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不过,这戒指一看就绝非凡品,一般人拥有不了,它的主人应该很厉害才是。
戒指指环由千足金打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突然,她在戒指的内侧看到刻了两个龙凤飞凤舞的字:楚二。
不过,那个二字由于戒指的主人长期摩梭显得有些模糊,看起来像二,仔细看又像一,再看不像一、二,倒像手指磨出来的痕迹。
这应该不像一个字,有谁会叫楚二的,应该没有。
不过这个楚字倒是很清晰,面具男子自称本王,大晋朝又是楚家的天下,难道,他是大晋朝的王爷?
不过,堂堂王爷也会被追杀吗?而且需要靠这种拙劣的方式解毒?
他们想要女人,只要一招招手,就有一大堆女人巴上来,何须用这种手段。谁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也许他是个采花贼,故意编些谎话当借口,好欺负女人。
他编个他是王爷的借口,被欺负的女人说不定就不怪他了,还满心欢喜的等着他娶她。
那些少不更事的女人会相信,她流月可不信。
想到自己一穿越过来就被破了身子,流月死死的捏紧拳头,她真恨那个狂傲的神秘男人,如果让她找到他,她会先给他十个巴掌。
这时,玉清看到流月手臂上有带血的鞭痕,顿时心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个该死的沐颜丹,居然这么狠毒,这伤口这么严重,竟然还在流血,奴婢又没有金疮药,也没有钱带小姐看大夫,该怎么办呀。”
“她也没讨到好,她的内伤也不浅。”流月眸光冷闪,刚才她松鞭子的时候,沐颜丹被惯性退得撞到假山上,嘴角都出了血,很明显受了内伤。
这时,她走到街道两边的草丛旁,双眸冷冷扫过那一片花草,只是轻轻一扫,她就知道这堆野生花草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生长习性,可不可以入药,药有几分毒。
这可是她三岁就开始练的技能,父母从小带她上山寻草药,所以她随便一扫,便从里面扯出两株夏枯草,夏枯草又叫自愈草,叶子呈椭圆形,表面布满绒毛,上面开着淡紫色的小花。
这种草的汁液可以用来消毒止血,流月在路边的小溪里捡了块光滑的鹅卵石,拿石头将夏枯草的花叶捣碎,再慢慢的敷到伤口上,很快她手臂上的伤口竟然没有冒血珠,血止住了。
看着流月一气呵成的动作,玉清眼睛都瞪直了,这个从容不迫、聪明冷静的姑娘是她家那个笨小姐么?
“小姐,你怎么知道这草可以止血,你太厉害了。”玉清崇拜的看着流月,一双眼睛像星星似的晶莹透亮。
这点小事算什么?流月扯了扯唇角,这世上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中草药,不过她知道古代中草药的种类更多,很多到了现代都灭绝了。
所以她可能会在这里遇到很多不认识的草药,不过她会好好学习,不会放过一个学医的机会。
因为只有学她擅长的医术,她才能在大晋朝有一席之地。
也许是生长习性的原因,或是古代没有空气污染,所以这夏枯草药效还真挺神奇,很快流月的伤口就不再流血,她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破布包住手臂,带着玉清继续往前走。
走的过程中,流月隐隐觉得腹部发疼,好像她体内有一根毒针在四处游走一般,这种感觉从她醒来时就有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要为自己的名誉辩解,所以没太注意这茬。
这痛感不是很痛,却像针一样在她身上时不时的扎,令她感觉很不舒服,她想,这具身体如此羸弱的原因,肯定与这毒针有关。
上官府的大夫人苏映雪最擅长使毒针,她又是上官云的继室,她的后妈,如果说这毒针与苏映雪没关系,她一个字都不信。
这时,玉清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忍不住朝流月不好意思的一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奴婢有些饿了,小姐也饿了吧,可惜咱们没有钱。都怪王婆那刁奴,又把小姐的月例抢了,小姐每个月的月例本就不多,除了被大夫人克扣之外,全都得进王婆的口袋,一个子儿也不剩,奴婢想给小姐买只赵四家的烧鸡都是奢望。”
