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朵朵
看到画像后,赵柘灵机一动,当即有一个想法。
重阳有些害怕,劝说道:“公子,您冷静些,姜家人的做派您看到了,若被他们得知您欺负姜玉珠,那赵家可没好日子过了。”
一人过失,连累全族。
姜家人抱团,报仇那叫一个迅速,都不带拖一日的。
赵柘心里清明,但事关他终身大事,不得已铤而走险。
如果不令卫婧满意,如何抱得美人归?
巨大的诱惑在前,那点小恐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小厮重阳嘴角颤了颤,壮胆问道:“那您想到什么计策了?”
老天保佑,希望公子的手脚做的利落些,千万不要被姜家人发现。
赵柘从房内的暗格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重阳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春宫,这是一本春宫。
只看一眼,重阳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虾米。
“公子,您,您……”
重阳脑子嗡嗡的,不是他想那样吧?
“就是,用姜玉珠的那张脸,作为春宫的女主发给京城里的人会如何?”
赵柘越说越认为主意好,可行性高。
重阳忍不住泼冷水:“您要想清楚,若是泄露半点,您可能要与卫小姐冥婚了。”
重阳肯定,姜家人绝对会乱棍打死他家公子。
不管如何,这样对女子有些龌龊。
赵柘不以为意地道:“你以为姜玉珠就我一个仇家?”
既然决定了,就绝不向姜家的恶势力低头。
赵柘又不傻,他可以联合姜家仇家,彼此来分担风险。
“如果幕后只有你家公子一人,那保不准会被姜家灭口。如果背后有十人,八人呢?”
都是高门出来的,姜家的手能伸多长?
重阳自知劝说不了,不说话了。
决定后,赵柘打听到冯清又在花楼喝花酒,骑马过去找人。
冯清搂着两个女子喝得开怀,看到赵柘来了,有些意外地道:“赵兄似乎从不来此处吧?”
二人不算很熟悉,赵柘找他做什么?
冯清放下酒杯,把两个女子赶走。
赵柘坐在冯清对面,扔出纪承运的画像和一本春宫图。
“事关姜玉珠,干一票?”
聪明人之间,只需委婉提点。
冯清很快转过弯,笑道:“男子画谁?”
如果可以,冯清不介意当男主,可他害怕,若是传出去后,姜家人不由分说打上门,率先把他给锁定了。
第44章 玩的就是心跳!
赵柘来找冯清商议,也是对此事拿不准。
而且,知道的人越多,传出去的风险越大。
赵柘端起酒杯,忽悠冯清道:“冯状元,依我看这个男主你来很合适。”
冯清眉心挑了挑,指着眼眶上残留的细小的疤痕道:“赵兄,你看我很傻吗?”
上次与姜玉珠私会,冯清被揍得鼻青脸肿,用了最好的膏药还破相了。
姜玉珠这娘们,揍人不讲武德,打人专打脸。
那次没两日,冯清又被姜怀庆揍一顿,他差点上不了早朝。
“我现在可不敢打姜玉珠的主意,得缓一缓。”
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阴影尚在,冯清只负责出主意,并不想参与进去。
万一被抓住,冯清也好为自己寻退路。
不管有没有参与,只要画像的男子是他,冯清都免不了挨一顿打。
“赵兄,姜家人何时讲过道理?”
冯清心里苦,他早就想报仇雪恨,奈何一直在被碾压的状态。
赵柘见忽悠不了冯清,问道:“冯状元可有高见?”
既然画春宫,就来个刺激点的。
这样册子一问世,震惊京城高门。
“那些书生表面道貌岸然,实则都要偷偷藏起观摩呢!”
冯清陷入到遐想中,不自觉地流出口水。
得不到,冯清心痒难耐。
从姜玉珠揍他就可以看出来,体力很好。
赵柘对此没有兴趣,而是直言道:“你我二人未必成事,咱们可以去找贾世子。”
画春宫,画师很重要。
茂国公世子贾兴林府上养了几个春手画师,对这个路子熟。
提到贾兴林,冯清拍手叫好:“贾世子比我还倒霉,差点被姜玉珠给坑死,想必恨得牙根痒痒。”
二人一拍即合,连夜到茂国公府上探望贾兴林。
此刻,贾兴林正躺在床上,口中哼哼唧唧。
因为弄出假伤唬人,贾兴林莫名被冠上欺君之罪,被关押在牢里,接受各种酷刑的折磨。
最后还是勋贵人家联名上书,请皇上看在茂国公亡故的份上,饶世子一命。
贾兴林自打回府,屎尿失禁,全靠下人昼夜伺候。
这其中遭的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听说冯清与赵柘来探望,贾兴林兴趣缺缺道:“不见!”
在没有转好之前,他决计不会抛头露面。
这个时候来,莫不是看笑话的?
管事小声地道:“冯清附耳老奴,说与姜家有关。”
贾兴林顿时就来劲了,翻身爬起,结果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惨叫几声后道:“去,快快有请!”
隔着老远,冯清和赵柘听到哀嚎,二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冯清琢磨,对比贾兴林,他还不算太惨。
二人被请进贾兴林的寝房,房内熏香的味道很重。
贾兴林也没法子,哪怕换洗的次数再勤快,仍旧免不了留有臭味。
冯清一进门,差点被熏跑。
他强忍着坐下,低头用袖口悄悄地掩住口鼻道:“贾世子,你这伤势很重啊。”
贾兴林懒得废话:“冯清,你大半夜的上门,最好有要紧事。”
“自然,贾世子会感兴趣的。”
冯清说出与赵柘的计划,贾兴林抚掌叫绝。
“你们纠结的也算问题?”
既然是春宫,那就要生猛一些。
“姜玉珠比男子还要风流,一个男子不够,少说也要十个八个伺候她。”
不生猛,不够劲爆!
被贾兴林提醒后,赵柘豁然开朗。
贾兴林吩咐下人端茶,疑惑地看了赵柘一眼,赵家和姜家交好,怎的赵柘对姜玉珠如此愤恨?
面对疑问,赵柘晃动茶杯随口扯谎:“粉蝶被赵家除族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姜玉珠这人表面仗义,实则见不得人好,心太黑!”
赵柘言语间,不提卫婧半个字。
卫婧只说不甘心,不过是女子的小心思。
惩治是姜玉珠,是赵柘心甘情愿的,何况他早就看姜玉珠不顺眼了。
大齐男尊女卑,姜玉珠凭什么凌驾于男子之上?
“谢昭,终究是可惜了。”
赵柘是读书人,敬佩谢昭的才学。
贾兴林和冯清争抢,二人都有话说。
冯清嘴皮子更利落,抢在前面道:“我亲眼看到谢昭与姜玉珠逛松竹楼,夫妻俩在衣袖下勾着手指头!”
正常的男子谁不在意被绿?
除非,谢昭有个癖好!
冯清推断有理有据:“那日姜玉珠找了小倌,我打听过,谢昭就在房内呢!”
什么夫妻俩貌合神离,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