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176章

作者:令杳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云烟紧闭着的双眼终于敢睁开来看他,肩膀处感受到点点湿润,又自肩头缓缓下?移,指尖按揉着她不知何时肩头落下?的疤痕,无比眷恋又珍重地虔诚亲吻。

  他虔诚地亲吻着她。就好像她是什么失而复得,无比珍贵的宝物。可他并不把她当?成宝物,而是自己的万千心血,征求着她的同意,等到她的许可与无声?回应才进?行着下?一步。

  秋意微凉,云烟却觉得燥热,她已然化成了秋雨,按着燕珝的墨发,低声?轻呼。

  往日种种浮现在?眼前,燕珝总是先伺候她。眼角泛起了湿意,云烟鼻头微酸,刚想拭泪,便被他在?黑暗中仍旧明亮的眼神瞧见,温热的指腹擦过了眼尾,碾磨在?她的耳垂之上。

  呼吸交缠着,秋雨又猛烈了些,稍有了一阵急促,似乎是知晓她难受,燕珝吻住她的额头,又一点点吻到她的耳垂,让她放松了呼吸,平稳了心跳,接着再一次次在?温软的秋雨里?驰|骋。

  云烟几乎说不出话?来,有些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了男人的臂膀,又在?背脊之上留下?了道道痕迹。几乎是同一时刻,她的闷哼与男人的轻|喘在?秋月之下?释放,燕珝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眼尾泛着红,她知晓燕珝不一定看得见,但她能看见燕珝额角微微崩起的青筋。喉结带着湿意稍有滚动,云烟抬首,吻了上去。

  稍有停歇的雨滴又一次击打在?绽放的木芙蓉上,花瓣变得粉红,月色之下?,汤泉池边盛开着一簇簇的芙蓉花如同美?人娇靥,从含羞待放到完全地盛开,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堪堪罢休。

  到了晨间,那深红的色泽变淡,芙蓉又渐渐变回了白色,仍有透着粉意的色泽开放在?绿意之间。

  云烟背对着燕珝,他从背后环抱着她,在?熟睡的云烟肩头落下?郑重一吻。

  好像他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时刻,她毫无防备,坦诚地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与他。

  这一刻,他等了三年有余。

  云烟似是累极了,原先还顾及着燕珝是伤者,或许闹上一两回便好,谁知燕珝食髓知味,半点都不满足,她几乎要晕死过去之时男人仍一遍遍亲吻着她,让她只?能闭眼,默许他一次次作乱。

  天色渐明,燕珝吻上她的眉间。

  声?音淡淡,语气却分外缱绻。

  他说:“我好爱你。”

  云烟翻了翻身,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到,将整个?身子缩进?了他的怀中。

  双手环抱着他,是比无数话?语还能证明眷恋的动作。燕珝勾了勾唇角,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

  芙蓉花开得甚好,燕珝想,到时候在?宫中也栽种上,看看究竟是花儿娇艳,还是她的容颜更甚。

第94章 生辰

  秋日晨间微凉,还带着夏末的燥意。

  云烟懒懒地躺在榻上,带着昨日的倦意,满身疲惫。

  听到燕珝的声音轻唤她,云烟懒得?动弹,抬了抬手,任由燕珝将她扶起来,给她喂了些水。

  唇被浸湿,云烟睡得?迷迷糊糊,这种时候了还想的起来,一把抓住燕珝喂水的手,含混道?:“不喝药,那?药不好……”

  燕珝喂水的手顿在半空,半晌轻笑着,“为什么不好?”

  云烟砸吧着唇,几乎又要睡过去?,燕珝晃了晃她,一副一定要她回答的架势。

  “因为……”云烟身上难受,皱了皱眉,“因为我会心疼,哎呀真烦。”

  “好了,你睡,”燕珝无?奈又将她放平,微蹙的眉头被他轻柔的指尖揉开,让她安稳躺下,“越来越娇气了哦,云烟。”

  他声音低柔,几乎听不出是个威严惯了的帝王。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将她杂乱的发丝理了个整齐。披上外衫出了去?。

  云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屋中空无?一人,她昨日来时就没带茯苓小?菊,这?会儿?也没有?伺候的人在跟前,身上还酸痛着,心中忽地有?些空落落的,她垂眸掀开被子?,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寝衣,看得?出被擦洗过,还算舒爽。

  只是……

  她视线落在自己的胳膊上,还有?目之所及的肩头。

  ——这?痕迹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云烟咬牙准备下榻,谁知腿上无?力,竟差点?滑倒。一声闷哼,外头的人听见响动,掀帘进来,“醒了怎的不叫朕?”

  云烟抬眸看向他,燕珝走来,这?人没有?半点?颓意,几乎可以说是容光焕发,神采奕然?。看着他这?般便忍不住想起昨日他种种恶劣行径,云烟羞恼不想同他说话?,愤愤盖好被子?,“还不是陛下做的好事!”

  “哟,这?就生气了?”燕珝凑上前来,“昨夜不是挺喜欢的么?”

  “……谁喜欢了。”

  云烟瞪他一眼?。

  “是谁昨晚缠着朕不放,就是谁喜欢。”燕珝倒了茶水来,递给她。

  云烟脸色发红,不接。

  “究竟是谁缠着谁啊!陛下莫要在此信口雌黄。”

  “大不了对簿公?堂,看看昨日究竟是谁先……”

  “闭嘴!”

