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是璃王,他竟然来了……”凤梨吓得赶紧往后退,同进,她和樱桃冷冷的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缕阴冷嗜血和视死如归的眼神。
这时,樱桃突然拽住疯癫的荔枝,按住她的下巴狠狠的一拧,荔枝嘴角陡地溢出一抹黑血,然后两眼一翻,死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连流月都没看清楚。
与此同时,樱桃阴冷的瞪向楚非离,一副宁死不屈舍身就义的模样:“璃王,你别白费心机,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主子。”
“对,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主子的下落,你中了主子最厉害的金蚕盅,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两人说完,突然朝自己的舌头狠狠的一咬,登时,她们嘴角溢出了浓浓的黑血。
流月一看,顿时知道那黑血有毒。
难不成她们嘴里一早就放在毒丸或者药包,在被人威逼的时候,为了不出卖主子,就选择服毒自杀。
她们一看到璃王就服毒自杀,肯定知道斗不过璃王,与其被璃王抓走遭受严酷的刑罚,还不如服毒自杀,少受些苦。
这个鬼魅可真厉害,竟然把人训练得这么忠心和听话,这些人就像她的傀儡,居然说死就死。
不过,她们追杀了她大半夜,落到这个下场也活该。
敢做杀手,就要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只是可惜,让雪莲跑了。
看到三人皆服毒自杀,楚非离不悦的蹙了蹙眉。
他冷冷的走上前,拿剑鞘戳了戳三具尸体,在她们身上搜了一下,除了搜出一些毒药和暗器之外,再没有任何关于鬼魅下落的东西。
然后,他冷冷走到流月面前,伸手往她胸口轻轻一点,流月就发现自己能动了。
一能动,流月赶紧跳起来,迅速活动了一下手脚,被点穴的滋味可不好受,除了不能行动之外,全身还是酸麻的,她绝对不想再被点穴。
等活动完之后,流月这才看向楚非离,见他一脸冰冷,脸上表情阴沉无比,赶紧对他说:“多谢殿下救臣女一命。”
要是他再来晚一秒钟,她这双眼睛就没了。
所以,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只是,这男人的样子可真冷啊,一副狂傲嗜血的冰冷模样,一般人可不敢接近他,生怕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给冻死。
“过来!”陡地,楚非离冷冷的吩咐流月,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的阎王。
流月一步步朝他挪过去,她没惹他啊,他怎么那么凶?
她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他手里的上虞剑,见那剑果然和马婶描述的那样漂亮,它居然会在黑夜里发光,在暗夜里透出日月精华般的光芒,看起来真像一把神剑似的。
怪不得那么厉害,一记剑光都能斩断人的手脚,果然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绝世神剑。
这样的神剑,也只有楚非离这样的男人才驾驭得住吧?
“谁让你三更半夜在街上走的?”楚非离的声音依旧很冷,漂亮的凤眸冷睨向流月,身上很明显带着浓浓的怒气。
流月终于懂了,原来楚非离在怪她为何大半夜的上街。
他是不是担心她被杀了,就没人给他解毒了?
流月现在又饿又累,急需要跟楚非离回璃王府休息,而且还要借他手里的上虞剑,不能得罪这尊大神,便掳了掳嘴说:“因为……我回府办完事后,想快一点见到殿下,所以才半夜三更的回璃王府。”
“想快一点见到本王?”楚非离犀利的眯起凤眸,声线像大提琴一样醇厚好听。
流月赶紧点头,“当然,臣女担心殿下的身体健康,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殿下。却不想被这四人追杀,还好殿下及时赶到,否则就见不到臣女了。”
“本王只是路过而已。”其实是他半夜在墙上练轻功时,看到杀手发射的信号弹,便寻着方向追了过来。
一过来,就看到流月正陷入危机,他便救了她。
流月听楚非离的声音,发现他终于没那么冷了,他现在的声音倒冻不死人,不过也会把人冻僵。
楚非离说完,将上虞剑收回剑鞘,提步就朝璃王府的方向走,手中多了颗亮闪闪的夜明珠,是他用来照路的。
流月不禁咋舌,这家伙真有钱,居然出手就是宝剑和明珠,要是她有这样一颗能照路的夜明珠就好了。
流月赶紧提步跟上,猛听楚非离朝她冷声警告:“以后,不准对本王说那种话!”
“哪种话?”流月一脸的不解,她哪句话说错了?
“你刚才总共说过几句话?”楚非离转头,斜睨了流月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那走路的姿势实在太酷,身上风华万千,光是一个背影就很吸引人,太有男子气概了。
流月挠了挠头,她刚才说了什么?
突然,她脑袋里灵光一闪,楚非离所说的“那种话”,应该是她说自己“想快一点、迫不及待的见到殿下”这种话。
苍天,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在对他表白吧?
她可没有这种意思,她只是为自己半夜出门作解释,顺便拍了下马屁而已,结果拍到了马腿上。
他真以为她喜欢说?要不是他气势凌人,要怪她独自出门,她也不会编这种假话。
什么迫不及待见到他,她恨不得一辈子别见到他才是。
这么冷的大冰山,和他共处一室都会被冻成冰块,她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意思。
走着走着,流月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地上银光闪闪,那不是她的银子吗?
