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太子宠臣 第16章

作者:景戈 标签: 破镜重圆 女扮男装 轻松 古代言情

  牧野从后面猛地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黑衣人大惊,甩开他的手,又从衣襟里抽出一把短刃,向牧野扫去。

  牧野偏过头,短刃擦过,割断了她面具的系绳,鬼面倏得坠地。

  黑衣人越过牧野,继续朝陆酩扎去。

  牧野顾不上面具,挡到陆酩身前,正要拿起从黑衣人那夺来的刀与其相抵,忽然,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将她往后一拉。

  陆酩此时的眸子凌厉清明,展开玉扇往前一挥,五根细细的银针飞了出去,其中两根扎在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顿觉不妙,立刻抽身,向后一跳,翻窗逃离。

  牧野当即要去追,手腕却被人锢住。

  “不用管。”陆酩的声音嘶哑沉沉,“要孤说几遍,这些刺客伤不了孤,用不着你挡在孤前面。”

  牧野一阵无言,敢情是她多管闲事了。

  “行行行,太子殿下威仪,是臣自作多情,臣告退。”

  陆酩凝着黑暗,眼前的人轮廓模糊,却又那么熟悉。

  他的眸子里清明消失了,声音也弱了下来,把牧野按进怀里。

  “牧乔,那里疼得厉害,你帮帮孤……”

第13章

  牧野没想到陆酩竟把她当成了牧乔,她心中一惊,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不想陆酩的力气大得惊人,将她禁锢住,她越挣扎,反而被囚得越紧。

  陆酩的手覆上了牧野的胸前,轻喃道:“怎么瘦成这样。”

  牧野没想到他动手动脚还挺快,气得直呼他名讳:“陆酩,你给我放开!”

  陆酩在这些事情上很少强迫牧乔,在她的恼怒声里,他停下了动作。

  “你还在不高兴?”他的声音哑极了,处于极度忍耐的境地。

  “沈太傅是孤的老师,于孤有恩,他临终唯一嘱托便是要孤照顾沈知薇,孤也是不得已。”

  牧野讽刺道:“你倒是说的冠冕堂皇。”说不得已的是他,占了便宜的不还是他,照顾又不是只有把沈知薇纳进东宫这一种办法。

  像是不满她话里带刺,陆酩忽然用力,将牧野要怀里按得更深。

  牧野的脸紧贴他的胸膛,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

  “你离开孤,说不想看孤纳其他人,不也是冠冕堂皇,不过是想自己一个人过自在日子罢了。”

  陆酩冷哼:“别以为孤不知,你早就不知道多想出去野了,都是跟你那个不着调的兄长学坏了。”

  牧野:“……”

  陆酩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牧野的外衣,摸到了她腰间藏着的两枚暗器。

  夜探行宫时,牧野没带看得见的武器,免得万一被御林军撞见了,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陆酩并不问那暗器来历,顺手把暗器放到了软枕下面。

  “你这习惯是怎么养出来的,东宫还会有人害你不成?成日带这些暗器,枕头底下还要放匕首才睡得安稳,你又不跟你哥哥似的皮糙肉厚,划伤了怎么办。”

  牧野没想到陆酩今天晚上的话竟然那么多,比她以前总共听陆酩说话的次数加起来还要多。

  许是因为合欢散的作用,饶是泠泠如高山之雪的陆酩,发起情来,也要化了。

  而且说牧乔就说,老带上她做什么?

  怎么她就是不着调、皮糙肉厚了?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陆酩已经在扯她的中衣了!

  牧野气恼里又参杂了一分羞愤,费力地抽出一只手,抄起床榻边的烛台,朝他的脑袋砸去。

  “别碰老子!”

  陆酩明明神智不清醒了,拦她的动作倒是快,他的手很大,将牧野的手整个包裹住,又轻松卸掉了她的力,从她手里拿走烛台,放回黄花梨木桌上。

  “张口闭口就是老子老子的,皇后听见又要念你,回了一趟燕北,又学回去了。”

  牧野忽然觉得陆酩刚才说牧乔是自己不想跟他过了,可能是真的,换谁谁受得了这念叨。

  她挣扎得更厉害了,想要赶紧离开,留陆酩自己待着。

  偏偏陆酩中了合欢散,又因为长时间的压抑,简直像是恶狗咬住肉,死死咬住牧野不放,他埋进牧野的颈间,“你要不高兴,孤不做就是了,可是会坏了的。”

  牧野一愣,没听懂。

  陆酩抓住她的手。

  “牧乔,你帮帮我。”

  陆酩这时候不再自称孤了,有求于她的时候架子也不端了。

  牧野不习惯陆酩离她那么近,皱紧眉:“你看清楚,我不是牧乔!”

