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73章

作者:浅浅浅可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婚恋 古代言情

  低糯的字尖轻轻柔柔地勾在了男人的心上,“成么?”

  白川舟琥珀的瞳眸掠过笑意,慢斯条理地说道:“这怎么还带引.诱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我犹豫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想到,姨娘会不会并非愿搬出来。”

  “嗯?”

  白川舟捏着她的柔指,对上她的视线,轻缓说道:“今晨我去的早,看到楚老爷在素心苑用早膳。”

  素心苑是她和赵姨娘的院子,楚老爷不会平白无故地来用膳的,除非......

  楚引歌凝着黛眉,好半晌,才问出了口:“爷的意思是,昨晚楚老爷是在姨娘那里过的夜?”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还想要

  车辘辚辚, 驶过青石板路,老街旧巷,不远处便是楚府。

  白川舟还未答, 楚引歌就先自行否认:“这不可能。”

  她有些激动无状地抓握住他的手指, “牧之, 这中间定有什么隐情, 姨娘......姨娘不可能和那人.......”

  姨娘痛恨了楚老爷这么多年,她怎么会突然愿意?这定是有什么她所不知情的。

  白川舟若有所思,牵过楚引歌的手, 安抚轻语道:“棠棠, 冷静些,等问过姨娘罢。”

  他将她方才因急切而垂落的发丝绾到她的耳后,眸色温柔地望着她:“若是姨娘想搬出来, 就住到蔷薇居罢,姨娘一个人住总归太孤寂了。”

  能住到蔷薇居是再好不过了,楚引歌只是没想到白川舟会这么豁朗, 能允许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同住, 若是换成寻常夫家,恐是要责怪她不守规矩了。

  见白川舟的修眸黑亮如漆, 浮动着柔和的光, 眉梢好看地扬起, 像极了清风明月, 无事可愁的少年郎。

  楚引歌的心中的某处像被海浪冲刷, 不停地往下陷, 软塌塌的。

  她没忍住, 过去一个满扑, 抱住了他的劲腰,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愈发像个孩子了,以前碰到她就要被她怒目,现在倒是自己会往上扑了.......白川舟一念至此,唇角轻牵,回抱了她,很轻很软,像在拥着一阵风。

  刚迈进楚府,楚引歌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寻常,似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连阿妍都不见身影,平常连下值都要在门口等着她,甜甜地叫着棠棠,叽叽喳喳说着一天的趣事,这么几天不见,她竟没出现在府门口,真是不对劲。

  往素心苑走了没两步,姨娘先笑着迎出来了。

  楚引歌见她一袭牡丹薄水烟飞鸟描花缎裙,面施粉黛,身段纤细,满身明艳,朱唇微微勾起笑看着,跟在她之后,是楚老爷。

  楚翎其实和楚老爷长得十分相似,皆是墨色刀眉,身形挺拔,如苍山翠柏,目露朗星。若是不考究这两人的品性,定被表象误判为堂堂君子。

  但其实皆为自私自利之徒。

  楚引歌心诧,姨娘这是......

  她的羽睫微敛,不过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她以为自己不会成婚,还不是入了侯府?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一个人,但心是管不住的。

  这各中滋味,只有自个儿才能咂摸得透,旁人说不得,劝不得。

  “棠棠,怎么这个时辰才到?”赵姨娘挥了挥手,招呼她过去,“姑爷都先来过一趟了。”

  今日回门,白川舟是作为女婿的身份踏府的,也就不以世子爷相称。

  楚引歌忙过去,握住了姨娘绵软的柔荑,这才发现她眼角的泪花。

  她也不禁鼻头泛酸:“是棠棠不懂事了。”

  又看向一侧的楚老爷,唤了声:“父亲。”

  楚引歌很少和楚老爷有照面,若非必要也极少称呼他为父亲,偶有在宫中相遇,也是叫上一声“楚尚书”。

  父亲这个词,她始终觉得他担待不起。

  楚老爷微微颔首:“都进屋聊吧。”

  四人入了厅堂,白川舟和她交换了眼神,楚引歌心下会意。

  趁他拉楚老爷饮茶闲谈之际,楚引歌将姨娘挪到了西边的暖阁中。

  两人刚一坐定,楚引歌就急切问道:“姨娘是不是被楚老爷胁迫了?”