“殿下,等一下,我的银子忘了拿了!”流月一看到那被雪莲丢弃的银子,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太开心了,赶紧跑上去,拿张帕子擦掉上面的毒粉,再仔细的吹干净毒粉,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放进钱袋里,像捧祖宗似的把钱袋捧回了怀里。
丢了的银子被找回,流月脸上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一样,表情很夸张。
看到流月一系列猫腰、擦银、两眼放光、急速揣银的动作,楚非离额头浮起三条黑线,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贪财。
懒得理一脸财迷的流月,楚非离冷冷的说:“宁浩派出去的人已经发回消息。暗影们查到,天下只有唯一的一株安息香树,而且,正在大晋朝。”
“真的?在大晋朝岂不是很简单就能得到?”流月两眼放光,笑吟吟的看着楚非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安息香树就在大晋朝,以楚非离的本事和能力,自然是手到擒来。
楚非离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邪冷的勾起红唇:“并不简单。这棵安息香树,在皇后那里。”
“在皇后那里?你可是璃王,直接问她要不就行了?”流月有些不理解楚非离的意思,为什么在皇后那里会不简单。
突然,她想起来了,皇后生的是太子,这几年太子和璃王争得厉害,双方暗流涌动。
而且据说皇后和容贵妃两人在后宫也斗得厉害,已经厉害到两人水火不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
都斗成大大的仇家了,皇后怎么会把安息香树给楚非离救命。
要是知道楚非离需要她的树救命,她更不会给,她肯定巴不得楚非离出事。
这可就难办了。
“殿下,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让皇上命皇后把安息香树给你不就行了?或者,派人去偷!”流月微微一想,便给楚非离出了两个好主意。
楚非离似冷非冷的看了她一眼,红唇冷勾:“皇后已经知道本王需要三种中药解盅一事,更是第一时间打探出本王需要她的安息香树,她下午就放出风来,那棵安息香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枯死,被下人砍掉当柴烧了。”
第98章 贵妃召见
皇后明摆着打死都不会给,生怕楚非离和皇帝问她要,提前叫人把树处理了,楚非离如果再去问,岂不是会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不说,万一皇后不给,噎他,那更是丢大了脸!
流月想,这个皇后也很厉害,居然能查出楚非离需要的中药,看来她在朝中也遍布眼线,也是个极聪明的角色。
两人说着说着,居然走到了璃王府。
进门的时候,流月想回揽玉楼,突然听到楚非离回头对她说:“明日一早,我母妃要见你,你早点起来准备,随本王进宫。”
他说完,人已经冷冷的消失在夜色里,看得流月张大了嘴巴。
容贵妃为什么要见她?难不成要警告她,必须把她儿子的毒解了?
听说这容贵妃生性高冷,和楚非离一样极不好相处,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
这一家家子的人都高冷得要命,总用睥睨天下的目光看世人,大概是因为自己身处的位置太高,才养成了这种习惯。
她流月习惯了男女平等,众生平等的教育,可不喜欢受这些皇亲贵胄的气。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她现在叫上官流月呢。
第二日一大早,流月还在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玉清就心慌的跑来叫她了,“大小姐,璃王殿下在院子里等你,他吩咐奴婢叫你赶紧起床,要收拾好同他一路进宫。”
流月还沉浸在带小惊羽上街买糖葫芦吃的美梦当中,冷不丁的听到玉清的声音,便蹭的一下子爬起了床。
当年她当医生的时候,一接到要做急救手术的电话,也是一骨碌爬起来就走。
如今到了这里,不用每天替人做复杂又繁重的手术,居然还能保持瞬间起床这一优良传统,流月怀疑她有受虐倾向。
流月很快就洗漱好,收拾好之后,她背了个斜背的小布包出门。
这是她叫玉清随便缝的,没想到玉清手艺挺好,把布包缝得非常漂亮。
玉清在背包上绣了漂亮的牡丹花,背面还有两只鸳鸯在戏水,还听流月的做了个布包盖,上面缝了系扣。
每次拿完东西,就把包盖扣上,里面的东西就不会漏出来。
玉清还听她的给布包缝了条又宽又长的袋子,这样她就可以把包包斜背在身上,像现代的挎包一样方便,而且包包的容量很大,里面内袋很多,她可以在里面装很多东西。
有了这个小背包,流月顿时觉得安心不少,她终于不用整日担忧自己的银子或药瓶塞在腰间或袖子里弄丢了。
流月一走下二楼,便看到楚非离、容灵儿和容小蛮都站在那里等她。
楚非离因为个子太高大,气势太盛,样子太冷,一站在那里就盖过了所有人的气场,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再看看穿了一袭白衣的容灵儿,她只是略施粉黛,看起来都美得耀眼。
当然,她再美,似乎也美不过那冰冷狂傲的男人。
流月不禁在心底腹诽,天底下的女人总爱因为比美而起争执,殊不知,那不争不辩的男人,才是最美的。
难得楚非离生了一副美相,个性却刚强不已,身上充满浓浓的男人味,令人不敢亵渎和接近。
看到流月施施然的下楼,走得不紧不慢的,容小蛮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昨晚上偷牛去了?磨磨蹭蹭的,要我们大家等你。殿下这样的人物,岂是用来等你这只蜗牛的?”
流月美眸淡挑,似笑非笑的说:“我也没叫你等我,你可以先走,至于殿下,他乐意,有何不可?”
话音一落,容小蛮那张脸顿时窘迫不已。
流月说得对,殿下都没说什么,她说了有屁用。
容灵儿赶紧拉了拉容小蛮的衣裳,朝她使了个眼色,又温情款款的看向楚非离,“表哥,哦……殿下,你别生气,小蛮一向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
楚非离倨傲的扬了扬下巴,那下巴弧度有如刀削般完美,一袭玄色的锦袍衬得他雍容华贵,腰间的玉带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他冷冷的往前走,“她又没冲撞本王,你向本王解释干嘛?”
言下之意,容小蛮冲撞的是流月,容灵儿应该向流月解释才对。
容灵儿脸色微变,这殿下可真冷,她不过是想找借口和他搭话而已,他居然无情的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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