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 第55章

作者:望烟 标签: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我,我哪里答应他?了?”少女浓重的哭音道了声,临了还不?解气?的哼了声。

  韶慕一愣,不?由心里松了口气?。现?在冷静下来,才不?得不?承认,他?适才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让他?自己都觉得震惊,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深陷入了男女之情中。

  “好,是我错怪你,”他?伸手去想帮她顺背,到了一半僵住在空中,不?敢落下,“你再哭,冷风会把你的脸吹皴,到时候可会难看的。”

  此话一出,少女的哭泣小?了很多,不?再见她往袖子上抹眼泪儿,好似只剩下声音而已。

  韶慕心里叹气?,为了哄好她,现?在是搜肠刮肚:“再不?回去,钟伯朕担心了。”

  他?的每一句话,昭昭都听进了耳中。结合这几日来,他?的举动,她发现?自己先前的感觉没有错。

  韶慕对她,心思上果然起了变化。

  这时,巷子里传来脚步声,正?是往这边而来。

  昭昭扶着墙站起来,转身?快步跑离了这儿,纤细的身?影被吞进了黑暗中。

  墙下,韶慕缓缓站起,因为上次走过这里,也就知道这条路上没有岔道儿,昭昭只有一条路能走。

  “会有办法?,”他?自言自语,看着她跑走的小?路,“到时候你会想起来所有,会记起我,曾经?在琼林宴上,你指下的驸马,安宜。”

  。

  冯越送韶显博回栾安,一直到了运河,看人上了船,他?才回的栾安。

  没想到这次回来,大雪是没有了,却蔓延开一种风寒症。每日,钟伯都会让人在府中各处燃烧药草,用来预防。

  冯越还发现?一件怪事,就是昭昭又变得不?爱说话,经?常自己一个人用过朝食就离开,去香郁阁上工。害他?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一直过了两天才送到她手上。

  难得今早她坐在前厅,一起用朝食。

  “大人昨晚又没回来,”钟伯往碗里添着粥,话中满是担忧,“听说东城那边风寒症厉害,好些人病倒。”

  冯越跟着在衙门中帮忙,多少知道一些情况:“知州大人的意思,是想把东城给隔离起来,避免病症再次扩散。”

  “什么?”钟伯听了很是吃惊,“真有这么厉害?”

  冯越脸色凝重,咬了口薄饼:“别像十?年前那样就好。”

  听了这话,钟伯脸色瞬间一白,忙摆手:“别瞎说,不?可能的。”

  昭昭坐在一旁很是安静,冯越和钟伯的对话听得清楚。其实?她也能感受出来,就是最近香脂铺很少有客人,哪怕是需要?香囊,也是派家中下人过来拿,夫人和小?姐们几乎不?再出门。

  “昭昭,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冯越问,想在出门前逗一逗这个娇气?的小?公主。

  要?说她失忆后,还真让人觉得可爱不?少。她要?还是那个浑身?闪金光的公主,他?打死不?敢这样跟她说话。

  昭昭眨眨眼:“我吃完了。”

  冯越跟着大笑出声,故意往她凑了凑,小?声道:“你和大人是不?是吵架了?”

  昭昭不?语,放下自己的筷子。她的确这两日都在躲着韶慕,自从他?对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心里总觉得多了好多的不?自在。

  总之,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和他?随意说话,

  “真的?”冯越见她不?理?自己,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难怪,大人也整日沉着一张脸。”

  昭昭不?想和冯越说什么韶慕的事,从饭桌前起身?,走去门边拿斗篷,准备出门去香郁阁上工。

  “外?面现?在这么乱,你就别往外?跑了。”冯越健壮的身?板犹如一尊铁塔,往厅门处一站,便感觉堵了个严严实?实?,“那风寒症就爱传染你们这种小?姑娘,告诉你,染上可难看了,嘴角这里生疮。”

  他?觉得小?公主有趣,就老爱拿她说笑。

  “一边去!”钟伯上来一饭勺敲在冯越肩上,呵斥一声,“这么大的人,整天吓唬昭昭,没正?行。”

  冯越身?体结实?,一勺子砸上来,并感觉不?到什么,却也不?再说笑,脸色认真起来:“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你们见到嘴上生疮的人,就离远些。”

  “我今日还真要?往那边去。”昭昭打着系带,说道。

  钟伯一听急了:“昭昭,现?在这时候,你可不?能乱跑。”

  昭昭笑笑,给了钟伯一个安心的眼神:“是靠近东城的陆宅,他?家主人定的香囊,今天要?过去一趟。”

  旁边,冯越抱臂,想了想:“那家子啊,倒是离着东城近,却也不?算真正?挨着,隔着一条河呢。”

  “那你也别呆太?久,送去了就赶紧回来。”钟伯稍稍放心,但仍不?忘叮嘱一番。

  昭昭是和冯越一起出的大门,刚好有一段距离的顺路,也就一起同行。

  街上行人不?多,冷清得根本不?像是即将年节的样子。

  “这个年还不?知道怎么过。”冯越懒洋洋道了声,手往腰间佩刀上一握,“昭昭,你给我想个办法?,怎么把大人劝回来。”

  这两日,昭昭并没有去问韶慕的行踪,晚上换做门房阿伯去接她下工:“他?不?在衙门吗?”

