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带着灼热气息的嘴唇咬过唇间,含着她的唇压着她的后脑勺,带着她踮脚更近的贴向他,周围的淡淡花香彻底消失在严涿铺天盖地清冽干净的气息中,口腔丧失了自主权,被反复舔舐过每个角落。
猝不及防的回忆冲进大脑,谢奚桃下意识摇了摇脑袋,对上严涿偏头看她的目光,满不在乎的往嘴里塞了根菜,“我怎么知道,也就跟嚼这秋葵差不多吧……黏黏糊糊的……”
“但是,我讨厌吃秋葵,却不讨厌……”
“不讨厌什么?”李欣歌的声音又冒出来,跟着张哲茂在严涿旁边坐下。
谢奚桃夹了根秋葵塞她嘴里,“不讨厌我亲爱的闺蜜。”
“唔。”李欣歌嚼着,“你听说了没,五班有个人考试压力太大,刚才下课昏倒被送医院去了。”
“严重吗?”听说这事,谢奚桃并不惊讶,毕竟高三这种关键节点,更严重的事情也没少发生。
“不清楚,但是学校挺重视,有小道消息说明天全体高三都要进行体检,学校还派出了心理辅导的老师,要给我门开大会讲一讲,放松学生压力。”
谢奚桃:“有用吗?”一边希望学生放松,一边三模将至又要每个人神经都紧绷起来。
这种矛盾又合理的要求贯穿高三生的日常。
“管它呢,反正明天上午不用好好上课了。”李欣歌开心,“开会你坐我旁边,咱俩聊会八卦。”
“想得美,带上你的书,做题。”
“哈,不是吧……”李欣歌头疼看她。
“嗯哼。难不成你想三模退步跟黑哲一拍两散?”
“媳妇!不行!明天咱俩得经受住考验好好学习!”
李欣歌:“……”
傍晚快放学,二郭头拍手进来,“明早高三全部要体检,你们应该也都听说了,就是那些常规检查项目,也没几个,但是要抽血,大家记得都别吃早餐。”
“啊,老班,那饿了怎么办?”
二郭头:“看你身上那几十斤肉,饿了给全班同学分一分。”全班笑闹起来。
“老班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那同学也是个爱开玩笑的,班级氛围一扫上课时的严肃,欢快轻松起来。
第二天,严涿和谢奚桃没了用早餐占时间,结果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点到的学校。
车棚里,谢奚桃照着旁边电动车上带的镜子,看来看去的心虚。
“走了。”严涿拉着她往教室去。
谢奚桃瞧他,偷偷笑了,“有练习啊。”
严涿:“嗯?”
“我看到你桌上放的樱桃了,有用吗,会打结了吗?”她笑的不怀好意。
严涿:“那是买来拍照用的。”
“嗯嗯,我知道啊,所以……会打结了吗?”
严涿笑了:“会不会早上卫生间里没试探出来?”
谢奚桃眨眨眼。
严涿揉揉她头发,“卧室怎么多了那么多星球杯。”
“做题打发时间啊。”
“杯底吃的很干净。”
“多亏了小勺子。”
“那一袋子小勺好像没拆开。”
“那是另一盒的。”
严涿莞尔,靠近她,谢奚桃心跳失速,依旧挺直胸膛笑悠悠看他。
严涿点点她眉心:“灵活的小舌头。”
说完,挥一挥衣袖走了。
“欸你什么意思,那真是我吃的,我才没用舌头舔啊,严涿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谁会傻到用星球杯练吻……吻……”
低若蚊蝇的“吻技啊”消失在夏日暖阳的微风里。
下了自习,学委朱城组织纪律,以班为队伍排队去校医院体检,原本安排是按照学号的顺序,但是检测项目里有抽血,一下子让身体弱的女生或几个晕血的男孩想往后撤。
班上一个白白净净但身体不好的女孩往后走,一个喜欢她很久的男生展示起自己的肌肉,“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来我这,我先去抽。”
“哇哇哇……”班里人开始起哄。
有女孩羞红脸往后躲,有男生闹着展示自己的强壮往前去,队伍乱起来,难得的休闲玩闹时间,朱城也乐得他们放松,二郭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树下晒太阳了。
谢奚桃看前面哗啦啦那么多自告奋勇的,拿着背书的资料往后走,严涿忽然站到她跟前。
“嗯?”谢奚桃问:“你不先去吗?”能早做比在这里排队强。
严涿:“不急。”
说罢拉上她手腕,往校医院对边楼走。
谢奚桃看着他侧影,自然不会傻到问他“排队的人都在这,你去那干什么”,她笑着把资料塞回口袋,随他拉着走进了安静无人的校医办公楼。
严涿连推开三间门,最后在末尾的杂货间停下。
“里面好黑啊鹿鹿……”笑闹还没说完,手腕被人拉拽了进去,啪的房门合上。
走廊空荡安静,窗户边的窗帘悄悄拍打着白墙。
黑暗里,谢奚桃摸上严涿的脸,手指逡巡着他的嘴型,笑说:“其实……一张嘴唇碰上另一张嘴唇的感觉我已经大致了解了。”
“大致了解就可以了?”严涿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低哑性感,像一把浑厚的大提琴在她耳边缓缓拉起。让她的手指顿了下,觉得指腹下的温度靠手掌怎么都感受得不够清楚。
“你的星球杯岂不是浪费了?”他笑问。
谢奚桃在漆黑中白他一眼,“你的樱桃还白买了呢?七八十一斤呢。”
“说的是,不能浪费,学生挣钱不容易。”
“学技术也不容易。”谢奚桃闷笑。
“那听你的……”低缓轻柔的声音靠近,慢慢消失在碰上的嘴唇间。
“唔……”谢奚桃往后退了下,笑了声:“有点痒,你的手别捧着我的脸。”
她拉住他的手按上她的腰圈住,抬头又吻上他,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后又离开,笑的像个狡黠的小狐狸,“我一想到你是鹿鹿,就会想到李珠知道后惊得摔了手上碗碟的模样。”
严涿好笑:“在这里,你还能想那些?”
