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 第456章

作者:程嘉喜 标签: 古代言情

  姜常喜觉得有点累,说出来的那不是情分,说出来的海誓山盟,那都是用来破誓的。懂不懂呀?

  翻个白眼:「说什么这辈子,索性,再拿出来半个时辰,研究长生吧,省的下辈子把你不小心错过了。」

  然后就这么虚无缥缈的一句话,周澜竟然满足了:「嗯,这个可以有。」

 

第767章 情浅

  这辈子算什么呀?常喜刚才把下辈子都许诺给自己了。是自己追求的格局小了。

  周澜现在想的不是常喜对他心思浅,是在检讨自己不如常喜想的长远。是他周澜浅薄了呢。

  那嘴角咧的很不矜持。很没有翰林侍读的文雅,风度,及内涵。

  心里流淌的多是常喜对他的绵绵情意,都是常喜把他放在心里,放的深沉。

  扫一眼不矜持的周澜,姜常喜心说,都说女人感性,追求的飘渺,男人也不遑多让。

  就这么扯淡的话,周澜这个沉稳,少年老成著称的男人竟然当真了,还被取悦了,可见男人追求的更加不切实际。

  若是以前有人同姜常喜说,这样的话可以哄人,姜常喜打死都不信的,能被这样话哄住的人,明显缺智商。

  可如今缺智商的是自家人,做的还是在外面同人玩心机的差事,一不小心全家获罪的那种。感觉未来恨忧伤呢。

  姜常喜觉得有必要同先生商量一下,周澜再教育的问题,至少脑子还是要再清醒一点,别这么好忽悠。

  尤其是这种不切实际,明显不能实现的许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是吗?

  当信则信,不当信的不能信,话说难道要为周澜普及杜绝封建迷信吗?哦这时候,要让周澜相信,子不语怪力乱神。

  话说,一个动不动就去给公爹上香的人,可如何是好呀?感觉就是越想越忧伤。

  周澜高兴了,换成姜常喜一晚上没睡着,忧心孩子爹的智商,还忧心遗传给孩子们。这竟然还是子孙万代的事情了。

  第二日,大利见到周澜同平日一样走出内室的门,貌似心情还很愉快,大利拍着心口,心说,夫人好本事,雨过天晴了。

  大利就暗搓搓的去姜常喜身边,低语一句:「夫人,您到底如何哄好大人的?」

  就没见过这么多事的丫头,竟然等着看笑话呢。但凡是个不容人的,就问一句,你日子能好过吗?

  姜常喜斜一眼大利,能说随便忽悠忽悠,就把人哄好了,最不切实际的那种吗?

  肯定不能说,显得自家人没智商,姜常喜觉得自己背负太多了。还怨大利,怎么就那么欠呢?显得你有眼力见是不是呀?.

  可惜人家大利就没有这个,还挤眉弄眼的示意姜常喜,快说呢。

  姜常喜翻个白眼:「你家大人什么心胸,就没生气,你看错了。」然后不搭理人了,我还能让你看了笑话吗?

  你说周澜没智商,那肯定不可能,毕竟能在翰林院那样的地方生存的如鱼得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智商加情商。

  媳妇哄的确实让他心里舒服,可媳妇留给他的问题,周澜那也放在心里了。

  这个事,周澜认为,早晚得落在他这个弟子身上背锅。

  先生那边身体好了,开始给常乐上课了。对于醉酒那天晚上的小插曲,一点印象都没有。

  府里婆子,丫头的流言蜚语也没有了,按说,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可问题这事还没发同先生交代呢。毕竟伤了先生的声誉。

  偏偏大贵还走了,这到时候可怎么同先生交代。周澜很有些为难。

  主要还是先生还不知道这事呢,周澜在想,这事早晚传到先生的耳朵里面的,到时候先生若是问起来,或者先生想要抓住这么个机会的话,他该怎么办。

  对,重点就是若是先生想要抓住这个机会的话,该当如何是好。毕竟媳妇的处理办法,貌似就是防止先生抓住机会的。虽然常喜回避了这个问题,可周澜觉得,夫妻二人心知肚明。

  周澜叹口气,感觉很刺手,这事怎么都不好办,媳妇这边,这个话题也

  不好在提了呢?