  冯越奇怪的看她:“他?在东城。”

  “东城?”昭昭停住脚步,以为自己听错。

  冯越也不?急,慢慢道:“你知道他?来自栾安韶家,所以想找到这场风寒的起因,以作对付。哦,吴暨也去了。”

  昭昭不?知道韶慕在东城,那里现?在疾病蔓延厉害,他?是通判,又不?是医官。

  “冯越,我这里有瓶药,给你罢。”她自腰间掏出药瓶,正?是上回费致远给她的,后面她也吃过两粒。

  冯越接过来,大手一攥:“好,我也会给大人吃的。”

  昭昭低声嘟哝了句,我又没说要?给他?。

  “冯越,你刚才说十?年前,”昭昭想起前厅里,钟伯和冯越的对话,“十?年前怎么了?”

  话才问出,就见冯越皱了眉。

  “那个,”冯越摇了摇头,“你还是别问了,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昭昭瞪他?一眼:“方才你没吓我?还说嘴角生疮,我只知道生病让人虚弱,却没见过让人难看的。”

  “这不?一样,”冯越面上严肃下来,往昭昭看去,“你可见过活人等死?你可见过尸首成山?”

  昭昭愣住,所以她知道他?们说的十?年前是什么事,是那场栾安的水灾。不?知为何,钟伯和冯越都不?愿意提及那件事,就连韶慕也是,从来不?说。

  冯越冷笑一声,刚毅的脸上写?上讥讽:“其实?本不?该那样的。”

  不?知为何,总能将十?年前的那场灾难,联系到眼下的这场风寒症。

  。

  昭昭是过了晌午去的陆家,想把香包送过去给陆季同过目,他?要?是确定下,香郁阁也好立即赶制出来,毕竟离着年节已没有几日。

  到了陆宅后,还是上次的小?厮领路。

  因为现?在病症蔓延,昭昭也是小?心,按着冯越交的,见面便看人家的唇角,或者听有没有咳嗽声。

  不?过,陆家很安静,一路走来见到的人都很正?常,没有风寒的症状。莫名的,这里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姑娘这边请,我家公子畏寒,在房间里。”小?厮领着路,客气?道。

  没一会儿,昭昭便到了一间房内。

  甫一进门,迎面而来一股湿润的温暖,让人觉得好生舒适。

  再看屋里,摆了不?少的盆花盆草,俱是生机勃勃,花娇叶翠,像是到了春天般。

  少年一身?单衣,手里攥着一把花剪,正?修理?着一盆茶花:“姑娘觉得哪盆开得好?”

  这屋里只有两个人,话自然是对昭昭说的。

  “都好看,”昭昭道,手里拿出香包,“三公子,你要?的状元红香囊做出来了,请你过目。”

  陆季同从花架前转身?,遂往门边走过来。他?手一伸,手指挑走了那枚香囊。

  随后放在鼻下嗅了嗅,嘴边一笑:“不?错,味道一模一样,就是缺少了那股子新鲜。”

  “自然,”昭昭跟着笑,“毕竟花是活物,而香囊是配饰之物。”

  陆季同赏着手里的香囊,说道:“我觉得坠上一枚银铃,应当会更好看。”

  说着,便取出一枚精致的小?银铃,与香囊的流苏系在一起。

  昭昭觉得,既然是客人定下的香囊,后面怎么装饰是别人的事。她只想等着陆季同定下这笔买卖,自己收下定钱,然后就回去。

  “你觉得怎么样?”陆季同抬高香囊,给昭昭看。

  他?的手指捋了下银铃,似乎很满意。银铃收到触碰,发出叮铃的脆响。

  “好。”昭昭应了声,“公子若觉得满意,现?在可以定下来,我们回去也好尽快赶制。”

  陆季同颔首,缓缓转身?:“我给你写?张字据,定钱一会儿有人给你,你过来罢。”

  昭昭看着陆季同的背影,眼睛有一瞬的模糊。她揉揉眼角跟上去,似乎觉得额角发晕,继而眼前一黑。

  下一刻,一只手臂过来,托上她的手臂,关?切问了声:“姑娘没事罢?”

  昭昭这才发现?自己身?形歪斜,差点倒下去,是陆季同扶住了她。

  “刚才有些晕。”她抽回手站好,道了声。

  陆季同笑:“可能房里太?热了罢。我长大的地方温热湿润,反而不?习惯抿州的寒冷。”

  他?走去桌边,捞起笔来写?着什么,不?忘接着说话:“说起来,我们那儿隔着一个地方很近,另一个国度,四季如春,那里女子为皇。”

  昭昭知道陆家早些年搬走,大概就是陆季同现?在说的地方。

  她从陆季同手里接过字据,上下看了两眼,觉得一切稳妥,便拿着定银离开了陆宅。

  等回去香郁阁,将字据和定银交给尤妈入了账,外?面的天色开始昏暗。

  这两日生意淡,加上风寒症的缘故,尤妈都会让昭昭先走。

  今天也不?例外?,昭昭出来的时候,天似黑非黑,街边没有门房阿伯的身?影,估计是府里忙脱不?开身?。

  她决定自己往回走,左右天不?是很黑。

  刚走出一段,昭昭听见一串咳嗽声。路上几步没有行人,所以咳声从哪里来很容易寻找。

  她看去一面墙下,一道男子高挑的身?形立在那儿,背对着街站,因为咳声而双肩微抖。

  “大人?”昭昭唤了声,认出是韶慕。

  韶慕脊背似乎一僵,继而转过身?来,淡淡一笑:“刚好被风呛到了。”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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