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67章

作者:浅浅浅可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婚恋 古代言情

  虽不知他们为何要一前一后穿夜行衣飞檐走壁,许是小两口的情趣,她也没有深究,谁还没有年轻过呢,想她和侯爷那时刚成婚并未新开府,而是同公婆同住,侯爷怕动静太大,也是有那么几晚非得约她在外过夜......

  侯夫人看着眼前的可人,想到自己一夜未睡,倒不是因他们的隐瞒,而是担心日后的隐患。

  侯府三代内皆不可习武,否则就会被游街斩杀,这是世子爷的外祖父六城将军和先帝立下的承诺。

  侯夫人揪心她儿子和儿媳啊。

  她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多张大额银票:“棠棠,我知道那些聘礼定是被王氏和楚老爷拿走的,这是我的私己,你拿着。”

  楚引歌推脱,“母亲,这不可,我们都成了小家,哪还能再用您的银两......”

  “傻孩子,”侯夫人硬塞给她,“你们成了小家,也还是我的孩子啊。”

  “棠棠,你不是有一个月的假么,用这些钱跟世子爷出去走走,若是在哪个县城呆得舒服,就在那里买个宅子多住些日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楚引歌是否有听懂,就是让他们能走多远就走都远。

  这墙内外都可能有耳,她不能说得太明白,这事万不可被侯爷知道,否则以他那个忠君的性子,恐是会将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亲自押到大牢里去。

  楚引歌倒是听明白了一些,她看着手中的张张千两银票,轻声低语道:“母亲这是让我们离开邺城?”

  侯夫人点了点头。

  “母亲知道我会武......”

  楚引歌当即就被她捂住了嘴:“傻孩子。”

  侯夫人用眼神警惕地示意四处,屋外的光慢慢透进来,落着斑驳的树影,迷蒙墨色一片,微微可见窜动的人影。

  楚引歌心下了然,这是怕属垣有耳,她颔首。

  所以侯夫人是知道她会轻功,昨晚去了华思楼一事?!

  可这个善良的妇人却什么都没过问,而是给她了一大笔钱。

  这下楚引歌都明白了,侯夫人是担心她会武一事暴露,恐怕有性命之忧,才让他们离开。

  她眼眶发红,泪盈于眶,羽睫上挂着摇摇欲坠泪珠,莹然动人。

  楚引歌觉得自己是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

  她会习武,大婚夜还跑到青楼,女工刺绣样样拿不出手......这随便一桩事拿出来,都得遭他人诟病,可侯夫人知道后,却连半句斥责都无,还担心她的性命不保,将自己的体己拿出来给她。

  楚引歌噗通跪地,双手加额:“棠棠谢母亲恩德。”

  侯夫人忙将她扶起,“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实诚,这跪得地都震了,牧之若知道,又得怪我。”

  她俯下身,给楚引歌轻拍着膝上的灰,“我看得出来,世子爷对你十分钟意,我还未见过他对一个姑娘如此上心呢,我此生之愿,就是你们能好好过,别的也无欲无求了。”

  楚引歌垂眸,看她弯着腰,丰润的双手掸去尘灰,她的心中每一处罅隙都像被外头的日光填满。

  她忍不住轻轻地抱住了侯夫人:“母亲,谢谢你,可是棠棠余事还未了尽,尚不能离开此地。”

  侯夫人没问她何事,用那双绵软的柔荑拍着她的背,声色让人很踏实:“那就等了了再去,这段时间若得闲,多和牧之来陪我吃吃饭,等真决定要走,要记得和我来告个别。”

  楚引歌趴在她的肩头顿首,她心中的当家主母就如侯夫人,说话做事坦坦荡荡,对小辈又不乏温柔,与你说着话时,四肢百骸都充溢着暖意。

  既有不伤他人的礼仪教养,也有不被他人伤害的锋芒气场。

  此时,堂外迈进一串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看,楚引歌就知那是世子爷。

  “呦,新鲜。”

  这懒懒的声色一漾进耳畔,楚引歌的唇角就控制不住地勾了起来,她松开了侯夫人,转身看他。

  就见他散散地倚在门框边盯着她瞧,散散地说道:“过来,也抱抱我。”

  白川舟的眼眉上挑,眼眸带着欢喜,可声色却是十足的玩世不恭。

  楚引歌顿觉窘迫。

  倒是随之而来的侯爷踹了他小腿一脚:“刚抄的礼法,又忘了?没有规矩。”

  原来侯爷将白川舟叫走,是罚他去了,想是上午的十指紧扣让侯爷觉得不得体......

  楚引歌的眼睫低垂,又见侯爷迈了进来,声色明显和缓了许多,对她说道:“来用膳吧。”

  这对儿子和对媳妇的差距彰明较著,侯夫人在边上忍不住笑了,对外扬声:“布菜。”

  随即就同侯爷一起进了隔间。

  楚引歌抬眸,看白川舟脸色阴晦,也笑出了声,走近道:“去吃饭吧,世子爷。”

  “你以后少同那老家伙讲话,离他远些。”

  楚引歌抿唇笑道:“怎么连父亲的醋也吃啊。”

  白川舟刚想言明这不是吃醋,而是她不该跟那老家伙走得太近.......

