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幼禾本书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心底涌了上来,沈青枝在黑暗中不由自主娇吟了声。
“嗯……”
“枝枝乖。”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一丝安抚。
手缓缓上移,落在了她的耳边,他?轻捻她的耳垂,身子也慢慢向?她靠近,最后?,那张薄唇也落在了她耳边。
“枝枝。”
他?喊她的名字,沈青枝颤了颤身子,轻咬红唇,眼?眸愈发?水润。
“枝枝,你舅母说错了。”他?薄唇微张,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小姑娘立马又一阵颤栗,不可控制地娇吟。
“什么……”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能躺在床上任男人胡作非为。
“不是你爬上我的床,是我……江聿修,想爬枝枝的床。”
话落,他?一把搂住沈青枝纤细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怀中。
此刻,小姑娘早就身子软成一片,哪还有力气反抗,腿更是软如水,一推就倒。
双手都已无力去搂男人坚实的腰。
她只能水汪汪的无辜地看着他?,“大人……我……”
她说不出?来,她想问,她日后?是何去处,却是话到嘴边,竟羞耻起来。
男人方?才已然沐浴更衣完,这厢他?有些?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方?才不曾想与她就寝共眠,但此刻,他?不想离开,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躺在一块儿,哪也是种享受。
“枝枝,你对吾是何感受?”
那人脱了靴子,上了榻抱着她往床里头去了去。
沈青枝靠在这人怀里,听着他?如雷般的心跳,心里头一阵暖意。
即使两人什么也不做,却也是如此安宁美好。
她悄悄戳了戳男人胸前坚实有力的胸肌,红了脸,“奴对大人敬仰万分,大人是大京功臣,早些?年为大京夺回不少国土,现又退居文职,管理我大京朝政,这大京国泰民安,蒸蒸日上,自是一点也离不开大人的功劳。”
这一段话也算是她的肺腑之言,不管外头如何传这男人多阴鸷凶狠,但他?对大京的贡献自是数不胜数,无人可比。
男人听闻闷声笑了笑,把玩着她纤细的玉手,沉声道,“就没半点男女之情?”
“嗯?”小姑娘懵懵的,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她的那些?荒唐梦,可是羞于见?人的,这让她如何开口。
她对他?……
很渴望?
泛滥成灾的渴望?
小姑娘红了眼?,只能装傻充愣。
男人不知她的小心思,只以为这姑娘对感情懵懂,当即低头薄唇贴上她的红唇,轻轻啄了她一口,“这样。”
他?声音愈发?低哑。
沈青枝红唇微张,那人顺势涌了进来,与她追赶嬉戏。
一番口与舌的较量,沈青枝已溃不成军。
身子早已软成一摊水,双手摊在他?男人后?背,水盈盈的眼?眸活生生像是被人欺负惨了。
江聿修笑了笑,“明?儿个起来扎马步,瞧你这点体力。”
沈青枝:“……”
她很无语。
这人真是!
连这也瞧不起她吗?
这晚,两人也就过了个口舌之瘾,其余什么也没做。
但气氛却是温馨甜蜜得很。
“大人,你是不是曾经?见?过我?”
小姑娘睡着前,终是鼓足勇气问了句。
她躺在床榻里头,背靠在男人温热的胸口,感受着他?雄厚强壮的胸肌力量,竟觉着比那汤婆子还要暖和。
大抵是太过温馨,她感受到了被宠爱的感觉,心里头一热,没有了顾忌,心里头那些?话自然而来就问出?口了。
男人点点头,“见?过,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还有一个着书生白衫,盘着男子发?髻,眉清目秀的女儒生。
沈青枝不可思议转过身子,寻找他?那双漂亮清冷的凤眼?。
却是一片黑暗,毫无所?见?。
“大人,你竟见?过我这么多次?”她诧异又惶恐,忙回忆了下?那时的自己?,有没有何不妥之处。
“那……那些?衣裳竟都是大人送我的?”
她趴在他?胸前,全身都在颤抖,紧攥着他?胸前的衣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光洁的胸口,他?忙将那张脸从他?敏感处挪开些?。
“小姑娘可爱得很,几件衣裳而已,不打紧。”
沈青枝红了眼?,她轻拍了下?男人的胸膛,娇嗔道,“可那对我来说却是极重?要极重?要的事儿。”
那是改变她一生的事儿……
她怎能不心动。
她沦陷了,彻底沦陷了……
她想做他?的唯一,她想占有他?,想与他?共赴云雨,共度一生。
她疯了。
她竟想做他?的妻。
“无碍,送我的枝枝几件衣裳,是我做过最重?要的决定。”
他?摸着她的长发?松了口气,“恰好,在黑暗中给你送去了光,恰好那人是你,恰好,那人又是我。”
“如此……甚好,枝枝要开心啊。”
他?轻声开口,似呢喃细语,又似温柔叮嘱。
沈青枝红了眼?,趴在他?胸口一直流泪。
“不哭,枝枝值得的。”他?低头在黑暗中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
两人呼吸交融,沈青枝不顾一切搂住他?的脖颈,寻找他?的薄唇。
她像是疯了。
她疯了。
那让他?一起疯吧。
“枝枝,我不是柳下?惠。”
他?与她唇齿相依,他?嘴里的清莲香混着檀香的味道,与她口中的无花果香融合。
谁也分不开谁,谁也不想离开谁。
“大人……我愿意的。”
她黯然开口。
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凌乱的衣衫交缠,呼吸乱了,乱了。
“枝枝,你现在状态不好,我不碰你,等你冷静好吗?”
江聿修不想趁人之危,他?不知她存着的是何心思,是感激还是爱意……
她此刻明?显是乱了思绪,他?不做这等趁人之危之事儿。
*
沈青枝第二日醒来,那人已然不在床边。
思及昨晚的一切,沈青枝还是有些?羞得慌,又恼火又难过。
江聿修连着两次!
两次皆在两人状态极佳的情况下?拒绝了她的求欢!
一次在那次百花宴的无人隐蔽之处。
一次就是昨夜!
明?明?她那般主动,他?却无动于衷,硬是将她从身上拉了下?来,还给她抓痒痒,哄她睡觉,让她静下?来!
沈青枝从前在扬州,那些?勾栏小馆里的姑娘们和她讲,男人们可禁不住诱惑了。
一勾引,便立马缴械投降。
这人呢?
屡次拒绝她不谈,她脱衣裳,他?给她穿好,她吻他?,他?说她状态不好!
沈青枝愤怒极了,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一大早起来,她就想着去请教请教小馆里的姐姐们,这男人如何勾引。
是她不漂亮?还是他?不喜欢她?
结果到了那小馆里,那些?个姐姐看见?她,就抓着她的手,打量着她的脸,啧啧摇头,“枝枝,你这勾引人不被应的好友生得这么美,那男人都无动于衷,定是这男的有问题。”
“是了,枝枝,你可别找个那种不行的男人!”
沈青枝红了脸,忙急着解释,“姐姐们,是枝枝的好友,不是枝枝。”
“好了,看在枝枝经?常将那裙子最低价钱卖给我们的份上,姐姐们今儿个好好教教你。”
那些?个小馆舞姬皆是身不由己?才沦落于此,她们是扬州官吏养在这儿的瘦马,从小便被贱卖。
身世可怜,命运多舛。
但沈青枝却觉着她们人不坏,故而她在扬州时,常与她们往来。
面?对这般美丽善良的姑娘,那些?个舞姬也自是以诚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