那赵四烧鸡可是京都一绝,烤得外焦里嫩,皮薄酥脆,闻起来香喷喷的,令人流口水,这不,说着说着她们就走到了赵四烧鸡的门口。
那里还有人在排队,有些买到烧鸡的百姓一边嗅一边忍不住开吃,看得玉清眼巴巴的眨,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真想吃那烧鸡?”流月挑了挑眉,目光开始犀利的四处搜索。
“想吃,不过只是奢望,小姐,咱们赶紧走,离开这里就不想吃了,如果再在这呆下去,奴婢怕奴婢会忍不住上去抢来吃。”玉清说完就要拉流月走。
“等一下。”流月甩掉玉清的手,目光突然集中到一个刚从银楼走出来的年轻少年身上,顿时邪邪的勾起唇角,“冤大头来了。”
那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袭绯红的锦袍,袍子上用金线绣了些许流云,脚踏银白的玉靴,腰间的玉带上挂了几个玉佩和一个钱袋,那钱袋鼓鼓囊囊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男子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显得妖冶而邪美,他的皮肤很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毫不为过,他这长相比女子还阴柔,比女子还美,一看就是个妖孽,而且是令人销魂蚀骨的妖孽。
可惜,再有钱的妖孽遇到她流月,也会变成穷鬼。
流月看到妖孽正低头数着银票往前走,一副毫不在意周围环境的单纯模样,冷笑一声之后,慢慢的走上前,决定给他上一课。
妖孽正低头数着手中的银票,“一百两、二百两……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两千两,不对,我明明取了两千两,怎么只有一千八百两?”
妖孽抬头一想,决定重新再数。
这时,流月走到他面前,蹙眉凝神,紧张不已,一脸的忧思凝重之色,“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是遇到了白虎煞,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什么意思?”妖孽狭长的眼睛看向流月,面前的少女穿得破破烂烂的,身形瘦小,但有一双日月星辰般清明的眼睛,听了她的话,他不由得嗤笑一声,嘴角玩味的勾起。
没想到这妖孽并不傻,且有一双精明的眼睛,流月轻咳一声,继续郑重其事的道:“我没有和公子开玩笑,我看你身上煞气很重,应该是在哪里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你我素不相识,我只是好心提点你一把。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告辞了。”
见流月要走,妖孽眼底闪过一抹哂笑,赶紧叫住她,“等等,你倒是说说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遇到这种东西我又该如何化解?”
第11章 回府刁难
流月一听,有戏,忙故作老成的转身,仔细的打量了妖孽一眼,沉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的摸了摸下巴,“遇到你是我们有缘,我才多嘴两句,不过天机不可泄露,现在你面泛黑光,灾劫难免。如果你信我,我便冒天下之大不韪助你化解,你只需要慷慨解囊,我代你供奉好佛祖,我便能助你渡过这次劫难。如果你不信,不解灾的话,三天之内必定在劫难逃。”
妖孽这时已经十分紧张的看着流月,眼里隐隐浮现担忧的神色,“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花钱消灾,通过你替我供奉好佛祖,就能化解这次劫难,那需要多少银子?”
妖孽说完,眼底却闪过一抹乖戾,他要供奉佛祖,大可以去寺庙,需要找她么?
流月一本正经,一脸庄重的说:“多少是你的心意,给得多,我化解得也快,放心,有我出马,定能化解你的血光之灾,以后什么凶神恶煞都不敢靠近你。”
妖孽想了想,赶紧点头,从手里抽出五张银票,“请问五百两够吗?”
