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 第32章

作者:戏好多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眼?见也不能再?赶路,一行人就?入住了离着河岸不远的?大车店,休整一晚次日一早再?上路。

  这一年注定是大业风雨飘摇的?起始年,若说?大江以北,浊河以南,淮阳山以东之地遭受的?是旱灾,那?浊河以北,往日里少雨的?北地,今年就?时常饱受暴雨的?侵袭,便是已过深秋步入冬季,这雨也没停下时不时的?要出来发威。

  这日刚刚行经?过一个叫孟县的?地界不过十几里,忽的?狂风肆虐,本还明媚的?天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眼?前一片昏暗。

  拉着秦芜走的?谢真一看不好,自己倒是忘了这一遭,不敢耽搁忙顶风停车,从车上扒拉出早早让填海准备的?东西,油纸布一抖摊开,一把裹到了早已穿上棉衣的?秦芜身上,不放心的?又把夏日遮阳的?斗笠卡在秦芜脑袋上,还细心的?给系上了带子?。

  “这天怕是要下大雨,风大伞根本撑不住,芜儿且将就?一下。”

  秦芜看着天也觉不好,忙打断谢真阻止他的?动作,猫腰到身侧的?背篓里翻剩下的?油纸布,抓着就?催促谢真,“哎呀,我是个大人了,无需你操心,你还是赶紧先顾着自己。”

  谢真就?是乐得见秦芜关心自己,看到塞怀里的?油纸布他笑的?荡漾,秦芜却没眼?看,都?什么?时候了还作妖,连连催促,谢真才一把披上。

  可惜秦芜却低估了这货的?身高,一大块的?油纸布披上后才只到这人的?膝盖窝,半截子?腿都?露外头,加上狂风大作,油纸布被吹的?猎猎作响,而且这货还没有斗笠。

  谢真说?的?也对,这么?大的?风雨伞根本撑不住,她把身上油纸布裹的?老?紧,下大力气抓着才不会被带飞,秦芜皱眉,暗骂贼老?天,她的?空间里倒是有不少雨衣来着,连军用的?连体兜帽雨衣都?有,更不要说?是各色花里胡哨透明雨衣了,只可惜拿不出来用啊,便是自己想拿,眼?前的?人也不会同意。

  秦芜只满心期盼着这雨也就?雷声大雨点?小,最好是虚晃一枪下不下来。

  结果偏生跟她作对,都?没走出百米地呢,天上几道银弧滑过,居然?还罕见的?响起了轰隆隆的?冬雷。

  秦芜都?傻眼?了,不是说?北方雨水少吗老?天?

  不等她抱怨呢,雨哗啦啦的?就?下了下来,来的?还直接,并不是由小及大,而是一来就?是瓢泼大雨。

  眼?下行经?的?这地方一望无际都?是平原,连个遮风挡雨的?山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了,周遭倒是有高大树木,但是打擂啊,再?没有常识的?人也知道不能去,古人也不笨的?好吧。

  谢真制止了要下车的?秦芜,一边安抚她,一边拉车快跑,只想赶紧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不想快马到前头打探的?一解头回来,带来的?消息是前头五里地内并无避雨地方的?噩耗,谢真看着车上紧裹着油纸布满脸色苍白还瑟瑟发抖的?妻子?,当即停车,也不走了。

  隔着雨幕目光快速锐利四扫,看到官道上有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周围也无甚高大树木,谢真拉着秦芜就?冲了过去。

  招呼秦芜下车,谢真一把掀下车一侧的?背篓包袱,家当叮铃哐当的?撒了一地他也不顾上,只把独轮车高高立起来,捡起地上还没有被雨水浸透的?睡袋棉被,棉被掸在翘起的?车扶手上,四角固定扶手跟后头车身上,又麻利拽下自己身上的?油纸布搭在棉被上固定好,硬是用小小的?车与被,给秦芜快速搭建了一个小小避风港。