“嗯……本来是有点紧张,但你是严鹿鹿啊……紧张,不自然……又放松,你懂吗?”
严涿笑了,轻轻的叹息在狭窄的房间里带着无奈和缴械投降向她承认:“我也是。”
话音落,两人在漆黑中准确无误的衔住对方薄薄嘴唇,这双他们看了无数次,斗了无数次,熟悉到骨子里却从来没有用自己的嘴唇去触摸过的地方。
两个迷路十几年的唇在封闭的环境里重逢,灼热的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好像一张粗糙的磨砂纸,不带痛意反而激起灵魂震颤绒毛直立,砂纸在两人的心口蹭来蹭去,谢奚桃软了腰身,如水般再次陷在严涿怀里。
两人的动作放得极慢,指尖般一点点探索,唇上纹路,唇形,相互摸索中描绘,然后激起身体的颤栗,谢奚桃陷在了夏日天边柔软燥热的云朵里,只能牢牢抓紧他的衣领,感受着彼此逐渐升高的体温,粗喘声在房间里无限倍放大。
严涿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腰,让她发酸的腰身更加软绵绵,像沙漠里迷失的旅者,迫切的在她身体里寻找水分,用力吮吸,换来氧气和呼吸空间。
谢奚桃被揉在墙边时,人好似陷在荡漾翻滚的浪潮中,辗转来去,火从头顶烧得她大脑没了思绪,只浑浑噩噩的想着:她的星球杯白吃,严涿的樱桃钱倒是一点没白花……
*
对上年老男医师的担忧目光,谢奚桃感觉无所遁形,耳膜嗡鸣。
“孩子,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学习压力,学习固然重要,但没有好的身体你怎么战斗?”老医生的鸡汤一碗碗灌的谢奚桃脑袋发懵。
“我,我没那么大压力……”
老医生叹气,一脸“孩子快别狡辩了,我都懂你心里苦楚”的表情指了指血压器:“正常人的高压是90-140mmHg,你一个18岁小孩,高压高到160,这像话吗?”
谢奚桃心跳慌乱,身上的温度都还未从那间黑暗的杂货间冷却,心跳依旧失序乱跳着。
她摸了摸鼻子,心虚的不知如何解释。
看着这个担心她的老头,谢奚桃良心受到谴责,大爷:血压高,也不一定是因为学习压力大……
“你学习压力太大,肝火也旺,这种情况……我把你先记到名单上了,下午你去参加心理辅导小会。”
“啊?”谢奚桃愣了下,“心理大会不是在上午吗?”
老医生推了下眼镜,“那是针对全高三的,你这样的,还得专门参加心理辅导小会。”
谢奚桃啊了声,连连摆手:“医生我真的不需要,我,我压力真不大!”
老医生摆摆手:“出去吧。”
谢奚桃出来时,心如死灰,对上严涿疑惑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丢人了,不会全年级就她因为那种荒唐理由要去参加心理辅导小会吧!
几分钟后,严涿从里面表情古怪的走出来。
谢奚桃心一跳:“怎么了?”
严涿表情复杂的看她,“我上了需要心理辅导的名单。”
“噗嗤。你?你?”谢奚桃忍无可忍,按着他的胳膊猛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严涿啊,严涿,你,你也有今天……”
“全年纪第二,心理辅导!”谢奚桃笑的东倒西歪:“哈哈哈哈……你压力这么大的吗?”
严涿挑眉:“我不是常规原因需要辅导的,你应该明白吧?”
嗖的一下,谢奚桃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
“啊,这,你……刚才出来……看着不挺冷静的吗?”只有她偷偷用手一直冰着温度持续升高的脸。
“可能吗?”
谢奚桃噗嗤一下,又乐了,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看好戏的拱了拱他,“那什么,你高压多少啊?”
严涿眯眼:“你多少?”
“我先问的!”
“153。”
“切!”谢奚桃摆手。
“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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