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她现在人微言轻,十分弱小,必须尽快找一个靠山,所以她一进来,目光就盯准了老夫人。
看到流月毫不避讳的讨好老夫人,苏映雪眼底露出一缕轻蔑和冷笑,紧急着表情恢复正常,又成了那个一脸尊贵的体面主母。
流月则是上前一步,回答老夫人的问题:“回禀祖母,孙女差点被沐颜丹主仆设计陷害一事,想必二妹妹已经告诉您了。孙女之所以不跪,是因为跪不得!”
“跪不得?我这个当爹的叫你跪你就必须跪,你犯了罪,叫你跪下你就跪下,这有什么跪不得的?”上官云一脸阴沉,疑惑的盯着流月。
流月抬眸静静的扫了扫众人,眼里闪过一缕清明,一脸从容的回答:“父亲认为我有错,惩罚我下跪。如果我真的下跪,就是在告诉世人我真的犯了错,真的失了身,丢了上官家的脸。可是我并没有犯错,连太子都知道,我没有与人私通,我是被陷害的,那脚夫只是与我撕扯,我反抗时把衣裳弄破了才会这么狼狈。如果我没有犯错而跪了,相当于承认私通一事,这要真的传出去,可损害的不止我一人的名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样的小角色损害名誉是小,要是连累几位姐妹可就得不偿失了,尤其是二妹妹,那么优秀聪明,可不能被恶言连累影响名誉,为了几位姐妹的前程,所以我不能跪。”
听到流月的话,上官云一腔怒火堵在了嗓子眼里,想发却发不出来。
大夫人则是犀利的眯起眸子,心里一惊,她上下打量着流月,这丫头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竟然变得那么聪明,让她捉摸不透了。
老夫人把手中的佛珠轻轻放到桌上,第一次用正经的眼神瞧流月,且高看了她一眼,同时在心底暗暗点头。
“你当真没有与人私通?”上官云怀疑的眯起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可外头传得风言风语,还说那奸夫一脸麻子,你可知道我明天一上朝,这老脸铁定不能要了,别人会如何耻笑我?”
见上官云冷冷叹气,大夫人赶紧一脸自责的说:“老爷请息怒,都怪妾身没管教好大小姐,不是妾身不管她,委实是她脾气太怪,性子又急又冲,妾身实在管不动。不过老爷请放心,出了这么丢人的丑事,妾身一定对她严加看管,让她好生在府里读书练字,万不可放她外出,以免再给上官家惹事。”
大夫人三言两句,又给流月定了罪,那语气仿佛流月已经失身,完全无视流月刚才说的话。
好一个精明阴险的大夫人,简直句句诛流月的心。
流月心底冷笑一声,便从容不迫的说:“爹,你是不是连太子殿下也不信?如果不信,明天上朝你大可去问他。如果我有罪,他早惩罚我了,何须等到现在?是不是你们连一国的太子也质疑?”