  她的手就端起了他的右手,在他的小指的伤处轻轻地落下了个吻,温柔细致,似晨间荷叶上滚动的露珠,让人的心思也变得摇摇欲坠,柔软万分。

  明明一触即离,但那暗香似能透过伤缝,植在荒芜的血脉里,开出花来。

  见楚引歌月儿般笑眯眯的眼看向他,唇角弯着好看的弧度,很是满足:“白川舟,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福,父亲,母亲,还有你,都让我觉得我有了个家。”

  白川舟微微愣神,他不想说了。

  蒙在鼓里的痛苦和清醒真相之后的痛苦,哪个会更难受一些?

  白川舟不知,但他眼下看着楚引歌明媚的娇靥,听着她说幸福,他知道她现下虽不知真相,但过得很是欢愉。

  他以前觉得真相很重要,但从未想过若是真相让人失了这幸福感,还有意义么?

  让她知道真相也太残忍了些,白川舟轻抚着她言笑弯弯的眼尾,也冲她笑了笑,他是最舍不得她哭的。

  若能让她一辈子这般开心地活着,那也挺好。

  -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除却白川舟总动不动盯着她看,给她舀汤,夹菜,在桌下勾勾她的衣摆外,倒也无所事端。

  饭食好后,侯夫人去小憩,侯爷进宫处理公务,楚引歌这才松了心,跟着白川舟在府内转逛。

  杨柳周垂,甬路相衔,移步换景,抄手游廊曲转,飞檐青瓦垂拱,整个府邸的气度彰显无遗,雍容端方。

  走得有些乏了,白川舟牵过楚引歌的手:“去我院里歇歇罢。”

  世子爷的院子在东北角,是府内最为幽静之处,院落内的盆景皆被修剪得齐整有度。

  楚引歌走进厢房,可见的富丽堂皇。精致翠幕,紫檀雕刻的书案,如玉肌般的绣毯,逶迤倾泻的水晶珠帘,夺人眼目。

  唯不见书册。

  楚引歌轻笑:“爷怎么在蔷薇居的书房买了那么些书?”

  这儿却不见一本书,莫不是要在她面前装......

  “夫人不是爱看书?”白川舟声音散漫,“《壮阳要略》也是有的,前日夫人帮我时,也说是看过书,想不到夫人的涉猎如此广泛,为夫明日就让立冬多买几本避火图来......”

  楚引歌早已脸红耳赤,早知道不开这个头了,一听到他说避火图,忙打断:“别别,我也不是那么喜欢看。”

  白川舟一看她娇颜绯红,勾唇笑了,她就好像小猫,刚想伸出爪子狠挠,稍一逗,就收爪鸣金收兵,可爱得紧。

  楚引歌往四周瞅去,她以为像他这样的纨绔少爷,定是奴仆诸多,瞧那林姨娘走的时候,廊下簇拥脚步声哗啦啦地响动一片。

  但白川舟庭院内除了几个洒扫的,也没其他的小厮,更未见婢女,和蔷薇居的一样少,出门在外,也就立冬这一个贴身侍卫。她本以为他是搬入新府,买不起奴婢,但现下看来,他只是不喜他人服侍罢了。

  她看了他一眼。

  白川舟斜倚在贵妃榻上,慵音轻语:“有话要问?”

  楚引歌搓了搓鼻子,举止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问了出来:“爷之前有过几个通房?”

  她是不信他二十一了还未有通房,连楚翎在十七时,都有了两个通房丫鬟。但走进来一路上,没看到一个女子,也有可能是在他成婚后,将那些丫头打发到其他院里了。

  只有有了子嗣的通房丫鬟才能被抬成姨娘。

  白川舟弯了唇,眸色黯深,招手道:“夫人过来,我同你说。”

  楚引歌心里不适,这有几个通房还得凑那么近才能告知么?莫不是有十个八个.......说出来觉得羞愧罢?

  她走过去两步,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袖袂,满脸淡然:“你说。”

  可心里还是如压了块巨石般喘不上气。

  谁知他上来就轻拍下她后腰之下的圆润,虽不重,却是满含色.欲,反问道:“夫人觉得我有几个?”

  “我哪知道?”

  不说便不说罢,还要打她的臀,楚引歌气恼欲走,腰肢却倏尔一紧,她轻呼,脚就离了地,一转眼,就被跌躺在绣毯铺就的榻上。

  白川舟从上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她,她今日是精心装扮过的,胭脂粉黛,唇色盈透,诱人采撷。

  再往下看,那玉颈纤长,肤在这流光溢彩的室内似簌簌而下的初雪,让人恨不得一尝再尝。

  他体会过那样细腻的口感,但更让人难以自持的是,初雪下如白玉般的香壑。

  白川舟逐渐靠近,修指从她的宽袖轻而易举地探到了玉圆香壑。

  楚引歌瞪他,抓握住他的皓腕,“白牧之,这还是在侯府......”

  ……

  白川舟视线升温,贴耳道:“那夫人知不知道二十一年都没有过交.欢的男子是会憋出病的......”

  楚引歌一愣,反应过来:“爷不曾有过通房?”

  “是啊。”

  热气从耳骨这儿攀延到了面颊,酥酥麻麻,白川舟的另一手勾着她的腰带,十分不要脸地好学道,“夫人看得书多,教教为夫——”

  修指轻揉慢捻,气音呵耳:“——这第一步该如何。”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学海无涯......

  棠棠:信你的邪......

第50章 玩了水

  秋日午后的暖阳慢悠转着, 添浮了层黄橙橙的光影,总带着让人想沦陷的惰意。

  慢捻勾起的消磨,在楚引歌的玉肌上起了阵阵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