  把手里的?睡袋塞进这小小的?避风港里摊开,谢真拉着秦芜就?把她塞了进去,把人按坐在睡袋上,“芜儿别怕,雨很快就?会过去的?。”,他自己则是跟个门?神一样?,站在外头口子?处给她挡去了风风雨雨。

  这一刻,仰头看着背对着自己面对风雨而站的?人,秦芜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看着不断被雨水冲刷的?人,看着他脸色苍白却一直挺立,秦芜看了看狭小的?避风港,忽的?叹气。

  “谢真你进来,我们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谢真回头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先是一愣,随后狂喜。

  小妻子?不是最忌讳自己跟她亲近的?么?,这一路上自己都?不知道被警告多少回了,眼?下居然?如此主动?

  嗯,妻子?相邀,他若不受,岂不是要天打雷劈?

  谢真的?脸上露出欣喜,二?话不说?的?就?钻了进来,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上已经?淋湿,连棉袄都?湿透了,谢真没敢去抱秦芜,只能尽可能蜷缩着身体不去触碰秦芜,半个身子?都?露到车外,那?是生怕把秦芜冻出个好歹来。

  这样?小心翼翼中带着虔诚的?举动,秦芜她又不是个死的?,如何不感动?

  哪怕怀疑对方是做戏,此刻的?她也是不忍的?再?叹一声,干脆伸手把半边身子?都?挤出车下的?人给拽回来,秦芜忍不住训人:“你傻啊,我身上还有油纸布,还有斗笠呢,你就?是靠着我我也弄不湿,你让什么?让,平日里没见你这么?躲。”

  “嘿嘿,还是芜儿疼我。”

  被骂了这货不怒反笑,秦芜也是没脾气了,虎了吧唧的?把人拽到自己身边,两人就?这么?紧紧依偎着,在这小小的?避风港下望着外头的?雨幕,看着雨幕下那?一个个抱着自己抖成落汤鸡的?人。

  没看到付氏母女,因?为人家早被疤哥安排去了装着粮草家当的?马车上去了,谢真倒是看到老?四可怜,想着他们夫妻已经?用不上的?雨伞,便隔着雨幕喊来老?四,自此柳姨娘跟谢安有了挡风雨的?地方。

  秦芜看到瑟瑟发抖孤苦无依的?王姨娘,想到这位一路来的?作态,对待这么?个不争不抢,曾经?也没有针对过他们二?房的?老?姨娘,力所?能及之下,秦芜把头上的?斗笠让谢真给王姨娘递了过去。

  而这一举动不仅惹得欧阳氏艳羡不已,更是惹得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也从没料到会下雨的?谢孟昌等人一阵不满。

  可谢真是谁,惯得他们?对那?些指桑骂槐,训斥指责充耳不闻,隔着油纸布自顾自的?抱着妻子?,娇妻在怀,其他都?是狗屁。

  有经?验的?葛飞等人觉得北地雨少,冬雨更是少见,这雨估摸着下下就?停,到时候他们再?上路便是,不曾想,诶,人家就?跟你对着来,大雨哗哗下一阵,后头小是小了,就?是不停。

  眼?看着时辰不早,枯等不是办法,几个解头一商议,决定冒雨前进。

  铜锣响起,解差们吆喝上路,谢真没敢耽搁,问葛飞借了刀具,到路边的?杂树快速砍了几根木条,回来便在独轮车上搭建好了个小小可安置秦芜的?窝棚,又把东西收捡归置好,把半湿不干的?睡袋给秦芜垫上,谢真把秦芜塞进用被褥油纸布搭建的?简陋的?窝棚里,又准备冒雨拉车。

  秦芜不干,拽了自己身上的?油纸布硬要谢真披上,才不管他说?什么?反正都?已经?湿了的?话,一副你不听?,姑奶奶就?下来陪你一起走的?架势,谢真还能怎么?办,只能心里贼美的?认命,油纸布往头顶一顶,美滋滋的?拉着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满地的?泥泞上跟上了队伍。

  好在老?天还不算太残忍,瑟瑟寒风中,飘荡的?细雨里,众人走了约莫二?十来里,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探路的?解头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前头发现了一间可避雨的?破庙,大家伙再?加把劲,等到了那?里,大家就?可以安生的?歇一歇啦。”

