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32章

作者:浅浅浅可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婚恋 古代言情

  楚诗妍颔首,语气肯定:“我去看他时,他还同我说让我留意下城中别业的地段,若是你得闲,让我们一同去选。”

  楚引歌愣怔,尔后正色道:“阿妍,若是你再去牢中,便同他说清楚,我已与世子定了亲,让阿兄莫要再胡言。此事我也全当不知,莫要再提。”

  且不说她对楚翎无半分男女之情,就论王氏是楚翎的生母,她就不会嫁给他,恐怕这也是王氏所愿。

  楚引歌想通了许多,王氏如此迫切让她嫁入侯府的原因,除了要救楚翎外,就是知道了他的心思,王氏绝不可能允许她成为楚府的嫡媳,王氏得趁楚翎回来前,就将她送出楚府。

  楚引歌哼笑了声,现下也是彻底地下定了决心,嫁入侯府,嫁给白川舟。

  见楚诗妍还要再劝,她摆了摆手,道:“天色不早,我得去上值了,柜内有宋誉的回信,你且去拿。”

  言罢,她便去净房换上了墨绿宫袍,直奔府外。

  天光大亮,云蒸霞蔚。

  楚引歌一掀绸缎车帘,就见一肌理健美的后背趴仰在榻,白川舟转头,淡淡地看了过来,她赶忙阖上车帘。

  “你.....你怎么大白天地脱……脱……”

  她面红耳赤,说不下去。

  “伤口崩了,在上药。”

  不知是不是因为疼得厉害,他的声色听起来恹恹颓靡的。

  楚引歌沉吟,应是他跪地时崩裂的罢,那双膝跪地时的一声巨响,连她脚下都震了震。

  时不时有轻嘶声从车内传来。

  她垂眸,听得心惊胆颤,问道:“可是要让立冬来帮爷?”

  “我见姨娘似是腿脚不便,且有沉疴,让他去请易健堂的大夫了。”

  楚引歌这才发现平日站在不远处的立冬没了身影,又惊诧于白川舟的敏锐,他这准女婿倒是做得到位。

  暖阳照在她的娇颜上,柔柔的,并不算热,可她却是面烫得厉害,听着他从喉间溢出的闷哼,还有瓶瓶罐罐跌倒之声,想马车内定是一片狼藉。

  她揪着自己的裙裾犹豫不定。

  一想到这伤口崩裂似也有她之责,而且他还能想到为姨娘请医问诊,她不进去帮忙恐是说不过去。

  半晌,楚引歌终是下定决心,咬了咬唇:“那我……”

  话还未说完,就听里传来一声清冽之音:“好。”

  作者有话说:

  苦肉计之世子爷:色.诱成功。

  请期:婚礼六礼之一。男家行聘之后﹐卜得吉日﹐使媒人赴女家告成婚日期。

第28章 摸郎腰

  他的声色低醇清润, 如早春的溪涧叮咚悦耳,可这溪水似有些急了,这声“好”像是准备已久, 只待她开口。

  这让楚引歌不得不怀疑, 她是否又中了他的圈套。

  可话都说出口, 她也只能梗着脖子往马车上走。

  不知是阳光逐渐变得灼热, 还是马车内的风情实在太过扎眼,楚引歌才刚跪膝,鬓角已沁了层薄汗。

  如她所料, 那些瓶瓶罐罐皆歪斜倒在榻上, 她扶起,仔细看上面所书之功效。

  但似是看得过久了些,躺着的人懒懒地歪头笑道:“你是在默诵么?”

  “啊......没......没有, 我怕抹错了。”

  楚引歌抬袖,擦了擦额鬓的细汗,她的眼神闪躲, 实在不敢放在男子那精壮雄健的后背上。

  这人明明看着清癯, 怎么衣衫之下的线条肌肉如此紧实。

  楚引歌暗想,他这匀称的线条, 莫不是为那些姐姐妹妹们特意练的吧?

  她敛眸, 只听白川舟慢悠悠地道:“随意罢。”

  似是怕她又磨蹭, 他点了点她手中的绿瓷瓶, 不容置喙:“就这个。”

  楚引歌颤颤地打开瓶塞, 却不住地想, 这就要上手摸男人了?

  越思越觉口干舌燥, 喉咽像是要往外喷火。

  她余光见案几上有银壶杯盏, 便将手中的瓷罐放下, 羞赧道:“爷,我先喝口茶水。”

  白川舟等了半晌却等到了这一句,不禁哑然失笑。

  喝口水,压压惊。

  她没说后半句,但他却猜到了。

  小夫人的胆子怎么忽大忽小,当初在揽月楼得知他是世子爷也敢往上刺剑,现今就让她抹个药,都能吓得脸白血色全无。

  这看个后背都被惊成这样,成了婚后还怎么了得.......

