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容贵妃眉眼森寒的扫了流月一眼,在她腹部停住,“今晚,本宫准备留璃王在宫中用膳,你也一起吧。”
到时候她就以天色晚了为由,留这丫头在容华宫过夜。
只要等这丫头睡着,她就可以派嬷嬷偷偷去检查她的身体,看有没有那朵红梅胎记。
流月觉得十分奇怪,她和这容贵妃又不熟,容贵妃怎么会留她用膳?
哪怕是要拉拢她为璃王解毒,也没必要做到如此,这其中一定另有深意。
她不了解容贵妃的深意,但她发现,从刚才到现在,容贵妃的眼神都有意无意的往她的腹部瞄。
还问她的年龄和身世,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知道她的腹部上有朵拇指大小的梅花胎记,这容贵妃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该不会想看她这胎记?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隐隐觉得,她身上的胎记会给她带来祸端。
她隐隐记得原主小的时候,娘亲总是告诫她,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腹部上的胎记,否则会带来杀身之祸。
那时候原主小,不明白其中的深意,没有将娘亲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因为很少出院子,也从未给别人看过这胎记。
现在想来,多亏原主那时候很少出门,不然以她那个蠢笨的性格,这胎记早就让人发现了。
看来,这胎记果真如娘亲说的那样,是个对她不利的东西,千万不能示于人前,否则真会大难临头。
所以,她得把守住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胎记。
见完容贵妃后,流月找了个想逛逛御花园的借口,走了容华宫。
一出容华宫,她就想去找一个茅厕,好躲在茅厕里把这梅花胎记用药粉敷上,这样容贵妃就看不出什么来。
容贵妃派了个小丫鬟跟着流月,流月问了她茅厕在哪,对她挥了挥手之后,就径直过去了。
走到御花园的公用茅房外面,流月不禁啧啧了两声。
这茅房并不像字里行间的意思那样,是由茅草搭成,相反,它修得像座小型宫殿似的,上面还搭了漂亮的黄色琉璃瓦。
茅房上面写了几个大字,流月没时间看,便一溜烟跑了进去。
结果跑进去一看,里面居然放着一只恭桶,那恭桶里放了些草木灰,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经常更换清洗的。
看到这恭桶,流月不禁感叹皇家人果然奢侈,一只恭桶而已,居然也用上等的黄花梨木制成,上面还雕刻着漂亮的花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如果放在现代,应该可以拍个几千万的天价。
然后,流月撩起裙子,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小腹上的胎记,发现这梅花栩栩如生,像一朵云霞一样绽放着,它的颜色鲜红似火,又像被染料染上似的,鲜艳夺目,娇艳粉嫩。
她赶紧拿出一瓶自制的遮瑕膏,往胎记上一抹,很快就把胎记给遮住。
她自制的遮瑕膏比普通的遮瑕膏厉害很多,要用特制的药粉才能洗掉,一般的水连冲都冲不掉,就是长时间使用有点伤皮肤。
不过只要不是脸上的皮肤都没关系。
给胎记遮完瑕,流月赶紧打开木门,准备走出茅厕。
一打开木门,她就迎面撞上一抹鲜红的身影。
来人又急又快,猛地就撞上了她,陡地,她就听到对方愤怒尖利的声音,“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用皇家的御用茅厕!”
流月看了眼面前这如花似玉、穿金戴银的少女,心想这少女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不过,明明是这少女急冲冲的冲进来撞到了她,居然还质问她,如此刁蛮任性,她流月可不会纵容她。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上厕所要排队,你知道不?”流月冰凉的声线冷冷扬起,说完就朝外面走。
谁知那姑娘朝她急急的指了过来,并且伸手抓住她,“站住,不准走,冲撞了本公主,是说走就能走的?看本公主如何教训你。来人哪!”
流月冷冷的挑眉,原来是个公主,怪不得那么嚣张跋扈。
可惜,她叫了半天,似乎没有一个人过来。
玉珍公主这才想起,她上茅厕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早早的下令宫女们守在了最外头,这下才没叫来人。
见没有叫来人,她的脸色窘迫无比,这也太没有面子了,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叫来宫女逞威风!
流月抬眼看了看,没看到有人来,突然不屑的勾唇冷笑:“怎么没有人来?难不成,你才是宫女,狐假虎威想耍威风,结果耍到姥姥家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流月心里却不这么想。
这皇宫等级制度十分森严,根本没有人敢冒充公主。
这少女穿得那么华贵,头上戴满昂贵的珠钗头饰,一看就是地位不低的人,她想,这少女估计真是个公主。
只是,她一定要假装不相信,这样才能狠狠的冲撞她呀。
玉珍公主见流月居然敢怀疑她,顿时阴测测的盯着她,一脸骄横的说:“放肆!本公主乃玉珍公主是也!皇后是本公主的母后,你再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公主叫我母后砍了你!”
流月冷冷的翻了个白眼,满眼的嘲讽和不屑,“哎哟,我好怕怕哦!你以为我会怕一个假公主?你冒充公主,这才是要杀头的罪过,今天我就是把你杀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因为我是替皇室斩除一个冒充公主的宫女!”
“你!我没有冒充公主,我就是公主,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玉珍公主见流月根本不信她的话,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看到玉珍公主如此生气,流月却很淡定,她一点也不生气,相反,还似笑非笑的说:“你不仅冒充公主,还冒充皇后娘娘最宠爱的玉珍公主,你胆子比我还大,你就不怕被满门抄斩?”