  至于既定的?驿站什么?的?,眼?下他们是不敢想了。

  这破庙位于官道一侧延伸进去百米的?位置,庙的?殿堂还挺大,当初也不知为何有人在此建庙,又是如何荒废的?。

  这庙虽破,倒是能容得下他们全部的?人马车辆,冻的?瑟瑟发抖的?众人一个劲的?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谢真拉着秦芜进入,有着葛飞关照,自然?分得一处避风且不漏雨的?地方,二?人赶紧收拾,秦芜倒是想妆模作样?的?先找套干爽的?衣裳让谢真先换上,谢真却不干,非指着外头连绵不绝的?雨幕坚持。

  “芜儿,反正我身上已经?湿了,多一点?少一点?也没什么?,不如我趁机出去捡点?柴火,一会也好生个火堆把湿了的?被子?睡袋烤一烤,顺道再?做点?热汤给你驱驱寒。”

  话虽然?在理,但自己总不能坐享其成啊,愧的?慌。

  再?说?了柴火这玩意,当初在公?府她也没少收,大不了一会自己找个机会去溜达一圈……

  谢真自然?知道秦芜的?意思,不过他却不让,压低声音过来提醒,“那?些不能动,公?府用的?柴火可不是外头的?枯枝烂叶,且齐整着呢。”,都?是大块柴火劈砍而成,品像统一,一看就?不对劲,他家芜儿也是关心则乱了。

  秦芜翻白眼?,“你当我傻呀,我捯饬捯饬,做了伪装搞脏了做旧再?拿出来呗。”

  谢真无奈,“费那?个劲干嘛,还不如我去捡一点?来的?快,而且外头的?柴火基本都?湿了,一会子?用还得烘烤,芜儿莫不是还要去玩水?再?说?了,要生火还得有干柴引火,不如芜儿留下,就?在这破庙里收集些破门?烂窗,一会好用。”

  “行吧。”,这货成功的?说?服了自己,见自己说?服不了他,秦芜只得心累的?挥手打发这货,自己去捣鼓引火的?东西去了。

  破庙内破门?烂窗不多,她就?捡了块破门?板子?,问葛飞借来刀具劈砍成好烧的?小块,见这门?实在是朽的?不能用,她还背着人偷偷摸摸的?给夹带了点?私货,都?挑选小块且不起眼?的?掺杂数量并不多。

  准备好后,秦芜趁着空档把湿了外皮的?帐篷掏出来抖了抖,在他们所?在的?角落搭建起来,秦芜抱着个包袱钻进去后隔绝了外头的?视线,先把包袱里湿了的?鞋袜等物品收进空间,又把当初铃铛给做的?缝了金叶子?的?棉袄衣裤拿出来放上头,为了怕被浸湿,秦芜还在地上垫了东西,而后才把棉袄放上头。

  没法子?,当初光顾着发财去了,收来收去,原主的?衣裳用品她还收了些,谢真的?却真真一样?都?没有,要不是铃铛给准备了一套,后来路上天冷了,自己又给他与自己采买了一套,眼?下的?谢真就?真的?得光屁股了。

  从帐篷里出来就?看到谢真回来了,秦芜等他放下柴火就?往身后的?帐篷里指了指,谢真不解,还是听?话的?钻进去看了,见到地上的?衣物鞋袜,谢真摩挲着笑的?像个孩子?,自然?没辜负秦芜的?好意当即就?换了。

  外头的?秦芜也没停下忙碌,安排好了谢真,自己架起先前捣鼓的?小木条块块,往上头上淋了些烈酒,吹亮了火折子?点?起火,又把谢真尽可能捡来的?干柴给添了几块,剩下的?全架在火边烘烤着。

