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之后 第127章

作者:粟粟很酥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机敏如司平侯父子,事后自然不难猜到幕后主使者,李景宴用这样的手法除去朝臣,不是一次两次了。

  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司家父子定然也是懂的,说服他们保全家族,远走异国避祸,不一定是难事。

  呼延海莫的这番心思,司露经过几度盘算,也猜了个大概,但他到底还是小看了父兄的家国之情。

  她道:“别打如意算盘了,父兄不会答应去戎国避难的。”

  呼延海莫不懂,“继续效忠那狗皇帝?他可是要置你们于死地了。”

  司露何尝猜不出,这样的手笔,必然又是出自李景宴,兔死狗烹罢了。

  但呼延海莫想错了,父兄忠得怎会是李景宴?

  她长舒了一口气,目光凝重悠远:

  “不,父兄忠的并非陛下,而是大夏。”

  看着她郑重的神情,呼延海莫终是咽下了要说的话。

  此刻,他不想再去谈这个深沉的话题,一转话锋,岔开了去。

  “不提这个了,扫兴。”

  他将司露的柔荑执起来,目光炯炯看着她,“那我是不是算因祸得福了?”

  司露立时便要抽回手,“呼延海莫,你说过会尊重我。”

  “是,可没说不会牵你的手。”

  他耍无赖惯是好手,复又低头在她手背上吧嗒亲了一口。

  “登徒子。”

  司露骂着,脸颊却红了。

  呼延海莫凑上来,温热的鼻子吐洒在她脖颈,与她咬耳朵,“我可以把这当做是打情骂俏吗?”

  “不要脸。”

  耳根被他的气息弄得湿濡一片,又痒又麻,红得发烫。

  呼延海莫轻笑,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心痒难耐起来,喉结翻滚,眸色深深。

  “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是知道我从不在意脸面的。”

  司露感到了危机,退后一步,“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让父兄……”

  呼延海莫上前一步,伸手环住她的腰,突然俯颈,吻了她的脸颊一口,再次钻起了空子。

  “那动嘴总可以了吧?”

  司露被他禁锢在身前,只得用手拍打他,“呼延海莫,你这个浑蛋。”

  奈何那胸膛太过精壮,坚硬似铁,拍打着纹丝不动不说,自己个儿还手疼。

  呼延海莫瞧着美人儿眼含水泽,心疼不已,捉住那双柔荑,吹了吹柔声安抚:

  “好了,别捶了,仔细手疼。”

  司露睁着水亮亮的杏眸瞪他,活像一只生气的兔子,绵软可憨。

  呼延海莫浅笑,眼中宠溺深重,喉头溢出一阵细碎的笑音。

  “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约你,秋高气爽,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如何?”

  司露不答应,“谁要同你去放风筝?”

  呼延海莫讨好:“方才在你父亲面前,你可是答应得好好的,要与我相处三个月,可不能抵赖。”

  司露不说话,他又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眼中的爱意几乎漫出来,“乖,等着我来接你。”

  *

  夜阑人静,太极宫中灯火未熄,李景晏立在大殿之内,脸色幽沉,恍若滴墨。

  在他身前,跪着前来回禀消息的暗探,他们单膝跪地,抱拳朝他作礼。

  “参见陛下。”

  李景晏未道平身,便急急出声询问:“可有查到那人是谁了?”

  探子们战战兢兢,“回禀陛下,那人将身份藏得很深,属下们周旋数日也是无果,怎么也打探不清楚,只……只弄清楚了,是个外夷来的,非我本族人士……是个……异族男子。”

  “一群废物。”

  李景晏暴怒,狠狠踹过去,将为首之人踢倒在地。

  “滚,都给朕滚出去。”

  他阴沉地怒吼着,嗓音低哑中,带着撕裂一般。

  想起前些日子惨死的郭侍郎,那些探子几乎是狼狈逃窜离去的。

  李景晏独立在殿内,看着落荒而逃的暗探们,喘息未定下,突然咯咯笑起来,疯了一般。

  煌煌烛火照着他的侧脸,半明半昧,跳跃闪烁,阴森宛如鬼魅。

  异族人?

  李景宴冷笑,他倒是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异族人?