“你才满门抄斩。你告诉本公主,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等本公主找到你,一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玉珍公主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又准备去拽流月的衣裳。
谁知道流月狠狠的一推,竟将玉珍公主推到了那边上放草木灰的桶之上。
玉珍公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直对准桶砸上去,砸得她哇哇大叫,手舞足蹈的。
叫完后,她见流月要走,一个溜烟翻身爬起来,一把抱住流月的双肩,企图给流月一个过肩摔。
流月早有防备,在玉珍公主抱住她双肩之时,她突然朝玉珍公主的脚狠狠的一踩。
这一踩,玉珍公主疼得脸色扭曲,因为她那鞋子上面缀满珠宝,流月在踩的时候,将那些珠宝踩进了她白嫩的脚趾上,自然是硌得她要命。
然后,流月又朝玉珍冷冷的一推,只听“啊”的一声,玉珍一边尖叫,那头一边撞进了桶里!
她就那么直直的、完美无缺的将头撞进了装满草木灰的桶里!
第102章 公主吃亏
顿时,玉珍公主糊了一脸的草木灰。
幸好这桶常换,是十分的干净,今天里面只装了干净的草木灰,没有装其他东西,否则这公主会自杀的。
流月见状,哪里还敢久留,要是让这公主抓到她,把她揪到皇后面前,她就惨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跑了出去,一溜烟就往外面跑。
玉珍公主为了抓住流月,也不管脸上的灰和头上的桶,顶着个桶就跑出来追。
“大胆宫女,要是让本公主抓到你,本公主要将你浸猪笼!不,本公主要把你放进油锅里面去炸,把你炸成排骨干,再浸猪笼!”
玉珍公主一边说一边咳嗽,因为她眼、耳、口、鼻里吸进去好多草木灰。
攸地,她将头上的桶气愤的扔在地上,她根本没看到流月,倒看到她的宫女和太监们跑了上来。
“公主,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全身是灰?”
玉珍公主一边擦脸上的灰,一边气势汹汹的盯着宫女们:“一群没用的东西,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宫女跑出去?她冲撞了本公主,是她把本公主害成这样的!”
“没……没有啊,请问公主,那宫女叫什么名字,她居然敢欺负公主,奴婢们马上去搜查。”居然有宫女敢欺负玉珍公主,这是不要命了吗?
玉珍公主冷冷的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本公主要是知道她的名字,用得着问你们?传令下去,全宫搜查那名粉衣宫女,搜到把人给本公主抓过来,本公主要亲自折磨她报仇!”
“是,公主。”宫女太监们很快就散了,就剩玉珍公主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玉珍公主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猛地跺了跺脚,便领着宫女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那躲在一株桂花树后面的流月这才猫着腰走了出来。
原来这真的是一位公主,她真的得罪了一名公主,而且还是皇宫中最受宠的公主。
她不仅是小小的得罪,而且把公主推到了恭桶里。
虽然恭桶里没有秽物,可是对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受得了这种气,要让她抓到自己,自己在劫难逃。
流月正一脸焦急的时候,突然听到那树上传来一阵“噗嗤”的声音,她赶紧抬头,便看到声音的主人正眯起一双桃花眼,摇着一柄折扇,正在那狂笑。
“噗……哈哈哈,太好笑了,小月月,你居然把玉珍推到了那桶里,要是让她找到你,你肯定会少一层皮!”楚轻尘笑眯眯的说完,一个旋身飞跃,便飞到了地面上,稳稳的立住,那是一派的风华天成。
流月一见又是这阴魂不散的七皇子,顿时冷冷的眯起凤眸:“怎么?你不服气?你要替她报仇?”
楚轻尘一边笑,一边摇着拨浪鼓似的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着耀眼的光芒,“现在在这宫里,只有本皇子能救你,小月月,如果你肯亲本皇子一个,本皇子就护送你出宫,绝不让玉珍找到你。”
“如果我说不呢?”流月的声线十分冰冷,她一双乌黑的凤眸冷眯,一脸不悦的扫向楚轻尘。
这家伙,总想占她的便宜,不是想亲就是想抱她,他想得美。
不过,流月也隐隐觉得,他不像个坏人,因为他从来没害过她,倒是被她打了那么多次都不记仇,还对她笑眯眯的,足见他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
虽然玉珍公主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应该不会出卖她的吧?
而且她居然不知道他一直躲在树上,也不知道他躲了多久,这家伙真是神出鬼没的,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真让她捉摸不透。
他们楚家的男人怎么都是这样的深不可测。
不过,就算他要送她出宫,她也不能同他一起。
她是和楚非离来的,自有楚非离带出宫,和他出宫算个什么事,要让楚非离知道,估计又会找她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赶紧回到容华宫躲起来,等楚非离和皇帝商议完国事,再一起回璃王府比较保险。
楚轻尘知道流月很难驯服,他也不恼,想到昨晚上在流月家差点被塞了丑嬷嬷的绣花鞋,还被泼了丑嬷嬷的洗澡水,他就气得胸口充血。
不行,他也太吃亏了,怎么也要亲流月一个,才能弥补他丢脸的损失。
“小月月,你怎么对本皇子总那么冷,本皇子对你情意绵绵,一心一意,你就不能对本皇子笑一个?”每次见面都不给他好脸色,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一开始他以为是她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欲擒故纵故意装的。
可在被打击多次之后他才发现,人家根本没有装,根本就是彻底的无视他,不在意他。
想他堂堂一个俊美多金的七皇子,天下哪个女人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有流月敢这样对他,成天打他不说,还从不拿正眼瞧他一下。
流月冷冷的扫了楚轻尘一眼,一边往容华宫走一边冷声说:“我又不喜欢你,怎么对你笑?”
抱歉,她对他真的笑不出来,谁叫他老想占她便宜。
楚轻尘赶紧跟上,风度翩翩的摇了摇那玉骨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放心,我对我有信心,要让你喜欢上我,是早晚的事。”
流月无语的望向楚轻尘,他这副样子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自大、自傲和不要脸。
男人都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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