  白川舟双手垫在颌下,侧目看她,白皙的细颈半仰,素手执银杯,咕噜咕噜地往喉中灌,喝得过急了,茶水从她唇边溢出,沿着颈滑落,滚进那散溢幽香的衣襟之内,锁骨之下。

  他想到那夜她的衣衫尽褪,只剩那件粉白抱腹,上缀的菡萏花蕊微耸静躺。

  眼下,那滚落的水滴往蕊心处去了罢。

  白川舟的漆眸暗沉了几许。

  小夫人怎么连喝过水都能这么撩拨。

  楚引歌擦了擦喉间的水滴,抬眼就撞见了那双桃花眼眸,目色幽幽,似还掺杂了些旁的,她看不清。

  但她明白,若想再来一杯来蒙混,恐是不行了。

  她拿过案几上的绿瓷瓶,才见他又转了回去,似还低笑了声。

  楚引歌惴惴,暗道这立冬怎还不回来。

  许是心中之愿被上天听到了,她刚挖了一勺置于掌心,就听立冬在马车外说道:“世子爷,已请易健堂的姜大夫瞧过了,说楚家二夫人膝伤好除,心病难医,但瞧二夫人的脉象有渐强趋势,若是好好调理,按他所配的药膳日夜煎服,尚有痊愈可能。”

  这姜大夫曾是太医署的院判,致仕后又被邀于易健堂任职,因他看病极准,问诊一次需得千金。

  楚引歌素闻他的高明,但因请不起他,就请了几个郎中来给姨娘看病,皆是摇头说是不好治,现如今得姜大夫的这句宽言,心下倏尔放松了不少。

  她抬着双臂,喜笑颜开地冲外谢道:“这大热天,有劳立冬跑这一趟了。”

  白川舟剑眉轻皱,回头瞅了一眼,她是不是谢错人了?

  只听立冬在外“啊”了声,憨笑道:“夫人也在了?这是爷催促我去的,我没什么,都是爷想得周到。”

  白川舟勾了勾唇,还算机灵,母亲的银子倒是没白花。

  楚引歌这才又将目光放在了趴着的人身上,她自是不敢看他蓄满张力的裸.背,视线向上,这人的后脑勺都透着矜傲。

  她也才发现他白川舟的左耳后有一点小痣,就在耳垂内侧,俏皮的,勾人的。

  楚引歌长睫微垂。

  她当然知道立冬若是不得他吩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但他实在帮她太多了,她觉得言谢太轻了。

  她思忖了片刻,道:“爷,后日休沐,我请你吃饭罢。”

  他轻笑:“哦,两碗阳春面?”

  他又打趣她,楚引歌也笑了,顺着话调侃:“那爷来不来?”

  “怎能不来?棠棠第一回约我私会,喝杯水都值得去。”

  怎么何事由他的唇舌一绕,都有了缱绻□□之味。

  她没再接话,冲外扬声道:“立冬,你来……”

  却被白川舟打断,低语道:“夫人莫不是想叫立冬来替我上药罢。”

  他指了指窗外,慢条斯理:“楚编修再不去上值,恐怕是要迟了。”

  马车边的立冬听到叫唤,在外垂袖问道:“夫人何事吩咐?”

  那人则手撑着侧脸,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

  楚引歌捻了捻指端的玉膏,咽下方才要说的话,对外说道:“你驱车罢,别误了点卯。”

  车辘辚辚,幰幔晃悠。

  这手上的药到了不得不上的地步,再无半分可推辞的借口。

  他的后腰处有极长的数道红痕,逶迤蜿蜒,看着触目惊心,这侯爷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够狠的啊。

  有两处起了脓疱,有坼裂之态,血水正往外冒着。

  楚引歌提着气,以纱布轻拭,却未料到刚一碰到他的后背,身下的人倒是一颤。

  “怎么了,可是疼?”

  楚引歌有些紧张,她只给自己上过药,从未给他人抹过,更何乎还是个男人,怕是自己手重了。

  白川舟闷哼了声,声色微哑:“无事,你继续。”

  得此一言,楚引歌更是忐忑,怕是他碍着面子又在逞能,手下的动作更放轻了些。

  她将纱布放至一侧,缓缓探出自己的掌心,往他的伤口轻揉慢捻。

  当下,她倒是没有任何杂念,只是专注于手中一事,想着他帮她脸上敷药时也极其有耐心,她更应当如此。

  楚引歌对自己都从没这般细致过。

  可她的谨严细腻,对男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那双小手就那般柔柔地抚着,似细柳轻扫,若淡月微照,飘飘然地在他的心尖上挠着。

  白川舟怎能想到挖的坑埋得竟是自己。

  这比重杖三十还折磨人。

  柔荑酥软,绕指纤柔。

  白川舟忍了好一会终是受不住,偏头轻笑了声,

  “是抹药不是摸腰啊棠棠。”

  声色沉哑,尾音是刻意拖腔带调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