  陆酩把脸埋进了怀里人的颈窝处,闻着那熟悉的浅淡香味,他低哑地“嗯”了一声。

  “你不是,你是孤的太子妃。”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磁,一直酥到了牧野的耳朵眼里。

  “……”牧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一个应激,张嘴就咬在了陆酩的脸上。

  陆酩却不躲不闪,由着她咬,咬完了才幽幽道:“你属狗的,动不动咬人,急什么,还有那里呢……”

  忽然,陆酩带着她的手,往他腿间碰去。

  黑暗里,牧野看不见被衣物和被褥覆盖住的地方,却只觉得滚烫,好像要把她的皮肤给灼掉了。

  暖阁的窗户漏了一条缝隙,朔风钻了进来,却丝毫带不走暖阁里的暖意。

  牧野不知道碰到的是陆酩哪一处,竟如此的烫,但她记得先生与她说过,两腿之间的位置是极为脆弱的地方,就像头和心脏,绝对不能暴露给旁人。

  牧野想到这里,眼底闪过一抹狠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陆酩塞到她手里的东西用力一握!

  “!”

  陆酩发出一声极为痛苦而压抑的闷哼。

  他的额角迅速地渗出细汗,薄薄的耳垂涨得如玛瑙般鲜红。

  牧野见他这般大的反应,心中一喜,先生果然没有骗她,那个地方当真脆弱,不能叫人碰。

  趁着陆酩弓起背,满脸痛苦之色时,牧野终于脱身,下床时踢倒了黄花梨木桌,发出一阵声响。

  她低下头,发现手上沾了不知名的液体,还是热的。

  牧野在战场上徒手砍下人头,浓稠滚烫的鲜血洒满她的手时,都没有此刻的湿黏令人难以忍受。

  牧野皱起眉,顾不上想太多,拿起陆酩锦衣的下摆,嫌恶地擦掉了手上的脏污。

  陆酩此时还蜷缩着,忍着某种剧痛,连呼吸都变得极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牧野没想到自己那么一握,杀伤力那么大,别不会真把他弄死了吧。

  牧野抿唇,犹豫片刻,抬起脚踢了踢陆酩的胳膊。

  原本一动不动的陆酩突然抬手抓住她的脚踝。

  “牧乔!”他的声音嘶哑极了,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嘶吼。

  牧野吓得立马甩脚。

  好在陆酩还没恢复,她一甩,手就松了。

  牧野捡起落在地上的鬼面具,飞快逃离现场。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照在陆酩的脸上。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恍惚想起自己昨夜里做了一个梦,荒唐至极,将平日的克己守礼抛之脑后。

  陆酩缓缓睁眼,头痛欲裂,他撑起身,看到榻间一片狼藉,抿起唇,脸色难堪。

  暖阁外传来敲门声。

  “皇兄——”陆昭不放心,一大早就来看望他。

  陆酩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陆昭立即瞧见了陆酩下巴上的咬痕,整齐密密。

  他眯起眼睛,咧嘴一笑,揶揄道:“皇兄你昨晚找人了?我就说嘛,中了合欢散哪里能忍得过去。”

  “你是不是把人给弄疼了,不然哪个小娘子胆子那么大,敢咬你的脸,一会儿到围场被父皇和那帮老臣们看见了,要怎么交代啊?”

  陆酩晨起的心情不佳,听陆昭这么一说,拧了拧眉,抬手摸上脸,指尖碰到下巴,有微弱的刺痛传来。

  他回到房中,走至铜镜前,看清了下巴处的咬痕,泛着浅淡的粉色。

  “……”陆酩凝着那一枚小小咬痕,咬痕的形状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的眸色忽地深沉。

  陆昭站在门外,不敢进去,怕撞见小娘子惹她羞臊,但又实在忍不住好奇,余光瞥向床榻,只见榻上除了散乱的绫罗锦被,并无其他人。

  陆昭这才走进暖阁,问道:“皇兄,你昨晚找了谁?还藏着掖着呢,一大早就把人送走了。”

  陆酩审视起床榻周围的狼藉,地上的烛台和翻倒的黄花梨木桌也一一细看。

  陆昭见他阴沉着脸不言语,不敢再开玩笑,正色道:“昨日的刺客被捉到时,咬了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皇兄你说这刺客跟下药的是同一个人吗?”

  闻言,陆酩的眼皮倏地掀起,他终于想起关于昨夜的零星片段,还有那个挡在他面前的模糊身影。

  陆酩原以为昨夜的那些荒唐,不过是他中了合欢散后做下的黄粱一梦。

  他大步走到床榻边,手伸进软枕下,摸出一枚做工精致的十字镖,金属的质感冰凉,镖上刻了一个纂书写的牧字。

  陆酩攥紧了那枚暗器,眸色沉得愈加稠浓,随即他冷声道:“把谢治和沈聍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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