流月把太子一摆出来,上官云是一脸的惶恐,流月说得对,太子一向厌恶她,如果她真的与人私通,他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
如今太子审后还能放她回来,并没有借机退亲,说明她仍是清白的,所以他心底已经选择相信流月。
见上官云还在考量,流月冷冷的撩起袖子,指了指手臂上的红色守宫砂,“如果我真与人私通,守宫砂为何还在?虎父无犬女,父亲是威严厉害的大将军,你认为我看得上一个麻子?沐颜丹的丫鬟和脚夫已经认罪,丫鬟当场畏罪自首伏法,太子当场杖毙脚夫,这事有很多人可以作证。父亲如果不信,可以去问户部尚书的嫡女苏沫儿,实在不信,可以问问二妹妹,她可是全程都在,而且离沐颜丹最近,看得最清楚。”
流月冷冷的看向上官雨晴,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上官雨晴心里抖地一惊,流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在威胁她。
如果她不替流月说话,说不定流月马上就会把她供出来。
想到这里,上官雨晴慢慢的上前一步,朝上官云恭敬的回答:“父亲,大姐说的都是事实,你千万别被外面的风言风语欺骗,大姐没有失身,是被陷害的。如今她平安归来,还请父亲不要责罚她了。”
第16章 噎了嫡母
府里最优秀的二小姐站出来替流月说话,上官云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再加上太子没有怪罪,流月手臂上还有守宫砂,他彻底相信流月没有失身的事。这下,他看流月的眼神有了些愧疚,毕竟再怎么说,站在面前的都是一个柔弱娇小的可怜女孩。
看她身上浑身是伤,想必是极力反抗,正因为她的反抗,才替上官家族保全了颜面,只是,一想起她是个没用的废物,他对她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怜惜都化为乌有。
一想起她那个与人偷情的娘,他看她的眼神更冷更寒,有其母必有其女,他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流月来。
看上官雨晴替流月说话,大夫人眼底浮起一层冷意,真是个不成器的女儿,居然替这贱人说话。
上官云听了上官雨晴的话,这才神情凝重的点头,“没有失身就好,既然这次有惊无险,以后你一定要处处小心,要谨守生为女子的本分,别随便往外头跑。”
“爹,你居然就这样放过她了,你不能轻易放过她。她再怎么都沾上了失身的罪名,别人才不管她失没失身,只知道她今天名声尽毁,要不是她往外面乱跑,也不会给我们家带来那么大的麻烦,都是她的错。爹,你必须要惩罚她,罚她跪一个月祠堂,或者关一个月柴房。”上官秋月赶紧跳出来指责流月,她还记恨刚才那一脚呢。
听到她的话,上官狄也跟着起哄,“就是,就算没失身,此事也因她到处乱跑而起。她就是罪恶的源头,父亲必须重重惩罚她,狠狠打她一顿给她点教训。”
上官狄双眼像喋血的豹子,眼里恨不得能射出钢针来,阴毒至极、鄙夷狂妄的盯着流月。
流月悲愤的望了他一眼,声音虽小,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大少爷,你就那么希望我沾上失身之名?你口里一个一个的失身,生怕人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是亲兄妹,我受了伤,你不保护我帮助我就算了,怎么一副恨不得我被打死的样子?难不成人家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你之所以如此瞧不起我,是因为我娘亲死了?”
“还有,今天不止我去了琉璃园,二妹妹也去了,我是和她一道去的,为什么你偏要教训我,却不提她一句。难道真如外人传的那样,继室和继室的子女欺负原配之女,你们才是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外人?”
流月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她,尤其是大夫人,此时已经坐如针毡,手心猛地出了一大股汗。
她最害怕的就是别人说她虐待别人的子女,继室难为,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她平常把流月关在小院子里,没有人看见流月,自然没人传这些风言风语,可如今流月这样说,她顿时听得心惊肉跳。
这丫头,说她虐待子女,简直是剜她的肉喝她的血,想让世人鄙视她。
她顿时尴尬的咳了一声,假笑着看向流月:“流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有数,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可不能胡言乱语,不能寒了为娘的心。”