  毕竟淋了这么?久的?雨,柴火外头都?是湿的?,便是烈酒带出的?火大,烧起来也费劲冒烟。

  秦芜只能忍着,一边狼狈的?避开烟火,一边还忙着架锅烧水,偷摸从小家厨房里摸出块干瘪的?老?姜,想了想又操纵精神力去母婴店逛了一圈,搞了一袋子?红糖,怕暴露,她还是撅着屁股在背篓里操作的?,糖倒进碗里,袋子?还转移回空间。

  等篝火上甜腻与辛辣味道飘起的?时候,谢真从帐篷里出来,一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眼?眶通红,左右避烟烟雾的?小花猫,谢真忍不住噗呲一笑。

  恰是这时,付氏抱着女儿匆匆跑来。

  “二?弟妹,二?弟妹,求你帮帮我,你那?里有没有药啊……”

  原来是先前的?暴雨,雷声还是让小家伙受了惊,加上抄家入狱流放一路小家伙还是亏了身体底子?,身上的?棉袄还是疤哥的?旧衣裳临时改的?,还这会子?寒凉入体,加上惊吓,小家伙就?烧了起来。

  整个队伍里,可以说?付氏最相信最眷念的?人不是疤哥而是秦芜,所?以孩子?一病,慌了神的?付氏没去找正忙着安顿人犯的?疤哥,反而是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匆匆跑来寻秦芜。

第37章

  秦芜也顾不上什么人设, 什么记忆了,什么原主会不会医术的问题了,实在是在谢真?身边闹的, 她早就跟没秘密的透明人一样无所遁形,都?习惯了, 当即就抓着珍姐儿的手把脉查看起来。

  一番探脉,秦芜皱眉,看向付氏,“你先别急,把?孩子交给我细细看看可好?”

  付氏不疑有他?嗯嗯点头, 秦芜也不耽搁, 双手接过烧迷糊了的珍姐儿抱着就进?了帐篷,为了更好的检查孩子,秦芜示意谢真?拦住焦急的付氏, 自己抱着孩子进了帐篷后从空间放出一床诊所里统一清洗消毒的干净棉被垫地上, 把?孩子放下, 秦芜又?接连掏东西, 手中动作不停着她还能听到帐篷外付氏的急切, 以及谢真?冷硬的阻拦。

  体温枪一量温度,好家伙都?三九度了,听诊器焐热隔着亵衣前后都?听了音,查看舌苔喉咙, 秦芜心里有了数,先酌情给喂了点退热的美林, 而后对应症状, 秦芜开了些治疗儿童伤寒的药出来,谨慎起见, 她开了三天的量,还全把?小?药包剪开,用临时找来裁剪开的A4打印纸一顿一包的包了。

  本来孩子高热,是得开点退热贴缓解的,这玩意家里药房也有,但?是在这里却是个稀罕的她没法拿出来,不得已只得作罢。

  一切

  等?救治妥当,帐篷帘子一掀开,付氏就冲了过来,“二弟妹珍姐儿怎么样?”

  秦芜小?心的把?珍姐儿送还付氏手里,“还好先前填海铃铛送我?们的时候给带了不少药,我?暂且先给珍姐儿喂了点退热的特效药,到时候大,咳咳,付姐你先看,若是热没退下去,或者是又?起来了,你再?带来给我?看看,我?再?酌情喂一些。”

  细细交代着,秦芜又?把?手里的小?药包交给付氏接着嘱咐:“另外这些药都?是对症的,每日早中晚三包,饭后两刻钟后兑温开水服用即可,付姐我?这药也不多,先给你三日的量,三日后再?看珍姐儿的情况。”

  付氏连连感激道谢,她也是慌了神没了主心骨,下意识来寻二弟妹这个依靠,来了后也后悔了的,心说二弟妹再?刚强,孩子生病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想自己还真?是遇到了贵人,人家二弟妹还真?就有法子,不仅有法子,看样子还是懂得些医理且手里有药的。

  付氏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抓着一叠小?药包千恩万谢的就要走,秦芜见状忙又?拉住人。

  “你这样子带着珍姐儿往哪里去?这会子乱糟糟的,连解差都?顾不上人犯呢,你且就带着孩子在这火堆边坐着,也烤烤衣裳,顺道的等?我?锅中的姜汤好了,你也喝一碗。”