  “得?嘞,娘娘,”燕珝见好就收,将茶杯递到她手上,“昨晚累了吧,多喝些水润润嗓子?,别哑了。”

  云烟更恼,半点?不知他这?模样究竟是和谁学来的!传闻都说先帝文雅,王皇后也是个端庄贤淑的性子?,谁知初见那?样骇人的燕珝,竟然?会这?样同她说笑打趣,以气她为乐。

  “陛下从何?处学来的这?样……”云烟喝下水,扭曲着脸,“油腔滑调!”

  “朕和外头那?些人可不同了,朕如今再怎么样都有?人喜欢。算是……恃宠而骄吧。”

  云烟想反驳恃宠而骄怎么可以这?么用,思及他这?样的人,她一反驳定然?还有?一千一万句等着她,她肯定是说不过他的。悻悻放弃。

  燕珝接过茶杯放下,将她被子?掀开,倾身蹲下,为她套上鞋子?。

  云烟坐在榻上,任由燕珝伺候着自己,

  “怎么不叫茯苓他们过来。”

  “想和你待在一起,”燕珝将她的鞋穿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云烟方才还有?些恼的心顿时软了下来,点?点?头。

  燕珝拉她起来,她却垂首,声音又轻又软:“……还有?些难受。”

  “那?还睡会儿?吗?”

  燕珝问道?。

  “不用了,”云烟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也睡够了,就是……腰疼。”

  燕珝很有?些强势,拉着她的腰不放。云烟只揉了揉便觉得?定有?淤青,心下一叹,主动好声好气道?:“陛下,日后……下回,能不能稍微克制些。”

  燕珝将她抱起来,放到桌边。

  “陛下这?样哪里像个伤者,”云烟低声吐槽,“分?明身强力壮得?很。”

  “声音再小?我也听得?到,云贵妃,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说。”

  燕珝命人将备好的午膳端了上来,趁此时间带着云烟去?洗漱,她没什么力气,懒懒靠在燕珝身边,任由他在她脸上细致擦洗着。

  男人瞧着冷,做事却柔得?很,温热的帕子?在她脸上擦拭着,等洗完脸,燕珝还拿来了些香粉问她要不要擦。

  云烟笑着摇头,“才不要,今日不想见人,便不擦了。”

  她这?模样确实也见不了人,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萎靡之气,脖颈处倒还好些,燕珝顾及她爱美克制着,可自肩膀以下,哪里还有?一处好地。细细密密的吻痕夹杂着指印,偏生昨夜云烟自己并未觉得?痛,反倒是舒爽更多,他总是先照顾了她的。

  但无?论如何?,云烟今日死活不会见人。

  二人坐回桌边,云烟肚子?确实也饿了,因着味觉恢复,近日用膳都乐呵得?很,燕珝将她爱的那?些都夹了来,让她多用些。

  云烟原先用着还开心,可吃着吃着,就回过味儿?来了。

  “陛下一个劲儿?往妾嘴里塞,怎么像是……”

  像是她在农户家里看着喂猪!

  这?想法自然?不能说出来,云烟咬了一口鸭腿,道?:“陛下心里又在想什么。”

  “想昨晚,”燕珝很诚实,放下碗筷,“今晚也想。”

  鸭腿“啪嗒”掉到碗中。

  云烟的手上沾了油渍,指尖似乎都泛起了红。

  “青天白?日的,陛下说话?半点?不检点?!”

  “自家人,有?什么需要检点?的。”

  燕珝很是无?辜,“而且,朕也只想和你……”

  “不成。”

  云烟低头,埋首故作认真喝汤的样子?,坚定拒绝。

  “鉴于陛下毫无?节制的表现,妾今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昨日她都那?样请求了,他还掐着不放,不是毫无?节制是什么?她才不可能今日又同他一处,白?日便罢了,晚间她定要回去?,让茯苓保护着她!

  “今晚不喜欢便不要吧,”燕珝竟然?难得?好说话?,云烟睨他一眼?,果真听他继续道?:“那?便叫朕一声。”

  “啊?”

  “……叫什么?”

  云烟完全地愣住了。

  燕珝凑近了些,附耳说了什么。

  脸“噌”地一红,昨晚种种顿时传入脑中,脑海中依稀浮现着燕珝上下晃动的青筋,大汗淋漓之下,仍旧缠着她,让她一遍遍叫着“夫君”、“郎君”之类。

  到了最后,还让她重复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让人羞红了脸的话?。

  云烟起初誓死不依,死活不愿开口,可燕珝比她能忍,硬生生停下,让她不上不下地卡在半空中,好似丢了半条命来。

  到了那?种时候,便是再硬的心肠也柔了下来,云烟满脸羞红,只庆幸夜里燕珝定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低低切切地稍重复了几句,便再也不肯讲了。

  燕珝也没真折腾她,吻她一遍,低低笑开。

  她哪里知晓,燕珝这?等习武之人自然?耳鸣目聪,能见常人所不能见,听常人所不能闻,云烟的一颦一笑,他自不能错过半分?。

  这?会儿?燕珝提起来,明显是夹了坏心,想让她想起昨夜的!

  云烟又有?些恼,偏生心悦着他,什么恼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红着耳尖,“郎君,你再这?样,我便不喜欢你了。”

  燕珝好声好气搂着她,道?:“可别不喜欢我,我最怕这?个了。你若不悦,我合该想想如何?补偿。中秋过了不久便是你生辰,你可想好了如何?过?”

  “我的生辰么?”云烟想了想,她什么也记不住,她的生辰是季长川告诉她的,在八月三十。

  确实也快了,此前没有?想起来过,如今想起来,她好好盘算了会儿?,道?:“想请付姐姐吃茶。”

  燕珝在扬州养伤的消息并未传出去?,世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大部队,南巡的队伍缓缓到了扬州,云烟想过生辰,却无?心大办,只是道?:“也只有?付姐姐一个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