边上的高氏正愁找不到机会整大夫人,一听到这话,她突然中风似的站直身子,快步走到流月面前,来劲的指着她那破烂的衣裳,“姐姐,你看流月这身衣裳,也太寒酸了,堂堂将军府的嫡出女儿,居然穿的是粗布烂衣,连丫鬟都不如。再看看二小姐五小姐,身上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你说你没有偏心自己儿女,这……这谁也不信啊。”
说完,她拿帕子捂着嘴巴,咯咯咯的轻笑起来。
她娘家后台虽然小,只是个普通的小郎中,不如大夫人是臣相之女,还有个在兵部当统领的哥哥当后台,但她有上官云的宠爱。
光这一项,她就敢和大夫人斗了。
听她这么一说,大夫人那原本不怒自威的模样,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可是世家出身的高门小姐,竟处处被这破郎中的女儿噎,她一向瞧不起高氏这种为人粗野不懂规矩的狐媚女子,再生气都要保持体面,不能和高氏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
在外人眼里,她必须表现得端庄宽容,公正严明、识大体,再生气都要维护家族的面子,不能像高氏似的处处计较,所以被高氏那么讽刺,她还是尽量保持端庄,赶紧解释:“妹妹这是误会我了,流月是今天受伤了衣裳才会破,我早命紫妍给她做了好几身衣裳,这不,制衣坊正在加紧做,还没来得及给流月,等做好了,我会第一时间让紫妍给流月送过去。”
高氏媚眼一洌,眼珠婉转的转了转,“我十回见着流月,十回都穿着粗布衣裳。姐姐要真有心,早就做好了,看来这衣裳做得真久,竟然做了十年。还有,流月平时吃得也不怎么好吧?你看她又瘦又小,一看就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再看大少爷这满身横肉,啧啧,一个月恐怕吃得下一头猪,姐姐把他养得可真好。”
高氏就差没说大少爷膘肥体壮了。
大夫人一听,眼底登时浮起一缕冷意,她真恨不得抓破高氏那虚伪的脸,突然,她发现老夫人正用一种森寒的目光看着她,上官云看她的目光也不善,一脸质疑,她顿时歉意的笑了笑。
“平素这些我都是交待给紫妍的,都怪这下人办事不力。紫妍,还不过来跪下!”
大夫人怒斥一声,紫妍赶紧过来跪下,大夫人则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开始指责她:“你是我一手提拔的大丫鬟,因为倚重你,我把府上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你办。你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我给大小姐拨的月例哪次少了?分配的衣裳鞋子被子褥子哪次又少了?都怪你办事不力,你说,我在衣食住行上面有没有克扣过大小姐,有没有偏心子女,待她不好?”
第17章 恢复名誉
紫妍赶紧低头擦拭脸上的冷汗,一脸自责,万分歉疚的对大夫人恭敬的说:“大夫人做人一向公平公正,她从没有克扣过子女的衣食,奴婢也按夫人吩咐传下去了,可能是那些丫头婆子背着主子克扣衣食。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严查此事,会给大小姐一个公道。”
瞧瞧这话说的,既捧了大夫人,又要为流月做主,不知道的人还真会相信紫妍,流月冷冷的看她们做戏,并不期待她们会对自己真的好。
高氏噎了大夫人一把,心里觉得很解气,便顺坡下驴,直截了当的说:“既然是奴才疏忽,紫妍你可要调查清楚,千万别让大姐背锅,背上这虐待继女的罪名,大姐是有教养的高门小姐,万一摊上这罪名,日后还怎么见京中的夫人,恐怕到时候人人都要唾弃她一番,这就得不偿失了。”
“二姨娘说得是,奴婢谨遵教诲。”紫妍低下头,眼底迸发出一缕冷冷的恨意,那恨意像把弯刀,朝高氏和流月狠狠的迸射过去。
流月从不指望大夫人会对她好,也不指望这家里有人会为她出头,高氏这么说,也只是拿她来当棋子,斗大夫人罢了,她也不是真的关心自己。
她也不相信父亲会因此训斥大夫人,父亲本来就偏心,对她又刻薄至极,所以她懒得就此事追问下去,而是一脸认真的看向所有人,最后对上官云说:“爹,我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但是有一事我要和大家说清楚。那就是失身一事,我认为,为了家族的名誉着想,请爹爹下令,不准任何人再提起失身这件事,如果大少爷和五小姐揪着不放,日日提夜夜提,就算我没有失身,也会被人误认为失身。别人会怎么想上官家?认为上官家治家不严,上至将军,下至丫鬟,个个都是不守礼数之人,不管谁犯错,都会有辱门风,没犯错的人也会受影响,这对家族的影响可不止一星半点。”
“俗话说,我们都姓上官,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大家不齐心协力划好这条船,有人总想着自己的利益,在船上胡搞一通,最后一旦翻船,所有人都将灭亡。放眼往上看,那些历经百年还长盛不衰的家族,都是因为家族齐心,才走到今天。而那些因为利益内斗,互相攻讦的家族,传承不了几代就会消亡。为了我们上官家族的名誉和未来,我希望父亲下令,谁也不能再提今天的事!”