  周澜觉得自己背负的更多。你说小夫妻二人,就那么神同步了。

  探花郎都看不下去了:「周贤弟最近似乎心情不好,为何?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处理的问题。」

  周澜可没想找人商量这事,主要是这事没法对别人说,没看到同媳妇都没法商量吗,死鸭子嘴硬:「付兄,这话从何说起?」一脸的我啥事都没有,你看错了。

  探花郎抽抽嘴角,心说,你装什么装呀,当别人都是瞎子:「这半日,贤弟你都叹气至少七八次了。」

  周澜抵死不承认的,想要含糊过去:「有吗?那不可能。」

  探花郎那边:「周贤弟若是不相信为兄说的,就去问问其他同僚,贤弟说说,或许为兄能帮着贤弟想想办法,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人家竟然是有人证有真相的。

  不用问,赵侍读就说了:「这样,若是周贤弟不方便说的话,为兄先出去转一圈,你们年轻人,说说话,别憋在心里。」

  你看看人家多体贴呀,当然了也够不是东西,对周澜来说,这就是落井下石的,一个个的那么想看笑话呢。

  探花郎灼灼的盯着周澜,满脸的八卦:「周贤弟,为兄瞧着,衙门里面的事情贤弟处理的得心应手,可是府上的事情,让贤弟挂心,侄子侄女可还好?」

  乱说什么,他闺女、儿子好着呢,周澜就看到这人那一脸八卦的求知欲了,还探花郎呢:「自然是好的,圆圆同姜姜性子好,都很好带的。付兄真的想多了。」

  探花郎不开口,意思是除了孩子还有什么让你挂心的?

  周澜自然是不能说的,就没有这事,我好的不能再好了。自己这定力还得练,留露出来这点情绪,就让人抓着逗乐子了。你说这官场的人,眼睛都多利呀。

  偏偏探花郎兴趣浓厚:「可是同弟妹闹了矛盾。」人家最终的问题就憋这呢?不然人家八卦个啥?

  周澜深呼吸,就知道都不是好东西:「我们夫妻恩爱,内人贤良淑德,堪为女子典范,如何同小弟闹矛盾,付兄莫要乱猜。当真是无稽之谈。」

  探花郎心说,你就嘴硬吧,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事情吗,一派好兄长的作风:「哦,那贤弟到底因何如此呀?」

  周澜也觉得这样的交情,不说点什么不合适,毕竟是分享过秘密的交情。

 

第768章 处处学的到

  周澜露出来一个气死人的笑容,缓缓开口:「只是内人对小弟处处关心,事事体贴,总是让小弟觉得自己没用,百无一用是书生呀。」

  说完之后,人家周澜还叹口气,那一脸的忧伤呀。

  人家探花郎直接甩袖子走人了,这这是故意叹气想要他们关心,然后显摆的呗。

  欺负他至今身边没有佳人相伴呢?太不是东西了。

  你看,非得问,说了你又不开心,周澜表示他也很无奈的。付兄这人心胸还是窄了点。

  周澜成功的把人恶心的闭嘴了,自己那边专心工作,不在想先生的事情,左右先生现在还不知道。

  人家专心的总结在翰林院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呢。尤其是莫测高深这门学问,周澜觉得很有必要继续进修。

  你看就露出来那么点情绪,就让人看出来问题了。同一群人精打交道,当真是要历练摔打一番的。

  其实先生很快就知道了,毕竟就那么大一个院子,管理的再好,再严,发生过的事情,那也瞒不住。

  而且是从姜常喜这里,被先生看出来端倪的。

  大贵人突然就走了,先生自然是要问一问的。尤其是事关酒水那点事。

  先生这两日觉得不太习惯,首先,酒水比平日供应的少了。这对先生来说无法容忍。

  去厨房寻找大贵姑娘通融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大贵姑娘竟然去了保定府。

  先生还纳闷呢,大贵那是靠手艺立足的人,很少去保定府那边的,难道是女弟子的事业有什么问题?

