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总是体弱多病 第17章

作者:屋里的星星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宫斗 古代言情

  许久,有人轻轻勾住她腰肢上细带,一扯,腰带顺势而松,她整个衣裳都微微敞开,最终从肩膀上滑落,跌落在地面上,几乎是立刻,裙裾被水渍染湿。

  邰谙窈的心跳也跟着衣裳落地一紧。

  她蓦然抬眸,有点惊慌,有人隐约低笑了一声,下一刹,她的腰肢被扣住,逼仄的浴桶中又落入了一个人。

  空中渐渐溢满了旖旎和暧昧,水声不断在净室中响起,掩住了某些压抑的破碎声。

  殿外的人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吩咐。

  绥锦纳闷地朝殿内看了一眼,被秋鸣拉了拉,绥锦不解,许是半个时辰后,殿内终于有了声音,却不是在叫人。

  绥锦听清了,她耳根不由得发红,忍不住地垂下头去。

  直到躺在床榻上,邰谙窈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她紧闭着双眼,依旧有滚烫的泪珠掉落,她能察觉到有一只手落在她后背上,顺着脊背轻轻抚下,带着细碎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地咬唇,身子也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他没停。

  也许有怜惜,他亲她的额头,也不是很怜惜,扣在她腰肢的手仿若桎梏一般,叫她逃都逃不了。

  她无措且紧张,如同空中的风筝只能随风飘摇。

  许久,彻底结束。

  邰谙窈埋在他脖颈间,依旧有细微的低泣声,浪潮席卷全身,久久不肯褪去,她情不自禁地紧绷着身子,双臂无力地横陈在他身上。

  她喜净,不肯一身狼狈凌乱,时瑾初只能让人送热水进来。

  听见动静,她又往他怀中藏,时瑾初搂住人,背对着宫人,将她的春光挡得严严实实,不让外人瞧见一分。

  时瑾初眸色暗下来,他亲吻她的耳根:

  “再等等。”

  她脸皮薄得厉害,羞得脚趾都在蜷缩,时瑾初也不想有人见到这时候的她,等所有宫人都退下去后,他才亲自打横抱起女子进了净室。

  外间夜色漫漫,闻时苑的灯烛亮了半宿才肯熄下。

  翌日,邰谙窈醒来时,早是辰时左右,身边早没了人,床铺都有些凉了。

  邰谙窈浑身瘫软,便是醒来了,也根本起不来身,睁眼都很是艰难,她埋在锦被中,蹭了蹭枕头,声音微哑地问:

  “什么时辰了?”

  绥锦听出她的意思,回答:“辰时了,皇上临走前特意吩咐,让主子您多休息一会儿。”

  邰谙窈安静了片刻,她咽着有些干涩的口腔,唇瓣有点刺疼,两条腿都软得抬不起来,她闭着双眼,不再折腾自己:

  “待午后,去请位太医来。”

  秋鸣惊愕,主子这是不准备去请安了么?

  接下来,邰谙窈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也肯定了秋鸣这个猜想,她陡然沉默下来。

  绥锦和她一起走出殿内,在秋鸣有点担忧地准备开口时,绥锦打断了她:

  “主子惯来身体不好,想来皇后娘娘是能理解的。”

  绥锦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反正主子的情况宫中都了解,因病弱多病被邰家留在衢州十余年,甭管主子如今身体如何,谁能否认这个事实?

  秋鸣被堵住话音,她想了想:

  “那我还是再跑一趟坤宁宫,亲自替主子告个假。”

  虽然御前应该去坤宁宫说过了,但闻时苑亲自跑一趟,才显得有敬重。

  绥锦没有拦着她。

  坤宁宫中也不平静,良妃时隔数月又来请安,满宫中论位份其中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位高于她,一时间对良妃的关切声响彻整个坤宁宫殿内。

  但良妃曾经的恩宠和清高,也总有人看不顺眼,在一片热闹中,有人彼此对视一眼,想起昨日侍寝的人选,不由得掩唇笑了笑:

  “咦,怎么还不见仪美人?良妃娘娘病愈,仪美人应该是最迫不及待见良妃娘娘的人才对。”

  良妃骤然朝说话的人看去,正是何美人,但不等她说话,内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快,众人就见皇后娘娘走了出来。

  有些人的眼神忽然有了变化,徐徐地落在殿内的某个空位上。

  这下子,仪美人请安迟到就成了铁板钉钉上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你嫌弃我。

  女鹅:怎么能这么说呢。

第17章

  良妃察觉到殿内众人的神情,轻蹙了下细眉,看向殿内的空位,心底对二妹妹生出了些许担忧。

  何美人掩住唇道:

  “虽然昨日是仪美人侍寝,但不来给娘娘请安,也是有些恃宠而骄了吧?”