  付氏不好意思,“多谢二弟妹,我?,我?就不用了,我?们母女给你跟二弟添了这些麻烦,我?……”

  “哎呀,我?什么我?呀,我?也就是顺手能帮的帮你一把?,帮不上的你求我?我?也无能为力,得了,你不要紧孩子还要紧呢,等?锅里姜汤好了,我?再?烧点开水,正好的给珍姐儿把?第一顿药给带了,还有,一会你喝了姜汤,想法子再?弄点温热的毛巾帕子,给珍姐儿敷敷额头,擦擦手心脚心撒热也快。”

  付氏对自己是不讲究的,一听到女儿她也就没坚持,千恩万谢的坐到火堆边,搂着女儿烤着火,喝了姜汤,浑身热乎起来,又?给女儿喂了药,边给珍姐儿敷帕子,边闻着篝火上食物的香气,只剩下岁月静好。

  这厢秦芜谢真?,连带付氏母女舒舒服服的,谢家乃至其他?的人犯日子却不好过。

  那一场暴雨下来,不是谁都?有柳姨娘母子还有王姨娘这般好运的,其他?人犯根本没准备,一个个跟个落汤鸡般被浇的从里到外透心凉,加上本身养尊处优且流放一路吃喝不好又?亏了底子,这一寒凉入体可是不好,一个个跟个冻猫子一样蜷缩着要死不活。

  葛飞等?解头也不能干看着这些人死了,要是全死了,他?们也得吃瓜落。

  于是忍着晦气,见秦芜这还有姜汤,葛飞舔着脸的花了银子从秦芜这里买了些生姜红糖,给熬了好几大锅给每个人犯热热的灌下去,又?学?着秦芜生起了不少的火堆,虽然烟气重?了些刺激的人连连咳嗽不止,却比生生冻着强。

  姜汤发了寒气,火堆烘烤着身上的衣物,倒是成功的吊住了一行人犯摇摇欲坠的小?命,只是就这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大片大片的人还是病倒了。

  要么鼻涕拉忽,要么咳嗽连连,要么起了热,要么打摆子,这还算好的,更有甚者居然还上吐下泻起来,形容狼狈的很,多跑几次身上都?弄的腌臜了,这让本心里就对他?有怨的人越发不想搭理。

  被众人都?嫌弃腌臜,早已拉的虚脱无力的谢孟昌半死不活的靠躺在破庙墙壁,内心犹如外头的凄风苦雨。

  自己怕是要走不到极北了……

  可恨明明自己身体很好的,不说上马能征战,跟二三小?子打个平手绝对不成问题,可为何身体强健的自己会病的这般严重??

  是了,是了,定是郁郁不得志是其一,母亲故去被孽子们气的是其二。

  可怜他?一生荣耀,竟然是要晚节不保了吗?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还年富力强,他?还不想死啊,谁来帮他?一把?救救他?呢?

  谢孟昌的目光不由看向被老婆妻妾孩子围拢着,被照顾的舒舒服服如大爷般的弟弟谢孟德。

  求弟弟?

  不!

  这个弟弟估计是心里记恨自己带累了他?,加之母亲半途故去后,这混账东西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且欧阳氏又?是个抠唆较真?的妇人,指着他?们帮自己?怕是不能。

  那找儿子?目光流连于自己的这几个儿子之间,小?的便不说了,只说大的这几个,嫡长子谢耀因着付氏那贱人的事跟自己生了嫌隙,他?自己个也没钱没本事,窝窝囊囊自顾不暇;

  老二倒是个藏得深,看着也有能耐,流放犯的日子也能过的好,可惜性子深沉,忤逆不孝,便是自己求,怕是这狼崽子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老三谢璞,这就是个被自己与周氏惯坏了的孩子,到现在都?认不清现实,加之手里也没银钱,都?还依傍着姨娘妻子活,指着他??不行。

  老四?谢安,罢罢罢,看他?比老大还畏缩窝囊的模样,指望他?,怕是自己骨头都?化了都?引不来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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