第77章 助攻

  “芃芃……芃芃……”

  病榻之上, 梦呓着的司楠,眉头紧锁,神情焦急。

  坐在床头的春草轻轻执住他的手, 在他耳畔细语呢喃, 安抚他的情绪。

  “我在、我在。”

  司楠猛地睁开眸子,从梦魇中惊醒,瞧见心上人相安无事,他整个人翘坐起来, 将心爱之人搂入怀中。

  春草亦缓缓伸出手, 环住他的腰,两人紧紧相拥。

  抱了良久后,春草牵挂他身上的伤, 便道:“好了, 仔细身上的伤。”

  司楠这才将人松开,两人相离,春草突瞧见他手中犹牢牢紧攥了那枚锦囊,想起当日惊险情形,嗔怪起来:

  “傻瓜,我送你的东西,你图个新鲜便好了, 哪怕丢了我还可以帮你重做, 到了命悬一线时, 还死死抓着它做什么?”

  说着,她从他手中夺过锦囊, 作势要丢, 司楠连忙拦下来,讨饶一般道:

  “诶诶诶,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意义非比寻常,如何能丢。”

  春草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子去,“油嘴滑舌。”

  司楠掰正了她的身子,“好芃芃,别背着我,让我好好瞧瞧你,这几日你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人都瘦了。”

  他瞧着春草瘦了一圈的脸庞,目光中满是心疼,闪闪烁烁泛起水泽一片。

  半晌,他又想起司露,问道:“对了,我妹妹呢,这几日怎么不常见着她?”

  春草道:“司妹妹这几日忙得很,那位义士常常来寻她,约着一同出去。”

  此事司澧也与他透露过,司楠反应过来,咋舌不已。

  “啧啧啧,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有了情郎忘了兄长。”

  父亲识人一贯准,那人既是父亲看好的,人品自然没的说,司楠也乐见其成,再说那义士还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更增几分好感。

  春草给他喂药,便听他嘴儿像是抹了蜜似般,开始说道:

  “不过呀,有了这比对,我方知道这天底下,还是芃芃对我最好。”

  喂完药,春草拿出绣帕给他擦嘴,又搁下碗来,笑中带讽道:

  “我看这天底下呀,就司少将军的嘴儿最讨巧。”

  司楠最喜看她这副娇嗔样子,将人一把拉入怀中,亲昵极了。

  春草跌扑在他结实宽厚的怀中,举目带着几分错愕,“你做什么?”

  “讨巧给你看。”

  司楠说着,俯首下去,衔住那片温软的唇瓣,开始探索着,缓缓驱入。

  *

  长安城郊

  秋日里,城郊的田野上,一切都是金色的,日色、稻田,交相辉映,置身其间,宛如沐在金光闪闪的海洋中,惬意极了。

  风吹麦浪,黄澄澄的稻穗垂下沉甸甸的穗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落交错,发出淡然柔和的哗哗声,给人美的享受。

  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前来城郊踏青、赏玩、放风筝的年轻男女不可胜数,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或在田埂上穿梭漫步,感受这田园的大好风光,或奔走稻田间放着纸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色。

  司露牵着司安的手,漫步在这城郊的农庄上,感受着和风拂面,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她今日穿着一件淡月的湘裙,腰间系着雪色的丝绦,墨发仅用一截竹枝半绾,如瀑的长发流泻在肩头,日色下如绸般亮泽,一张小巧玲珑的芙蓉面上,蛾眉宛转,朱唇盈盈,清丽多姿。

  呼延海莫跟在他们身侧,身姿高大宛如苍山,带来十足的安全感,他锦袍落拓,前襟浮动着祥云银纹,衬得面容深邃,五官俊朗,满身的骄矜气度。

  田埂上,司安牵着娘亲的手走着,想起今日正事来,扭头便转向呼延海莫,头上扎的两个粉毛小球球一动一动,可爱至极。

  “爹爹,不是说要放纸鸢吗?”

  她天真地冲他眨眼睛,水汪汪的眸子乌黑透亮,灵动异常。

  “你准备的纸鸢在何处?”

  呼延海莫早有准备,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弯下腰,眼神中宠溺满满。

  “喏,给你。”

  他手中,是一只的兔子形的风筝,有粉嘟嘟的鼻子小嘴,还有红彤彤的眼睛,活灵活现。

  司安捧在怀中,欣喜不已。

  “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兔子?”

  呼延海莫脸上的笑意都快堆满了,“因为我是你爹爹啊。”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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