  她入宫不久就投靠了冯妃,清楚冯妃和良妃的恩怨,想起昨日冯妃娘娘的交代,何美人顾不得良妃的冷脸,再一次针对起仪美人。

  何美人的针对意味太明显,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良妃握紧杯盏,冷冷地看向何美人。

  想来是她闭宫不出许久,连何美人都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何美人被她看得心底一紧,她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实际上,她心底也是烦躁,冯妃不来请安,却将重任放在她身上,她一个美人对上良妃娘娘,不是找死么?!

  偏偏她还不能不这么做。

  否则,她已经得罪狠了良妃,再得罪冯妃娘娘,这宫中恐怕真的没她容身之处了。

  良妃松开杯盏,不紧不慢地说:“数月不见,何美人较才入宫时,要开朗不少。”

  赵修容低头,掩住唇角的笑意。

  道什么开朗,不过是在嫌弃何美人话多。

  何美人被讽得神情一僵,许久,她瘪了瘪唇,有点委屈地说:

  “嫔妾只是尊敬皇后娘娘,见不得有人对娘娘不敬罢了。”

  皇后轻挑眉,对于自己被拿来作筏子一事,早就习惯了,这后宫女子呈口舌也就这点能耐。

  不等她说什么,提花帘被人掀开,皇后抬眼看过,就见秋鸣进来,一来就恭敬跪下: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给各位主子娘娘请安。”

  见只有她一人来了,皇后不着痕迹地挑眉,按住某些情绪,她有点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是仪美人有什么事么?”

  良妃也皱眉,坐直了身子,有点担忧。

  秋鸣一脸愁容,苦涩道:

  “回禀皇后娘娘,我们主子今日身体不适,似有病容,特意让奴婢来给皇后娘娘告假。”

  如果只是告假,也就罢了,众人只当仪美人是得了两日恩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偏偏秋鸣加了一句似有病容。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妃嫔染病,是要去掉绿头牌的,推己及人,仪美人应当是真的身体不适。

  皇后皱眉,面色染上担忧:“怎么回事,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

  秋鸣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含糊地给出一个答案:

  “应是昨日吹了冷风。”

  闻言,皇后叹了一口气:“御前才派人来说过不需要仪美人来请安,怎么就病了呢。”

  “让宫人好好照顾着,别忘了请太医。”

  秋鸣应声,很快退下。

  等她离开后,殿内安静了片刻,何美人憋了半晌,低声嘀咕:“才入宫三日,就身体不适,这仪美人也太不得用了。”

  良妃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二妹妹染病本就令人担忧,还有人在这说三道四:

  “何美人的规矩是和谁学的,居然敢妄议上位!”

  仪美人和何美人位份相同,但仪美人有位份,品阶是相当于比何美人高一品的。

  良妃说她妄议上位,是半点错没有的。

  皇后也看了过来,脸色不是很好,何美人心底咯噔了一声,正要辩解,就听皇后道:

  “你是有些口无遮拦了,回去将宫规抄写三遍。”

  何美人脸色一垮,不敢叫屈。

  良妃觉得这个惩罚有点轻了,不免皱了皱眉,但她觑了眼皇后,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坤宁宫发生的事情和闻乐苑都没有关系。

  午膳后,太医来了一趟,替邰谙窈诊脉,有点讶然,但很快收敛情绪:

  “美人身体虚弱,最好是休养两日。”

  其实不过是疲倦罢了,仪美人身体是较其余人弱一点,但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仪美人说她身体不舒服,他总不能上来就唱反调。

  左右仪美人的确是体弱,他让仪美人静养两日也不算作假。

  邰谙窈温顺地点头,青丝勾缠在嘴角,余出些许脆弱和温柔,她眸眼轻垂:“劳烦太医了。”

  李太医什么都没说,恭敬地拱了拱手,转身退下。

  秋鸣站在殿内,有点不解:

  “主子为什么要装病?”

  她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不会叫外人听了去。

  这一病,就要撤掉绿头牌,主子才入宫,正是得皇上青睐的时候,主子选择在这个时候装病,秋鸣百思不得其解。

  殿内很安静,只有绥锦和秋鸣守着。

  邰谙窈转头透过楹窗朝外看了一眼,外间恰好起风,吹得树梢微颤,但片刻后,又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

  邰谙窈偏了偏头,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