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侧身。”严涿说。
谢奚桃抿抿唇,热气已经让她的脸红透,氤氲白雾的房间里,眼神带着几分茫然,懵懂,生涩,迷离,大胆,按着他的指示侧身躺下,光滑的右腿压着左腿浮出水面,像淋湿的脆弱的白天鹅,展现少女从未露在外人面前的动人,风情,艳丽的一面。
严涿弯腰,目光看着取景器,在一排熟悉的数据框里,女孩躺在他热爱的镜头中。
没有弋椛人能不为之头脑燃烧。
“谢桃子。”
“嗯?”
低哑声音从湿润粉红的嘴唇里泻出,她为自己流露出这种异样微妙声音睁大了眼,像受惊的小鹿,青涩羞赧,咬住了水润红唇。
“咔。”
镜头定格。
五月的红桃定格在野鹿的视线里,彻底燃烧。
“趴在浴缸边。”
“唔……”谢奚桃从水里浮出,按着白瓷浴缸,“有些凉……”
严涿:“看我。”
谢奚桃躲闪的眼神不得不看向他,安静逼仄的浴室里,只有她手臂勾起水波荡漾的声音,一切无处遁形,她彻底暴露在严涿的目光下。
严涿走近,居高临下。
房间昏暗的光影在洁白带着伤疤的腰间打下迷离阴影,那道伤疤一半隐于荡漾水面,一半随着白皙的腰身楚楚动人。
火焰在岛屿燃烧,界线被热浪冲刷侵蚀,灼热的血液亲吻白色蒸汽。
白瓷舔湿手指,水花吞吐腰肢,伤疤化为玫瑰,镜头将少女肉|体一寸寸吮吸。
一扇浴室门,彻底将门外躁动五月挡在门外。
门内,一切都湿透了。
“桃子。”严涿看着镜头里的女孩。
“嗯……”谢奚桃目光呆呆失神,身体陷在了水里,又像躺在了男人的呼吸里。
“蝉在五月出现了。”
“嗯?”
“没有隐忍,抵得住一月瞄准,二月撩动,三月挑衅,四月进攻。”
“什么……”女孩黑色羽睫颤动。
“喧嚣的季节来了。”
他看着镜头里水洗过一般眸子失神纯澈的谢奚桃。
“大胆如你,否有足够大的鞘来容纳钓具?”
*
五月燥热阳光穿过奶茶店的落地窗撒在米黄色墙上,午后安静的风吹动最顶端蓝色便签。
逸虬得水,金钩铁划的男性笔迹,写着一行随纸张摇曳的字:
“心野了的桃子,钓鱼,你是否有足够大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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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卧室, 沉默的男女没有看对方,唯有浴室留着细缝的门有氤氲热气飘出,将房间灼烧, 流动停滞的空气变得更加粘稠, 缓缓流动如岩浆。
谢奚桃穿着夏天睡衣,坐在床边擦头发, 对面,书桌前, 严涿大摇大摆坐在书桌前, 修着刚才拍出来的私房照。
谢奚桃的眼神简直不敢往哪里瞟, 不敢相信那一张张照片里目光迷离, 身体缱绻施展, 仅着内衣,水珠挂在手臂, 尽情展露自己的女孩是她。
“过来看看, 想要哪张。”
谢奚桃:“你自己挑呗,我相信你的技术。”
胸口, 她心脏仍在猛烈撞击, 不敢相信五月第一赌就这么刺激!
