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要不是忌惮老夫人,害怕满身威严的父亲,他才不会向这个小杂种道歉。
今天真是屈辱,他居然被迫向这个小杂种低头。
等找到机会,他一定要阴这小杂种一把。
流月看到上官狄一脸不服的神情,心中划过一缕冷笑。
刚才,她是故意激怒他,让他推的惊羽。
她知道就那么一推,不会出什么事情,才没管惊羽。
果然,惊羽这一摔,顿时摔得老夫人一脸怜悯,也摔掉了父亲对上官狄的信任。
慢慢来,她有的是机会扭转局势,替惊羽在上官府争一片天地。
看到上官狄道歉,大夫人死死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她阴测测的瞪了流月和惊羽一眼,怎么看她们怎么不顺眼。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就想抢她儿女的宠爱,想争上官家的家财。
她一定要整死她们,替儿女守好所有财产和荣耀。
那跟着出来看热闹的高氏见状,忙柔柔的一笑:“老夫人,既然她们都来了,那先滴血验亲吧?早点知道结果,你也好早点抱孙子不是?”
她和所有人一样,都想知道验亲的结果。
如果这孩子是上官家的骨肉,那又多了一个争家产的。
但是,如果能恶心一下大夫人,这孩子能把上官狄的宠爱分走,倒也不是坏事。
最好让流月和大夫人狗咬狗,等她们斗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她再出手。
听到高氏的话,老夫人不禁高看了她一眼,看人家高氏如此大度,再看大夫人那小气巴拉的样子,她看到就心烦。
这时,所有人都紧张的走进花厅里。
那花厅最上方的屋顶上,一只玉手轻轻的揭开一块瓦片,美眸淡淡的往里面一扫,在随意扫了一圈之后,冰冷的目光停留在中间一袭白衣翩翩的少女身上。
看到流月一直细心的呵护着那少年,楚非离美眸轻挑,原来一向冷情冷性的她,居然也有想要守护的人。
他本无意窥探人家的隐私,不过,他也生了一颗浓浓的八卦之心,想知道滴血验亲的结果。
这时,所有人都到了房间里,老夫人、上官云和几位夫人都坐好,子女们站在夫人们身侧,其他的下人一律赶走,花厅里只留一些信得过的下人。
这时,大夫人阴鸷的扫了流月和惊羽一眼,朝老夫人道:“老夫人,大家都到齐了,可以开始验亲了吗?”
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两姐弟赶出府。
老夫人有些厌恶的看了大夫人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验吧。张妈妈,你领丫鬟们去厨房取一碗清水过来。”
为了公平起见,自然是叫张妈妈去比较合适。
“是,老夫人。”张妈妈回答完,领着一个叫绿衣,一个叫红绡的丫鬟跟了过去。
这时,流月看到大夫人身边的周婶一脸内急的跑了出去,便朝玉清使了个眼神。
玉清会意,赶紧跟了出去。
高氏见是张妈妈去取水,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谁都在水中做不了手脚。
而且,一碗清水而已,能做什么手脚?
流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她发现大夫人的神情很得意,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不由得勾唇一笑。
大夫人是整个花厅里最淡定的,因为她知道这孩子有红眸,知道他是黑阴宗的继承人。
所以,她根本勿需担心上官云和惊羽的血会相融,都不是亲生的父子,只会排斥,哪会相融。
等下,验血结果一出来,这两个讨厌的姐弟就会被赶走。
那时候她就可以好好庆祝一番。
很快,张妈妈领着绿衣和红绡走了回来,张妈妈领在前头,目不斜视的走进花厅,仪态大方,目光淡然。
那绿衣端着一只沉香木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只掐丝法琅的骨瓷碗,碗中正荡着大半碗清水。
红绡手中端着一只托盘,那托盘上放了两柄斩新的小刀。
然后,她把托盘放到桌上,把那只碗小心翼翼的端到众人中间。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盯在上官云和惊羽身上。
屋顶上的楚非离美眸轻敛,唇角轻勾,也十分好奇验血的结果。
老夫人见一切都准备妥当,便淡淡的看向上官云,“云儿,你上前和惊羽滴血吧。”
上官云冷冷的掳了掳胡须,一派大将军的威严般走上前。
他冷冷的扫了惊羽一眼,发现这个孩子长得十分漂亮,样子惹人喜爱,倒是不令他讨厌。
只是,一想到这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种,他就心烦气躁,连带看他的眼神也厌恶起来。
这时,红绡已经把小刀放在火折子上烤了消毒之后,这才递给上官云:“老爷,请。”
上官云接过那刀,目光冷冷的盯着那碗里的水。
红绡又把另一柄刀递给了惊羽,惊羽起初有些害怕,不敢拿刀,流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然后,流月接过了那刀,对上官云说:“父亲,弟弟被虐待多年,性子胆小,不敢用刀,就让女儿帮他割手指滴血吧。”
上官云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上官狄则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胆小鬼,连割个手指都不敢。”
流月拿起那刀,不动声色的闻了闻那清水,眸光在自己的指甲盖里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缕淡笑。
这时,上官云已经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箭步走到那碗清水前,他看了眼手中的刀,沉吟片刻之后,便拿刀往手指上轻轻的一割,就滴了滴血进清水里。
流月见状,赶紧拿起惊羽的手,朝他安抚道:“惊羽,你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你闭上眼睛,不痛的,就像蚂蚁咬一样。”
惊羽虽然有些害怕,不过一看到流月微笑的眼睛,他就觉得这眼睛像有魔力似的,使他不再害怕。
他没有闭眼睛,而是坚定的看着流月,朝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惊羽如此乖巧,流月心一横,在他左手的食指上轻轻一划,立即,一滴血水滴进了水里。
这时,所有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都站起身,一个个心急的围了上来,全部围到了碗身边。
她们再也淡定不了,不想坐在远处围观,都伸长着脖子,想看清楚碗里的结果。
楚非离冷冷的看向那碗,他看到两滴血滴进了水里,那血液并没有融合,而是各自慢慢的凝结在一起!