流月没想到这妖孽那么容易就上当,而且出手如此大方,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手中抽出一张银票:“一百两就够了,多了我也无福消受。”
她干的可是骗人的勾当,只要一百两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就行,多了她也不好意思要。
同时她在心里承诺,这一百两算她借的,日后她有了钱,一定双倍还他。
接着,流月猛地咬破手指,把指尖的血往妖孽头顶上一点,然后对着妖孽开始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Hello,I'm LiuYu,What's your name,Thank you for your money,See you around。”
妖孽听不懂流月在念什么,以为她在念奇怪的咒语,他漂亮的凤眸不动声色的微眯了眯,嘴角勾起一缕戏谑的哂笑,这女人可真狠,说咬手指就咬,是个狠角色。
流月随便念了一大串英语之后,一本正经的对妖孽点头:“我已经成功帮你化解灾难,你现在又很平安健康了,公子我先行一步,有缘再会。”
这时候不溜何时溜,难不成等这妖孽醒悟过来,那时候就溜不掉了。
流月很快就溜之大吉,根本没看到妖孽眼底浅浅的玩味狡黠,和对她的饶有兴味。
穿过一条小巷子后,流月就和等在一旁的玉清汇合,她把一百两银票扔给她,“去买只烧鸡,然后去药店买点金疮药和纱布,再买点儿泻药和一些其他药材。”
看到这一百两,玉清惊讶得瞪大眼睛:“小姐你也太神了,你在哪里得的银票,会不会是……偷的,老夫人教导过我们,不是我们的不能要……”
“你小姐像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是人家心甘情愿给我的,你赶紧去买来。”偷鸡摸狗没有,坑蒙拐骗倒是有。
玉清怀着一身的疑惑,很快买齐了这些东西,流月把剩的银子揣在怀里,便和玉清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吃起烧鸡来。
玉清可有几年没吃这烧鸡了,今天托流月的福,又吃上了,她吃得满口流油,齿颊留香,囫囵吞枣,“这烧鸡太好吃了,果然是赵四的手艺,再来一只奴婢都吃得下,只是小姐,你为什么要奴婢买泻药?那药房老板怀疑的看着奴婢,奴婢赶紧说奴婢最近便秘,他才卖给奴婢。”
流月优雅的扯了块鸡肉放进嘴里,吃得慢条斯理,目光直直的盯着天边的霞光,“你不用管,咱们等会剩一只鸡腿,你把它藏好了,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
玉清一脸懵懂的点头,现在的小姐变得太有主意,也太能干了,居然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一百两银票,小姐说得对,她必须护好这只鸡腿,千万别让王婆那野婆子抢走。
很快流月和玉清就吃得饱饱的,这才往回家的路上走,她们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一双妖冶的眼睛正盯着她们,那视线直跟踪到了大将军府。
很快她们就走到大将军府,一到门口,远远的,流月就看到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小姐站在那里。
玉清一看,有些紧张的拽了拽流月的手,“小姐,大少爷和五小姐居然等在那里,他们是不是刻意在等你,又想找你的麻烦?”
“你别怕,有我在。”流月拍了拍玉清的手以示安抚,双眼攸地睁大,冷静犀利的望着前方,面无表情、双眼冰凉的迎了上去。
一看到流月主仆回府,五小姐上官秋月脸上浮现起一抹浓浓的嘲笑:“哟,我们失身的大小姐终于舍得回府了,还知道这是你家呀?怎么不死在外头,还知道回来,莫不是那野男人不要你了,又回来找父亲当靠山。”
上官秋月是上官雨晴的三妹,她们两姐妹外加大少爷上官狄,三兄妹都是继室苏映雪所生。
她们从来就没少欺负流月,流月一看到她们,眼里就迸射出极深的恨意,继室的孩子欺负原配的孩子太常见,流月从小受的侮辱打骂是家常便饭,以前她一看到她们就吓得不敢回家,如今她倨傲的扬起头颅,冷冷的迎上了她们侮辱讽刺的目光。
她对比了一下她和上官秋月她们的衣服,上官秋月身穿绫罗绸缎,头戴贵重的首饰,恨不得把所有首饰堆在头顶,打扮得像个骄傲的花孔雀,而她则是粗布寒衣,面容清汤寡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她们的丫鬟。
不,在大夫人的克扣下,她的吃穿用度比府里的丫鬟还不如,就像个在外头要饭的粗鄙丫头。
上官云忙于领兵打仗,很少看到她,也从没来小院看过她,就算看到,他也不会怪大夫人克扣她的饮食,只会怪她又脏又丑,丢了他大将军的面子。
真是个凉薄而无情的爹,古语果然说得对,有后娘就有后爹。
第12章 打了恶少爷
流月冷冷的上前,唇角勾起抹蚀骨的冷意:“我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未来的太子妃,凭什么要我给你们行礼?难道你们连太子殿下也不放在眼里?”
居然敢拿太子来压她,上官秋月嘴角扯出一丝讽刺,鄙夷的瞧向流月,“废物,谁给你的胆子,敢拿太子殿下压人,太子要是看得上你,早就上门提亲了。如今你与人私通,被破了身,我看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还敢在我面前嚣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上官流月像个人,上官流月哪次见了她们不是吓得尿裤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被破了身胆子反而变大了么?
