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其他毒蛇见到天敌前来,哪里还敢在洞里呆,纷纷一溜烟的爬走了。
“小萌貂,厉害!”流月朝小萌貂竖起一个大拇指,点起一支火折子,抱着小萌貂走进了山洞里。
看来,她和小萌貂今晚有落脚的地方了。
小萌貂被夸奖,两只小爪子不好意思的捂在脸上,圆圆的脸立即染上一层红晕,是十分的羞涩。
它还洋洋得意的扭了扭自己的小胖肚子,那意思好像在说,本貂貂可是这片山头最厉害的人。
接着,流月捡了些枯枝,在山洞里点了一堆火,便和小萌貂相拥着躺到一处干草堆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几乎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流月被一阵“咔嚓咔嚓”的食物咀嚼声吵醒。
等她睁开眼,便看到小萌貂那可爱的小肚子正在那里左摇右晃的,像跳舞一样,手中捧着昨天吃剩的烤乳猪,正吃得一副快乐满足的样子。
流月一愣,这小家伙,它居然正在偷吃昨天剩的乳猪,而且吃得十分享受,还不亦乐乎。
她无奈的扶了扶额,看来她以后的抚养重担又增加了,她必须要多赚点钱,才能养活这只小贪吃鬼。
这小萌貂的饭量实在是太大了,她要是不努力赚钱,怕是都养不活它了。
而且,它也太不讲卫生了,那地上扔了满地的猪骨头,等她回到家,一定好好的打它一顿,告诉它要讲卫生。
就在这时,流月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冷冷的脚步声,她赶紧一把将小萌貂连同那块未嚼完的猪腿一起扔进了布袋里,然后背起布袋躲到了洞里最高的一堆干草后面。
透过那干草缝隙,她看到冷着一张脸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抓她脚的梦萝。
那梦萝手中拿着一柄宝剑,目光阴冷森寒。
她一看到地上燃烧的那堆火堆,以及地上的烤猪骨头,目光登时阴冷的眯起:“难道昨晚那臭女人就躲在这里?早知道她在这里,我就来偷袭她了!”
说完,她用剑挑了挑地上的火堆,发现里面还有未熄尽的火星,登时转身道:“那女人肯定还没走远,不行,我得赶紧去追!”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那一瞬间,梦萝迅速回头,目光犀利的盯着洞里面的草堆。
而流月,已经狠狠的将小萌貂的头按到布袋里去,同时握紧手中那柄从梦瑶那里夺来的匕首,紧张的盯着前方。
梦萝,你敢上来,我就敢要你血溅当场!
这时,头被按到布袋里去的小萌貂十分不解的将头伸出来,一双眼睛迷离的盯着流月,眼里水汪汪的,还瘪着粉红色的小嘴巴,那样子别提有多萌了。
流月狠狠的瞪了小萌貂一眼,朝它作了个比划杀头的姿势,用眼神警告它别再乱动。
结果小萌貂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它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平静的望了流月一眼之后,将头埋进布袋里,继续啃那只小猪蹄,啃得“咔嚓咔嚓”作响,这声音紧紧的磨着流月的心脏。
就在这时,流月灵机一动,她捡了块大石头,猛地往对面的草堆狠狠的掷过去。
这是一招声东击西,就像对付雪莲一样!
果然,梦萝听到声音,居然阴测测的朝流月对面的干草堆走过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流月突然伸手按住腰间的小布袋,背起小萌貂就一个劲的往洞口跑。
不是她要跑,实在是她不知道小萌貂到底有多傻。
她原本指望小萌貂去咬梦萝,可她发现这小貂貂比较傻,它正贪婪的吃着布袋里的猪蹄,注意力早被猪蹄吸走了,什么响动都惊动不了它。
流月怕再呆在这里会有危险,赶紧迈开腿就往外面跑。
都怪她不会武功,她要是会武功,就可以拿匕首从后面偷袭梦萝。
之前她偷袭雪莲用的是长剑。
这匕首太短,不会武功的人想用它偷袭武艺高强的梦萝,简直是做梦。
梦萝一看到流月从洞里跑出去,登时森冷的眯起眼睛,一个疾风掠影的追了出去:“上官流月,原来你躲在这里,我师姐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听到梦萝愤怒的质问声,流月冷冷的勾起嘴角,转身朝梦萝似笑非笑的道:“难道你刚才从小路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那树上挂的那个女人,你可认识?”