他觉得有些奇怪,一般血一碰到水,都会立即散开。
可这两滴血一遇到这水,顿时各自凝固成血团,在水上慢慢的飘浮,就是不融合。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花厅里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一个个瞪大眼睛,像看妖怪似的看着流月姐弟。
大夫人最先看到碗里的情况,一看两滴血居然各自为政的闪开,而且凝成了血团,根本没有要融合的样子,她忍不住哈哈冷笑起来:“你们看到没有?老爷和这野种的血不能相融,说明他们不是亲父子,说明这就是个野种,他不是我们上官家的骨血!”
第228章 血不能相融
大夫人一脸得意的说完,上官狄三兄妹也一脸兴奋的笑了起来,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瞪着流月。
上官狄不屑的道:“我就说嘛,看他和父亲就长得不像,他怎么可能是我弟弟,也不知道萧夫人从哪里偷情怀的孩子,想进上官家的门,休想!”
上官秋月脸上笑得也很畅快:“爹,这下,你不会怪罪母亲把他锁在地牢了吧?他根本就是个野种,母亲把他锁在地牢,这处置还轻了些,依我看,应该将他们姐弟乱棍打出去!”
“就是,免得污染了我们上官家的门楣,我上官府的血脉可不能让这种人给混乱了。”上官雨晴也淡淡的一笑,眼神晦明晦暗。
上官云看到这种情况,那看流月和惊羽的眼睛,已经能喋出血来。
他脸上溢起浓浓的杀气,目光森寒的盯着两人,暴怒厉喝的道:“流月,你不是相信他吗?你不是一口咬定他是你弟弟?这血为何不能相融?我看,他分明是你娘亲与男人苟合留下的野种,这样的人不配留在我上官府!”
他越说越气,恨不得拿起手中的刀子一刀割断这野种的脖子。
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被女人戴了绿帽子,这件事要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
这是他的耻辱,这太丢人,太侮辱他了。
居然敢背叛他,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种耻辱,他此时真想把萧夫人的棺材挖出来,狠狠的鞭她的尸,将她挫骨扬灰。
老夫人见状,目光是十分的吃惊,她淡淡的打量了流月和惊羽一眼,眉眼陡地沉了下来。
原来,这孩子真的不是上官府的骨肉,亏她刚才还极力的维护他,没想到,真的是萧夫人与别的男人的种。
看来,这两个孩子,抬举不得。
想到这里,她心沉得厉害,难受的闭了闭眼,眼角眉梢全是对流月和惊羽的失望。
大夫人把老夫人的表情观察在眼底,她在思虑了半晌之后,一脸沉痛的看向流月,十分惋惜的道:“流月,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果然不是上官府的血脉,看来,如今上官府也不能留你们姐弟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把他带走吧。”
流月淡淡的挑眉,目光似冷非冷的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你就这么想赶我们走?”
大夫人冷冷的一笑,眼角眉梢都是畅快,面上却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我也不想那么绝情,但是,他不是上官家的种,我们上官家是绝对不会替别人抚养儿子的。等下你在走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别带走上官府的一草一木。”
“母亲,你和她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她弟弟是个野种,说不定她也是,直接派人将她们乱棍打出去就是。”上官秋月不屑的轻哼一声,说完还与上官狄对视的笑了一下。
那屋顶上的楚非离,在看到这个结果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不过,他并没有妄动,而是静静的观察着下面。
他总觉得,事情的结果不会这么简单。
看流月一脸沉稳淡定、不慌不忙的模样,他有些兴味的勾起嘴角,是一脸的好奇。
这丫头,究竟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和意外?
大夫人此时眼角已经笑起了一条缝,那缝甚至能夹死一只蚊子,她一脸为难的看向上官云,“老爷,虽然我也很同情她们俩姐弟,不过,事情的真相大家都看见了,他和老爷的血不能相融,说明他不是老爷的孩子。老爷,你要如何处置他们,现在就赶他们走吗?”
大夫人说完话,整间花厅一片死寂,有一股沉闷的气氛浮在花厅里,静得落针可闻。
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屏神凝气的盯着流月姐弟,等着上官云一声令下,将她们赶出府。
流月淡淡的挑起眉梢,那眼底似有光影流动似的,她突然走向大夫人,冷笑道:“大夫人,你处心积虑的想我们走,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说完,她冷冷的走向那碗水,突然指着它,对众人说:“这个验亲的结果是假的,这水被人动了手脚,里面被人掺了可以使血液凝固不化的凝血粉,这凝血粉由醋酸构成。不信,你们来闻,这水里有股浓浓的醋和药水味。”
不会吧?
听到流月的话,大夫人赶紧走向那碗水,她使劲在碗面前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醋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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