之姿再度轻颤了颤。
沈琅动作一顿,微怔了一下,一时缓缓低头?垂目朝着怀中之人看去。
原来,他方才过于?放肆,而?她无力承受。
两眼一翻,竟直接昏厥了过去。
此刻,她抱着他的脖颈,直接趴在他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沈琅的气息还未曾全然平复。
胸前微微起伏着。
一时微微垂目间,看着眼前的一脸倦怠的无骨之姿,不由想起方才的放肆来。
两人面对面拥坐着。
刚刚,就跟入了魔般。
温香软玉在怀,整个世界都尽在他股掌之中。
便一时失了力道。
而?这?一回,两人皆是完全清醒的。
不像上一回,她意识混乱不清,全然由药物支配。
只觉得比上回更要魇足知味。
唯一的遗憾是,那般放纵下,她节节败退,不过才几十回合,便承受不住,直径丢盔弃甲了。
而?他,却还未曾全然尽兴。
不过,一抬眼,目光所及之处,见软榻,案桌上均是一派凌乱,无不提醒着方才的疯狂和激烈,又略微魇足。
再一垂目时,目光落到了怀中之人身上,只见此刻,怀中之人睡得香沉,睡着了倒要比苏醒之时讨喜乖觉多了。
没了那张虚情假意的假面和那张厉嘴,此刻神色恬静乖觉的抱着他,枕着他,连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沈琅垂着目,目光一寸一寸落在了怀中之人脸面上,定定看着。
侧脸枕在他的胸膛,坚硬精壮的胸膛将她美艳的侧脸挤压得略微变了形,却莫名透着一丝娇憨可?爱来。
沈琅心下微动。
不多时,只缓缓抬起了手,似要以指腹正要朝着那张脸上轻轻刮下来,却在将要落下之际,却见眼下那张脸上满是泪痕,一时想起方才激烈之际,她哭着求饶不成,抬手便朝着他的面门挠去的画面,沈琅眉头?轻轻一挑,片刻后,嘴角微微一勾,到底以指腹朝下,朝着那片泪痕一点一点擦拭而?去。
再一抬眼时,又见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青紫红痕。
殷红的红痕遍布整个肩头?,顺着雪背,竟一路延伸到那片神秘沟壑之中。
盯着那处定定看着,清冷的目光再度幽暗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还是灼热散去后,骤然察觉到了一丝寒意来,只见怀中之人陡然打了个冷颤来。
握在肩头?的手指在香肩处轻轻一拭,密室凉寒,到底怕着了凉。
沈琅只得收起了心中的心猿意马来。
一时,将她的双臂再度紧缠上他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花瓣,直接从椅子上起了身来。
只托着她的身子一步一步朝着矮榻方向稳稳迈了去。
只是,此刻他还在她的身子里,没有出?来。
他们紧密相拥着。
每走一步,怀中之人依然阵阵颤栗,不多时,于?睡梦中忍不住呜咽哭泣了起来。
第085章
话说?, 等到?柳莺莺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她?其实并没有酣睡许久,不过是那一瞬间的欢愉有些无力承受,晕阙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 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不知天地为何物?,累到?一度身子麻木乱了神智, 却也是吃了些苦头的。
此刻, 石壁上点着烛灯。
狰狞威武的石狮嘴里火光摇曳,满室晕黄。
洞中万年如?此,不见白天黑夜, 柳莺莺睁开眼时,只见自己身上盖了一件玄色衣袍, 衣袍宽大厚重,像是一张锦被般, 将她?完然覆盖。
这?身玄衣, 不单单柳莺莺面熟,便是整个沈家所有的人怕都印象深刻罢, 此刻, 竟盖到?了她?的身上来?了。
不出意外的,衣袍下,她?未着寸缕。
相比那日苏醒后的浑身钝痛,意识模糊,这?一回, 至少思绪是完整清醒的, 且那回是两日两夜的贪欢索取, 自然遭了罪,而这?一回——
意识模糊有意识模糊的好处, 至少记得并不分?明,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些场景。