“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居然这样对我师姐,我要杀了你替她报仇!”梦萝气急,又想追流月,又想折回去救师姐。
她刚才没有从小路过来,而是从偏僻的暗河里追过来的。
她以为师姐会在那些隐秘的地方,却连师姐的一丝影子都没看到。
如今听到流月的话,她气得眼里窜起两簇火苗,当即决定,先抓到流月,再把这贱人带到师姐面前,让她给师姐磕头认罪,再一剑了结她,为师姐报仇。
流月本来想往无人的地方跑,却突然改变主意,她就要领梦萝去见梦瑶,先从心理上打击梦萝,才好对付她。
第188章 前有狼,后有虎
心里这么想,她脚已经一拐弯,迅速朝吊梦瑶的地方跑过去。
才跑了没几步,她突然看到有一大群人正围在一棵大树下,一个个正对着挂在树上的女人评头论足。
这一大群闲得没事做的人,不是太子和沐颜丹一行人,又是谁?
真是晦气!
真是冤家路窄,她跑到哪里都能碰到他们。
而且,太子一行人都和她有仇,后面狂追的梦萝也和她有仇。
前有狼,后有虎,她往太子那边跑,岂不是找死?
就在流月想转弯,往右侧面的方向跑时,沐颜丹眼尖,已经一眼就看见了她,“太子殿下,上官流月那贱人在那里,你不是要抓她报仇吗?她后面正有个杀手在追杀她,咱们两边围追堵截,看她往哪里跑!”
流月一听,额头登时溢起一滴冷汗。
这个狗腿子沐颜丹,要是让她抓住她,一定会好好整她一顿。
关键是此处地方又没有毒瘴,流月想往毒瘴里跑也来不及,太子武功那么高强,他在没有毒瘴的地方要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
不管如何,先跑再说。
流月一个侧身,撒腿就要往右侧跑。
可梦萝和太子已经一个强势凌厉的飞扑过来,只在一个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居然一左一右的同时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臂!
被人同时抓住两只胳臂,这还是第一次。
流月本想拿针扎他们,如今要如何扎?
这该死的太子,害得她还不够?
退婚毁她名节也就罢了,居然那么小气,那么记仇,睚耻必报的要对付她。
“你们想干什么?璃王殿下就在附近,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他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流月本来不想再提楚非离,可现在这种局面,也只有楚非离能救她了,也只有楚非离的名头,能暂时唬住太子。
梦萝一听,登时不屑的冷笑道:“你以为我怕楚非离?你把我师姐害成那样,让她变成众人的笑柄,我要也把你这样吊上去,替我师姐报仇。”
她说完,看向树上那个已经被冻晕过去的梦瑶,眼神焦急至极。
流月则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你那么关心你师姐,她可没管过你的死活。昨晚她本来抓住了我,居然提都没提替你要解药之事,她根本没把你的生死放在眼里,你居然还想着替她报仇,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蠢!你已经中了我的一日腐骨散,你要是敢动我半根毫毛,我绝不会给你解药!”
“你!女人,你不给我解药,你信不信我活剐了你!”梦萝一想起自己身中剧毒一事,目光就惊惧又阴冷,她已经不在乎师姐关不关心她,只想从流月那里得到解药。
所以,她说完后,目光阴森森的睨向太子,声音像幽灵似的开口:“大晋太子,这女人是我先抓到的,你是不是应该放手,把她让给我处置?”