靠,差点就要认输了。
谢奚桃确定, 在阳台外两人隔着小道对视, 她目光要是撇过去, 严涿肯定会立马笑出声来。
她抿唇忍住了,也至于脑袋懵懵没有反应过来时, 竟然真的把千盼万盼的浴缸私房照给拍了。
操, 两人也不知道谁把谁架上去了,谢奚桃命差点去半条, 相信五月再这么赌下去,不用高考完,她的钓鱼计划就能完成。
这样想着,谢奚桃虽然心口仍刺激蹦跳着,羞赧尚未褪去,依旧咬了咬唇,扔掉干发巾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
“这个,露的好像有点太多了,没欲盖弥彰的美,不要。”她一本正经,很是客观的口味审片子。
严涿挑眉,按下删除。
下张,看清内容,谢奚桃咽了下吐沫。
分明什么过分的尺度也没有,她竟然从女孩迷离的眸子里看到了情|欲。
不得不说,严涿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又或者,相机就是他的枪,可以从直白的身体里逼出隐藏在最深处的欲|望。
她扒拉扒拉头发,尽量显出八风不动的说:“不错,这张拍挺好,留着。”
“要洗出来吗?”严涿含笑看她。
谢奚桃直视他:“洗,两张,我一张,严大摄影师一张。”
严涿点点头,接着看回电脑。
跟着之后的照片,明明她是经历人,却像是又在火里滚过了一遍,张扬的色|欲让她后背又袭出一身热汗。
几张照片选完,她喉咙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喝水时,依旧是端着的从容不迫。
严涿关上文件夹,拿起他手边的水也喝了起来。
房间静悄悄,两人都在喝水,又同时放下杯子。
谢奚桃扇扇脸:“天气热,就是容易口渴啊。”
“我不渴,看你喝的勤快,才跟着喝几口。”
“哈,哈哈,是吗……”谢奚桃,“我也就是没事干,瞎喝的。”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还会渴吗?”
“咳咳咳……”谢奚桃擦了嘴瞪他,“我是拍照我又没喝浴缸水。”
严涿八风不动笑:“我就是问问。”
谢奚桃瞧他。
怎么总感觉今天的严涿,有点坏呢。
谢奚桃指着私房照文件夹,“设密码,除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我都会要了你的命,电脑坏了也不准别人修。”
“放心,我的电脑只有你知道密码,就算坏了我也不会让其他人碰。”
“那洗照片……”
严涿轻弹她脑门,“忘了?我有洗照片机子。”
“哦,对啊。”严大摄影师,怎么可能连这装备都没有。
她目光漫不经心瞥向别处,“那你……准备打算洗出来放哪里啊。”
“你觉得我该放哪?”
“谁管你,爱放哪放哪,只要别让人看到……”
严涿认真:“你觉得我会想让别人看到那样的你?”
谢奚桃耳垂粉红。
“你不是不想拍这一类的,怎么改主意了?”
“就是忽然觉得,早晚都会拍,五月这天拍,就不错。”严涿起了她下巴,不给她躲闪机会,笑吟吟与她眸子直直对上,“怎么?后悔了,要是你说是,我就删……”
“不,我有什么后悔的。”谢奚桃挺直腰身,“我巴不得的事!”
严涿笑着看她,点点头。
心里:你最好是。
谢奚桃:你最好不是害怕了,反正我不认输。
两人都有恃无恐,挑衅恣肆地看对方,这照片也因此都留了下来,带着只有彼此知道的密码,除了他们,无以窥天光。
“砰砰。”
谢奚桃卧室门被敲响,两人都一震,谢奚桃做贼心虚的看向房门。
“干什么呢?去超市了吗,买回来的东西呢?”李珠在门外问。
谢奚桃朝严涿摆摆手,低声:“去放水。”
说着,她起身开门,严涿进浴室。
门溜开个缝,李珠皱眉看她,“我都打牌回来了,你还没去?”
“不是,我去晚了,东西没了。”
“你说说你,我交代你点事情……”
“李姨,是我洗澡动作太慢了没赶上。”严涿从后面伸手,把门拉开,谢奚桃被他圈在手臂和门板之间。
李珠看他,“得了,你可别替她兜着了,我还不知道她?”
说着,她听见水声,问:“卫生间干嘛呢?”
严涿:“桃子想拍照,在里面给她拍了几张。”
“啊,卫生间拍?你们也不嫌挤。”李珠点点谢奚桃,“你可真能折腾。”
谢奚桃:“?”
刚才严涿那句话,她心跳都吓得停了一拍,再看李珠大人,连对她们拍什么都不感兴趣,“没买东西就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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