不像现在,几乎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一幅幅清晰无比的画面,瞬间在脑海中不断连番上演了。
柳莺莺一度咬了咬唇,不想,这?一咬,唇齿间微微一痛,她?喉咙里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唇上,破了一道口子,柳莺莺这?一咬,直接在伤口上又加了一道伤,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竟再度溢出了浅浅的血迹来?。
与此同时,一幅幅唇齿生津的画面悄然入了脑。
柳莺莺脸一胀,再度缓缓闭上了眼来?。
她?竟再度被吃干抹尽,而这?一回,竟又是自己亲自送上门来?的。
虽这?日之?行本不抱任何希望,威胁到?他沈大公子沈琅身上来?,柳莺莺虽对那沈琅了解不多,知之?甚少,可到?底打过几回交道了,虽深知他并非那等能够轻易受人裹挟之?人,可柳莺莺所求之?事,一来?对他本无任何害处,二来?两人到?底“一日夫妻”,他若品行端正?,但有良知的话,经过那日之?事,对她?本该抱有些淡淡的亏欠才是。
加上他婚事马上将要落定,无论是作为弥补,还是想要在大婚之?前将她?这?么个碍事之?人给安置打发了,都应该没有拒绝她?的理由才是。
退一万步来?说?,便是此番谈判失败,柳莺莺也不过是多跑一趟,权当当作探探对方依譁?口风罢了。
可千算万算,哪里能够算得到?,这?一去,竟是有去无回的。
她?没想到?沈琅那厮,竟是那般无耻龌龊。
他对上回之?事毫无半分?亏欠怜惜之?心便也罢了,他竟还……竟还变本加厉!
欺负人欺负上瘾了罢。
他就是一头恶狼!
一头吃白食的恶霸!
只怪她?轻了敌,哪里想得到?,堂堂百年世家最矜贵尊贵的嫡子嫡孙,竟是这?样?一个奸邪荒,淫之?徒!
不过,也正?是因此,柳莺莺依稀发现了一丝细微的苗头来?。
那便是,那个好色之?徒,他对她?……或者说?,对她?的身子至少是贪恋的!
男人有时就是这?样?轻贱,尤其是开了荤的男人,柳莺莺当年在妓院时见多了,有的穷酸书?生找了姑娘开了荤腥后,甚至一度痴迷到?竟举家变卖家产,只为春宵一度的地步。
不过,沈琅这?人,看着虽冷漠禁欲,柳莺莺却觉得他分?明阅女无数,那样?的手?段和招数,连被精心调,教过整整三年的她?竟都一时无法招架,又岂会是个新手?郎?
看来?,整个沈家人都被这?个表面威严,内里放纵的好大哥给骗了。
不过,管他新手?旧手?,至少,此刻,柳莺莺窥探出了一丝玄机来?。
并非她?自恋,实则柳莺莺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着清晰认知的,被秦妈妈亲自悉心调,教了整整三年的这?副身段,只要非龙阳之?好之?人,哪个能不流连忘返。
只不知,这?沈琅究竟不过只是片刻的贪恋,还是抱着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的戏弄作弄?
正?当柳莺莺暗中琢磨之?际,不想,这?时,忽而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下一刻,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紧随而来?:“醒了?”
那道声音低沉醇厚,像是深埋在低下千年的古钟敲击发出的声音,沉寂又迫人。
骤然发声,一时惊得柳莺莺浑身大颤。
像是身体对这?道声音的本能反应似的,柳莺莺浑身骤然一惊,猛地仰头看去,便见那案桌之?后的交椅上,竟端坐着一道正?襟危坐的身影来?。
因密室昏暗,而那人着一身黑色亵衣,与昏暗的角落融为一体,故而柳莺莺醒来?后不曾察觉,还以?为密室无人,以?为那人……那人吃干抹尽后早走了。
不想,竟是还在的。
此刻,端坐在案桌后,提笔,正?在誊写着什么。
相比柳莺莺的未着寸缕,对方?虽只着了一身亵衣,然后,黑色的面料从领口,到?袖口,只见衣衫整洁,一丝不勾,连脖颈处的袖扣竟都扣得紧紧的,端得一派衣衫笔挺,清心寡欲。
若叫旁人见了,定以?为是个品行端正?,禁欲矜贵之?人。
然而,那片整齐衣襟下的……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