流月一席话说得上官云极为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废物女儿还能说出这种大道理。
他还没发话,坐在最上首的老夫人突然将手中的茶盏一顿,赞许的看了流月一眼,冷冷点头:“这丫头说得倒是在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你们总想着内斗,那谁也别想好过。我上官家除了出了你爹这个大将军外,出的都是医术高手,你们兄妹之间要斗的是医术,以医术一较高下,而不是这些粗鄙烂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今天的事,谁提,就是与老身作对,映雪,你听明白了吗?”
老夫人淡淡的看向大夫人,眼里闪过一缕警告的意味。
其他人一听,顿时心底一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夫人竟然夸了流月。
大夫人一听,老夫人这是在敲打她,让她管住几个子女的嘴,她顿时阴沉着脸,朝上官狄、上官秋月怒瞪过去:“你们两个心直口快的东西,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哪怕是玩笑也不行。流月是你们长姐,你们要以她为榜样,团结一心的学习医术,争取把上官家的医术发扬光大。”
上官狄、上官秋月赶紧低下头不说话了,不过一听到要以流月为榜样,两人嘴角不屑的勾起,上官秋月不悦的小声嘀咕,“要我们像一个废物学习,这成何样子,她会什么呀,她什么也不会,这家里哪个医术不比她好,凭什么要我们向她学习,应该是她向我们学习才对。”
这话虽然小声,但众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大夫人瞪了上官秋月一眼,上官云则是轻咳了一声,开始摆出一副家主的姿态说:“为父好久没有考量你们的医术了,不知道你们的医术最近可有长进?”
说完,他满脸慈爱的看向上官雨晴。
上官雨晴没说话,上官秋月赶紧夸她:“爹爹,随便你考,二姐的针灸术最近大有精进,她早就精通各个穴位,懂得利用穴位针灸治疗。上次母亲感染了风寒,服多少药都不见好,多亏二姐在她的穴位上扎了几针,母亲的风寒很快就好了,二姐真是医术天才,对什么都一学就会。”
听到上官秋月夸自己,上官雨晴小脸一红,赶紧捧起上官秋月来:“妹妹真是谦虚,你的解毒术也进步不少,上次周婶在花园里被一条毒蛇咬了,幸好你急中生智,懂得用鸡蛋解毒,周婶的毒血才被逼出来,人也没事。”
上官云一听,颇为赞赏的看向上官秋月:“这鸡蛋如何解蛇毒?”
他虽是医术世家的家主,但他却不会行医,他从小喜欢练武,后面考取武状元,才走上当兵这条路,最后成功当上大将军,对医术则是一窍不通。
流月看着这父慈女孝的一幕,内心十分酸楚,感觉不是滋味。
偏偏这个时候上官秋月得意的睨了她一眼,然后骄傲的说:“我也是在古书上看来的方法,只是随便试试,没想到真有用。此法是在鸡蛋上破一孔,让那孔对准伤口,过了一会儿,鸡蛋内的蛋黄和蛋清逐渐变成黑色,我马上换一个鸡蛋,继续吸伤口,直到最后鸡蛋不变黑为止。那天我足足换了八个鸡蛋,周婶的蛇毒才被吸了出来。”
“秋月果真是厉害,从小就有医术天赋,看你们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当爹的也脸上有光,你们一定要好好练习医术,为上官家族争一口气。狄儿,你如果不喜欢医术,就来军营跟为父学习兵法。只要你们肯学,为父都会举全家之力大力支持,为父会再给你们找几个医术好的老师,我上官家的儿女必须是京城最优秀的。”上官云摸了摸两撇短短的胡茬,很满意又赞赏的盯着上官狄他们。
第18章 听说太子要退亲
上官云看上官狄他们的眼神既慈爱又宠溺,他眼里满是骄傲,还把上官羽烟、在外学医的上官冬儿全部夸奖了一遍,唯独漏了流月。
大家一片其乐融融,仿佛流月就是个外人,一句话插不上,也没有谁正眼瞧她一眼。
看到他们笑得那么开心,流月心里可不高兴了,她也是上官家的女儿,凭什么要被这么冷落。
想到这里,她笑吟吟的看向上官秋月,扯了扯她的袖子,“三妹妹,原来你会解毒,你真厉害,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解毒。”
