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运招财猫
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凌乱起来。
他缓缓向下,吻上她光滑的脖颈。
她的挣扎越来越缓慢,越来越无力,很快就彻底放弃反抗,闭上美眸沉沦其中。
衣衫被滚烫的男人取代位置,紧紧相贴之中,她柔弱又渺小到,仿佛要被他彻底吞噬一般。
可她无所仰仗,只能用力攀住他的脖颈,把自己交给他。
她哭得不能自己,却又不好意思喊出口。
只能像清冷的月辉那般,随着他予取予求到息事宁人。
……
“我和你说话呢!你是什么态度?”
叶夫人用力一拍桌子,江琯清才回过神来。
她本是要解释的,奈何话还未出口,就赶紧用手帕遮住口鼻,忍耐不住地打起哈欠。
叶夫人被她气个倒仰,指向她的手都在颤抖。
可惜怒斥的话还没说,就被走进门来的俊美男人给打断了。
“这一大清早的就训话,换做是我也会犯困。”
叶寒峥走进来,先是看一眼脖颈缠着厚厚纱布的江琯清,这才道:
“如今家里有两个重病的老人,叶夫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万一吓到不禁吓的,坏了叶尚书的好事,可怎么办是好呢?”
江琯清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摸了摸纱布。
暗嘲自己有够荒唐的。
明明说过要坚守到底,不为叶寒峥的引诱所动。
结果身体却是诚实,又做了那样不堪入目的梦。
若非是两次都疼痛,若非是她昨日颈部受伤,她都要分不清是幻是真了
只是眼看着他们母子就要吵起来,她急着起身劝架。
却不想太过心急,就有桌边撞在她腰际。
她微微一愣。
若真的是梦,第一次之后腰间的红色印记,是如何来的呢?
她的动作迟疑了,耳听得叶夫人沉声质问道:
“我是她婆母,谁家媳妇不来婆母面前立规矩?倒是你!不去上值,来我这里干什么?”
“闲逛。”
叶寒峥桀骜地抱臂落坐,扬眉看了愣神的江琯清一眼。
她下意识向后动了动,坐了三年的半张椅子,终于彻底地落实了。
腰不酸了,腿不麻了,甚至就连梦境后的浑身无力都消失了。
于是也就底气十足地开口道:
“婆母说的事情,恕妾身不能答应。”
叶夫人将坐未坐的姿势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温顺懦弱习惯的寡媳,就听她继续说道:
“名节于妾身来说,比命更加重要。”
“那婆家对你就不重要吗?若是老爷被圣上怪罪,你也要被抄家流放的!”
这就是叶夫人在佛堂跪了几个时辰想出来的对策?
叶寒峥眸光阴鸷狠戾地瞪着她,修长的手指都紧紧攥住青筋暴起。
“婆家有难,是流放是砍头,妾身都不会逃脱,定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要妾身去诬告被轻薄,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江琯清当真是被触怒底线,却也是看到叶寒峥那一刻,才有争辩轻吐的欲望。
这会儿比被拒绝的叶夫人还激动,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
敛起秀气的眉头,向来柔弱的温柔结上厉色的铠甲,继续道:
“妾身宁愿清白地死在府里,也绝不做违背良心和道德之事。”
“江氏,你反了天了!”
叶夫人气得用力拍桌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本该端庄美艳的脸都变得通红。
“这怎么能是诬告呢!他当众抱了你的肩膀,难道是假的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若不讨回个公道。你将来还不得被吐沫星子压死?”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就带着明显的警告沉沉道:
“你如今能在叶家吃喝不愁,还不是仗着你公爹的身份地位?若真的因为这点小事惹到圣上不快,未来的日子该有多艰难?”
这话里说的是叶尚书的难处,可实际意思便是。
如果江琯清不答应,连现在的安宁日子都将失去。
这赤果果的威胁,实在是不能更真实了。
江琯清下意识看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小叔一眼。
叶寒峥正端起茶杯,将将要放到唇畔。
精致的眉眼下落,遮住阴鸷锋芒的神色,显然并未有插话帮忙的意思。
思及他昨夜的话,莫非这也是他支持叶夫人的?
江琯清没好气地横白他一眼。
叶寒峥拿着杯盖的手指一顿,抬头时江琯清的视线已经转向叶夫人。
此时的俊美男人还不清楚,什么叫做人在屋中坐,锅从天上来。
只能听到嫂嫂愤怒的殃及池鱼道:
“妾身是陛下亲笔所题的英雄遗孀!更是江太傅的嫡孙女。谁想动妾身,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语毕转身离去,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想全了。
第14章 不觉得不甘心么?
转身之时,美目狠狠瞪了叶寒峥一眼,恼怒之色无比明显。
他捏着杯盖一顿,赶快放下起身,临走之前对叶夫人道:
“堂堂正二品朝廷大员,用百姓生命搜刮民脂民膏不成,居然还腆着脸要寡媳牺牲名节去挽救?啧!不知道叶尚书知道这件事,会怎么称赞自己有个好妻子呢!”
叶夫人本是愤怒的脸色一白。
这种话当然不是叶尚书交代的,她只是想凭本事来善后。
她原计划是让江琯清诬告,孝子理亏在前,再有女子名节重要铺垫。
最少也可以弄个平手,皇帝自然就得大事化小。
江琯清连跟叶尚书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她就说寡媳自愿的。
这是寡媳唯一能为叶家做的事情,能保住公爹的乌纱帽,那是她还活着的仅剩价值。
江琯清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至于这件事结束,她还有没有脸活着都不重要。
大不了就如叶尚书说的那般,把院子改成佛堂修行再不见人呗!
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还让自家这臭小子给威胁了。
她慌忙站起身要解释,叶寒峥阴鸷的眸子横白她一眼,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有什么想说的话,还是去牌位对你大儿子说吧。他更爱听!”
“嫂嫂!”
叶寒峥喊了几声都不见江琯清减慢脚步,干脆用轻功飞过去,将人堵在游廊之内。
春安和秋静对视一眼,都觉得小腹剧痛,不约而同垂眸向后退。
哪怕不能彻底躲开,最起码也要远离二少爷的攻击范围。
这自然也给了江琯清开口的机会。
“小叔还有什么手段全使出来好了!反正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寡妇,只能任由你们随意揉圆搓扁!”
“嫂嫂你还真是识人不清。”
叶寒峥抱臂睨着她,桀骜阴鸷的眉眼染着淡淡的笑意。
“你为叶家人苦苦地熬着守着,叶家人就会感恩吗?只是出了这么一点事,叶夫人就迫不及待把你推出去。你心中比命都重要的东西,到了别人眼里就连个屁都不是!”
“说到底人性都是自私的!别人把你束缚住了,要你摒弃七情六欲去成就她们的地位和尊荣罢了。难道你就不觉得不甘心吗?难道你活得就不痛苦吗?”
不甘心吗?
痛苦吗?
江琯清紧紧抓着手里的帕子,冷腻的汗水几乎瞬间就将布料湿透了。
她抬眸看着男人俊美无双的脸,想要向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远离这个时刻蛊惑她的心和身体的罪魁祸首。
奈何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有了自己的主意,就是不肯后退半步。
都说梦境是投射人类欲-望的镜子。
清醒时能压抑的想法,到了不为人知的梦境中,便会肆无忌惮地席卷反噬。
五个夜晚,她梦到他两次,次次都纠缠不休到天亮。
听了叶寒峥的话,她想要勇敢直视。
也就越发清楚,这都是人性的需求罢了。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可是,能是别人,却不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