这时,站在她身侧的上官狄满眼阴鸷的瞪向流月,冷哼一声:“三妹,当然是那奸夫给她的勇气,我听二妹说那男的满脸麻子,还是个下贱的脚夫,啧啧,胆小鬼的口味真重,连麻子都要。”
听到上官狄开口一个奸夫,闭口一个奸夫,流月眼里突然聚起浓浓的寒光,她满目愤怒的瞪着他们,“你们给我说话注意点,上官狄,注意你的用词,污蔑长姐,你就不怕传出去人家说你们目无尊长,蛇蝎心肠!”
上官狄哪里怕流月的威胁,他过分的大笑一声,满眼的奚落,像看蝼蚁一样看向流月,“叫花子也敢威胁人了,啧啧,长进了,本少爷也是你敢威胁的?你算什么长姐,你给我们兄妹提鞋都不配,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娘是个短命鬼,你也是个小祸害,你和你娘一样,都是残花败柳!你娘当初与野男人鬼混,自知愧对父亲投井而亡,今天你又与麻子乱搞,啧啧,简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娘俩是一样的……”
上官狄话还没说完,流月突然一步窜上前,抡起巴掌朝他的脸狠狠的打了过去,她打得极狠,巴掌声响砌大地。
在打完之后,她还不解气,直接在地上捡了块沾满泥巴的石头狠狠的塞进上官狄嘴里,那石头往上官狄嘴里一塞,塞得上官狄一嘴的泥灰。
上官狄何时受过这种气,他愤恨的吐掉嘴里的石头,呸呸呸的开始吐泥灰,然后捂着发红的脸怒瞪着流月,眼睛像毒蛇一样阴鸷,“好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本少爷,本少爷这就打死你!”
说完他就飞起一脚朝流月踹过去,流月早知道他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在他出脚之前她已经猛地把上官秋月扯到自己面前来。
在上官狄那一脚踹过来之际,她迅速闪开,上官狄那一脚狠狠的踹到了上官秋月身上,把上官秋月狠狠的踹飞到地上。
这下,上官秋月哇哇的大哭起来。
上官狄见没踹中流月,而踹中了自己万分心疼的妹妹,彼此更恨流月,同时又担心妹妹会受伤,赶紧上前去搀上官秋月,“三妹,你没事吧?哪里痛,快告诉我,我叫母亲给你看看。”
上官秋月难受的捂着肚子,上官狄这一脚踹得可不轻,他是照着毁掉流月的力气踹的,谁知道踹中了他妹妹,他既后悔又心急,上官秋月则是一边呜咽一边发脾气:“大哥,你踹得我好痛,差点踹死我了,都是这个小贱人把我拉出去抵挡,要不被踹的就是她了。”
流月冷冷的挑了挑眉,上官秋月还能那么凶恶的骂人,说明人没事。
“好,三妹你消消气,你先在边上等一会儿,等大哥替你报仇。”上官狄说完,怒向胆边生的站起身,稳稳的捏了捏拳头,把手指捏得咔咔作响,愤恨的瞪向流月,“小贱人,本少爷教训人,你居然敢躲,还敢拿我三妹抵挡,本少爷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就在他要对流月动手之际,突然,他捂着腰“哎哟”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惊恐的看向四周,“谁,谁在暗中偷袭本少爷?”
流月和玉清都觉得奇怪,她们没看到有人打上官狄啊,上官狄在乱嚷什么。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有颗小小的石子直打向上官狄的头,他头上立即起了个大包,气得他在原地直打转,“到底是哪个龟孙子敢在暗处偷袭我,龟孙,有种出来和本少爷比试,别在暗中搞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哟……”
正骂着,他突然痛苦的捂着嘴巴,原来他骂人的嘴巴被一颗石子打中,竟然破皮出血,那满嘴的鲜血看着渗人,吓得他再也不敢骂人了。
看来那暗处的人是武功高手,上官狄也不过十七岁的少年,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他的嘴巴被打中,想骂人也骂不出,生怕再被打,他只得暂时闭口不言,不过他的眼神却是歹毒至极。
他心底在思考,怪不得上官流月胆子那么大,敢和他们争执,原来找到了靠山,还把靠山带回家门口。
他想,就凭上官流月那废物的模样,能找到什么样的靠山?不过一些江湖人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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