  赵姨娘眸光闪闪,轻拍着她的手:“傻孩子,姨娘无事。你不在,姨娘总得找人说说话啊。”

  楚引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见赵姨娘面色柔和,精气神儿也比之前有了些许朝蓬,倒松了口气。

  “那姨娘,可还要同棠棠搬出去住?”楚引歌眉眼一弯,“牧之说姨娘若不想在楚府呆着,可搬到蔷薇居与我们同住。”

  赵姨娘纤纤素手拨着龙眼皮,听闻此话,一顿,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转瞬即逝,尔后笑道:“哪能去叨扰你们小两口?”

  “姨娘在楚府一切都好。”

  她继续剥着斑驳的皮,龙眼露出半透明的果.肉,看着就白嫩多汁,诱人得很,她将龙眼塞进楚引歌的嘴里,“棠棠不是瞧见了,姨娘没什么不好的。”

  楚引歌的唇齿间满口迸发甜汁,齿颊生香,吐出了小核,刚想问道王氏是否有刁难,却听姨娘笑着问道:“姑爷对你可还好?”

  楚引歌点了点头:“他办事很周到,并不像外界说得那般纨绔。”

  “我瞧着是比过世间大多男子了,早间搬了一马车的回门礼,吓了我一跳。”

  赵姨娘手中不停,声色温柔,“但我瞧着姑爷清瘦,那上头.....可还和谐?对你可体贴?”

  楚引歌愣了愣,未曾想向来正经的姨娘竟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脸色倏尔飞红。

  想到昨晚他脊背上硬朗的力量,猿臂蜂腰,胸膛厚实,衣衫下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清瘦......

  越想,她的面容就热上几分,拿过姨娘手中剥落了一半的龙眼,垂眸咬了一口:“爷一切...都很好,姨娘放心。”

  赵姨娘端看楚引歌眸色潋滟,似一汪清泉般澄澈,羞赧的娇靥更是动人,才不见几天,竟出挑得愈发明艳,棠棠今日只点了绛唇,却是美得荡魂摄魄,想确实被世子爷照顾得极妥帖。

  她心下放心许多。

  “那就好,”赵姨娘拿过一侧的温帕替她擦着本汁水黏糊的手,唇角含笑,“看来不久就要有小世子了。”

  楚引歌再是怎么从容,也不过是十六的韶龄,禁不起姨娘这般调笑,她收回了手,轻嗔道:“娘......”

  赵姨娘知她羞了,知她万事皆好,也不再多问,将话题揭了过去,闲谈了几句,就见白川舟一身和风霁月地迈入屋中。

  楚引歌看了他一眼,许是因方才姨娘的问,莫名就想到昨夜行事时,他眼眸动情的模样,黑得如化不开的墨......

  她刚褪下的烫又缠覆而上,偏偏白川舟这时站了过来:“怎脸红成这样?”

  他含笑道:“莫不是正在跟姨娘讲我的坏话罢?”

  楚引歌剥了颗龙眼堵住了他的口,“我们自是讲女儿家的事,你有何事可讲。”

  白川舟满嘴瞬时香甜,那饱满浓汁在唇齿间漾开,像极了榻上盛开的那两团盈软。

  他本不爱吃龙眼这般甜腻之果物,但许是她投喂的,竟头回觉得这甜倒是能甜到心里去了。

  赵姨娘笑看着这两人郎才女貌地站一处,一颦一笑间,眉目皆为情,胜却人间无数,她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她款款起身,垂眸捋了捋裙裾,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微笑道:“我去看看午膳备得如何,你们在这先歇歇,过一盏茶就可过来了。”

  姨娘刚走,白川舟见四下无人,就将楚引歌拉起,抱在自己的怀中落坐。

  楚引歌轻呼,“白川舟,这还是在楚府呢!”