上官秋月嫌恶的瞪了流月一眼,一把打掉她的手,眼睛都长在天上去了,“教你,你会吗?你看得懂医书,会识文断字吗?就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材也想学医,简直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我都不忍心打击你,怕伤害你幼小的心灵。”
流月一听,顿时委屈巴巴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要是我也会医术就好了,也能为爹爹争气,我也希望像妹妹们那样厉害,可惜我连个医药箱都没有,想学也学不了,想替爹爹长脸也不行,只能干着急。”
老夫人一听,看大夫人的眼神又冷了一度,大夫人惯会察言观色,看老夫人神情不悦,她赶紧对流月笑着说:“你这孩子,以前我给你准备过医药箱,是你自己不要,又送回来了,我才让人送回了仓库。”
“那你还不快叫人拿出来!”老夫人冷冷出声,她早就观察到大夫人故意叫孩子们和上官云互动,以此忽略其他房的子女。
她不是妻妾,不需要争宠,她是祖母,所有孙子孙女都是她的心头肉,所以她见不得大夫人冷落流月。
看到流月眨巴着眼睛,一副好学却学不了的样子,她心里生了一抹隐测之心。
大夫人正得意的脸色微变,皮笑肉不笑的点头,一转身就冷冷的吩咐紫妍:“还不快下去把大小姐的药箱拿来,顺便给她拿几本医书。”
“娘,别给她药箱了,给她干什么,简直是浪费。她想学医,这辈子都别指望了,就算给她医术她也大字不识一个。有时间她还不如在家里绣绣花,纳纳鞋底,说不定太子殿下会对她改观。”
上官狄不屑的嗤笑一声,说完后,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不过我看让太子对她改观也难,我可是从朋友那里听到,说听宫里传出来消息,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和她退婚,因为殿下要与大齐国的公主联姻。那公主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又长得十分漂亮,两国联姻是为了国家好,只要两国联姻,边疆的战士不用打仗,百姓就能休养生息。到时候公主来了,哪还有你的位置,你连个妾的资格都没有,比不上人家公主一个脚趾头,你就做好被退婚的准备吧,还学什么医。”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顿时傻了眼,上官狄在外面是有一堆背景深厚的狐朋狗友,知道些宫中的消息不难,这下,所有人看流月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大夫人眼底浮起一抹冷笑,以前因为忌惮流月与太子的婚约,不敢对她下手,把她留到现在,如今她彻底成为一个废物、一颗弃子,这样还留有何用。
流月还知道她娘亲的秘密,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以前她胆小怕事,她谅她也不敢乱说,再有个太子妃的身份加持,她才没动她。
事到如今,看来是她动手的时机了。
上官云则是对着流月摇了摇头,这女儿没有医术天赋,又不能为家族出力,怎么看怎么心烦,以后随便把她打发出去找户人家嫁了就是,管她活得如何。
流月并不在意太子退亲一事,她巴不得太子退亲,她才不屑嫁这种阴毒的男人。
她现在的关注点在那个医药箱上,她必须要得到那个药箱,才能施展自己的医术。
她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看向上官云:“父亲,如果我说我会医术,二妹和三妹会的我都会,你会不会高看我一眼,也像关心她们一样关心我?”
上官云愣了下,没说话,上官狄一脸阴冷的接话:“就凭你,别异想天开!你连字都不识,连草药都不会认,就别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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