太子俊美的双眼里聚着滔天的怒火,他面色阴沉,目光森冷,紧盯着流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就凭你,也敢与本宫谈条件?本宫警告你,这女人得罪了本宫,应该由本宫亲自处置,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本宫警告你速度放手,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凭他的功夫,和身后的一干护卫,要对付一个小小的杀手,十分的容易。
只可惜,流月有一只胳臂在这杀手手里,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沐颜丹冷冷的走过来,朝那梦萝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一脸得意的睨着流月:“太子殿下,你没必要和她争。毕竟,上官流月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如今她落到我们手里,我们不应该互相指责,应该集齐全力集体虐待她,那才解气!”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你信不信璃王会马上出现,宰了你!”流月继续搬出楚非离来吓沐颜丹。
虽然她知道楚非离现在估计正在焦急的营救容灵儿,没时间理她。
可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她还是希望搬出这座大山来震一震面前的小妖怪。
“哈哈哈哈哈!”沐颜丹一听流月搬出楚非离,突然仰着头,猖狂得意的大笑起来,眼里满是讥讽之意,“上官流月,你还在做春秋大梦呢!难道你不知道,容灵儿被劫持,璃王殿下正集齐了所有人手,正在山里疯狂的找她呢!璃王殿下,似乎提都没提起过你的名字,他现在心里只有容灵儿,那可是未来的璃王妃。你又算什么东西,一条璃王身边的狗而已!你在他身边吠他都嫌吵,更何况来救你!”
梦萝一听,一脸疑惑的眯起眼睛,难道主子也派人劫持容灵儿了?
“璃王殿下需要我给他解毒,他早就说过了,不准谁动我一根毫毛。太子殿下,如果你想坐稳这太子之位,就好好考虑我的话,想想你究竟要不要把璃王殿下放在眼里!”流月听到沐颜丹的话,心中需要闪过一丝被丢弃的失落,可面上仍旧十分淡定从容。
关键时刻,可不能被这帮人给吓趴。
太子听了流月的话,脑海里突然浮起楚非离对流月的几次维护。
这楚非离虽然是利用流月,但就因为流月有利用价值,才会站出来维护她。
他今天若真伤了流月,会不会得罪霸道强势的楚非离?
沐颜丹见太子在思考,冷冷的眯起眼睛,眼里闪过浓浓的波云诡谲,“太子殿下,你怕她干什么?她拿璃王来威胁你,分明是没将你这个东宫之主放在眼里。你今天就是放过她,也早就得罪了璃王。难不成,太子殿下是害怕了,心虚了,害怕璃王的报复?”
她说完,勾唇冷笑一声。
太子殿下别忘了,他来红冢山的目的是什么?
他分明就是来抢璃王的红冢花的。
两人之前争夺龙脑香早已结了仇怨,如今再争红冢花,仇怨更深。
就是太子不对付流月,楚非离依然不会放过他。
原本两派在暗地里涌动的战争,居然被她轻松的挑到了明面上来。
她那么轻松就完成了师父布置的任务,心中溢起一缕成就感来。
楚非离,你敢将我踹出璃王府,将我拖去乱葬岗,害我被天下人耻笑,还中了化尸丹的毒药,沦为师父的傀儡,我又岂会让你好过?
听到沐颜丹冷冷的话语,太子眸色陡地变得阴沉无比,他阴测测的瞪了沐颜丹一眼,沉声道:“你给本宫闭嘴!本宫和三皇弟的情谊,不是你能挑拨的!本宫要处置上官流月,是本宫与上官流月有私仇,是上官流月得罪了本宫,是她以下犯上,目无王法!今天就算本宫亲手手刃了她,三皇弟也没什么话讲!”
沐颜丹一听太子的话,心里顿时忍不住的冷笑。
呸!
什么本宫和三皇弟的情谊不可挑拨!
分明是太子认怂了,不敢与楚非离正面对上,才这样说。
不得不说,太子这人不仅为人阴鸷,心胸狭窄,睚耻必报,这头脑也十分聪明,一般人轻易挑拨不了他。
这一次,要不是他真的想楚非离死,想破坏楚非离寻药,她也没法把他引来。
心中虽不服,不过她一介大臣之女,只得向太子告罪道:“太子殿下息怒,臣女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不过臣女说这些话都是为了殿下。既然是这上官流月羞辱太子殿下在先,那殿下也可当众处置她。殿下处置羞辱自己的人,天经地义,就算璃王来了,殿下也有正当的理由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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