  他把玩着她的腰带,眉眼轻扬,慢悠悠道:“姨娘不是让我们歇歇?”

  “还想吃。”

  楚引歌假装嗔怒:“爷不也有手?”

  “你喂得比较甜。”

  她一听,嘴角藏不住笑意,嘴上虽还说着他分明就想奴役她,但手上已诚实地帮他剥落了颗龙眼,果肉圆润,似白到透亮的珍珠,放进他嘴里时,他却瞬时轻吮下她柔软的指尖。

  他舌尖像放了火种,将她的指腹烫得酥麻,她忙抽手,瞅了眼四下,轻咬红唇:“你怎么还这样.....”

  这是令楚引歌时刻紧绷的楚府,她可不愿让人看到她和他的亲昵。

  白川舟揽腰垂眸看她,她明明今日未施水粉,可眼下雪白的肌肤上却似染上了层胭脂红,一肌一容,尽态极妍,更是诱他去亲。

  原来她不看他时,他也会想吻她。

  楚引歌刚想推他起身,就被他衔住了唇瓣,不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还是齿尖的香甜让她一时忘了这是楚府,她被牢牢地定在他的修腿上。

  他有力的唇舌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可见的热意在沸腾。

  她不明白,为何他每次的吻都像是蓄谋已久,无论在何地何时,只要他是唇贴上之时,顷刻就能将她的所有防备都卸下。

  是他的技法太好,还是她实在太容易被他攻略?

  她不自觉就在他的怀中瘫软,她此时又在庆幸挂在他的身上,被他扶着,不至于溃败成水。

  廊下传来脚步声,楚引歌这才惊觉这是在何地,瞬间回神,轻咬了下他的舌尖。

  待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都能用余光看到那婢女从廊庑的拐角走来,她着急地捶着他的肩,他才低笑着松开了她。

  楚引歌忙从他腿上弹跳站直,那婢女刚好到屋门口,说道:“世子爷,世子夫人,该用午膳了。”

  明知道婢女不会抬头,楚引歌还是心虚地面容绯红,怎么每回和他在楚府亲吻就跟私幽一样,婚前在假山,婚后在这暖阁也如此。

  白川舟倒是镇定自若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楚引歌看了一眼他的唇,扯了扯他的衣袖,许是刚亲吻过,眸色水盈盈的,像蒙了层雾气,停留在他的两片柔软上。

  白川舟驻步,扫了那个婢女一眼,无声用唇语问她:“还想要?”

  他问得很是认真,倒不想竟被她狠狠地瞪了,凶巴巴拿着绣帕给他擦着唇,似要用力抹去什么似的,走出门前塞到他手上,白川舟这才看到帕上的点点胭红……

  原来不是还想要,而是沾了她的口脂了,看她刚刚那表情,定是又以为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心里必在轻斥他的不正经了……

  但他方才确实是以为她还意犹未尽的。

  白川舟轻笑了声,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碎星,粲然夺目,他将帕子叠得整齐,仔细收进宽袖里,大步追上了她。

  午膳因有楚老爷在,楚引歌拘束了些,又刚吃了早饭,腹中不饿,也就寥寥扒了几口,便停了箸。

  她看楚老爷给姨娘夹着菜,可能是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在楚引歌心中太过刻板,眼下他对姨娘的亲密,就莫名觉得虚假,可看姨娘没说什么,她也缄口不谈。

  良言难劝,更何况是碰上情爱,楚引歌自己都尚不曾搞懂自己为何会爱上一个纨绔,他们说他轻佻,玩世不恭,可她却觉只他真诚,坦坦荡荡。

  所以欢喜,是最不讲道理的一件事。

  只要姨娘是甘之如饴的,那她也会发自肺腑地感到欢愉。

  楚引歌转向他处,看了一圈的仆奴,才觉少了什么,问道:“姨娘,如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