  所以先生询问女弟子的时候,当真是关心女弟子的事业。当先生的做到这份上,也真的用心了。

  姜常喜回答的看似很随意,实则里面心机重重:「本来大吉,大福跑一趟都可以的,是保定府那边的作坊,要大贵过去看看,大贵这手艺当真是独一份的,若是没有大贵帮衬,弟子这些产业怕是都要艰难许多。」

  说完就暗搓搓的观察着先生的神情呢,虽然是很相信先生的,可大贵确实很优秀呀。自古至今感情的事情,总是那么狗血,那么不讲道理的不是吗?

  先生很是认可女弟子的话,而且人家很推崇大贵的,点点头:「这独一份的手艺,确实助你良多。难得你心里有数。」

  姜常喜就感觉不太好,不过人家喜怒不形于色这事,练习的比周澜好,喜滋滋的:「多谢先生认可。」

  先生傲娇了,这点事也值得如此欣喜:「这话说,先生我这点见识还没有不成?」

  姜常喜:「我本以为,大贵一个女子,些许本事,先生不看在眼里呢。」哦,这就有点试探的意思了。

  若是原来,先生对女子的认识,还是少了些的,那不是对女弟子的见识有了认识吗?

  所以如今的先生,对女子有所改观:「有本事的人都让人尊重,何分男女。」

  姜常喜对着先生竖大拇指,恭维的话脱口而出:「先生高见,堪比先贤,弟子着实佩服。」

  心说,但愿先生不是因为对大贵的欣赏,才说出来这么明白的话。很忧心。

  捧得有点过了,先生还是比较含蓄的,关键是就这点见识,不敢当:「咳咳,不敢,惭愧,这点见识,可不敢比先贤。」

  姜常喜这个不太注重脸皮的,那边继续给先生灌迷魂汤:「先生您太谦虚了,先生的见识,让弟子说,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先生那也不是没脑子的,抽抽嘴角,打住了弟子的滔滔不绝:「停,有事说事,先生年纪大了,你捧的太高,先生怕掉下来摔稀碎。」

  姜常喜呵呵两声,这先生一点不糊涂,这么明白做什么:「先生,怎么能如此

  想弟子呢?弟子说的都是实话。」

  先生冷哼:「前倨后恭,小人行径。」还是女子,先生不防着这个弟子就怪了。

  自然了,后面的话先生不会说出来,鉴于才说过不分男女,有见识都受人尊敬这话。

  所以先生也怕自打嘴巴。不过这个女弟子,肯定没那么简单,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姜常喜昂着下巴子:「您小瞧弟子了。」

  先生冷哼,就这态度,就这神情,内里藏女干,先生我是小瞧你胆子了。

  对着姜常喜,先生开口当真是不太留情面的:「莫要乱来,多想想圆圆,姜姜。」

  这就是认定了,她要做坏事,姜常喜就觉得冤枉,她不过是探先生两句话而已,当真没想做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

  姜常喜心说,您才该多想想才是吧。不检讨就算了,竟然还不相信弟子。可见他们师徒之间缺了信任。

  跟着话题一转,姜常喜很突兀的询问了一句:「先生您找大贵可是有事。」

  先生这才想到,他过来的初衷:「倒也无事,不过大贵不在,酒窖那边归哪个管事。」

  姜常喜:「先生,别管那边归哪个管事,先生的酒水,都有人送过去的。」

  酒水吗,那是倒也有,不过稍微少了点。不然先生为何过来找大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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