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运招财猫
哪里能说着说着就乱来,在药性刚刚褪去正虚着的情况下欢爱呢?
桀骜男人倒是信以为真,乖乖坐回到被子里之后,右手却有些不老实。
趁着她还未坐起身,就从衣襟的位置探了进去,贪婪柔软的不餍足。
看着她娇羞地闭上眼睛,才道:
“都已经盛夏,嫂嫂的身子还是这么凉。我看府医是调理不好了,过一阵子,我请个御医过来给嫂嫂看看。”
用最风流的手段,说着最正经的话。
江琯清被他抚弄到心跳加速,只觉得身体都要着了一把火,细细密密的汗珠似乎都从额角冒出来。
怎么就凉了呢?
“只是、只是一直在屋内陪着小叔,才会有些冷的。叔叔若真是心疼妾身,就多吃些东西早点恢复,我们去外面走一走就好了。何必竟然宫内的御医!”
她双手捏着锦被才能抑制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倒是终于把正经事想起来了。
不是她要劝他吃饭的吗?
这怎么就被男人三言两语一压,就给忘了初衷呢!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既然是我让嫂嫂冷了,那就由我让嫂嫂暖和起来吧。”
桀骜男人轻笑一声,矜贵倨傲的话出口,动作也就越发的不受控制。
他向来知道怎样撩拨她的。
即便两个人的情况都不适合深入,却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忘我。
让她只记得他,沉沦到呼吸困难。
江琯清最近几日担心很多事情,再加上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自是浑身疲累的。
然而经过男人精心的伺候,她很快就到达云端,满身的不适都在事后消失殆尽了。
“嫂嫂这次不冷了吧?”
男人在她胸前抬起头,形状完美的薄唇还有盈盈水光。
江琯清没好气地捶了他肩膀一下,虽然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却也是找足了面子,哼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
“嗯,就想欺负你。”
没想到男人不仅不反驳,居然还特别大方地承认了。
燃着浴火的黑瞳深沉,仿佛要将她吸入腹中才能解痒一般。
第140章 嫂嫂还记得我要你怎么喂吗?
“别闹了。我想和你说点正经事。”
江琯清被他赤果果的视线吓得心惊,生怕他那把火烧厉害了,就真的什么都不顾的要了自己。
“你打算怎么对付段月英?”
她说的不是我和段月英已经达成共识,而是问他要怎么办。
毕竟她不了解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叶寒峥的计划都是怎样的。
所以即便自己已经单方面和段月英结盟,她也不敢去干扰他的计划。
“我还有必要出手吗?”
桀骜男人听到十九公主的名字,立刻就觉得晦气。
那是连和她玩闹的心思都没有了,坐起身帮她整理好领口,顺带将白嫩皮肤上的水光擦干净。
总之,他是个特别体贴完美的情人。
无可挑剔。
但是从他话里的冷冽就能听出来,他巴不得让段月英立刻去死。
不过他并不会这样去做。
一下就死了,那是便宜了胆敢给他下药,逼迫他断经脉的贱女人。
反正段月英重伤又即将去瓦剌和亲,死在敌人的侮辱之下,不是更好吗?
江琯清还未从欢喜之中彻底苏醒,有些四肢发软地撑着被子坐起身,看着他狠辣阴鸷的目光,低声道:
“可是我倒是觉得……”
“主子,有急件!”
行云禀报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晚点再来。”
桀骜男人想也不想的呵斥。
再急还能有嫂嫂急吗?
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他总要先听嫂嫂说完再召见属下。
然而行云却是铁了心,微微犹豫一下,不得不忤逆主子,再次提醒道:
“主子,是北疆来的急件。”
北疆!
叶寒峥阴鸷狠辣的眸子睁圆,显然也对这个地名有所执念。
江琯清哪里还能耽误下去?
赶快从床上跳下,检查一遍衣着并无不妥,这才走过去将虚掩的门板拉开。
对上的就是行云木讷谨慎的脸。
人长得好看,就是表情有些恐怖,和他那狠辣的主子有一拼了。
江琯清挺遗憾地收回视线,低声道:
“我要出去热一下粥,你进去吧。”
说完便越过门槛离去。
行云目送大少夫人进到小厨房,这才急匆匆地走进去,反手将门板关闭还上了门闩。
叶寒峥看他谨慎的样子,内心就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是这么荒谬的事情,可能发生吗?
“主子,好像寻到那人的踪迹。如您猜测的那般,他好像是……没死……”
“不敢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他,而后……杀无赦。”
阴鸷偏执的男人眼中都是杀意,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
……
“咕噜噜……”
“哎呀!”
春安刚进小厨房就发现灶上的瓦罐溢出,滚滚白粥顺着光滑的瓷面流下,差点没溅到守在旁边的小女人身上。
她吓得魂不附体冲过去,一把将女主子离开。
拿身子护着她,确保滚开的粥水不会再溅到她,这才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少夫人,您这是在想什么?”
江琯清这才回过神来,摇头道:
“没有,就是没休息好。”
除了这个借口,她敢告诉他的人。
就因为北疆两个字,她想起从前最害怕想起的名字吗?
自三年前叶煦辰一身护国后,北疆已经和平三年了。
怎么会突然有北疆的急件送往锦衣卫呢?
是鞑靼又有进犯之心了吗?
这世上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永远停不下来的纷争?
战事起,又将是多少将士粉身碎骨马革裹尸?
又该有多少个自己这样的寡妇,要受人欺凌苦守一生?
男人和女人要的,终究不相同。
“那您也要小心一点啊!这滚开的粥水烫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主子说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春安碎碎念个不停,江琯清却觉得这个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飘忽。
她抬头看向窗外,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明明是盛夏时节,为何她会觉得寒冷无比呢?
……
等她端着热好的粥回房时,行云早都已经离开。
桀骜俊美的男人坐在床边看公文,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纸张的姿势都好看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又有战事要发生了吗?”
她将托盘放到床边的花几上,担忧急切地询问。
“不算。只是例行对列国的监视,鞑靼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动。”
叶寒峥随意将手中的公文折起,顺手塞在枕头底下。
再抬眸去看她的时候,江琯清都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明明她早就习惯了叶寒峥看自己时占有的深邃。
可是莫名的,这一眼就让她感觉到了疯狂和偏执的阴暗。